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西安大酒店裏,李廣舉著酒杯,不理會呂產的頻頻勸酒,一杯酒已經端了大半個時辰了。不是李廣不想喝酒,隻是酒精度數太低,李廣醉不了。李廣想醉,想醉的一塌糊塗,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李廣求醉的執著。


    李廣很重視韓尚佳對自己的態度,可以說,自從班淑嫻帶走韓尚佳後,李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再見到韓尚佳。人是見到了,但是不如不見,不見時,心裏依然保留這初戀的完整,但是見了,初戀便散了。從韓尚佳的眼裏,李廣看到的不止是堅定,更是決絕。


    呂產對李廣說,你還是算了吧,班淑嫻的道太不簡單,動輒人倫禮教鎖身,要是那麽容易說服,班淑嫻早就給蟲成做小了。與其這麽苦著自己,倒不如早早再尋一好姑娘,日子久了,便淡忘了。經不住呂產連番苦勸,李廣嫌小杯喝著不過癮,直接拿起酒壇灌。兩大壇酒下去,李廣終於感到有些醉意,正是喝順口的時候。


    李廣酒喝的酣,包間外卻吵鬧起來,原來李廣第一次來西安大酒店喝酒,李晨自是將最好的包間開出來,讓李廣喝的安穩。門外吵鬧的是呂澤,呂澤是長安大酒店的常客,呂澤每次來都在這個包間。


    “小二,長安難道還有比我更尊貴的客人不成?”


    “王爺您請息怒,這包間掌櫃的今兒個交待了,隻供裏邊的兩位爺飲酒,再不對外,要不王爺您今日換個包間?”


    外邊吵鬧之聲早就被呂產聽見,呂產知道是呂澤來了,偏不怕添亂,扯著嗓子就朝著外邊喊話:“我說小二那,今兒個我們在這包間喝酒,隻我二人,按說換個包間也是可以的,隻是這位爺酒喝的醉了,若是能請出去,我們便換個包間。”呂產說是願意換包間,但句句憋著找事兒。李廣老是憋著心中的怨氣撒不出去,這呂澤來的正好,呂產哪能放過這等好機會?


    呂澤在外邊聽的真切,雖然感到聲音熟悉,但是仗著自己身份,即便是天王老子在裏邊,呂澤也打定主意,要“請”出去。有呂產的話,呂澤便不願待在包間外了,掀開簾子便進了包間。要是換作旁人,即便是進來,也得先看看裏邊坐的是誰,但呂澤不看,若是看,反倒不是呂澤的性格。


    “不是說隻我二人飲酒麽?怎麽又多了個矮矬子?”李廣此時已是喝的醉眼朦朧,眯著眼瞅見包間裏進來了一人,心中不喜,便問呂產。


    “這可不是旁人,來的可是高皇帝的哥哥呂澤,是位王爺。”


    “呂澤?可是你那被我閹了的哥哥麽?又不曾請他喝酒,他來湊什麽熱鬧?也不怕我再閹一次。”李廣喝醉了酒,依然記得曾經閹過呂澤,正惦記著再閹割一次。倒是呂澤終於肯抬起眼皮,看向二人。這一看不打緊,呂澤當時就愣在那裏,天冷就該多備熱水,這不出門就被冷水擱著牙了?


    呂澤自上次受了暗傷,便留下了陰影在心。這兩人可是敢和自家妹子對著幹的人。不說呂產,呂澤從來就對呂產心存忌憚,單就拿李廣來說,上次鬧了自己的婚宴不說,把自己閹了,自家妹子也隻是說了些狠話而已,事後雖然是罷了人家的官職,可最後,自家妹子還不是要重用人家?


    “吆!原來是四弟和李將軍在裏邊那,是我冒犯了,我這就出去。”呂澤要跑,呂產卻不依,李廣更不依。沒有呂澤,自己早就和韓尚佳談婚論娶了,怎會坐在此間借酒消愁?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這說的是旁人,放在呂產和李廣的身上,這句話不靈!


    你呂澤當年請我喝毒酒,更是拆散我和韓尚佳的姻緣,我李廣今日不羞辱一番,怎對得起自己?


    “聽說太監的嗓子唱出的歌調很有意思,你可曾聽過?”李廣今天非要好好的折騰呂澤一番不可,專挑呂澤痛處下手,還是下狠手。呂澤本是半吊子武夫,哪裏會唱曲兒?既然不會唱,李廣就要罰。呂產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早教小二多備了幾壇酒,又要了一大碗鹽,一大碗陳醋。幾樣東西攪和起來,滿滿的盛在酒壇中,隻要李廣說一聲“罰”,呂產就勤快的遞上一碗。開始呂澤不願意喝,被呂產逼著喝了兩碗,鹽一入口,呂澤就在忍不住,還沒有等李廣發話,便自覺的搶過酒碗,大喝起來,越喝越渴,越喝越醉,越喝越難受。


    一壇酒喝下後,呂澤已是腹內翻江倒海,李廣便說話了。


    “本將軍罰的酒,你要是敢吐了,汙了本將軍的眼,便數倍罰迴。”


    一句話,嚇得呂澤腹中汙物剛升到口中,又咕咚一聲咽了迴去。


    “四弟,四弟,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你向我求求李將軍,饒了哥哥這遭,這罰酒可真再喝不下去了。”呂澤可憐兮兮的望著呂產,希望呂產給自己求情。呂產自然不會讓呂澤失望,隻是這求情的結果,讓呂澤後悔不及,還不如繼續喝罰酒。


    一首小曲兒不會唱,李廣便要呂產脫掉呂澤一件衣服,要逼著呂澤赤條條的離去。呂產手快,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呂澤已經身無寸縷。隻見呂澤胯下空空如也,赤條條的站在包間裏。


    “既然已經沒有可罰之物,還留著幹什麽?”李廣目的達到,便要逼著呂澤出去丟醜。


    “將軍,我,我身上什麽也沒有,怎麽離去?將軍發發慈悲,給我個遮擋的物件,也好離開,不再擾將軍喝酒的雅興。”呂澤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沒有敢死的狠勁兒,倒是希望李廣給自己一件袍子褂子,也好遮羞。


    李廣自矮桌上拿起一個鵝蛋大小的酒碗,讓呂產遞給呂澤,呂澤看著酒碗,哭喪著臉,滿眼的生無可戀。呂產卻說,這酒碗足夠遮擋了,換作大碗反倒浪費許多,本來沒有家夥事兒,偏要討個遮擋的物件。


    片刻後,呂澤拿著小酒碗,按在胯下,大冷天赤著身子出了西安大酒店,抬頭朝二樓望去,見李廣並未監督,忙搶過侍衛的袍裳,遮在身上,狼狽的竄向自己的馬車。


    能讓自己忘卻憂愁,能讓自己最快樂的事兒,便是踩得對手不敢還手,李廣做到了,所以李廣此刻終於能暢快的喝酒,不一會兒就醉的不省人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箭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多哥水水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多哥水水水並收藏箭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