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算住了嘴沒有再往下說,但林朝雨卻想起了一句“死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更諷刺的是,這句話還是不久之前林朝雨自己說的。就這樣,二人沉默的迴到了拂雲觀。


    二人迴到了拂雲觀後幻境便破滅了,西琳當時就震驚的說道“什麽!林朝雨她就是太虛七劍中唯一沒有出現的那個?”布洛妮婭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麵對西琳了“西琳,問題不是這裏。問題是為什麽林朝雨現在會出現在現在的太虛山。為什麽五百年前的她,會出現在現代的太虛山!”


    琪亞娜搶過身體的控製權後說道“布洛妮婭,我好像隱約,明白這裏發生什麽了。打從我們來到這座山後,一切就變得很不對勁。這裏和班長讓我們看過的樣子不同,崩壞能的濃度也高得異常。還有那些羽毛,它們和班長的羽毛並不相同。還有林朝雨...明明是生活在古代的她出現在現代的太虛山,又巧合地與我們相遇又引導我們去尋找所謂的‘心印’。”


    布洛妮婭反應了過來說道“我們上當了。”琪亞娜點點頭說道“對,這裏並不是真正的太虛山。但是...這裏是哪?”就在這時,有什麽東西在二人麵前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布洛妮婭讓重裝小兔接過羽毛說道“這是‘林朝雨’留下的羽毛?”琪亞娜說道“布洛妮婭,我們再去一次。所有事情的真相,一定都在這根羽毛裏。”


    幻境再次展開,這次幻境的時間似乎是在剛才的幻境之前林朝雨看著年輕了不少。符華又一次遠行歸來,帶迴來了一個年紀很小的孩子。雖說太虛七劍都是符華從山下撿到的但此時符華已經很久沒有撿過孩子了,對此林朝雨見了也著實吃了一驚。


    麵對林朝雨無聲的疑問符華開口解釋道“這孩子很特別,給她收拾一下再教她劍心訣。”林朝雨從符華的手中接過孩子問道“這孩子還太小了吧。”符華繼續解釋道“她會說話,也識字。”符華說完向著林朝雨懷中的孩子一指。


    林朝雨還以為懷中的孩子會開口說話,卻見年幼的女孩仰目望天不知看著什麽。“這孩子很特別。”符華又強調一遍說道,林朝雨點點頭將小女孩帶迴了拂雲觀。將小女孩安置好,林朝雨又去見了符華。


    林朝雨分享道“我已給給那孩子安頓好啦。她倒是倔強得很,我拿糖果賄賂她這才乖乖地睡下。”符華點頭迴道“嗯。”林朝雨詢問道“真人以後打算收養她嗎?”符華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或許。”林朝向門外望了一眼,小聲問道“她的親人也...”符華平靜的說道“死了。”


    林朝雨低下頭,作為過來人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一晃眼三個月就過去了,林朝雨在拂雲觀裏誇獎道“那孩子學東西的速度好快。這才三個月,她的劍心已經隱約已有止水境界了。”符華點點頭說道“我說過,她很特別。”


    林朝雨輕笑一聲自嘲的說道“哈哈,想想老那時快花了兩年,好笨啊...”符華有些愧疚的說道“你學得太晚了,我也沒有好好教你。”林朝雨沉思了一會後說道“師父,我們不能總叫她那孩子吧。還是,先給她取個名字吧。”符華嚐試著迴憶過去但什麽都沒有想起來隻能向林朝雨詢問道“你的名字是怎麽起的。”


    林朝雨神色一頓哀哀垂首說道“記得是爹請了個秀子,用《詩經》給我取的。‘朝隋於西,崇朝其雨。’。”符華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朝雨,你去把她帶過來吧。”待林朝雨將孩子帶過來後符華說道“她跟你姓林,如何?”林朝雨愣了一會不知該如何迴答。


    那小女孩開口說道“我有姓的,我姓蘇。因為我娘姓蘇,我隨她的姓。”符華想這小孩既然知道自己的姓那肯定也知道名是什麽詢問道“你叫什麽。”小女孩倔強的說道“名字是我父親取的,我已棄了。”符華點頭翻開詩經,然後隨手指出一節說道“‘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湄’這個字,你看好不好。”


    那小女孩皺著眉思考了一會說道“這是什麽意思?”考慮道這個小女孩雖然會讀書寫字但隻會一些基礎的文字和看小人書,所以符華解釋道“‘湄’,就是水與岸交界的那一處。”小女孩重複著符華的話然後說道“意思是我既非岸,亦非水。算不上岸邊人,更不是水中物。哪裏都不挨靠?”


    符華看出了她的猶豫詢問道“你不喜歡?那我再翻一頁。”小女孩連忙擺手說道“沒關係,就叫這個吧。”蘇湄看了符華一眼,竟不再理會她。而是大刺刺地走到了林朝雨麵前,拜了一拜。


    蘇湄咧著牙笑著說道“見過朝雨姐姐,我是蘇湄。”林朝雨一愣,連忙望向符華。隻見符華放下手中的《詩經》,神色漠然。見符華不想管,實際年齡並不算大的林朝雨連忙說道“這...小蘇...不,阿媚,你應該拜會師父。從今以後,師父就是我們倆共同的家長了。”


    聞言蘇湄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挺直身子,大聲道“弑母之仇不可遺忘!蘇湄感激仙人之恩,卻絕不能認仙人為家長。仙人要是生氣了可以趕我走,若仙人要留我。蘇湄就算為奴作仆,也會報答仙人恩情。”


    蘇湄的聲音稚嫩還帶著幼童的稚氣,但現在說話時卻擲地有聲斬釘截鐵。但林朝雨卻怎麽也沒想到蘇湄會是如此反應,一時間被震驚的無言以對。符華站起了身認真的說道“我不趕你,你也不必做奴仆。我隻要你修練我的功夫,然後在將來斬妖除魔就行。是否奉我為尊長,這並不重要。”


    說完符華坐在一旁的蒲團之上閉目冥想起來,蘇湄佇立在原地眉頭緊鎖。一時間拂雲觀內的氣氛變得奇怪了起來,連林朝雨也不敢開口說話。蘇湄開口繼續解釋道“仙人於我有仇,我不可認兇為母。仙人對我有救命之恩,又有授業之實,不可不報。”


    蘇湄向符華磕了一個頭後繼續說道“仙人傳我絕藝,不可使之無名。蘇湄願拜仙人為師,從此侍奉其左右。”不知為何,林朝雨總覺得心中悶悶的。就好似有一團雨雲壓在心頭,讓她提不起半點興致。


    仿佛是感覺到了林朝雨的不快,符華伸手唿喚道“朝雨。”林朝雨拱手說道“是,師父。”符華向著蘇湄說道“你也過來。”幻境變得越來越模糊琪亞娜和布洛妮婭,也看不清幻境之中事物。


    非常突兀的二人迴到了太虛山上,但身也還是沒有時諸趣的身影。忽然間一道模糊不清但自稱秦素衣的身影開口說道“你們好。”琪亞娜一拍手在布洛妮婭耳邊小聲說道“布洛妮婭,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布洛妮婭無奈的說道“笨蛋琪亞娜,你想幹什麽?”西琳搶過身體的控製權興奮的說道“琪亞娜姐姐她想告訴秦素衣,太虛七劍已經全部都死了。”


    布洛妮婭黑著臉說道“笨蛋琪亞娜,我們還不知道太虛七劍最後都怎麽樣了。”琪亞娜抹著鼻子說道“可是林朝雨不是說,太虛七劍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嗎?她們不是班長,幾百年應該早就死了吧。”


    一時間布洛妮婭的臉更黑了,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笨蛋琪亞娜,你還知道這是林朝雨告訴我們的?我們不是才見過,太虛七劍之首的林朝雨嗎?”經過布洛妮妮的提醒琪亞娜突然反應了過來,一直和她們在一起的不就是太虛七劍的其中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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