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淑蘭趴跪在地,朝西門鎏腳邊爬去,哭喊著:“王爺,您要相信臣婦啊!臣婦是清白的!這些都是他們串通一氣陷害臣婦的!”


    “臣婦對陛下、對朝廷忠心耿耿,怎會做出此等悖逆之事?他們就是嫉妒臣婦得此誥命,才設下此等毒計來害臣婦啊!”


    西門鎏冷冷地看著杜淑蘭,眼中沒有半點憐憫,“杜氏,你到現在還不肯認罪嗎?這些供詞、物證,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杜淑蘭哭喊著搖頭,“不,不,這些都是他們偽造的,臣婦是冤枉的!”


    薑頌看著杜淑蘭這副歇斯底裏的模樣,隻覺得惡心至極。


    杜淑蘭見西門鎏不為所動,又轉向薑禾,“禾兒,我的好女兒,你要相信母親,母親一心為了你和筠兒!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被冤枉啊!”


    “禾兒,你將來可是要做靖遠王妃的人,快去求求王爺,讓他高抬貴手放母親一條生路!好不好?”


    靖遠王妃?!


    西門鎏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他看向薑禾,倏地笑出聲來,“嗬,薑禾,本王竟不知幾時同你有了婚約?”


    薑禾的臉紅了又白,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喲,還擱做王妃的夢呢?臉皮真厚!”人群中不知是誰嘲諷了一句,隨即引來一陣哄笑。


    薑禾隻覺無地自容,她從未像此刻這般難堪過。


    西門鎏這些天一直頻繁到府上做客,原來不是來相看她的,而是另有目的。


    可笑她還自作多情,以為西門鎏對她有意,甚至開始幻想成為靖遠王妃後的風光日子。


    此刻,夢想破滅,現實殘酷,薑禾隻覺心如刀絞。


    薑步禮聽到杜淑蘭這番讓女兒攀附靖遠王的言論,隻覺得老臉臊得慌,他大步上前,一腳將杜淑蘭踢翻在地。


    “無知婦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薑家世代忠良,怎會有你這種不知羞恥、心腸狠毒的婦人?”


    杜淑蘭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嘴角都滲出了血絲,她捂著臉,滿臉淒然地看著薑步禮。


    “侯爺,你……你竟然打我?當著這麽多外人的麵……”


    薑步禮怒目而視,“打你還是輕的!你做的這些孽障事,是想害了全家?我薑家怎會有你這樣的毒婦?”


    說完,他轉身朝西門鎏深深一揖,“王爺,此事全是賤內一人所為,我薑家上下皆被蒙在鼓裏。請王爺明察,莫要牽連無辜。”


    “薑侯爺是急著想把薑家擇幹淨?杜氏是你嫡妻,她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你的授意?”謝廣庭當即反駁道,眼神中滿是質疑。


    薑步禮臉色一變,連忙辯解,“廣庭兄此言差矣,我薑某一生光明磊落,怎可能與這毒婦同流合汙?”


    “況且,她所謀之事,我薑家全然不知,否則,又怎會任由她胡來?”


    “端午那日我謝府遭遇襲擊,我家護衛當場擊殺了二十餘名歹徒,其中一名男子我記得好像是叫杜天材!”


    “對了,你這嫡妻的侄兒也是叫杜天材吧?他當時身穿黑衣,手持長劍,被我謝家護衛刺中要害,當場斃命。”


    謝廣庭步步緊逼,絲毫不給薑步禮喘息的機會。


    “什麽杜天材?廣庭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薑家與那些匪徒絕無瓜葛!”薑步禮急忙否認,額頭上的汗珠涔涔而下。


    “是嗎?那麽端午那日你府上宴請,我們家把那些歹徒的頭顱交給你,讓你拿去朝廷領賞,你領了嗎?”


    薑步禮臉色更加蒼白,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我那是……”


    “你那是什麽?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那些歹徒是你妻子的侄兒和手下,所以才不敢把他們的頭顱交上去?”謝廣庭厲聲嗬斥。


    “什麽!我家天材?!死了?!”


    “杜淑蘭,你竟害了天材的性命!你個毒婦,我跟你沒完!”


    突然,一名婦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撲到杜淑蘭身上,哭喊著撕打她。


    這婦人是杜天材的母親,杜家的二房太太,她得知兒子死訊,悲痛欲絕,此刻見到杜淑蘭,所有的憤怒和悲傷都化作了拳頭,狠狠落在杜淑蘭身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你的私欲,竟然害死了我的兒!我的兒子啊,他那麽年輕,就那麽沒了!”


    “你說說看,我家天佑呢?!是不是也……”


    “我家天賜已經大半個月沒見人了,他人呢?!”


    “天爺,還有我家天恩、天福……”


    “你騙我們說他們被你安排去了南域曆練,原來竟是替你做醃臢事丟了性命!毒婦!我等絕不饒你!”


    又有幾名婦人哭天搶地地從人群中衝出,她們都是杜家旁支的親屬,此刻得知自家兒郎可能也因為杜淑蘭而死於非命,紛紛上前質問,情緒激動。


    大堂內一片混亂,杜淑蘭被眾人圍攻,哭喊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


    西門鎏眉頭緊鎖,大喝一聲:“夠了,都住手!”


    他威嚴的聲音穿透嘈雜,眾人紛紛停下動作,看向西門鎏。


    剛才的一切,西門鎏全都看在眼裏,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緩緩開口,聲音冷冽如寒風穿堂而過:“薑侯爺,你身為朝廷命官,家中發生此等大事,卻隱瞞不報,是何居心?”


    薑步禮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王爺息怒,下官也是一時糊塗,念及家族聲譽,才做了錯事。請王爺看在下官多年為朝廷效力的份上,從輕發落。”


    “杜家、薑家、何家涉嫌勾結沈家餘孽,圖謀不軌,證據確鑿。本王今日便將此案上報朝廷,請陛下定奪。”


    “即刻帶人將這四個家族的府邸封鎖,所有相關人員全部羈押候審,不得有誤!”


    西門鎏一聲令下,身旁的侍衛們立即行動,將侯府內杜淑蘭、薑步禮以及薑家、杜家、何家的相關人員悉數拿下。


    大堂內恢複了短暫的平靜,隻餘下眾人的喘息聲和低語。


    “王爺,我們剛剛在城西亂葬崗發現了情況!”這時,謝長瑜帶著謝如意門外匆匆走進,神色緊張。


    “何情況?”西門鎏眉頭一挑,看向謝長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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