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玉冰河與段紫衣合作,是為了給索戟下套,但他知道段紫衣並非真心,也並不知道永安王安排了讓索戟‘謀反’的計劃。她隻是想讓玉冰河與蘇鳳瑾去小嶼發生點啥嗎,讓索戟誤會。


    可如今段紫衣卻想要對蘇鳳瑾下手了,玉冰河焉能忍讓?


    “你怎知段紫衣要對我下手?今晚我和殿下出芳菲殿,到底是誰透露的消息?”蘇鳳瑾突然看不清眼前局勢,隻覺得複雜紛亂。


    玉冰河笑著走到她麵前,“段紫衣去見太子,為的就是脫口而出你和我在小嶼上發生了多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我的手受傷了,索戟也看到了,你卻對這件事情隻字未提,你覺得索戟會相信你嗎?”


    “他信。”


    玉冰河白了一眼,“即便他信,旁人不會信。你和我可是在小嶼失蹤了一天一夜!”


    蘇鳳瑾深吸了口氣,“是誰透露了消息?”執著的問這個,因為她確信玉冰河早就知道,所以剛剛才會那般篤定索戟在外頭。


    “蘇鸞玥!”


    古鏡殿。


    梁惠帝冷笑盯著索戟,“太子,朕說過讓你待在芳菲殿,便就是讓你在芳菲殿,你私自外出是什麽意思?違抗聖旨?”


    索戟沉默的垂著眼簾,此時說什麽不都是枉然?等待自己的怕不隻是私自外出違抗聖旨那麽簡單。


    “太子殿下莫不是出去安排周旋,想要擺脫謀反之罪吧?”索邑笑容嘲諷,洋洋自得。


    蘇鸞玥和段紫衣的關係徒有其表,她自然會對段紫衣設防,所以在知道李玉玄看守芳菲殿的時候,蘇鸞玥就已經派人盯著段紫衣了。


    今夜段紫衣去芳菲殿半晌沒出來,蘇鸞玥本是想要通稟梁惠帝,抓個現行,給索戟落得個清譽有損,夜會臣女的罪名。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索邑心裏頭案子讚歎,這可都是蘇鸞玥的功勞啊。


    “永安王說什麽便是什麽吧。”索戟淡然開口。


    索邑卻愣了一下,冷哼道:“太子殿下這般,到底是無言以對,還是藐視父皇?就連一句請罪和解釋都沒有嗎?”


    “本宮請罪與否,和永安王有什麽關係?”索戟斜睨著他。


    問的索邑梗住,不知說什麽,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索戟看向梁惠帝,“兒臣確實私自外出,但卻並不是為了安排什麽。從未做過的事情,何須安排周旋?父皇聖明,自會給兒臣一個清白。”


    梁惠帝不屑他的恭維,“那你倒是說說,你私自抗旨離開芳菲殿是為了什麽?蘇鳳瑾又在何處?”


    “兒臣出芳菲殿是為了去探望母後的。”


    “一派胡言,李玉玄抓到太子殿下的時候是在鶴鳴閣外,太子殿下卻說說看皇後?撒謊也得有些譜吧。”


    索戟冷漠道:“怎麽?去看皇後路過鶴鳴閣,難道有問題?”


    鶴鳴閣的確是在去拂風台的路上,梁惠帝眼神轉動。


    索邑深吸了一口氣,“就算太子殿下真的去見皇後,可如今你是戴罪之身在芳菲殿禁足,皇後也無病痛煩憂,太子殿下解釋的通嗎?”


    索戟走上前一步,盯著他冷笑,“永安王怎知母後安然無恙?莫非是永安王暗中動的手腳,所以才知道情況?”


    什麽?


    索邑沒理解索戟的意思,但他背在身後的手卻捏緊了一下。蘇鸞玥的確說過要殺伏皇後,可動沒動手,什麽時候動手,他一概不知。


    眼下索戟眼神裏透露出的訊息,分明是……


    這下,索邑突然慌亂起來,莫非索戟知道了?


    “父皇,母後今日突發疾病,段紫衣便是來芳菲殿告訴兒臣這個消息。兒臣擔憂不已,所以才私自外出探望。等到了拂風台才發現,母後根本不是什麽疾病,而是中毒!”索戟冷眼斜睨索邑,如此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自己早就已經在蘇鳳翊那裏知道了蘇鸞玥的計劃,想要傷中宮而扶持韋貴妃,讓索邑成為嫡出,這計策的確不錯,隻可惜想的未免太過完美,難以達成。


    “中毒?”梁惠帝大驚失色。


    段紫衣叩首在地,“陛下,皇後的確是突發疾病,宮中禦醫束手無策,所以臣女鬥膽之下才去見了太子,希望太子能拿個主意。皇後在病中尚且吩咐,千萬不要告訴陛下,免得陛下心煩擔憂。”


    段紫衣未和索戟商量過說辭,但她明白該如何取舍。今日怕是蘇鸞玥第二次設計陷害自己了吧?段紫衣咬牙憤恨,不要緊,來日方長!


    梁惠帝深吸了口氣,“不讓你說你便不說了嗎?皇後身邊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宮中禦醫不管用,去鶴鳴閣請許清君就是了,這還用得著朕吩咐?!”


    “兒臣去鶴鳴閣便是去請許清君的,誰料永安王卻抓了兒臣個正著。莫非是永安王早就知道什麽,所以才特意在那裏等著?否則就是永安王料事如神了!”索戟眸光轉動,盯著索邑陰沉灰暗的臉。


    此時,索邑已經知道蘇鸞玥壞了事,而索戟已經找到了反擊自己的突破口。隻怪自己太心急,索戟的確不是好惹的。


    “太子殿下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也不過是替父皇分憂,替太子殿下的安危著想。”索邑憋出這麽句話。


    索戟卻譏諷不屑道:“永安王對父皇恭謹孝順自然沒問題,隻是……本宮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消息?竟然比本宮還快,來到古鏡殿興師問罪?莫非是永昌侯世子李玉玄與永安王交情頗深,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達了?”


    梁惠帝咬牙沒好氣的剜了索邑一眼,這宮裏頭的彎彎繞繞他怎會不知?


    上次還是李兆鄞給他求情。此時,梁惠帝頗有些猶豫,讓李玉玄守著芳菲殿是不是有些不妥了?


    若是永安王想要謀害索戟,豈非神不知鬼不覺。


    “父皇,此時說什麽都是徒勞,不如先去看看母後的情況。既然兒臣已經犯了錯,父皇便別急著罰了,兒臣認錯,但懇請能在母後身邊侍疾,也好盡一盡孝心,還望父皇成全!”


    索邑連忙迴絕,“怕是不合適吧?太子殿下畢竟是戴罪,皇後那邊自然有眾位嬪妃侍奉,更有許清君前去診治,必定化險為夷。”


    “身為人子,怎可想當然?莫非對於君父母後,永安王平日就是這樣盡心的?”索戟諷刺,不甘示弱。


    梁惠帝早已經按捺不住,起身擺駕,“太子,你跟朕去拂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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