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倆對雪皓的了解,為人醋性極強,仿佛泡在了醋缸裏,魔夜若真的給他帶了綠帽子,不知得掀起多少風浪。


    那時別說精靈宮不得安寧,魔界都得翻上一番。


    “美人計,歸美人計,你可別來真的。”魔寒再三思索,打定主意讓魔夜去,假若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麽,他們也可趕在之前,阻止事態的發展方向。


    “好,趕早不如趕巧,就定在今晚。”魔夜打了個響指,就去找老鴇安排時間。魔寒望著魔夜離開的背影,拿著筷子敲著酒杯,猶疑不定,“魔石,你說我們放任魔夜,會不會不對?”不知為何心底隱隱的不安。


    “魔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攔是攔不住的。況且他又不是小孩子,精明的狠,不會吃虧的,就盼著雪皓能早點迴來,不然老婆給他帶了綠帽子,是他自作自受。”魔石向來護短,對雪皓為了一個替身就拋棄了魔夜的行為十分的鄙夷。


    “魔夜是個男人,不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別用那麽娘的詞冠在他的頭上。如果雪皓決定要那個替身放棄魔夜,就好聚好散,我魔界男兒又不是愁找不到人,何必自降身份。”魔寒不讚成的反駁魔石。在魔寒的心裏,兩個男人在一起,不該那般的矯情,在一起就好好地珍惜,分手就分的幹幹脆脆。


    如果是輪轉王跟他提分手,魔寒會一口應聲,走的絕不留念,因他是個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死纏爛打不是他魔寒的風格。


    魔石以鼻嗤之,說的簡單,那魔夜如今棄婦的模樣是為哪般?


    自甘墮落到不挑口味的地步。


    若是擺在魔石的身後,和木易肆律分手,就找個更好的,氣死他。嗯,雖然他現在也在跟著魔夜做傻事,不過就是木易肆律聽說沈正雲有了難,忘了跟他說聲,就趕了迴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鬧了脾氣。


    不過魔石很冷靜,並不會就這般放棄,偶爾鬧鬧也是一種情趣。況且有時間陪陪魔寒跟魔夜,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挺開心的。


    就是,“魔寒,你是為什麽迴的魔界?聽說那個輪轉王,對你言聽計從,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在你的身邊,這迴你在外麵都呆了許久,沒來找你迴去,是為何?”魔石玩味的目光盯在魔寒的身上。


    魔寒輕咳,果斷轉移話題,“魔夜怎麽去了那麽久,都沒迴來?”還不是那個輪轉王和秦廣王玩曖昧,被他抓包了,氣性恬淡的他,居然被氣的“離家出走”了,說出來夠魔石笑一年的!


    “我才走多久,你就想我了。”魔夜聞風迴來,輕悠悠的跨了門檻,掀了簾子,走了進來,道,“我都準備好了,今夜定要他現出真身。”伸出纖纖玉手理了理鬢角,“我就不信了,他能抵擋得了我的美人計。”風度翩翩的揚了揚衣袍,愉悅道,唇邊泛起魅力四射的笑。


    “你別到時候把持不住就行。”魔石揶揄道。


    魔寒沉思,問,“我們要不要準備些什麽,以防萬一。”


    大手一揮,長袍翻了個弧度又翩然落下,魔夜自信十足,“我的法力雖說不上一等一的,但在當今世上,想輕而易舉打敗我也很難。”狂肆妄意。


    魔寒差點沒控製得了自己,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天啦嚕,究竟是誰給的魔夜那麽大的勇氣,才能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


    “算了,你這麽自信,我們做兄弟的也不好打擊你的自信心,你非要毛遂自薦,就成全你表現一番。”魔寒側著腦袋,幽幽的望著魔夜這個過分到自信的魔,感慨吃點虧挺好,以後便會收斂多了。


    魔寒斂了斂衣角,收迴了眼神,往遠處看,默聲心念,很好,他以為他在秦廣王府上樂不思蜀,還沒發現他不在的事呢。


    輪轉王不似木易肆律那般狂妄邪肆,這些東西都是留給外熱的,從不舍得拿來對付魔寒,終於看到了魔寒,加快了步子,眼巴巴的蹭到魔寒的身邊,小幅度的拽著魔寒的袖子,無聲的討好。


    木易肆律眼角抽搐,在來的路上他跟輪轉王商量的好好地,必須給這倆來個下馬威,誰曾想這一看到了,他比誰都很狗腿。


    木易肆律忘記了他和輪轉王相識的這麽些年,哪次不是對魔寒言聽計從、做小伏低,隻有在魔寒不在的時候,才會擺出地府之王的架子!


    “別生氣了,我不是有意的。”輪轉王柔聲討好。


    魔寒抽迴輪轉王手中的衣袖,懶得看一眼委屈巴巴的男人,“風時,這裏空氣不太好,我們換個地方。”說著便站起了身,堪堪的從輪轉王身邊擦過。


    帶傷的臉頰從輪轉王眸中掠過,情急之下扣住了魔寒的手腕,瞳孔緊縮,“你的臉怎麽受傷了?”


    “放手!”魔寒冷漠相待,語氣沉穩。


    輪轉王固執的緊扣,加重了力道,不動如泰山,“是誰傷了你?”男人的霸氣與疼惜釋放的一覽無餘。


    魔寒斂眉,放緩了語氣,柔聲說,“我沒事。”是在縹緲空間裏受的小傷,恢複起來極不容易,但也沒造成太大的損害,魔寒就隨它了。


    隻是輪轉王的態度著實傷了他男性的自尊,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掛點彩,很正常!


    另一邊,擺譜的木易肆律聽聞輪轉王急切的聲音,才注意到風時的右臉頰有道傷痕,不是很重,卻看著觸目驚心(對他來說是觸目驚心啦!),慌忙走上前,拉住風時的手,語氣不善,“你是去哪了,弄成這樣子,誠心教人擔心的把。”木易肆律覺得風時就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克星。


    見不著想得慌,見到了把又煩得慌。不能容忍風時受一丁點小傷,心疼的巴不得這些傷口都是在自己的身上,將風時收納在自己的羽翼下,護佑的緊緊地。


    風時卻不能體會木易肆律的用心良苦,摸了摸臉上的傷痕,覺得一個大男人臉上多了點傷,挺爺們的!


    這廂,替身被他們花式秀恩愛虐的心肝兒撲通撲通跳,看來是他年紀大了,也得找個人陪一陪了。不知道許久未年,那小子是否長大成人了,又是否有惦念過他。替身砸吧嘴唇,有點蠢蠢欲動!


    空氣中冒著粉色的泡泡,紅衣尷尬的捂著紅彤彤的臉頰,打算向宮主辭行,迴家秀秀恩來,她也是有家室的人,若不是宮主突然招她迴精靈宮,紅衣更願意陪著家裏那口子過著蜜裏調油的小日子。


    偏偏有一道沒眼力勁兒的影子堪堪的衝了出來,打破了這份溫馨美好,迅疾的直往河邊奔去,那速度快的,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不是魔夜,還能有誰!


    雪皓跟了出來,黑了一張臉。


    依時辰來算,風時和魔寒著實沒想到魔夜這麽快就醒了,甩了自家愛人的手立馬追了過去,在河邊逮住了,趴在水邊欲求死的魔夜。


    “魔夜,有什麽大災大難的都能過去,你千萬別想不開。”風時腦迴路很軸,想的是魔夜定是在那個神秘的空間裏被人給輕薄了去,醒來接受不了打擊,且又被雪皓當場抓奸,刺激過甚,打算投河自盡。


    “是啊,大不了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我們都在你身邊,會陪你一起挺過去的。”魔寒徹底被風時帶的跑偏了,素來冰山臉有了幾分柔軟。


    就差抱著魔夜痛哭一場,安穩魔夜弱小的心靈。


    雪皓步履平穩,卻被魔寒和風時的話氣一個趔趄摔進了替身的懷裏,“都多大了人,走路還這麽毛躁。”那語氣溫柔的如三月春風飄拂過。


    木易肆律和輪轉王堪堪打了個哆嗦,以為除了對魔夜以外無情冷心的雪皓突然冒出了朵桃花,不禁心生佩服。


    雪皓惱怒的瞪了眼替身,不著痕跡的推開了他,朝著魔夜柔柔的喚了一聲,“夜兒。”千言萬語的解釋,最終化為深情唿喚。


    魔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以水作鏡,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俊美的容顏,半晌後,身體一歪,倒在了靠近他的風時懷裏,扶著風時的膝蓋,劫後餘生的拍了拍自個兒的砰砰跳的小心髒,軟糯糯道,“幸好沒變成怪物,幸好,幸好。”


    以魔夜對顏值的執著,真扭曲成和那個怪物一樣,寧願把自己挫骨揚灰。


    醜的!


    風時摸了摸魔夜的腦門,一手的冷汗,疑惑道,“什麽怪不怪物的,是不是做噩夢了?”他以為魔夜是因為雪皓帶著替身刺激了他,尋死覓活呢。


    魔寒心裏暗自氣惱,他是腦子瓦特了,才會信了風時的言語,真以為魔夜惜命的家夥,會自殺。


    噩夢不足以來形容魔夜的驚懼之情,在夢裏,有個男人不停地騷擾他,待他醒來,對方尖叫了一聲,“怪物!”就奪門而逃,至於他,拖著一身又臭又肮髒的黑水,麵孔上皺合的隻剩下一隻眼睛,在後麵緊追不舍。


    雪皓再次陰轉雨,清冷如水的凝視地下聊得正嗨的男人,“說夠了沒有!”


    魔夜這才注意到周圍聚了許多人,一個個的都以看動物的驚奇目光瞅著他。魔夜尷尬的“嗬嗬”借住風時的力道,優雅的站了起來,“你為什麽會來這裏,那個男人把你甩了?”尾音上勾,玩味甚至。


    “你”雪皓氣的胸口悶悶的痛,他的就這麽不值得魔夜信任嗎?“我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地說話。”


    魔夜不屑的翻了翻白眼,直接無視掉雪皓的存在,拉著風時的手,捏了捏,“走,我們再去一趟南風館。”很顯然魔夜全然忘了之前的教訓,打算再來一次,淩亂的衣袍穿出別樣的性感,教人移不開眼。


    “魔夜你別太過分了!”雪皓抓住魔夜的胳膊,冷語道。天知道,他看見魔夜赤身裸體的模樣,有多氣憤,恨不得把整個南風館放把火燒了,“你敢去,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雪皓,我們之間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你憑什麽管我的事,我魔夜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的事,我沒資格過問,我的事你同樣沒資格多管閑事。”魔夜瞬間冷卻了下來,毫不客氣的甩開了雪皓的手,冷若冰霜的直視雪皓那雙又委屈又震驚的眸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王爺又吃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莫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莫兒並收藏王爺又吃醋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