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帝派人將董文卓叫來,當場召見董文卓。韋貴妃在殿內哭的可憐兮兮,求陛下開恩放過董文著一條生路。


    董文卓聽了卻冷笑,“韋貴妃,難道董文著是命,我的就不是命了嗎?兄長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都不問問我是否承認?”


    “董文卓,你這話說的喪良心,你鬼主意那麽多,從小到大做了什麽不是退給你大哥?今日這事兒你大哥能有什麽主意?”韋氏翻臉無情。


    “都給朕閉嘴,千盛殿也是爾等撒野的地方?”梁惠帝沒心情和他們吵,卻語氣冷滅。


    董文著上前一把揪住董文卓的衣領,“老二,這可是你出的主意,你說蘇鳳翊死了我才能娶蘇鸞玥,還有那些殺手都是你給我的錢。誰不知道董家庶務是你掌管?沒有你,我哪來那麽多錢?”


    董文卓輕笑,很是無奈,“兄長,從小到大你最能惹事,但我這個做弟弟的從來都是給你善後,有的時候我覺得我才是兄長。哎……”


    “董文卓,你、你人麵獸心,兩麵三刀。如今在陛下麵前,你也要裝模作樣,你大哥哪有那個本事!”韋氏痛心疾首。


    平日裏隻覺得這董文卓是個庶子,能有什麽氣候?沒成想今日卻栽在他手裏。董文著沒有什麽心眼,他若是說董文卓,那必定是董文卓!


    “母親,雖然我並非您親生子,可到底也是董家血脈,您不能為了保全兄長,將罪責推脫在我身上啊。兄長平日花費無度,庶務雖然是我掌握,但也無奈兄長用銀子,您說說平日裏可有兄長向我知會之後才去賬房支出的時候?”董文卓十分委屈,卻又義憤填膺。


    索戟心底冷笑,這個董文卓還真是不簡單,如此滔天大禍在陛下麵前,他卻說的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到了此時,他心底也算明白了,不管這件事情背後如何,這個董文卓都不是個簡單的人。上次蘇鳳瑾和他做了什麽交易,他才想要幫蘇鳳瑾作證月霧樓的事兒?


    “朕沒心情給你們董家斷官司,來人,把董文著押入大理寺,聽候發落。董世傑降為刑部郎中,誰若是再敢求情,同罪論處!”梁惠帝說完,起身拂袖而去。


    韋氏當場昏了過去,韋貴妃連忙叫人來抬出去。董文著被帶走,董世傑和董文卓一臉悲憤。


    一時之間,千盛殿內竟然亂成一團。


    索戟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連伏皇後也顧不得。那日蘇鳳瑾吐血之後,直接被玉冰河帶迴驛館,由許清君醫治,索戟還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


    驛館。


    “蘇鳳翊……”玉冰河提起,有些猶豫,“蘇姑娘的身體怎麽樣了?”


    到達驛館那日,玉冰河本想照看他,卻不成想被許清君攔住。玉冰河怎敢讓他單獨醫治?執意不肯,許清君咬牙切齒才道出實情。


    需要給蘇鳳瑾脫衣沐浴,入藥湯之中施以針灸之術,玉冰河怎能在場?許清君雖然不想透露她的真實身份,但也知道玉冰河的脾氣定然不會順從。


    “你說呢?”許清君沒好氣的迴懟一句。


    “許清君,本世子雖然有求於你,不代表會一直忍讓你。”玉冰河捏緊拳頭,不隻是因為他的態度,還是因為對蘇鳳瑾的關心則亂……


    自從那日天女山蘇鳳瑾救了自己,玉冰河便對他有了幾分感激,之前兩人之間可算得上是不怎麽愉快了,但她還能出手相救,然後又知道她是個女子,如此胸襟讓玉冰河佩服。


    許清君冷哼一聲,“世子還真是身份尊貴,你當這裏是你的南齊?既然性命掌握在我手上,那最好別動我的人。”


    “你的人?哼,誰是你的人?”玉冰河諷刺道。


    “世子,大梁太子來了。”關輝站在門外稟報,聽到了裏頭的爭吵,心底悶的發慌。


    索戟推門進來,盯著許清君與玉冰河,“蘇鳳翊怎麽樣了?”


    許清君白了玉冰河一眼,看向索戟,“暫時無礙了,隻是這毒會不定時的發作,還需要南齊世子的解藥壓製。”


    “在哪兒?”


    許清君直接帶著索戟走入屏風後頭,蘇鳳瑾躺在床榻上昏睡著,三日的功夫竟然又憔悴了不少。


    索戟親自探脈,果真平穩了,這才稍許安心。轉頭看向玉冰河,“到底是什麽毒?玉冰河,這是在大梁,本宮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那些伎倆。蘇鳳翊若是出事,本宮會讓你永遠留在大梁,讓你看著你最在意的南齊灰飛煙滅!”


    玉冰河頓時冷卻神色,麵如死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哼,索戟,你對她……還真是不一般啊。”玉冰河心中怒氣橫行肆虐。


    “如你所想,本宮可以在危難時刻讓大梁沒有對南齊出手,但也會為了他,讓大梁鐵蹄踏平南齊。你倒是猜猜,本宮親征,廣平王玉淩楚和本宮,到底鹿死誰手?”索戟唇邊的笑意陰森冰冷,殺氣必現。


    玉冰河捏緊拳頭,索戟知道他可以不顧性命,但卻不能不顧南齊。所以處處要挾,但蘇鳳瑾的毒並非他意料之中,一切都是個繁亂複雜的巧合罷了。


    “她到底中了什麽毒?為何與你的症狀一模一樣?”索戟再次質問。


    “若是本世子不說呢?你又奈我何?”玉冰河笑容陰險,帶著置氣的味道。


    索戟突然站起身,鬼魅一般的速度到了玉冰河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那你試試!”


    “本世子若是死了,他……也活不了。”玉冰河笑的得意,吃準了索戟不敢怎樣。


    索戟越是在意,他便越是想要激怒他。


    一個蘇鳳瑾可以讓索戟如此心神錯亂,有意思!


    許清君深吸了口氣,“此毒名為月寒引,南齊世子出生之時的傳說根本不是那般,而是因為他中了月寒引。他將自己的血打入蘇鳳翊的體內,再用血為藥引,壓製蘇鳳翊體內的毒。”


    “壓製?也就是說,你找不到解救玉冰河的辦法,就救不了蘇……”


    “是,兩人性命相連,玉冰河的血才能讓蘇鳳翊活下去。”許清君打斷了索戟的話,讓他明白此時對於蘇鳳瑾來說,玉冰河就是救命稻草。


    玉冰河勾起嘴角,輕蔑的看著他,“太子殿下還要殺我嗎?那我可就不能給他血了。”他退後一步,脫離索戟的掌控,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領口。


    沉默良久,索戟冷笑,“那你等著給南齊王收屍,如何?”


    玉冰河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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