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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氣氛緊張的軍營陷入了慌亂之中,黎翊炎和孤身差不多,都走到了主帥營帳前了,再不慌亂什麽時候慌亂?


    軍師一邊喊著把黎翊炎抓住,一邊往後退,企圖退迴營帳之中,可步子沒挪幾步,就感覺脖頸一涼,身後有人,嚇得他冷汗頓時從額頭流了下來。


    “想往哪兒逃?”季風冷冷的說,手臂往迴一帶,手腕一翻,長劍從軍師的脖頸移到了他的喉嚨。


    軍師屏住了唿吸。


    都忙著去圍黎翊炎的士兵甚至一時都沒注意到他們的軍師大人已經被挾持了,看黎翊炎不過帶著三個護衛,爭功的心思頓起,一個跟一個的衝了上去,結果長戟才伸出去,還沒往下刺,就聽身後爆發出一聲怒吼,“住手!”


    士兵們聞聲手一抖,紛紛迴頭,見軍師被人用長劍架著脖子,上麵還有血跡。


    “這……軍師被挾持了,應該怎麽辦?”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不出定論。


    季風半推著軍師靠近黎翊炎,一邊諷刺的說:“幸虧你命令下的夠快,不然這劍可就抹了喉嚨,而不是破了個口子了。”


    他當然諷刺,因為這軍師連殺手都不如,就是換了沂水,這種時候都不會讓士兵住手,這要是把敵國的皇帝從軍營裏放跑了,五馬分屍不說還要累及家人,不如就這麽死了,還賺了個忠義的名頭。


    他還發現,這藏身在士兵裏的幾個留營的殺手已經動了殺意,但不是她們而是軍師。


    想來這軍師不受白晨霖重用,否則殺手也不會連命令都不用,就敢對軍師下殺手。


    黎翊炎也察覺到了殺手的殺意,知曉了軍師的地位,覺得挾持軍師離開有些不太可能,思考著另一個想法。


    季風靠近了,黎翊炎說道,“先去出口。”


    “是。”季風點頭,挾持著軍師走在最前麵,士兵們下意識的退開,並不退去,加之向此處靠攏的士兵越來越多,不自覺的將黎翊炎等人圍成一個圓圈,然後隨著黎翊炎的腳步而移動。


    沂水也藏身在士兵之中,對此不免感慨,明明人數上有著千倍的優勢,氣勢上卻不及黎翊炎半分,這就是區別嗎?


    軍營容納著上萬人,雖然大,可埋頭走很快就能出去,黎翊炎等人不過半刻鍾就到了出口,高架柵欄已經被推開,瞭望台上的弓箭手也都被抹了脖子扔了下來,護衛站在上麵拉弓,大概是“同性相吸”,很輕易的就找到了藏身在士兵之中的殺手,箭尖直指著,頓時,殺手們連一個眼神都要思考了再流露出,別說去殺軍師的動作。


    護衛們早就備好馬匹,黎翊炎率先上去,同時,白晨霖麾下那號稱龍虎騎兵的騎兵們也在遠處露了麵,連馬匹都蓋著盔甲,就別提人的身上武器裝備的多全麵,一眼望去烏壓壓的一大片,換了沒上過戰場的人看見恐怕都要腿打顫。


    果然,隻挾持軍師一個不夠。


    黎翊炎心下一沉。


    他周身的護衛們也發覺,跟著上了馬,緊盯著周圍的士兵,謹防變故。


    而瞭望台上的七八個護衛見此已經做好了留下來拚死殿後的準備,驀地,士兵中又發生了一場騷亂。


    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聞聲看了過去。


    黎翊炎扯著韁繩,也循著看過去,隻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士兵,用刀架著一個副將的脖子,相比方才軍師被挾持時殺手們浮現的殺意,這個副將被挾持,殺手們瞬間就變了臉色無比緊張。


    這個副將是誰?


    幾乎是這個疑惑冒出的一瞬間,黎翊炎就反應了過來,之前和季風一起的護衛稟報他們將主帥旁的帳篷都搜過,殺手不見了一大半,留下來的像是養傷的。


    其實不是。


    留下的是保護這個副將的。


    那,這個士兵就是方才季風一語帶過的中了同心蠱的女子?


    她沒有暴露,明明可以繼續潛伏保身,卻要在這風口浪尖,挾持了副將,證明立場,不得不說是個大膽的決斷,但,也是個正確的決定。


    黎翊炎看向瞭望台上的護衛,揚聲喊道,“上馬!”


    護衛們聽了立刻縱身下來,翻身上馬。


    這期間“噠噠噠噠噠”的馬蹄聲不斷,方才還在遠處的騎兵們此時已經到了百米開外的地方。


    護衛們警戒。


    這時沂水已經推著副將上了馬,大聲說道,“快走,不用理這些騎兵,他們有命令,要去接應白晨霖,不敢深追我們。”


    話音落,便已經揚鞭。


    黎翊炎聞此話便猜到這是白晨霖料想不能整軍退出藍月國,為求全,另計策了計劃,用大軍吸引藍月國士兵的視線,自己帶著那兩千龍虎騎兵從藍月國防禦薄弱點突圍。


    棄卒保車。


    戰場上這種做法屢見不菲,隻不過這白晨霖“卒”棄的夠大氣的,三萬多的士兵,夠他心疼一陣了。


    黎翊炎想著也策馬而去,很快越過沂水到了最前麵,抽空迴頭看了一眼,果然如後者所說,那些龍虎騎兵沒有追過來,本來持著長戟追出來的士兵們見龍虎騎兵沒動作,也都猶豫起來,結果這一猶豫,就再也追不上了,眼看著黎翊炎一行人十幾息的功夫跑出去好遠。


    但幹看著的也隻是士兵,那些殺手在意識到龍虎騎兵不會追後就立刻上馬追了上去,七八個人連成一線,和前麵黎翊炎等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另一邊季風看出沂水挾持的副將比自己所挾的軍師身份更重,便推了軍師下馬。


    “啊——”猝不及防,腿被摔斷,軍師躺在地上抱著腿打滾,左邊黎翊炎等人疾馳而去,右邊殺手策馬而來,他還以為人是來救他的,欣喜萬分,立刻從地方爬起來,不過腿骨折了,他還是半趴著,結果殺手們策馬而來,到了他麵前連停一下都沒有,越過而去。


    馬蹄踏在地上,塵土飛揚,軍師身在其中,隻得用“灰頭土臉”這四個字來形容。


    季明追上黎翊炎,大聲說:“皇上,這些殺手在後麵不遠不近的吊著,保不齊會突然發難,不如讓屬下帶人去把它們解決了。”


    黎翊炎單手扯著韁繩,另一隻手摘去頭上士兵的帽子。


    “不必,他們的目的隻在這個副將的下落,無需理會。”他說道,一邊脫自己身上的兵服,露出裏麵黑色常服,吩咐道,“脫下兵服,否則邊城的官員看見了,不待策馬到城門前,弩箭就要射.下來了。”


    聞此話,後麵的護衛一一將兵服褪下。


    季風也追上沂水,問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


    被挾持的副將一聽立刻繃緊了身體。


    “駕!”沂水雙腿一夾馬腹,音都沒顫,“十三皇子,白晨霖的弟弟,戴了人皮麵具。”


    “怪不得。”季風“哦”了聲,心中已然是在打起了主意。


    沂水掃他一眼說:“這是我藍日國的皇子,我雖然叛變白晨霖了,卻還是藍日國的子民,你別想動歪腦筋,否則我就拉著你和我一起死。”


    十三皇子聽了立刻點頭,沂水騎馬,又抓著他,沒有空餘的手再用刀架著他的脖子了,倒讓他膽子大了不少。


    前麵黎翊炎聽見這話不免迴頭看了一眼,這個副將竟然是藍日國的皇子,真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這一眼,險些把十三皇子的冷汗看出來,而季明就立刻領會到其中的心思,不動聲色的和沂水並駕而驅。


    在眾人急急趕路之際,邊城中,守城的官員也接到了前方戰場密探傳來的消息。


    “什麽?竟然戰敗了?”他驚愕的說,心中慌慌。


    一旁幕僚將紙燒掉,邊說道,“沒想到我軍比白晨霖多出萬人還是處於下風,照這樣看來,沒幾日就要被白晨霖衝破邊關了。”


    官員語重心長的說:“雷聲大,雨點小啊……”


    幕僚建議,“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城中守軍派過去支援?”


    “不行。”官員搖搖頭,略一沉吟說道,“你去,告訴守城門的郎將把城門關上,連條狗也別放進來。”


    “是。”幕僚遲疑了一下,退出去吩咐。


    “大人!不好了!”產婆擦著幕僚進來,急道,“皇後娘娘難產了,這可如何是好?”


    “難產?”官員聲都變了,“剛剛不是還說生不下來,沒到生的時候嗎?這怎麽又難產了?”


    產婆立馬跪了下去,哭著說:“是皇後娘娘讓我們給她催生,我們不敢,那刀就架到脖子上了!沒辦法,隻能給皇後娘娘催生!”


    “混賬!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稟報?”官員指著她罵,“沒長腦子嗎?”


    產婆磕著頭說:“大人恕罪,那群護衛攔著,我們出不來!就連大夫都有人看著,如果不是難產了,亂了套,我也出不來……”


    “唉……時運不濟,時運不濟啊!”官員歎了口氣,一邊大步往出邁。


    產婆連忙跟上。


    有寧雲筱這麽一尊大佛在府上,官員根本就不敢往遠了走,出了書房沒幾步就是廂房的院子,這邊才踏進去就聽見廂房裏麵一聲尖叫,讓人瘮的慌。


    廂房外,本來麵無表情的護衛們的臉上此時也出現了“裂痕”,緊張,不安,煩躁,各種情緒無以言表。


    男女有別,更何況裏麵的還是皇後,官員不敢進去,隻得在外麵抓了一個大夫問,“怎麽樣?裏麵的情況怎麽樣?”


    大夫的心也是懸著的,“大人,草民也不知,裏麵就皇後娘娘的一個侍女和幾個產婆,這麽多大夫,就張老進去了。”


    他話音落,房門就打開了,一個產婆半拖著另一個昏厥的產婆出來,二人的身上真的是都是血。


    官員隻覺得眼前都花了,眼暈的不得了。


    “這……這怎麽這麽多的血?”他指著兩個產婆,顫聲問道。


    產婆是真哭了,“皇、皇後娘娘出了好多血,止不住……我就說不能催生,現在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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