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穎娟看上去楚楚可憐,可是小藝卻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小藝搖了搖頭:“袁總不在,文經理在這裏,我可以幫你把文經理叫過來,你問問他吧。”


    陳穎娟一臉的感激:“謝謝你,小藝。”


    小藝離開沒多久,文經理就過來了。葉飛嘴角劃過一抹輕笑,他對這個文經理居然有點印象。就是上次袁潛打傷了鍾樑,帥哥一鍋廚的那個年輕經理。


    葉飛依稀還記得這個年輕經理出來第一反應不是報警,而是讓袁潛趕緊離開。看樣子,袁潛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手上有了炒股得來的一百多萬,他不僅開了這麽一家玫瑰和咖啡餐廳,還聘請了以前幫過自己的這個年輕經理過來打理。


    葉飛對袁潛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這年頭,狼心狗肺吃裏爬外的滿地走。能夠知恩圖報的已經很少了。


    文經理走了過來,他的臉上雖然沒有嘲諷的表情,可是眼睛卻明顯帶著一抹的鄙夷。一個男人沒錢沒權沒勢的時候,你理都不理,而別人突然間有錢有權有勢了,你就跑上門來裝可憐博取同情心。女人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您好,陳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不知道有什麽地方需要我為您效勞的。”文經理的臉上對著職業性的笑容。


    陳穎娟擦了擦楚楚可憐,幾乎要掉淚的眼睛,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文哥,我想求你給袁潛打個電話讓他出來見見我好嗎哪怕隻見一麵也行。求您了,文哥。”


    陳穎娟梨花雨落,可憐兮兮的,讓不明真相的人忍不住心生憐憫,還以為是袁潛始亂終棄,拋棄了人家呢。


    文經理卻沒有任何同情,眼睛反倒充滿了鄙夷之色:“對不起,陳小姐。袁總不在餐廳。”


    委婉的拒絕讓陳穎娟忍不住輕聲哭了出來。


    葉飛的目光忽然微微一凝,嘴角綻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深意。袁潛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現了。


    和上次在帥哥一鍋廚寒酸相比,袁潛雖然沒有穿上一套西裝革履,卻也幹淨利落,眼神充滿了自信和對生活的熱情。


    文經理看到袁潛過來,苦笑著喊道:“袁總。”


    袁潛快速走前兩步,誠懇道:“文哥,我說過很多次了。你比我大,不要再喊我袁總,直接喊我袁潛就行了。”


    文經理搖了搖頭,臉上卻堆滿了溫和的笑容:“私下裏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可是在餐廳裏,我還是要遵守職業規定的。”


    袁潛眼神黯然。


    他不知道喊文哥過來打理玫瑰和咖啡餐廳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雖然自己給他的月薪遠遠要高出帥哥一鍋廚,而且每個月還有月分紅,可是袁潛總覺得自己虧欠了文哥很多。當初在帥哥一鍋廚的時候,要不是文哥幫襯,他早就被老板開除了。


    袁潛沒說話隻是勉強的笑了笑。心裏卻下定了決心,如果自己將來跟著飛哥飛得更高,就把這間西餐廳送給文哥吧。


    袁潛迴頭看著陳穎娟,臉色很複雜。


    當初自己為了這個女人,寧可省下早點錢就是為了給她買她喜歡的玫瑰花和各種各樣的小禮品什麽的。


    隻要她能夠開心,讓自己做什麽都願意。


    現在呢


    捫心自問,自己恨陳穎娟嗎


    袁潛搖了搖頭,不恨。


    曾經文哥問自己是否後悔愛上這麽一個不僅勢利,而且非常現實的女孩,袁潛想了很久,他沒發現自己後悔過。


    如果重新遇到陳穎娟,明知道兩個人沒有結果,他依然會那麽做。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袁潛會想一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明知道沒有結果卻依舊飛蛾撲火。不為天長地久,隻為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開開心心。


    飛哥曾經說過每一個男人在成長到能夠獨當一麵的時候,總會要經曆一份刻骨銘心的感情。也許,彼此之間深愛過,也許隻是單純的愛戀。


    袁潛忽然發現自己看待此時此刻的陳穎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情平靜如水。


    陳穎娟看著袁潛,她的內心何嚐不是五味雜陳


    當初在鍾樑和袁潛之間,她的內心傾向於袁潛這個靦腆為了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可是一想到殘酷血淋淋的現實,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鍾樑。


    隻不過現實總是這麽殘酷。


    因為和袁潛產生的衝突,鍾樑老爸莫名其妙的被調離了原先炙手可熱,天福區區公安副局長的位置。而自己和鍾樑的男女關係也因此斷裂。


    分手的那一天,陳穎娟才知道原來鍾樑不僅僅隻有自己這麽一個女朋友。他在其他的學校還有五六個女朋友。


    到了最後分手的那一刻,自己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不過是一個官二代手掌的玩物之一。可笑自己還幻想憑借他老爸在長株市天福區的權勢,畢業之後保送去銀行工作。想想,都讓人覺得悲哀。


    而當初她連正眼都不瞧一下的袁潛,卻坐擁了一家生意很不錯的西餐廳。聽兼職的,這家西餐廳包括租金和裝飾足足花費了將近一百萬,每一天的利潤都高達三四萬。


    之前的青蛙忽然變成了王子。雇傭兵王橫行都市:


    湘南林業科技大學倒追袁潛的女孩子能夠從學校排到玫瑰和咖啡餐廳的大門口。


    尤其是袁潛買了一輛三十多萬的寶馬車,更是讓無數女生視為理想男朋友,超級潛力股。


    看著袁潛一塵不染,清澈的沒有摻雜多餘感情的眼睛,陳穎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輕輕的閉上了嘴巴。她忽然間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該對袁潛說些什麽。


    求他原諒自己嗎


    陳穎娟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念頭。沒看到袁潛之前,她還有這個念頭,看到袁潛出現的這一刻,他清澈的眼神並沒有憤怒,嘲諷亦或者同情,依舊如同當初自己第一次見他的那樣,清澈靦腆。


    陳穎娟忽然間想起一句老話,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


    眼前的袁潛不正是這句話最好的寫照嗎。


    可笑自己讀了這麽多年的書,連這點最基本的道理都沒弄明白。


    袁潛看著陳穎娟,忽然對身邊的道:“小藝,麻煩你送兩杯豆奶過來,好嗎”


    道:“好的,學長。”


    陳穎娟心頭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他還記得自己最喜歡吃的豆奶


    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陳穎娟的眼眶忽然紅了,她囁嚅了半天才說道:“袁潛,我,我隻是想問問你,你這裏還招兼職嗎”


    陳穎娟說完低下了頭,不敢正視袁潛的眼睛。她害怕看到嘲諷和不屑一顧的目光。


    袁潛心裏歎了一口氣,別人或許覺得這句話很矯情,可是隻有了解陳穎娟的自己才會明白,以陳穎娟心高氣傲的性子,說出這句話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氣。


    “還招。”袁潛伸出自己的右手,溫和的說道:“歡迎你成為玫瑰和咖啡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


    陳穎娟鼓起勇氣抬頭,袁潛的眼神很真誠,清澈的一覽無遺。他沒有看不起自己,也沒有盡情的嘲諷和不屑一顧,有的隻是迷人溫和的眼神。


    陳穎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謝謝你,袁潛。”


    也許從今天開始,她和袁潛感情上沒有任何的糾葛。但陳穎娟卻感到了由衷的放鬆。


    袁潛給了她麵對周圍異樣目光的勇氣,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她會證明雖然自己曾經迷失過,犯了錯,可卻不會一錯到底。


    握住陳穎娟的小手,袁潛內心最後一絲羈絆也放開了。


    有的人因為感情,因愛生恨。恨不得對方生不如死。


    而他選擇了寬容相待。


    “啪啪。”


    葉飛一臉笑眯眯的拍著巴掌。


    江音兒也是。


    袁潛抬頭望去,看到是飛哥,頓時一臉的興奮和喜悅。他鬆開了陳穎娟的小手,快速跑到葉飛那桌,恭恭敬敬的喊道:“飛哥,您怎麽過來了”


    “我過來吃頓飯。”葉飛笑了笑,打量了一眼袁潛。和前段時間相比,袁潛看似變化不大,可葉飛卻知道這個男孩已經從稚嫩朝著成熟轉變。


    他將來必定會是阿木的得力助手。


    袁潛靦腆的笑了笑:“飛哥,您和嫂子一起過來吃飯是我們餐廳的榮幸。”


    “哈哈。”葉飛大笑。


    看到學長袁潛對一個青年畢恭畢敬的,兼職的服務員小藝和陳穎娟都是一臉的驚訝。唯有文經理饒有所思的看著袁潛和葉飛。


    陳穎娟覺得葉飛很麵熟,想了想,才恍然明白這個青年是誰了。


    原來是他。


    葉飛笑著說道:“你成熟了。”


    袁潛心中一暖,誠懇道:“袁潛能夠有今天,一切都是飛哥您給與的。您對袁潛的大恩,袁潛一輩子都銘記於心,絲毫不敢忘記。”


    葉飛知道袁潛說出這番話不是矯情,也不是為了拍自己馬屁,而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情。


    葉飛忽然正色道:“袁潛,有一件事情你需要明白。你能夠擁有一家西餐廳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自己的努力。”


    “是通過你自己的努力,你才有了今天。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袁潛看著葉飛。飛哥並不比他大多少,可是他說的話卻直擊自己內心深處。袁潛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飛哥。”


    葉飛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好幹,你的成就絕對不會止於此,而是應該鷹擊長空,騰翔九天。”


    袁潛心中熱血震蕩,堅定的點了點頭:“嗯。”


    袁潛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飛哥時,飛哥說的那句話讓他至今刻骨銘心的話:男人就應該活的都不應該被人包了餃子。


    呂步龍說道:“大哥,是果果利合遊擊隊和坤和聯手設下的陷阱。”


    葉飛的眼睛射出了兩道淩厲的寒芒:“繼續說下去。”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若辰剛才打來電話說被果果利合遊擊隊那幫國的瘦猴子從背後陰了一把,損失了二三十個黑鬼兄弟。要不是他們的陣營和果果利合遊擊隊相距比較遠,又布置了足夠的暗哨,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對方包了餃子,全部就地殲滅。老貓和葉科那邊在行軍路途,準備突襲坤和老巢的時候,沿路遭受了伏擊。對方火力兇猛,戰鬥力驚人,而且似乎提前偵查了老貓和葉科的行動,在必經之路設伏。”


    葉飛連忙問道:“老貓,葉科他們損失怎麽樣”


    “因為有鬼佬派過去接手地盤的幾十個士兵打前鋒,老貓和葉科的損失不大。倒是鬼佬派過去的那幾十個兄弟中伏,被衝擊了兩波,活下來的隻有領頭的軍官和幾個心腹手下。”


    葉飛眼睛射出兩股寒芒。


    難怪前段時間王九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果果利合遊擊隊隻不過是盤踞在國附近的一支小股遊擊隊,他們怎麽會突然間有膽子對獵人雇傭兵組織謊報軍情,導致若辰帶領的黑鬼雇傭兵被伏擊,一次就折損了三十九個兄弟。


    原來他們和坤和私人武裝暗中聯合。


    葉飛已經明白了。因為若辰帶領的黑鬼雇傭兵戰鬥力非常強悍,坤和的私人武裝在半路伏擊的時候沒能夠一次性吞噬掉黑鬼雇傭兵,而果果利合遊擊隊又不能這麽快暴露了自己。所以兩支武裝一直潛伏,等到自己派出老貓和葉科準備襲擊坤和老巢的時候,他們才撕破臉皮,對若辰手下駐紮在果果利合遊擊隊附近的雇傭兵展開圍剿。


    隻是葉飛不明白。


    獵人雇傭兵組織和果果利合遊擊隊以及坤和的私人武裝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們為什麽要對自己下手


    難道他們不知道光憑他們兩支武裝部隊或許能夠剿滅掉若辰帶領過去的雇傭兵,想要殲滅老貓和葉科的輕炮營隻是異想天開嗎


    還有他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往死了得罪獵人雇傭兵組織究竟是為了什麽:\\


    還是說他們背後有人在針對獵人雇傭兵組織


    葉飛腦海迅速思考對策,片刻才說道:“布龍,你讓老貓,葉科迂迴繞道先殲滅坤和的私人武裝,然後接應若辰。還有不要隨便派出總部的兄弟去支援,以免中了敵人計謀。”


    呂步龍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這就聯係老貓和葉科。”


    “一定要小心謹慎。我馬上去買飛機票,迴中東。”


    掛斷電話,葉飛的手機鈴聲又響了。不用看,葉飛都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喂,鬼佬。”


    鬼佬的語氣很急迫:“葉飛,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派過去和葉科他們接手地盤的兄弟說,他們遭受了伏擊,除了四個人活下去,其他的兄弟都陣亡了。”


    猝不及防之下,一次性損失了四十多名兄弟,鬼佬肉疼的在滴血。要不是和葉飛關係不是一般的好,他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那四十多個兄弟死的太冤了。


    葉飛目光幽冷:“鬼佬,你先別激動。我暫時也不知道是誰指使果果利合遊擊隊和坤和擺我一道。不過你放心,等我打下了果果利合遊擊隊和坤和的地盤,雙手奉上。一分錢都不收你的,算是對你這次折損了數十名兄弟的賠償。”


    鬼佬氣消了不少,腦袋也冷靜下來:“葉飛兄弟,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我會在今天之內趕往中東。”


    “好。”鬼佬狠狠地說道:“你動手的時候,知會我一聲。媽的在金三角地區居然有人敢在我鬼佬的背後下手,我不滅了他,我就不是鬼佬。”


    葉飛嘴角綻放出一抹輕笑:“好,鬼佬,動手的時候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葉飛兄弟,就這麽說定了。”


    江音兒好奇的問道:“葉飛怎麽了”


    “中東出了一點事情,我需要立即趕過去,你替我買一張飛往中東巴爾林納利的飛機票,越早越好。”


    看到葉飛這麽著急,江音兒沒有詢問到底是什麽事情,連忙從房間抱出筆記本打開機票,了一下從長株市飛往中東巴爾林納利的機票。


    江音兒抬頭說道:“隻有明天早上八點鍾的機票。”


    “那就訂明天早上八點鍾的機票吧,三張。”葉飛說完給王九和徐棟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把身份證號碼發過來,明天早上一起迴中東。


    王九很驚訝的問道:“老大,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


    葉飛點了點頭:“家裏起火了。”


    葉飛沒有在江音兒家裏待多久,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看著葉飛離開房間的背影,江音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很失落。


    葉飛沒有立即迴紫苑小區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馬四龍租住的房子。離開之前,他需要弄清楚長株市誰在背後協助百合會。


    因為葉飛感覺百合會在長株市的這個據點應該是剛剛進駐沒多久的。


    一個個剛剛進駐的據點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裏,人生地不熟的,她們怎麽會這麽快就找到江音兒的落腳點和知道自己的行蹤


    雖然百合會隻是一個不怎麽起眼的殺手組織,可是葉飛不敢大意,更不會拿自己身邊親人的安全去賭。


    百合會存在一天,就如同一根魚刺卡在葉飛的喉嚨裏麵。


    在路上,葉飛打了一個電話給張驢蛋,告訴他自己即將離開長株市,讓他務必要多派人手貼身保護方晴兒,江音兒,陳東木,小張生,小可,張瑤等人的人身安全,而且葉飛點明了可能有女殺手對他們不利。


    張驢蛋再三保證,他一定會安排妥當,確保各公司負責人的人身安全。


    張驢蛋有這份底氣做出這種保證,他手底下十名特級安保。雖然輸送出去六七十名充當湘南省以及臨近省份那些富豪要求的貼身保鏢,手頭上還有二三十名。保護幾個人絕對不會出什麽問題。而且,張驢蛋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不僅會派出特級安保,也會抽調一號安保部的普通安保在方晴兒他們工作的地方設防。


    葉飛吩咐下來的事情,張驢蛋總會想盡辦法完美完成。


    葉飛再三囑托,最後給馬四龍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過來了。馬四龍租住的地方和江音兒的金領高檔別墅小區挨得非常近。開車的話,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


    剛下車,就看到馬四龍一個魁梧健壯的青年。


    馬四龍恭恭敬敬的喊道:“飛哥,這邊。”


    葉飛跟著馬四龍走向一個小巷子。


    沿著小巷子朝裏麵走,轉彎拐進一棟看上去破破爛爛,有些年歲的老房子。


    裏麵有人主動開門。


    這棟房子雖然破舊,但重新裝潢了一遍,倒也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馬四龍笑著說道:“飛哥,這棟房子就我們幾個住,房東遠在gz市做生意。”


    葉飛笑了笑:“雖然破舊了一點,但環境挺不錯的。”


    “那個百合會的女殺手在哪”


    “在二樓。”


    二樓一個大房間裏,上村野綾被捆綁死死的。兩名血魂成員輪流著守著她。


    看到馬四龍和葉飛走進來,兩名血魂成員連忙站起來喊道:“飛哥,馬哥。”


    葉飛笑了笑:“幸苦兩位兄弟了。”


    兩名血魂成員憨厚的笑了笑:“飛哥,咱哥倆一點都不苦,挺輕鬆的呢。”


    馬四龍說道:“小魏你們倆先出去吧。”


    “好嘞,馬哥。”


    看到葉飛和馬四龍,上村野綾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她渾身扭動想要掙紮。奈何馬四龍用的是特製的,專門用來對付冥頑不靈犯罪分子的繩子。這種繩子在東南軍區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名字:蟒繩。


    一旦被捆綁,越掙紮繩子勒的越厲害,讓人苦不堪言。渾身鮮血不流暢,久而久之腦袋就會出現昏厥陷入迷幻。


    馬四龍隨手將剛才從外麵拎進來的一個小包扔在地上,看著上村野綾,旋即目光望向葉飛,用眼神詢問飛哥是不是要自己動手了。


    葉飛笑了笑說道:“馬四龍,你在旁邊看著,看我的逼供手段和你們特務連的哪個厲害。”


    馬四龍憨厚的笑了笑,雖然沒有爭辯,可是臉上卻寫滿了自信。特務連對付的都是一些冥頑不靈的頑固分子,手段花樣百出不說,而且特陰狠。


    東南軍區其他兄弟部隊搞不定的硬骨頭一般都會請特務連的兄弟搭把手,沒有一個能夠在特務連手上撐下去的。


    馬四龍以前是特務連的班長,出了名刑訊高手,還有一個外號:馬扒皮。


    打架自己不是飛哥的對手,刑訊逼供嘛,馬四龍很自信。術業有專攻,自己才是最專業的。


    葉飛笑了笑,也沒在意。與其廢話,不如手上見真章。


    葉飛並沒有急著動手逼供,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上村野綾說道:“她嘴巴的毒牙拔掉了吧”


    馬四龍連忙迴答道:“已經拔掉了。”


    葉飛仔細的端詳了上村野綾的臉頰,嘴角忽然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深意。抬手捏住上村野綾的嘴巴,葉飛取掉了破布:“給我拿把鉗子。”


    馬四龍一臉的疑惑,飛哥要鉗子幹嗎


    葉飛接過鉗子,朝著上村野綾的左邊嘴巴塞了進去,猛地用力鉗下了一顆牙齒。


    牙齒不帶血絲,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是一顆瓷牙。葉飛隨手將瓷牙扔在地上,用鉗子敲碎,一股粉末溢出來。原來是一顆毒牙。


    馬四龍看著地上的粉末一愣一愣的,剛才他可是仔仔細細的用手電筒在上村野綾的口腔尋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還有其他的毒牙。


    葉飛鬆開上村野綾的下巴,笑著說道:“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落在我手裏,最好的結果是老老實實交代,我給你一個全屍。如果你要硬抗的話,後果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上村野綾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唉。”葉飛歎了一口氣:“為什麽總有人喜歡吃盡苦頭才會老老實實的配合呢”


    葉飛隨手翻了翻馬四龍拎進來的小包,都是一些蠟燭,鐵絲,竹簽之類的,哦,還有烙鐵,打火機和液體酒精。


    葉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馬四龍這是要整哪樣啊,貌似這些東西都是滿清十大酷刑裏麵的必備品。


    嗯,對,就差一隻鑽洞的蛤蟆了。


    葉飛看了一眼小包亂七八糟的刑訊逼供用具,搖了搖頭扔在一旁,走向上村野綾,右手忽然點在大根根部的某個敏感神經上麵。


    在馬四龍一臉疑惑的表情下,上村野綾居然渾身發抖,極力扭動自己的腰肢。要不是葉飛把破布重新塞住了她的嘴巴。此時的上村野綾肯定會大聲的呻吟出來。


    因為葉飛點的不是別的地方,是女人大腿根部最敏感的要害。


    葉飛不理會上村野綾一個勁兒的扭動,仿佛一條蛇翻滾著無骨的身軀,右手又快速的點中了她的另一條腿的大腿根部。


    除此之外,葉飛仿佛在完成一件美妙的藝術品一樣沿著上村野綾的身軀肆意的拍打,指點。


    馬四龍看的眼花繚亂。


    葉飛的動作仿佛一劑劑催情藥。


    上村野綾的唿吸很快急促,沉重,她的臉龐潮紅一片,鼻子哼哼呻吟。


    丫的,還是王九那王八蛋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這套功夫管用。葉飛看著剛開始還在極力扭動,哼哼作響的上村野綾,轉眼間她的眼睛就露出了驚恐。


    一開始是美妙的享受,可是慢慢的她發現這種享受似乎是無止盡的。


    她已經朝著泄盡人亡的趨勢發展。


    葉飛沒有理會上村野綾眼中越來越濃的恐懼,反倒是饒有興致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白沙煙點燃一根。對付百合會這種不怕死的女殺手,尋常的刑訊逼供手段是沒多大作用的。哪怕你把她吊個一天一夜,她也會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最好的手段,就是王九這套。


    王九曾經用這一套逼替某些小國家逼供了很多女間諜。任你死誌多麽堅定,可是一旦遇到王九,要不了多久就會老老實實的交待。


    葉飛不是女人,不知道這套特殊的逼供手段的亮點在哪兒,他隻知道很管用,百試不爽。


    果然,上村野綾眼中的恐懼化作了哀求。


    葉飛抽完煙才按照王九傳授的方法重新拍打了上村野綾的身體,止住她墮入無邊無盡的深淵。


    葉飛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老老實實交待免受痛苦。當然如果你一定非要緊咬牙關不肯說出來的話,我還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剛才那種滋味直到你崩潰為止。”


    上村野綾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隻有幾分鍾,可是她卻感覺度過了漫長的世紀。渾身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剛才那種折磨讓她產生了深深的恐懼。以前她是一個比較強烈的女人,可是經過剛才的特殊體驗,她已經對那種有了很深的恐懼。


    它感受人生最美妙的東西,同樣也會迅速的抽空你身體的一切,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過尤之而無不及吧。


    上村野綾不怕死,卻非常懼怕剛才那種讓她幾乎快要崩潰的感覺。


    “你想知道什麽”


    葉飛笑了笑。馬四龍則是一臉的佩服,他怎麽都沒弄明白飛哥在她身上稍微弄一下,對方就老老實實了。到底是因為什麽


    “百合會在長株市的據點在哪裏人員多少,以及是誰給你們提供我行蹤的”


    既然已經選擇了留給自己的一個全屍,上村野綾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我們百合會在長株市的負責人是山野信子小姐,一共五個殺手。在天福區華野賓館。”


    葉飛和馬四龍對視了一眼,馬四龍點了點。


    “誰告訴你們我行蹤的”


    “雷海鵬。”


    居然是他


    如果是雷海鵬的話,那麽一切都容易解釋了。


    葉飛忽然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放一條活路。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也會徹底鏟除百合會的總部。”


    上村野綾眼睛散發出不可置信的猶疑:“真的”


    “我為什麽要騙你。”葉飛接著說道:“不過,前提是你能夠隱藏一段時間躲過百合會的追殺。如果你死在百合會的手中,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謝謝。”上村野綾忽然誠懇的說道:“我想活下去。”


    “幫她把繩子解開。”


    馬四龍沒有猶豫,解開了上村野綾的繩子。


    上村野綾舒展了一下身體,才發現眼前這個嘴角掛著淺淺笑意,下手卻讓人膽戰心驚的男人並沒有開玩笑。死裏逃生,上村野綾目光很複雜。


    百合會對失手的殺手都很嚴厲的。


    上村野綾抱著必殺之心,可如果能夠活下去,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活下去。女人都很愛惜自己的性命,除非明知道沒有可能存活下去,她們的死誌才會異常的堅


    定。


    上村野綾看了一會兒葉飛,忽然鞠了一個躬說道:“謝謝您。”


    葉飛笑了笑。


    上村野綾轉身離開了房間。


    馬四龍說道:“飛哥,我立馬安排下去今天就打掉百合會在長株市的據點。”


    葉飛點了點頭:“動作要快。”


    “我明白。”


    知道是雷海鵬在暗中搗鬼,葉飛並沒有急於對雷海鵬,他現在沒那麽多的時間處理這些事情。明天一大早就要迴中東巴爾首都林納利處理獵人雇傭兵組織的事情,葉


    飛需要和方晴兒說一聲。


    迴到紫苑小區,方晴兒已經下班了。她看上去很疲憊,金龍房地產公司雖然名義上還是單獨存在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可是實際上的經營運作卻由是帝豪房地產公司的


    高層主導。加上這幾天河西項目已經進入試驗階段,為了在接下來的項目分配當中獲得更多的開發權,方晴兒和陳東木以及小張生這幾天都忙飛了。


    負責建設的魯成達更是沒日沒夜的守候在工地上指揮。


    葉飛不知道如果沈墨塵知道自己借助金龍房地產公司插手河西項目開發會是什麽表情,她肯定會很驚愕和不爽吧。


    葉飛玩了這麽一手借殼入市,間接插手長株市河西項目的開發,絕對是沈墨塵意料不到的。


    葉飛看著一臉疲倦的方晴兒,有些內疚:“晴兒,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方晴兒起身給葉飛泡了一杯茶,說道:“怎麽了”


    看到方晴兒忙碌的身影,葉飛摸了摸鼻子,自己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隻不過迴中東一趟處理一些事情罷了。


    葉飛接過方晴兒遞過來的茶杯,嘴角微翹說道:“晴兒,我打算迴中東一趟,急著處理一些事情。”


    “中東”


    方晴兒一臉疑惑的看著葉飛。


    張瑤也合上了書本,慵懶的看著葉飛。


    被兩個美女睜大眼睛看著,葉飛抿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的說道:“嗯,那個晴兒,張大妖女,忘了告訴你們。我的另一個身份其實是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


    “我知道。”方晴兒糾正道:“這和你去中東有什麽關係”


    葉飛差點兒翻了翻白眼:“獵人雇傭兵組織的總部就在中東。”


    “哦。”方晴兒連忙問道:“很急嗎”她已經習慣了有葉飛在身邊的日子,哪怕再苦再累,她都覺得無比的幸福。突然間聽到葉飛要離開自己,方晴兒忽然覺得很失


    落。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很有限,性格也比較弱,不夠強勢。可是她已經在努力了。努力工作,努力改變自己為的就是想要在將來的某一天能夠替葉飛分擔一些負擔。


    “很急,明天一大早的飛機。”葉飛輕輕一笑,看著方晴兒眼睛難以遮掩的失落,葉飛心中一熱將方晴兒輕輕的摟在懷裏。


    “咳咳。”


    方晴兒俏臉微紅,連忙掙脫葉飛的懷抱跑向房間:“我去幫你收拾收拾行李。”


    葉飛對張瑤白了白眼:“你就不能當作沒看見嗎”


    張瑤撫媚的笑了笑說道:“關鍵是我已經看見了。”


    葉飛走到張瑤的麵前,俯視著張大妖女那一抹迷人的嫩白和深深的溝壑是那麽的顯眼,仿佛能夠吸引人的目光忍不住一探究竟,嘴角劃過一抹邪邪的笑容:“你在吃


    醋”


    張瑤挺了挺胸,雙手忽然纏繞住葉飛。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道:“你說呢”


    葉飛心虛的瞅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道:“咱們能不能君子一點,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張瑤心中暗惱,臉上卻笑的更加歡快了:“可以啊。”


    “真的”葉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張瑤。張瑤忽然拿住葉飛的右手,葉飛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張瑤:這妞兒轉性了,還是饑渴難耐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葉飛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男人嘛,又便宜不占是烏龜王八蛋。看著張瑤這麽主動,葉飛的內心就像是毛毛蟲爬過,癢癢的。


    “葉飛,說了你不要亂莫,你還莫。”


    靠,葉飛暗罵了一聲,又被這妖女擺了一道。葉飛一迴頭,臉上密密麻麻的黑線:方晴兒正拿著他經常用的行李包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飛,而葉飛的右手離張瑤的


    胸脯不足半寸,差那麽一點點就莫上了。


    張瑤眼睛閃爍狡黠的目光,卻一臉委屈的表情,嘴皮輕咬,一副認命了的模樣。


    葉飛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欲哭無淚道:“張大妖女,你要不要這麽誣陷我”


    中東,巴爾的首都林納利。


    嘎吱,一輛低調的賓利車忽然停在了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門口,一個帶著冒著的男子急匆匆的走向獵人雇傭兵組織的總部。


    “請站住。”


    守門的兩名獵人雇傭兵連忙喝止來人。


    “是我。”來人把帽子往頭頂上輕輕的抬了抬,露出一張充滿焦慮的英俊臉龐。


    兩名守門的獵人雇傭兵彼此相視一眼,連忙熱情的喊道:“哈邁德薩勒曼王子殿下,您怎麽過來了”


    哈邁德薩勒曼王子殿下焦急的說道:“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f雇傭兵王橫行都市


    “這邊請。”一名獵人雇傭兵對著微型對講機說道:“中控室,哈邁德薩勒曼王子殿下要見呂將軍。”


    獵人雇傭兵組織的軍製沿襲了普通的軍銜製度,最高掌管就是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大帥葉飛。大帥下麵又有三個將軍,分別負責獵人雇傭兵組織下麵的獵人軍團


    ,血獄軍團以及黑鬼雇傭兵團。獵人軍團包含輕炮營,龍騎營等營部。輕炮營顧名思義輕武器炮彈營,龍騎營主攻衝鋒陷陣。


    血獄軍團比較特殊,轄下隻有一個血獄營。算是單獨遊離獵人雇傭兵組織的另類。很少有人了解血獄營,哪怕獵人雇傭兵組織的老人都隻知道有這麽一個單獨的作戰


    兵團存在,卻很少甚至都沒見過。


    血獄營的總部並非處在獵人雇傭兵組織的總部,而是單獨存在林納利一處隱秘的地方。


    除了大帥和三名軍團長之外,沒有人知道血獄軍團的總部在哪裏。而且,血獄軍團的也不參與常規作戰。他們的任務有點兒類似於殺手和特種精英的性質。


    刺探情報,深入敵區搞破壞,暗殺敵軍首腦等等。


    這就是血獄軍團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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