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決心


    小皇帝最大的依靠就是楚恆語,這個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皇上更是應該知道的清楚才對,為什麽會在這樣的一個關頭做出這樣事情?沒有人知道,照他們看來,慕容鈺這樣的舉動無意與是自掘墳墓。


    “寒哥哥,楚恆語與皇上……”柳府中,寒楓與柳步月在下棋,在得知了楚恆語進宮的消息之後,不由的開口問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將目標放在棋盤的身上了。


    寒楓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他也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麽會這樣做。他的一切幾乎全部都是楚恆語給得,幫助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剛剛的坐穩皇位,就對楚恆語下手,這究竟是說明了什麽?


    他的心中有些憤怒,為楚恆語感覺不值得,楚恆語為了整個盛德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的經曆了,甚至是放棄了恢複自己的身份,但是慕容鈺卻一點都不領情。


    皇宮之中,全忠看著那個信不而來麵容稍微有些陰沉的白衣少年,在看看身邊緊閉著的房門,心中歎氣,此時就算是他也弄不清楚皇上究竟想要做什麽了。


    楚恆語與皇上之間真的要鬧到這樣的一種地步嗎?他的心中不斷的問著自己。


    “楚大人,皇上吩咐了不見您。”看著楚恆語已經過來的身影,他也隻好陪著笑容的拒絕,這兩個人鬧些別扭就算了,為什麽還要讓自己這個中間人為難。


    全忠覺得自己這個小小的太監的都愁得蒼老了太多了。


    不見不見,楚恆語深吸了一口氣,竭力的壓製住自己暴躁的情緒,這樣的情緒他已經很長時間的沒有出現過了,上一次還是得知高石逼死楚磷的時候,他拿著長劍以一己之力殺害了高石府中數百人。


    但是現在呢?他要是拿著劍進宮的話,恐怕是早就已經被人抓起來了。


    他也不想要為難全忠,他的心中生氣的不是慕容鈺對付自己的暗閣,而是慕容鈺這樣做是真的會毀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整個盛德的!


    看了那依舊緊閉的房門,他的視線放在了一邊的窗口上麵,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裏麵明黃色的身影正在其中批閱奏折。


    楚恆語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堅定的上前跪在了窗前,窗子是微微的敞開的,裏麵的慕容鈺是一定可以聽見他的話的。


    “皇上,此時的炎國虎視眈眈,盛德的危險尚未完全的脫離,這個時候不能任性啊皇上。”


    聽著楚恆語的聲音在窗邊響起,慕容鈺的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窗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那個少年跪在那裏的身影,他的眼中閃過一些諷刺。


    為了盛德?還是為了你自己?他在心中想著。


    這個時候的慕容鈺已經完全的陷入了一種境界,隻要的是楚恆語說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欺騙自己的,慕容鈺的心中一次次的告訴自己,麻痹這自己。


    少年人低沉的嗓音依舊在繼續,就像是平日中的每一次教導與相處一樣。


    “皇上已非年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任性置整個盛德與不楚!若是皇上對於臣有著什麽看法,臣心甘情願的接受改變,隻求皇上不要任性,壞了整個盛德的根基。”


    “皇上若是不放心臣,想要臣的權利,拿去便是,臣不會有一絲怨言,但是隻要臣是一天盛德的首輔,臣就會懇請皇上三思,萬不可因為一時興起壞了我盛德的根基啊。”


    白衣少年人就那樣的跪在地上,但是腰卻挺得筆直,看上去帶著絕對的傲骨,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令全忠的心中都覺得感動了,就算的他也始終沒有懷疑過楚恆語的真心。


    因為這個盛德基本上是楚恆語創立起來的,就算是全忠多多少少的可以理解一些慕容鈺的想法,卻依舊是覺得皇上這一次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


    楚恆語是什麽樣子的人?這個還用說嗎?誰都知道了慕容鈺這段時間對於楚恆語的打壓,但是現在的這個時候楚恆語卻決口不提,甚至願意交出自己的權利,隻是為了整個盛德著想。


    “皇上……”全忠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這一次實在是太多分了,忍不住想要開口求情。


    卻不想這樣的舉動落在慕容鈺的心中,就便成了一種扭曲的意思。


    除了曾經的楚恆語之外,全忠算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自己的身邊的人了,現在卻是這樣的向著楚恆語?那自己這個皇上又算是什麽?


    慕容鈺覺得自己的心中現在十分的不好,整個人就像是被憤怒包圍了的一樣,明明是楚恆語先行隱瞞的自己,先行欺騙的自己,為什麽還會有著這麽多的人為她說話?


    明明自己才是這個盛德皇上,為什麽這些人全部聽楚恆語的話?


    小皇帝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到了一個不得不去宣泄地步。


    門外的全忠不知道慕容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將自己劃分為與楚恆語一樣的叛徒了,依舊自楚自的開口,畢竟他覺得楚大人真的是一點錯都沒有,皇上這樣做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聽著窗邊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以前覺得楚恆語低沉好聽的嗓音這個時候卻格外的覺得心煩,慕容鈺的眼中閃過一些惱火,楚恆語一直是這樣,就像是將自己看作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覺得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嗎?那麽她錯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號被糊弄的人了!。


    眼中閃過一些厭煩,恰好聽到了楚恆語指責自己實在是太過的任性,將整個盛德於不楚的話語,煩躁立刻之間充滿了整個心頭,抬手拿起桌子上麵的筆,刷刷的在斜著一些什麽。


    楚恆語在窗邊不斷的說著一些話,卻始終是得不到迴應,她的心中的也開始惱怒起來,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小皇上究竟在鬧些什麽,再這樣的胡鬧下去,好不容易為盛德打下來的基礎,就要被人消磨殆盡了。


    現在朝中的眾人全部蠢蠢欲動,那些人之就等著他們決裂的一步,到時候整個盛德才算是真正的危在旦夕!


    被消磨的實在是沒有耐心了,正想要起身衝進去,既然慕容鈺不願意見到自己,那他也楚不上那麽多了,先闖進去見到慕容鈺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說。


    卻不想剛剛的想要行動的時候,一個物件兒在屋中被扔了出來。


    楚恆語愣住了,全忠也愣住了。


    那個在窗子中被扔出來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明黃色的卷軸樣子的東西。上麵甚至還有這的金龍的圖騰,這樣的一件東西楚恆語實在是再熟悉不過,而全忠更是熟悉。


    聖旨。


    本來應該代表著最高命令的聖旨,此時就這樣的被隨意的扔在了楚恆語的麵前,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裏麵傳來了自從楚恆語到來之後的慕容鈺的第一句話,依舊是熟悉的少年人的聲音,卻是格外的冰冷,與之前的那種見到楚恆語的喜意不一樣。


    “全忠,宣旨。”


    一句話,四個字,之後再無聲息。


    楚恆語跪在地上,看著那個正在躺在自己麵前的明黃色聖旨,心中緩緩的升上來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而全忠更是猶豫了一陣之後,到底還是上前撿起。


    那個人畢竟是皇上,他不能夠抗旨不尊。


    可是隨著那卷軸的打開,他的麵容凝固住了,想要出聲朗讀的心思被壓了下去。楚恆語隻能夠見者他大大的張著嘴,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


    看著那人的表情,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失望,卻還是挺直自己的腰板,雙眸平靜的注視著全忠的,“全公公,宣旨吧。”


    全忠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讓自己平靜的開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罷黜內閣首輔楚恆語權職,降為平民,朕準許其告老還鄉,欽此。”


    聖旨上麵的內容那個十分的短暫,卻足以讓這個院子中的所有人沉默。


    直接了當的一道罷黜的聖旨,甚至連一個原因都沒有寫,這怎麽能夠稱之為聖旨?可是這確實是聖旨。


    方才還十分的喧鬧的院中忽然之間十分的平靜,從房間之中的慕容鈺,到守護者的侍衛們,再到楚恆語,誰也沒有開口。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這裏安靜的落下一根針都會被人聽見,似乎剛剛的微風都更加的小了一些一樣,就像是不想要的打斷的這樣的一種平靜。


    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究竟持續了多長時間,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一動不動的就要僵硬了一樣,終於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一聲輕笑。


    十分輕的一聲笑意,再這樣的情況下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眾人的目光這個時候全部集結在了窗邊的楚恆語的身上,很明顯,那笑聲是在楚恆語的口中發出來的。這位首輔是怎麽了?遇見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會笑的出來?


    隻是楚恆語卻並沒有理會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心中忽然之間的有些放鬆,那聲笑意是笑自己的,他們楚家為了盛德鞠躬盡瘁,爺爺慘死牢獄,自己忍辱負重,不惜女扮男裝幾乎要打上了自己的一生,隻為了這個盛德。


    可是結果呢?在自己一心一意的向著怎樣的輔佐皇上,怎樣的讓這個盛德長久的昌盛下去的時候,那個自己最信任的一個人,最用心輔導的一個人,卻選擇了的對付自己。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來之前高石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他說自己不會成功的,就算是沒有了高石,還會有另外的人出現的,他楚恆語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其鏟除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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