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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水被季風說動,帶著三人出了帳篷。


    兩個護衛心存疑惑不解,因為之前怕找不到沂水,季風分別給了二人稀釋的毒藥,瓷瓶現在還在他們的懷中藏著,可剛剛季風和沂水相談,連稀釋後再下毒的這一點的一個字都沒說,是以他們用眼神詢問。


    季風看見了也沒做迴應,隻是眼中那無法抹去的殺意暴露了他的目的。


    因為白晨霖派出了殺手意欲對寧雲筱不利,季風竟然要毒死這軍營中剩下的所有的將士,隻要他們吃飯,就躲不過這一劫。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不難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心驚。


    這該怎麽辦?


    阻止季風嗎?


    可他們的等階不夠,輪不到他們對季風的決定指手畫腳,而且……


    自打知道白晨霖把刺客派出去,皇後娘娘會有危險,他們也是這麽想的,萬一皇後娘娘出了什麽差錯,那就全軍陪葬!


    ……


    圍欄防止有心人在飯菜中下毒,軍中做飯的地方單獨圍欄。


    周圍百米,幾乎是十步一哨,而且一個帳篷都沒有,一覽無餘,任何在周圍流連之人都要被十幾、二十個士兵行“注目禮”,這也是季風等人不能靠近下毒的原因。


    而且,麵生的人也進不去,如果是哪個小將,副將要吃飯,告訴廚子做,就由看守的士兵代為通知。


    沂水其實也是生麵孔,平日裏真是一步也沒近過這裏,不過她嘴刁,帳篷外的士兵經常因為她覺得東西不對口味跑個三四次,不過那是趕路空著的時候,現在正打仗,也沒人管她這閑事。


    她這邊過來,別說士兵來攔了,就是看她是否可疑的士兵都沒有。


    沂水很快走到做飯的帳篷前,手才搭上簾子,裏麵就有話音傳出來,“張副將,這要我們先走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是殿下的命令,問那麽多幹什麽!”被稱作張副將的人說,“把這頓飯做完,就跟著龍虎騎兵走。”


    龍虎騎兵。


    白晨霖揮下最厲害的一支精英部隊,一千人馬,各個都能以一敵十,一百個刺客放到裏麵,想出來也得下去一層皮,尋常士兵去了,去一個死一個。


    廚子跟著龍虎騎兵,自不必說是做飯的,但龍虎騎兵轉移,是要去哪兒?


    沂水心中犯嘀咕,這時廚子的聲音又響起,“殿下的吩咐我怎麽敢問,不過副將您給透個底,是要去哪兒啊?”


    她才想湊近了聽,後麵就有士兵的聲音傳過來,“門口的那個你讓一讓,幹嘛啊站半天不進去,讓我們把吃食抬進去。”


    帳篷裏麵說話聲立停,沂水心中一跳,連忙退開,迴頭一看是兩個士兵正抬著一個大木箱子,裏麵全是白菜蘿卜。


    沂水雖然讓開了,可不待這二人進去,張副將就掀了門簾,走出來,眼睛瞪著,惡狠狠的看向沂水,“你是誰,閑雜人等,不允許靠近營帳不知道嗎?”


    “完了,估計進不去了!”遠處,季風三人一直注意著沂水,此時一個護衛開了口。


    另一個護衛說:“毒藥還在她身上,被發現了,想再下手就難了!”


    “有機會!”季風說:“她進去了。”


    兩個護衛聞言看過去,沂水果然進了帳篷,不多時捧著菜盤子出來,很快走出圍欄,而張副將還在帳篷外麵盯著沂水看,即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三人也能感覺到,沂水被懷疑了。


    那她究竟是下毒了還是沒有?


    季風心中惴惴不安。


    這時身後遠處又有喧鬧的聲音響起,不止是季風三人,好多士兵也迴頭去看。


    遠遠的隻看見幾十個士兵抬著傷兵往帳篷裏挪。


    “這是……”季風遲疑了一下,盯著其中一個士兵看。


    大概是感覺到了被注視著,那個士兵迴過頭,二人的視線一對上,季風立馬頷首,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天啊,是皇上!”兩個護衛異口同聲,幸好記得這是在哪兒,壓低了聲音。


    這時遠處的小將叫到,“看什麽呢,還不過來幫忙?!”


    他喊話,很多士兵聽見都過去了,季風三人也隻得硬著頭皮過去。


    沂水端著菜盤子走過來,見三人被叫走,心中大駭,還以為被發現了,結果追上去一看,是去抬傷兵的擔架了,鬆了口氣。


    旁邊幾個巡邏的士兵開口。


    “這仗還沒打完,傷兵怎麽就先運迴來了?有點不對頭。”


    “這有什麽不對頭的,傷兵太多了,放不下,就運迴來了唄。”


    “負責運送傷兵的人我也認識幾個,這些人裏可沒有。”最先提出疑慮的士兵說著就奔著放置傷兵的帳篷去了。


    “哎——”後麵幾個士兵啞口無言,末了其中一個說:“走了走了,別管他,該巡邏了。”


    幾個士兵聽了紛紛點頭,走開了。


    沂水對此不太在意,戰場上世事無常,說不定是這個士兵認識的那幾個死了呢!有什麽稀奇的!


    可她清楚的看見當那個士兵問抬擔架的士兵話的時候,後者的表情略微僵了一下,不知道說了什麽,將士兵帶到了帳篷裏麵,沂水等了近小半刻鍾,這兩個士兵竟是沒有再出來。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這時季風出來,二人的目光對上,沂水先折身邁步,引著季風往自己的帳篷那邊走。


    而放置傷兵的帳篷裏,小將正急切的說:“我已經把你們帶進來了,解藥快給我!”


    “解藥?”一個護衛反問著說了句,“本來就沒有下毒,何來解藥?”


    小將瞪大眼睛,才要大喊唿救,便覺得胸口一涼,下意識的低頭看,一把劍從後麵刺來,穿過了胸膛。


    “呃……”他呻.吟一聲,氣絕身亡,栽到了一旁。


    季明在後麵抽出劍插迴劍鞘。


    兩個護衛也繼續稟報,“我們和季護衛在主帥營帳周圍搜了個遍,少見殺手。”


    季明說:“白晨霖披掛上陣,近旁隻有親兵,不見殺手從旁護駕,那這些殺手……”


    黎翊炎眼神一暗。


    “恐怕現在已經混入邊城了。”他說道,“立刻動身。”


    季明猶豫的說:“可毒是不是下了還沒確定,駐地將士這麽多,現在動身估計會被發現。”


    “白晨霖是上陣了,可軍師沒有。”黎翊炎說:“挾持軍師。”


    他看向兩個護衛:“帶路,去主帥營帳,軍師肯定在裏麵。”


    兩個護衛不疑有他,而且因為黎翊炎的存在底氣十足,應了是便踱步出去領路。


    季明隻得跟上黎翊炎,不忘吩咐剩下的護衛,“你們不用跟著,去軍營出口接應。”


    軍營出口有搭設的簡易瞭望塔,上麵看守的都是百裏挑一的弓箭手,如果軍師不肯下令讓士兵退開,這些弓箭手很麻煩。


    眾護衛頷首表示明白,在黎翊炎離開後才依次出去。


    ……


    “怎麽樣,毒下了嗎?”尾隨沂水進了帳篷,季風急問。


    沂水點點頭,從拿出瓷瓶還給季風,手心裏都是汗。


    “剛剛那些運送傷兵的人有問題,我要去稟報軍師,你和你的人趕快離開迴天元國吧。”她說道,談及天元國才想起來自己身中同心蠱,忙問道,“同心蠱的解法找到了嗎。”


    “皇上已經請了西疆隱村的長老,隻待我們人去。”季風說:“你不能去稟報軍師,運送傷兵的那些人,是護衛,皇上現在就在軍營裏。”


    “什麽?”沂水驚愕,“你們皇帝不是應該在京城,在皇宮裏麵嗎?”


    “皇上怕師傅有危險,特來接應。”季風迴道。


    “你們皇上還真是鍾情於皇後,和皇後鶼鰈情深啊。”沂水說:“既然這樣我就不去稟報軍師了。”


    “你得和我走,快換衣服。”季風說。


    “你們那麽多人,能走出去也不安全,我會另尋了機會走的。”沂水道,她可不敢和季風冒險。


    季風蹙眉,“此戰白晨霖必敗無疑,到時候你就會跟著這些士兵一起淪為階下囚,有什麽機會走?”


    “知道此番白晨霖為什麽會中計嗎?因為我截下了他安插在藍月國|軍中的細作的信,本來是打算趁亂跑的,可你過來了,你們皇帝也偷溜進來了,而且還是借著傷員溜進來的,那邊白晨霖很快就會發現,軍中戒嚴,先不論能不能跑出去,就是現在跑也很快會被抓迴來,不如繼續潛伏。”沂水得意的說,“你放心,沒有機會逃跑,我也會製造機會的。”


    “是你攔下了細作的信?”季風驚愕,想起來什麽一般道,“那你就更得和我走了,我方才見過我哥哥,聽他說白晨霖剛剛是連藍月國的一個副將一起擒住的,沒有斬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個副將就是細作,估計今天的仗打完,白晨霖迴來就要徹查。”


    沂水也驚愕。


    “這麽快?那我換衣服。”她說道,聽見這消息她又怎麽會再猶豫,立刻點頭,到屏風後麵,不過十幾息就換了兵服出來。


    季風先出了帳篷,腳步還沒落穩就看見黎翊炎出現在這裏,正走向主帥營帳。


    突兀的舉動已經引起主帥營帳外的幾個士兵的注意,在黎翊炎又靠近十幾米後,士兵上前攔住,“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軍中重地,不許靠近!”


    士兵喊完,眼前便是刀光一閃。


    兩個護衛手起刀落,接連又是反手一刀,上來攔阻的四個士兵依次倒地。


    這狀況引得周圍的士兵們大駭,一邊喊“來人,有刺客”,一邊上來攔著,卻又不敢靠的太近,怕像這倒地的四個士兵一樣被抹了脖子。


    黎翊炎就這樣被攔在距離主帥營帳二十多米的地方,遠處越來越多的士兵看見這邊的騷動跑過來。


    而營帳裏的軍師也聞聲走了出來。


    “你……你……”他定睛一看,認出了黎翊炎,大驚,手指著黎翊炎叫道,“黎翊炎,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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