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啊!我可是陛下親封的誥命,他們謝家如此欺辱朝廷命婦,此等行徑,與謀反何異?”


    薑頌聽到杜淑蘭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不禁冷笑出聲。


    “杜夫人,你這頂謀反的帽子扣得可真大?不過真正要謀反的,是誰,想必你心中比誰都清楚!”


    杜淑蘭臉色一變,心虛地別過頭去,不敢與薑頌對視。


    薑頌卻不肯放過她,繼續追問道:“杜夫人,我且問你,你今日這誥命夫人的封號,是如何得來的?”


    杜淑蘭強裝鎮定地迴答:“你個賤婢方才沒有聽詔書嗎?自然是陛下恩賜,因為我教導女兒有功,特賜此封號。”


    “哦?是嗎?”薑頌輕笑一聲,眼神卻冷若冰霜,“那不知杜夫人是如何教導女兒的?是教她欺上瞞下,還是教她勾結匪類,意圖不軌?”


    杜淑蘭聞言大驚失色,“你……你胡說些什麽?我怎麽可能教禾兒做這些事情?”


    “既然沒有,那亂葬崗鬼魅作亂是怎麽迴事?謝府多次遭遇襲殺又是怎麽迴事?那幫逃脫的沈家餘孽又是怎麽迴事?”


    “為何他們每次都能精準地避開官兵的追捕,甚至在官兵的圍剿中還能反殺數人?”


    薑頌步步緊逼,語氣淩厲。


    薑頌一連串的質問讓杜淑蘭心慌意亂,她下意識地看向薑禾,卻見薑禾也是一臉茫然。


    這些事情,她從未對薑禾提起過,薑禾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我……我怎麽知道?那些鬼魅和沈家餘孽都是狡猾之輩,他們自有他們的逃脫之法,與我何幹?”杜淑蘭強詞奪理地辯解道。


    薑頌卻不為所動,繼續逼問道:“那為何那些匪類會聚集在薑家的據點之中?為何他們會對謝家的人痛下殺手?這背後,又是誰在指使?”


    杜淑蘭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慌亂地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西門鎏聽到這番話,當即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薑頌,“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薑頌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待會兒王爺自見分曉!”


    鬼魅之患?


    謝家之禍?


    勾結沈家餘孽?


    私放罪犯?


    這一樁樁,一件件,隨便哪件事情被坐實,都夠薑家喝一壺的。


    薑頌所言,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眾人也不得不開始懷疑。


    畢竟,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這些事情,薑家若真的毫不知情、沒有參與,薑頌一個出嫁女,又如何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一時之間,大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杜淑蘭和薑家人。


    那些原本想要巴結薑家的人,此刻也都紛紛退後,生怕被薑家牽連。


    杜淑蘭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隻覺得如芒在背,她恨恨地瞪了薑頌一眼,心中充滿了怨毒。


    “薑頌!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杜淑蘭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你少在這裏陷害我!”


    杜淑蘭氣急敗壞地反駁道,然而她的辯解卻顯得那麽蒼白無力,甚至嘴唇都開始發顫。


    “陷害?我若是要陷害你,今日就不會站在這裏與你對峙。”


    “薑頌,我知母親平日與你不對付,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你斷不可隨意栽贓到我母親頭上!”


    “你若有證據,就拿出來,讓大家夥都看看,若沒有證據,就閉上你的嘴,少在這裏搬弄是非!”


    薑禾終於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她一步上前,擋在杜淑蘭身前,與薑頌對視。


    雖然她不知道母親背地裏到底做了些什麽,但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汙蔑她的母親,尤其是在這麽多人麵前。


    薑頌看著麵前這個曾經欺負她、現在卻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薑禾,隻覺得好笑。


    “證據?你要證據是嗎?好,那我就給你證據!”


    話音剛落,謝雲霓、謝安康等人押著沈月寒、陸梟一眾沈家餘孽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鳳舞學院的學子,押送著之前在兩處據點中抓獲的匪類。


    這些人被五花大綁,推搡著跪倒在薑家大堂之中,一個個垂頭喪氣,麵如死灰。


    看到這些囚犯,大堂內再次嘩然,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不是之前被通緝的沈家餘孽嗎?他們怎麽會被抓到這裏來?”


    “難道說,他們真的和杜夫人有關聯?”


    “看來,薑頌所言非虛啊,這杜夫人,果然有問題!”


    “我好像看到了何家的人……”


    杜淑蘭看到些囚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身體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這些囚犯,都是她暗中聯係,準備用來對付謝家的棋子,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她慌亂地看向薑頌,隻見薑頌正冷冷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寒光。


    “杜夫人,這些人,你應該不陌生吧?”薑頌緩緩開口,語氣冰冷,“他們可都是你的好幫手啊。”


    杜淑蘭此刻已經是心慌意亂,她下意識地想要否認,“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謝雲霓上前一步,跪在西門鎏身旁。


    “王爺,今日我等在城西、城北兩處荒宅中抓獲匪徒共計四十五人,有二十六人拒捕當場擊殺,剩餘十九人已全部擒獲,並在此處。”


    “已經驗明正身,這些人是之前因謀反獲罪的沈家餘孽以及沈家姻親何家的一眾幫兇。”


    說著,她雙手高舉著一遝厚厚的供詞和證據。


    “這是他們的供詞,以及我們搜集到的往來書信、賬目記錄等物證。”


    “上麵詳細記錄了他們與杜氏之間的密謀與交易,包括如何策劃襲擊我謝家、如何避開官府追捕等細節。”


    “除了今日的行動外,他們還交代了上次我謝府東跨院遭遇的襲擊,也是杜氏暗中操控,他們在我謝府安插奸細投毒,引沈家餘孽半夜入府屠殺我謝家二十餘人。”


    “另外,這幫人就曾在我嫂嫂生母的墳頭蹲守,以掘墳為威脅,意圖引我謝家人上鉤,從而一舉殲滅。”


    “這些供詞上都簽字畫押,鐵證如山,請王爺明察!”


    西門鎏接過供詞和物證,一頁一頁地仔細翻閱,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看向杜淑蘭的眼神也充滿了寒意。


    杜淑蘭此刻已經是癱軟在地,麵如死灰,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薑禾也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她曾經那麽崇拜、那麽信任的母親,竟然真的做出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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