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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晨霖問到這個,軍師的臉上神情明顯變得不自在。


    “迴殿下,臣已經開出足夠的價碼,但那幾個老臣始終不肯向殿下投誠。”他說道,很是憤恨,“臣上過好幾次門,都被趕了出來,威脅也不管用。”


    “軟硬不吃是嗎?”白晨霖冷笑,“本殿倒是要看看這骨頭能有多硬。”


    軍師問道,“太子殿下,何不除了他們,殺一儆百。”


    白晨霖搖搖頭。


    “不過是幾個小人物,殺了也起不了什麽大作用,還會落人口實,說本殿殘暴,就算真要殺,也是殺那些皇子。”他說道,“等蟲師將蠱蟲帶來,在這些大臣身上逐一下蠱,還怕他們不聽本殿的?”


    軍師聽了忙頷首稱頌。


    “太子殿下英明,能想出想大臣身上下蠱以作己用的法子,一勞永逸。”他說道,略有遲疑,“可在藍月國皇帝身上下蠱不是更為穩妥?”


    “本殿說了,要讓天元國和藍月國的同盟關係徹底決裂,利用寧雲筱會製造大量武器這一點讓其他國家感覺到危險,從而產生新的同盟國,這期間再在各國的大臣皇親身上下蠱,這些人還不是要唯本殿馬首是瞻?想達到目的首先要孤立天元國,所以不能讓寧雲筱和藍月皇帝達成協議,所以藍月國皇帝必須死,本殿會給他下蠱,讓他殺寧雲筱,但以寧雲筱的本事又怎麽可能會被殺,死的就是藍月國皇帝,那些大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再由本殿示意會給他們幫助、對於天元國,他們一定會囚禁寧雲筱,下殺手,要她給藍月國皇帝償命。”白晨霖說出心中計劃,真可謂是滴水不漏,“寧雲筱在黎翊炎的心目中有多重,不言而喻,到時候別說寧雲筱死了,就是沒死,黎翊炎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在矮幾旁坐下,手臂拄著矮幾,一手端著茶杯飲茶,一聲冷笑,像是在闡述事實,“更何況寧雲筱身懷六甲卻一路車馬勞頓,而後被這些大臣囚禁,孩子保不住不是很正常?”


    軍師連連稱是,“殿下好計策,那現在……”


    “現在?”白晨霖挑眉,“現在自然是開始布下陷阱等寧雲筱落入其中!”


    他說道,手中茶杯在矮幾上重重一撂,似乎聲音大到震耳,連外麵簷廊上的鳥兒都受驚飛走。


    於是。


    就在這計劃逐步落實,陷阱一步步展開的過程中,四十餘天的時間快速而過。


    此時,寧雲筱等人已經進了藍月國的國境,到了辰州城地界,距離京城不過是兩三日的光景。


    戰事雖然暫時止住,但帶來的損失卻無法止住。


    距離辰州城破已經有四十多天,可現在一看依舊是滿城的蕭條,街道上擺攤的商販不再如昔日那般繁多熱鬧,間或有幾個行腳商販走街串巷,也無人問價。


    一行人馬在主街上浩浩蕩蕩走過,車裏寧雲筱昏昏欲睡。


    懷著孕還長途跋涉,這種事兒她真是第一次幹,現在也算是知道多麽不容易了。


    前幾天是累,之後是全身酸痛,再然後就和胳膊腿兒要散架了似的,現在則是閉上眼睛想念的就是平穩的大地母親,以及母親手上的那張小床。


    青竹在一旁號過脈,臉都是白的。


    “季風,不能趕路了,好好休息兩天,否則皇後娘娘出了什麽事不是你我能擔待的了的。”她掀了車窗簾,探出頭和季風說。


    外麵季風聽此話在街上環視一周,最後目光定在不遠處一家客棧上。


    “就在前麵略做休息吧,辰州城被白晨霖攻破,又知道皇後娘娘欲過來周旋,必定安插了眼線,想必從咱們進了藍月國,行蹤就在白晨霖的掌握之中。”他說道,“估計不出半日,就要有人來迎接了。”


    話音落吩咐一旁的侍衛,“你先去安排。”


    侍衛應是,策馬快速而去。


    車內,寧雲筱感覺身下一頓,馬車停了下來,不由睜眼。


    青竹立刻說:“皇後娘娘,好好休息兩日再走吧,外麵已經打點好了,奴婢扶您下去。”


    “恩。”寧雲筱知道不急於一時,點點頭,起了身。


    下了馬車發現街上多了不少百姓,想來這麽大的排場引人疑惑,亦或是有眼線混雜其中。


    後邊玲瓏公主和十九皇子也下了馬車,三人一並進了客棧穿過過堂,分別進了客房。


    寧雲筱有事另行吩咐,叫了季風到身邊。


    “蟲師那一行人現在可是出了辰州城?”她問道,一邊在梳妝台前坐下。


    青竹伺候她卸下了頭上珠釵,發髻。


    季風應是。


    “他們急於趕路,到了辰州城也沒歇息,連腳都沒停,就順著主街直往城門而去。”他說道,“已經可以肯定,是直奔京城而去。”


    聞此,寧雲筱的雙目恢複了清明,神色一凜。


    “既如此……”她語調一沉,“殺!”


    青竹手一抖,遲疑的說:“娘娘,萬一有埋伏,季風帶人去,豈不是難以成功?而且,萬一他們的目標是娘娘,想趁季風不在對娘娘不利……”


    寧雲筱早預料到這種可能。


    “埋伏是肯定有的,不過我賭不是埋伏在這裏對我不利,而是在蟲師那一行人身上,欲接應他們,攔殺前去的季風等人。”她說道,站起身。


    青竹聽了臉色變了變。


    寧雲筱看著季風繼續說:“所以師傅要你把人都帶去,那些蠱蟲一個不留全燒掉,那個蟲師更不允他活命。”


    蠱蟲沒了可以再做,所以最重要的是製作蠱蟲的蟲師。


    斬草除根。


    這個道理再淺顯易懂不過,季風明白。


    “不過……”他略有遲疑,明顯和青竹的顧慮一樣,怕寧雲筱沒人保護。


    寧雲筱眉頭一挑,“去把爆筒拿過來,誰近了身就炸誰。”


    好吧,二人把這個都忘記了。


    季風應是,轉身而去。


    寧雲筱側頭看著青竹說:“備水,洗過澡要睡一會兒。”


    話音落見青竹麵上浮現擔憂之色,安慰道,“放心,等我睡醒,季風就迴來了。黎翊炎早在藍月國安插細作,白晨霖定然知道,所以為了怕被細作發現,人不會派的太多。”


    “是,奴婢相信娘娘的判斷。”青竹說道,施禮,下去準備熱水。


    之後,半刻鍾不到,季風帶著眾侍衛匆匆而去,這一舉動引得外麵那些眼線注意且慌慌,想去京城稟報又怕和季風等人一路而行被發現,想繞到而行又怕晚,一時間主意拿不定。


    而在他們猶豫的時候,決定派人繞到和飛鴿傳書一並而行時,季風帶著眾侍衛已經在逐步縮短和蟲師一行人的距離。


    策馬疾馳了一刻鍾後,在高崗上遠遠的可以看見蟲師一行人,以及走在蟲師一行人前麵的二十個侍衛,季風燃了煙花朝天空中放出去,“砰”地一聲炸響,空中綻開一朵花,蟲師一行人以及那二十侍衛紛紛循聲望過來。


    季風等人疾馳奔了過去,那二十侍衛知道這是要行動,立刻折迴來,殺了蟲師一行人一個迴馬槍。


    很快三方人馬相遇,碰撞纏鬥起來,人數上的優勢讓蟲師這一行人第一個迴合就死了個七七八八。


    提前有寧雲筱囑咐,季風命人時時刻刻注意著外圍是否有人埋伏,是以也留了五十人在高崗上,如果有白晨霖的人來接應,那五十護衛就會放箭支援。


    “你們幾個去燒那些蠱蟲,小心別被近身。”季風吩咐幾個在打鬥上插不上手的侍衛,一邊持劍向為首的馬車快步走過去。


    馬車裏麵小童嚇得縮頭抱首,蟲師則是在榻底下一個盒子裏拿出兩個巴掌大的罐子,寶貝一樣的放在懷裏,貓著腰下了馬車想跑,結果腳才觸地,就被一把從側麵而來的長劍抵住了脖子,頓時嚇得汗毛豎起,額頭有冷汗流了下來。


    季風冷冷的說:“想跑?”


    蟲師轉過來,一眼認出了季風,就知道自己的行跡果然是敗露了,被寧雲筱給識破了。


    “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卻找到我頭上,定是寧皇後派過來的。”他說話,試圖和季風周旋,“現在我藍日國與貴國正交好,寧皇後這樣做,不怕引起兩國戰爭嗎?”


    “少說廢話,你死了,戰爭才不會發生。”季風哪能聽得他忽悠,話音落,瞥見不遠處侍衛已經將馬車點燃,幾乎是一瞬間,火焰上就冒出了黑煙。


    蟲師跟著看過去,見那些蠱蟲都活不成了,心疼不已。


    然而一息不過,他就顧不上心疼了,因為季風已經抽迴了劍。


    長劍從脖子上離開是好事,但那是季風在緩勁,準備一劍砍下來,削了他的腦袋!


    蟲師大驚,連連往後退,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季風的劍不會因為蟲師摔倒而有所延遲,反而更迅速,手腕一翻,銳利的劍尖直取蟲師的喉嚨。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隻箭矢從遠處破空射來,危險的氣息也在這一刻衝擊著季風的大腦。


    手中長劍如果刺穿蟲師喉嚨,那那支箭矢也將射穿自己的心髒。


    千鈞一發的一刻,季風做下了判斷,矮身躲掉了這隻箭矢,但一個衝刺,手中長劍速度不減,換了個角度直直的插進蟲師的胸膛。


    鏘!


    一聲細微到幾不可查的聲音響起,季風卻跟著心下一跳。


    不好!


    他眉頭一蹙。


    果然,刺向蟲師胸口的劍被什麽東西擋了一下,刺偏了地方,雖然刺中了,卻沒要了他的命。


    然而機會一縱即逝,失不再來。


    在方才箭矢射出的那一刻,被白晨霖派來接應蟲師的人手衝了上來。


    “救命啊——”蟲師喊著,不顧胸膛的傷口,以及不斷流淌的鮮血,連滾帶爬的從劍下逃生,他懷中的兩個罐子,其中一個因為被長劍刺中而破裂,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一隻透明、比小拇指甲蓋兒還要小的小蟲子從中爬了出來,順著蟲師一路爬過來留到地上的鮮血一路爬了過去,正在季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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