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影猶如蝴蝶一般,在竹林之中起落,以巧妙的身法躲過了他的劍氣,踩在竹枝梢頭,笑眯眯看向他。


    竹子微微晃動,沒有一點起伏。


    天魔聖女仿佛沒有重量,笑眯眯的衝著他擺手。


    “這些日子不見,你真的變強了很多,我很期待再和你見麵的場麵。”


    “這一天最好不要來。”


    顧景炎擦了擦嘴巴說道。


    虧了。


    這一次倒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會偷襲自己,這讓他如何忍得住。


    天魔聖女巫語從他臉上的表情,猜測出了如今他的想法,忍不住大笑起來。


    “顧景炎真有你的,全天下大概也隻有你這家夥,才會覺得吃虧了。”


    “你給我等著。”


    顧景炎見狀抬起腳踏在地上,法力隨之擴散。


    地上那被分開的竹子瞬間被法力震裂,化作數十根細小的飛劍。


    這手段可是他在掌握養劍之法前,無法施展出來的,乃是對於自身劍心劍意的掌握。


    麵對天魔聖女,他毫無愛憐之意。


    劍氣裹挾著木劍化作劍氣風暴,將其籠罩在了其中。


    天魔聖女似乎並未察覺,亦或者察覺到了,並不願意在意什麽,任由劍氣穿過身體。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的劍氣隻是穿過她的身體,並未讓她受到任何影響。


    幻影?


    顧景炎看著逐漸消散的天魔妖女,才知道對方早就離開了,留在此地的隻是鏡花水月而已。


    他記得不錯的話,當時在北長山秘境內,她可沒有用過這樣的手段。


    看來她出來之後,也獲得了一些不錯的獎賞。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迴憶了一下那個吻,總是不由想起天魔聖女的臉。


    “壞了,該不會蓄養劍意多了?得找機會發泄一下。”


    顧景炎剛準備下山,就看到一道身影匆忙上山。


    陳淑圓。


    她知道顧景炎在後山練劍,隻要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她幾乎都沒有來後山的時候。


    女子提著宮裙走了過來,額頭掛著細汗。


    “母妃,今日怎麽來後山了。”


    “咱冷宮出大事了!”


    陳淑圓喘了幾口粗氣,才慢悠悠的說道。


    以她的性子,若非這事情真的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上山。


    最起碼會主動等到顧景炎下山。


    顧景炎倒是頭一次見到母妃如此慌張,下意識的想到了白霜。


    “是不是白霜這丫頭犯事了?”


    雖然白霜在自己身邊還算老實,但是她畢竟是妖族,還是一隻狐妖。


    能安分這麽久,已經很讓顧景炎意外了,他沒想到對方忍了這麽久,終究還是想要鬧事麽?


    想到這裏,顧景炎就準備好好教育這丫頭。


    一提起白霜,陳淑圓反倒是出奇的滿意,擺了擺手否認。


    “白霜這丫頭倒是乖巧,跟你做過暖床丫頭是夠的,這丫頭也安分,最重要是知道進退,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


    顧景炎很想告訴母妃,白霜其實不是人,讓對方待在身邊可不是好事。


    不過他怕嚇到陳淑圓,到底沒有說出這件事。


    “那母妃的意思是?”


    “我聽你外公傳來了消息,如今的你在盛京又火了起來?”


    陳淑圓這才說出讓她著急的真相。


    目光緊緊盯著顧景炎,似乎是怕他激動。


    顧景炎倒是不以為然,並未將這件事放在眼中。


    “又是與嫂嫂勾結,陷害幾個皇子那一套。”


    “不是。”


    “那就是淫亂後宮,軟禁父皇,做盛京帝王。”


    “也不是。”


    “那是什麽?”


    這下顧景炎到真更好奇了,他想象不到,自己到底還會遭遇到什麽麻煩。


    卻見眼前之人,緩緩開口說道。


    “你的風評開始反轉了。”


    顧景炎剛剛沒有慌張,此刻也露出了意外和慌張的神色,似乎這件事遠比他說的那些還要嚴重。


    “壞了,這下真出事了。”


    ……


    “我剛有個朋友,在監國上位之後,被放出宮來,我可聽人家說了,平安王的事情好像是假的。”


    “假的?他跟嫂嫂一塊陷害秦王的事還有假?我可聽聽說,秦王直接死外麵了,現在的秦王是顧景炎假扮的?”


    “那是假的,是八皇子顧恪為了抹黑兄長,特意用的手段。”


    “這麽說來,他留戀青樓,為了醉夢樓的歌伎,花了數十萬兩銀子也是假的?”


    “當然,據說是雲州王做的,是擔心顧雲萬給他搶奪皇位……”


    黃鶴樓內,客人們七嘴八舌的談論著,議論的對象隻有一個人。


    如今忽然又火起來的顧景炎,六殿下的風流往事,盛京的百姓倒是見到了不少,一個個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當聽到這些所謂的風流往事都是假,真正的六皇子乃是一位專心練劍,甚至潔身自好的皇子之後。


    百姓們倒是又對他產生了興趣。


    顧景炎聽身後的那人說自己的故事,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點成就感,同時又不希望自己被這樣討論。


    在對方越說越離譜,說什麽躲在皇宮,是大智若愚的表現之後,沒好氣的說道。


    “朋友,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說一個人,我這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你是誰,也敢打擾你馬爺說話。”


    那人似乎喝的有些多,紅著臉開口說道。


    看樣子還想擼起袖子跟他打一架,不等顧景炎開口,那人的同伴就認出了顧景炎的身份,連忙道歉拉著人離開。


    一旁的吳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有些過於離譜了。


    “祝大哥,你似乎很討厭六殿下。”


    “這倒沒有,我還是看著他和秦王妃的風流往事入的眠,隻是今日聽到了不少,再聽下去就有些煩躁了。”


    顧景炎掏了掏耳朵,身後總算清靜了不少。


    吳明聽到這話眼前不由亮了起來,似乎他也看過這些,嘴角的笑意有些遮掩不住。


    “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我也喜歡睡前的時候看看,別的不說,六皇子跟萬貴妃那一段我是真愛看。”


    “一看就是裝的,若是你看過就會知道,看完之後根本睡不著。”


    顧景炎哈哈一笑,笑眯眯的看向眼前之人,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吳明喝了一口茶水掩蓋自己的尷尬,這件事倒是真的,他隻是想要找個話題聊。


    顧景炎直接從懷裏抽出一本《平安王風流豔史》遞給他,有一說一,看自己當主角的書,感覺就是不一樣。


    “這本書給你,迴去好好觀摩學習一下,省的以後說自己看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才不看這東西。”


    吳明扭過頭說道,順手將這玩意塞進自己的懷裏。


    在他把手抽出來之前,忽然一隻手抓住了他,柳書儀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


    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他。


    “你在做什麽?把什麽東西藏起來了。”


    “沒什麽。”


    吳明有些心虛,苦笑一聲說道。


    柳書儀太了解吳明了,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對方在說謊,直接伸出了手。


    “別藏著了,要是迴到道院,我看不會如此好說話了。”


    “……”


    吳明哭喪個臉,從懷中抽出一本書。


    書籍挺幹淨的,就是有不少翻閱的痕跡,看起來似乎它的主人沒少看它。


    柳書儀很好奇這本書,將其翻到正麵,上方幾個大字浮現。


    《平安王風流豔史》


    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吳明,叫你練功你不好好練,整天腦子裏都裝著什麽東西!”


    “這東西是……”


    吳明這叫一個冤枉,東西自己可是一眼沒看,剛要指出幕後真兇。


    顧瑾年一拍桌子打斷了他的話,以他的身材可是相當有壓迫力。


    “吳明,我都跟你說了,要你好好修行你就是不聽,還隨身帶著這東西,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


    “迴去,將道院戒律抄一百遍。”


    “是。”


    吳明暗歎一口氣,就算心中不願意,又能多說什麽。


    解決完這件事,顧景炎才看向了柳書儀,略帶幾分好奇的問道。


    “今日你不是休沐?為何會在這裏。”


    “最近建立的鎮妖司你們知道麽?”


    柳書儀掃了一眼吳明,輕哼一聲,似乎不想與之多說什麽。


    轉而看向顧景炎問道。


    顧景炎這陣子,正在按照老院長給他的方案淬體,按照這套方案來,自己突破之後的實力會提升三成。


    他倒是沒心思關注盛京內發生的事情。


    吳明見狀連忙開口,將其他人的心思轉移。


    “鎮妖司我知道,聽說征用了鴻臚寺很大一片地,鴻臚寺上下都有不少意見,隻是鎮妖司的背後站著監國,鴻臚寺那群腐儒隻能忍氣吞聲。”


    “這段時間他們應該是在擴充實力,原本盛京內有天賦的修行者都會來三院,如今又多了一個。”


    顧景炎聞言思索了一番,開口說道。


    “鎮妖司隻怕不光鎮妖,還要震一震朝廷官員的心吧。”


    “嗯。”


    柳書儀滿意的看了一眼顧景炎,同時又瞪了一眼吳明。


    訓斥這小子,天天忙著看書,修為都耽誤了不少。


    而後緩緩開口:“我得到了消息,如今的鎮妖司,似乎有大動作醞釀,與大皇子顧臨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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