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樓裏的大部分夥計都是往生教的信徒,反倒是這些女子,很多隻是被蠱惑的。”


    柳書儀說出這話的時候,氣得牙癢癢,都說往生教是邪教,今日一見,才知道到底有多可惡。


    根據她的審問,已經大概了解往生教如何蠱惑這些女子。


    用藥物逼迫這些無辜的女子,將其洗腦。


    顧景炎掃過大廳內的人,又看了看樓上直接出聲說道。


    “把所有人都給我帶下來。”


    “是!”


    三院修士點了點頭,紛紛衝了上去。


    柳書儀注意到顧景炎似乎並未覺得輕鬆,有些擔心地出聲問道。


    “感覺你似乎有些擔心?往生教不是已經被我們圍起來了?”


    “圍起來了?”


    顧景炎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並沒有一種一切勝券在握的想法,反倒是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問題。


    “如今我們還沒找到總壇的位置,大概率在雲夢樓地下,需要找到入口才行。”


    “地下?”


    柳書儀狐疑地掃了他一眼,有些不太敢確認,覺得顧景炎似乎不太應該知道這件事。


    顧景炎知道她為什麽覺得不對勁,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別想太多,實際上隻有一個原因,往生教能統一盛京地下勢力,肯定不會藏在雲夢樓之內,更大的可能雲夢樓就是個掩飾。”


    其實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除了地下沒別的地方,可以藏下總壇那麽大的建築。


    不等柳書儀感歎,卻直接聽到一聲驚唿,顧景炎和柳書儀掃了一眼,抬頭看去。


    一個中年人器宇軒昂的走了出來,眼神冰冷的掃過在場之人。


    吏部尚書古嶽。


    誰都不曾想過會在此處碰見他,便是幾個三院修士有所想法,礙於身份也不好意思動手。


    古嶽麵色冰冷看向柳書儀,淡淡說道。


    “柳書儀?你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懷疑我與邪教有勾結。”


    “還請古大人配合一二,莫要讓我等難做。”


    柳書儀看到來人之後,暗罵了一聲晦氣。


    這雖然說此地確實不錯,但如他這般,大大咧咧出現的官員,還真的確實少見。


    古嶽一甩袖子大步走了下來,掃過其他攔著自己的修士,淡淡說道。


    “往生教一事還不確定此地到底有沒有,如今你就忙著將這些人給抓起來,未免別有用心啊。”


    “古嶽大人是什麽意思?”


    柳書儀見對方似乎打算離開,攔在他的麵前道。


    古嶽見狀則是怒了,堂堂朝堂二品大員,被人在青樓抓到,傳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


    要是再被人給攔住,他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我乃是吏部尚書,你打算把我與這些人一同關著?誰給你的臉!”


    “別說是吏部尚書,就算是當朝首輔來了,也照抓不誤。”


    顧景炎打斷了柳書儀打算解釋的話,他也懶得跟眼前之人繼續廢話什麽。


    打量了他一眼道:“誰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跟往生教勾結。”


    “你在侮辱我?”


    當古嶽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望著他說道。


    如今的他不說位極人臣,也是深得陛下信任,完全犯不著去和往生教合作。


    也沒有這個必要,往生教再勢大,還能打的過陛下麽?


    這是在場之人都知道的事,可若是就這樣讓他走了,對於三院來說也是麻煩事。


    “既然你說自己沒和往生教勾結,拿出證據來。”


    顧景炎伸出了一隻手,衝著眼前之人擺了擺手,而後有些不太爽的說道。


    古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都沒有合作哪裏來的證據,總不能叫著被自己點的姑娘,來給自己證明清白。


    他看到顧景炎似笑非笑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眼前之人在羞辱自己,冷哼一聲甩袖子就要走。


    “今日誰也攔不住老夫,有本事就來吏部抓我。”


    “我沒本事。”


    顧景炎聞言果斷讓開了位置,畢竟吏部尚書他本來都攔不住。


    隻是在古嶽臨走之前,說了一句。


    “今日離開的是吏部尚書,倘若等會圍剿的時候,往生教有人不見了,隻怕與尚書大人脫不開關係啊。”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


    隻是一句話,就讓古嶽重新走了迴來,他臉色鐵青的看向顧景炎。


    縱使心有不甘,覺得眼前之人這是在誣陷。


    古嶽心裏清楚,今日之事若是真出了什麽問題,就算是他也少不了被人質問的時候。


    略作猶豫之後,他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慢悠悠地說道。


    “今日老夫就給你們這個麵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往老夫身上潑髒水。”


    “既然尚書大人願意留下,倘若出了問題,自然是我等做事不利,與尚書大人沒什麽關係。”


    顧景炎這時緩緩開口說道,隨著他的聲音,尚書大人的表情也好看了幾分。


    柳書儀錯愕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還真小看眼前之人了,麵帶笑意的說道。


    “我從未想過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顧景炎笑了笑說道。


    尚書大人的出現是個意外,他的留下則是另外一個意外。


    就算其他人心有怨言,在看到尚書大人之後,也隻能乖乖將自己的怨言憋住。


    對於雲夢樓的圍剿很快就結束了,而並沒有發現總壇的痕跡。


    這讓顧景炎很是頭疼,王君之給的消息應該沒有問題,短時間內往生教離不開。


    絕印蟬帶著人走了進來,看到頭疼的兩人問道。


    “還沒有找到位置?”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緣由,但是這往生教的總壇入口,卻怎麽都找不到。”


    柳書儀有些無奈的說道,都知道在地下,可入口呢?


    三院修士將這裏翻了好幾遍,也不曾找到入口。


    而顧景炎看了一眼絕印蟬,忽然問道。


    “會不會雲夢樓這裏是個陣法?”


    “陣法?”


    柳書儀愣了一下,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這地方是個青樓,怎麽會有人如此做。


    絕印蟬略作沉默之後,有些驚訝的掃了他一眼,似乎在驚訝於顧景炎大膽的想法,在心中略作推演之後。


    “也不是沒有這個肯定。”


    雲夢樓的占地麵積可要比黃鶴樓大多了,前麵的十四層樓乃是接客待客的地方,後麵還有三十六個別院,住著各色花魁。


    這些花魁按照時節接客,一年也就出現幾次,每次隻有幾個人,能有機會進入後院。


    就算是朝堂大員,也得按照規矩來。


    在後麵還有一個小河,據說是聯通了的汴河,可見這東家花了不少本事。


    “找到了。”


    絕印蟬一番觀察之後,眼前一亮,這還真是一個粗淺的佛門陣法。


    一葉障目。


    這陣法在佛門陣法之中,也是極為的存在,因為效果並不怎麽好。


    作為陣法而言,這陣法作用並不大,隻能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一些不起眼的細節。


    而進入往生教總壇的秘密,就藏在這些所謂的細節之中。


    “走!”


    絕印蟬帶著人來到小河橋下,敲了敲的拱橋內壁。


    “曲水流觴是個撫琴的好地方,沒想到往生教的秘密就藏在此處。”


    說著她拎起禪杖砸了出去。


    一聲悶響傳了出去,如同砸在了精鋼之上,竟然隻留下了一點白痕。


    “嗯?這玄鐵怕是有三尺厚,靠蠻力很難打開。”


    柳書儀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不由皺了起來。


    “沒想到往生教這手筆夠大的,隻怕這內部機管員已經鎖死我們進不去的。”


    “誰說的。”


    顧景炎摸出拳套戴好,拍了拍的麵前的牆壁,全力砸了上去。


    轟!


    整個小院跟著一起晃動了起來,動靜遠比絕印蟬之前要更加大。


    我去!這是什麽情況?


    許溫腿肚子不由顫抖,他看著麵前的酒液,竟然晃動了起來。


    此刻的顧景炎掃了一眼這玩意之後,又是一拳砸下,在上麵留下來一個拳印。


    絕印蟬愣了一下,看著他如同莽夫一樣的行為,有些著急的開口。


    “你這樣根本沒有一點作用,別白費力氣了。”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這樣似乎真沒什麽效果。”


    柳書儀也不由說道。


    顧景炎搖了搖頭,又是全力一拳!


    轟!


    玄鐵鑄造的牆壁隻是多了一個印子,可之後的通道卻轟的一下垮塌了。


    眾人眼前多了一個坑。


    顧景炎打了一個響指,幾朵紅色的火焰落下,落在眼前,高溫將這些地方都化作了琉璃一般的模樣。


    一個洞口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還可以這樣?”


    柳書儀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眼前之人的想法有些過於奇葩。


    絕印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罵道。


    “誰能想到這家夥把牆給拆了。”


    “走了。”


    顧景炎聳了聳肩,大步走進了通道之內。


    同一時間總壇內,某個僥幸活下來的家夥,慌忙的跑到了一個往生教兩位護法天王麵前。


    “大……大人,三院打進來了!”


    “不可能,大門乃是玄鐵鑄就,如何能打進來。”


    說話的護法,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滿臉不信的樣子。


    手下聞言,幾乎哭了出來。


    “可他們,將通道給拆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生不死從九龍奪嫡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貴帝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貴帝胄並收藏長生不死從九龍奪嫡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