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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你寫的?”玲瓏公主拿著宣紙和十九皇子方才奉過來的字相比,兩者相差甚多。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了,這二者皆是出自十九皇子之手,相差甚多,那隻能說明十九皇子有意藏拙了。


    盡管知道宮中之人,皆有秘密,有的甚至是擁有很多麵,但知道十九皇子也有著小算計,未免不舒服,心中多了幾分別扭。


    十九皇子見自己的小秘密被發現了,連頭也不敢抬,悶悶的應聲,“是……”


    玲瓏公主略一沉吟,拿著典圖起身。


    “你繼續看書吧。”她說道,一邊吩咐,“停車。”


    侍衛立刻勒馬,玲瓏公主掀了車簾彎腰下了去。


    見此,十九皇子慌慌。


    其實,雖然十九皇子生母身份低微,他也不曾被開蒙,但他的生母卻有花錢請認識的太監教他讀書識字,不過有母親叮囑,不能讓旁人知道,十九皇子就一直裝作不識幾個字,為的也是保身,無錯處。


    而現在被玲瓏公主發現了,十九皇子極為不安。


    他也掀了車簾去看,見玲瓏公主踩著馬凳上了寧雲筱的馬車。


    “十九皇子煩請坐好。”侍衛出言提醒,拉了下韁繩。


    十九皇子退迴車中,隻覺身下一晃,馬車行駛。


    寧雲筱這邊,也是身子跟著一晃,馬車重新行駛。


    “這些是十九皇子所書?”她看過典圖,直覺詫異。


    玲瓏公主點點頭。


    “皇後娘娘,十九劃的這些,所寫的又是什麽,上麵都是日前你和我詢問的那些郡縣。”她問道,剛才也隻不過是看出十九皇子有隱瞞讀書認字而已,並沒有看懂。


    “這是配合各縣的土地,把損失降到最低的搭配。”寧雲筱說道,不過雖然是最低搭配,卻因為十九皇子根本不知道各地的經濟狀況,以及未來的升值空間,不如寧雲筱在從玲瓏公主這裏得到準確的信息後所搭配出來的最合適,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腦中條理能這麽清楚很難得。


    寧雲筱沉吟一刻。


    “以此看來,十九皇子並不比哪個皇子差,相反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說道,“理當好好培養,不愁不成大器。”


    玲瓏公主一愣。


    “不知公主對另立新帝一事考慮的如何了?本宮認為,十九皇子是不錯的人選,亦是最合適的人選。”寧雲筱繼續說,流露出強勢,“雖然本宮沒見過公主的其他兄長,不知道他們的心性,能力,但不管他們之中哪一個繼位,對白晨霖必是奉承討好,到時候白晨霖隻需要以歸還郡縣為誘餌,要他們與本宮和皇上為敵,他們必定會同意,公主要知道,本宮握有眾多武器的製造之法,勢必是各國針對的對象,藍月國亦不例外,相信公主也不願意看見藍月國與本宮,與天元國為敵,站在對立麵上引起戰火。”


    此番話句句是理,玲瓏公主無法反駁。


    “那不如就讓父皇繼續坐在皇位上,父皇是斷不會和藍日國合作的,因為父皇和藍日國皇帝積怨已深。”她想了想,忽然說道。


    “公主莫不是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寧雲筱傾了下身子,目光灼灼,“以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利益當前,有多少人能夠不為所動,有什麽是不能犧牲的,公主別忘了,公主自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當初為了拉攏黎翊炎,藍月皇帝可是讓公主和親,並且多番利用公主。”


    玲瓏公主語凝,確實,親情在父皇的眼裏都不算什麽,更何況為了利益暫放那些所謂的仇恨。


    “皇後娘娘,請再給玲瓏幾天時間。”她說道,其實心裏已經在慢慢接受寧雲筱的提議,隻是還無法突破心裏的那道障礙。


    寧雲筱自然不會逼得太急。


    “隻希望玲瓏公主早下決斷,本宮也好早做圖謀。”她說道。


    隨即馬車停下,玲瓏公主退了出去,青竹拿了絹布撐子想問寧雲筱是不是繼續刺繡,卻見寧雲筱把自己之前寫好的冊子拿了出來,對比著十九皇子的看著,然後在十九皇子的宣紙上麵一一改動。


    她湊過去,在一旁看了看,發現寧雲筱是在完善十九皇子所列出的搭配。


    不大一會兒,就已經全部改完。


    “遞給季風,讓他給十九皇子送過去。”寧雲筱拿給青竹,重新卷好典圖。


    青竹應是,拿好從窗戶遞給了季風,轉而見寧雲筱活動著肩膀,麵露疲憊之色,立刻拿了軟枕放到軟榻一頭,“娘娘還是歇會兒吧,那蟲師一行人對咱們起疑,肯定要加緊趕路,今夜估計要在馬車裏委屈一下了,奴婢給娘娘號脈看看。”


    寧雲筱點點頭,脫了鞋子,在軟榻上躺好,拽了薄被蓋上,伸出手……


    前方近五裏地,為首的馬車裏,聽著外麵唿嘯不止的馬蹄聲,蟲師心中不安。


    這信才寫好,ji鷹才飛走,別這麽快就應了驗,真被寧雲筱發現,派人來抓他了。


    這念頭才起,就聽馬車外麵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似乎都在和馬車並行。


    然後真就並行了,而且惹得塵土飛揚,都從車窗簾的縫隙中鑽了進來。


    蟲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然後,馬兒就被趕著離開了,衝到了前麵,很快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這是怎麽迴事?看看能不能去問問。”蟲師衝外麵喊。


    車裏的小童插話,“蟲師,能去哪兒問啊?!”


    外麵的隨從也問,“蟲師,問什麽?”


    在隨從眼裏,從後麵趕上來一行人馬,再越過去很正常的事。


    蟲師很生氣,有氣沒地方撒的那種。


    “自然是後麵問。”他生氣的說,“問他們為什麽分出一行侍衛到我們前麵,馬蹄聲太大驚飛了我的鳥兒!”


    “是是!”外麵隨從連連應是,立刻折到後麵。


    蟲師抓肝撓心的等著,同時也在思索,總覺得這繞到前麵的侍衛是針對自己的,卻是想不出理由。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折到後麵問話的侍從騎馬迴來了,在外麵迴話道,“蟲師,他們說此地多有土匪攔路,那些侍衛是去開路了。”


    侍從說著,在外麵從窗戶裏伸過來了手,然後把手中錢袋小心的扔了進來,一邊說,“蟲師,他們還說這是驚飛了您的鳥兒給的賠償。”


    小童接住錢袋看了看,奉到蟲師跟前兒,“蟲師,有一百兩,能買一籠子百靈鳥。”(銀子\/人民幣=1\/80)


    蟲師氣的不輕,卻又不好拿小童發作。


    “你收著吧。”他說道,扶著額頭轉過腦袋,眼不看為淨,隻希望給太子殿下的信早日送到。


    日月交替,一路行程不停,很快就又是兩天過去。


    天元國,京城,皇宮,勤政殿。


    藍月國,京城,皇宮,禦花園。


    兩者一東北,一東南,此時皆有一隻ji鷹飛到,在天空盤旋。


    季明拿著哨子吹響,上空的ji鷹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俯身衝了下來,最後減速,落在了季明早就帶著護腕的手臂上。


    季明拿了信筏,把ji鷹交給侍衛進了殿中。


    “皇上,藍月國那邊有消息傳來。”他行禮說道,走到黎翊炎近前。


    黎翊炎正在批閱奏折,聞言放下手中朱筆接過了信筏,打開略做一看,立即將其內紙張捏做一團。


    “白晨霖率兵攻破了藍月國皇宮,囚禁了藍月國皇帝。”他說道,蹙起眉頭。


    季明詫異,“可是昨日藍日國皇帝已經迴信同意與藍月國簽訂盟書,並稱已經傳信白晨霖命他不要攻打京城。”


    “白晨霖違背了藍日國皇帝的旨意。”黎翊炎斷言,“這其中必定有詐。”


    “雲筱走到哪裏了?”他側頭問道。


    季明俯首道,“今晨季風來信,已經走到靈州地界,再有半月出邊境。還說遇見了白晨霖的近臣蟲師,此人帶有隨從,作假戶籍,用馬車裝著許多蟲子,不知意欲何為,目前已經將其監視。”


    “蟲子?”黎翊炎的語氣帶著訝異。


    “是。”季明道,“說是疑似蠱蟲,季風還在確認中,另外那些蟲子不便用ji鷹飛帶,已經交由靈州的人快馬加鞭送至京城。”


    他遲疑的說,“可京中也沒有識得蠱蟲之人,這如何是好?”


    黎翊炎略一沉吟,“派人去苗疆請人來認。”


    季明一怔,旋即應是而去。


    黎翊炎則陷入沉思之中,做著假設,假如蟲師所帶之物,真的是蠱蟲,那白晨霖意欲何為。


    ……


    龍岸邊的燭火燃了一半大多,燈油滿滿,快要溢出,滴到桌子上,黎翊炎的眼睛倏的睜大,拍案而起,震灑燈油,頃刻間,火苗就落到了燈油上,順著燈油燃起,將龍岸上的錦布燒著了不說,連批好的折子也給引著了。


    當差的太監宮女聞聲看過來,頓時慌慌。


    “天啊,蠟燭倒了,燒著了奏折!”


    “快快!滅火!”


    “走水了,快來人啊!”


    不理會這些聲音,黎翊炎拂袖即大步離開。


    才去吩咐禦膳房準備晚膳的隋青迴來,和黎翊炎走了個對過。


    “皇上您去哪兒?”他忙問,黎翊炎已經越過了他。


    隋青側頭吩咐。


    “快把火滅了!”他對宮女太監大聲說,然後快步跟上了黎翊炎。


    一樣是ji鷹尖銳的叫聲,落下,信筏被拿下呈上。


    白晨霖看過冷眉一挑,遞給了軍師。


    “太子殿下,如若蟲師被發現了,寧皇後將消息傳迴去,黎翊炎知道必然要去苗疆請人,如此一來,殿下的計劃不是就被識破了?”軍師匆匆一看,擔憂的說。


    白晨霖卻胸有成竹。


    “識破了又如何?等他識破了,寧雲筱也到了藍月國,也就等於是到了本殿的手中,以此做威脅,他黎翊炎不敢輕舉妄動。”他說道,轉而問,“倒是你,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如何?藍月國朝中哪些大臣是可以為本殿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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