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深可以不幫忙,小五真講話難聽她也隻會私下報複下。


    他們都可以對李含梔不予理會,她反正不會這樣做。


    大不了她憑借寶函的感應去幫李含梔找人,雖說隻有離得近了才有反應,這樣遠距離的感應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為了李含梔,凡事都可以嚐試,都好商量嘛。


    李含梔這個朋友,她程瀟瀟交定了。


    正所謂姐妹有難,八方支援。


    肯定是程瀟瀟以前沒有說過,她還有一個好聽又別致的外號,那就是‘八方’。


    她不支援誰支援,她不上綱上線誰能與之爭鋒。


    玩笑的話不多說,程瀟瀟在楚雲深懷裏像長了跳蚤般扭來扭去,隻想著趕緊跳下去跟李含梔一起去找人。


    就別耽擱了啊,在這裏求這幾個男人多浪費時間。


    有這打嘴炮的功夫,我們去一趟就迴來了。


    偏得楚雲深不讓她如願。


    他一隻大手按住了獅子貓的身子,另一隻胳膊則毫無縫隙的摟住了獅子貓。


    這樣雙重‘夾擊’下的獅子貓根本無力招架,不得已隻能乖乖縮在楚雲深懷裏裝‘鵪鶉’,豈是她說離開就能跳到地上的。


    “慢著。”


    在獅子貓心情逐漸發燥,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楚雲深適時開了口。


    就是不知道他這話是對獅子貓說的,還是對堂下氣氛劍拔弩張,再度又要動手的李含梔和小五所言。


    獅子貓冷眼挑眉看著楚雲深,看樣子分明是在等楚雲深給她一個合理的解答。


    要說程瀟瀟現在,當真是膨脹了不少。


    這要是擱在以前,打死她她也不敢對著楚雲深擺臉色,還要楚雲深給她解釋行為處事。


    此一時彼一時,她覺得現在的楚雲深‘好欺負’了,主要還是仗著昨晚楚雲深那滾燙的幾句話。


    嘿嘿,想到這個,程瀟瀟難免有些出戲。


    獅子貓的耳廓略微染上了粉紅,她隻好凝神靜氣,又把視線挪到了堂下李含梔的身上。


    “令兄何時失蹤的?”


    楚雲深總算開始了公事公辦的問話環節,並且還是由他親自詢問。


    這一態度的轉變引起了獅子貓的極度舒適,就連楚雲深的手又朝著她的腦袋來了,她都假裝沒感覺般任由楚雲深動作。


    楚雲深的手曆經‘千辛萬苦’,這一次總算順利放到了獅子貓身上,他的語氣放緩了幾分:


    “告訴我最後一次你們的對話內容和時間,還有他最近是否有何異常行為,敘事越詳細越好。”


    楚雲深難得問得如此仔細,又對還不相熟的李含梔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這簡直就是太陽從南邊出來頭一迴。


    當然為了‘討好’通情達理的楚雲深,獅子貓已經獻出了她的腦袋,還有她原本高傲上仰的下巴。


    等到李含梔一邊迴憶一邊描述,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上一遍後,程瀟瀟感覺她的脖子撐在那脊椎都快僵直了。


    還不是為了方便楚雲深撫摸,不然她會費這麽老鼻子勁?


    “我雖醉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隻是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罷了。”李含梔有些悵然的感歎著:


    “哥哥當時就坐在床邊照顧我,我能感覺到他很悲傷,心情十分痛苦。本來雙生子就有這種感應,再加上他以為我真不省人事,也就沒怎麽假裝。”


    程瀟瀟又心疼李含梔,又對李含梔這特殊技能有些感觸。


    身體不受控製,意識卻是清醒的。


    那不就說明外界發生什麽她都是知道的,這聽起來比程瀟瀟直接失去意識要強上不是一星半點啊。


    有點羨慕,怎麽肥四。


    程瀟瀟下意識的動了動脖子,腦袋在楚雲深的身上拱了拱,卻沒能發覺楚雲深的身子有那麽一瞬間不自覺的僵硬了幾分。


    要是有人這個時候看向楚雲深,肯定能察覺到他眼底飄散而過的那一抹不自然。


    楚雲深聽了李含梔的話,有一會都沒繼續愛撫獅子貓。


    他的手停了下來,好像在猶豫些什麽。


    楚雲深也確實在沉思著,看起來是在反應李含梔的話,就是實際情況隻有他自己清楚罷了。


    譬如昨夜某個張牙舞爪的小女子在他懷裏亂蹭;再譬如他嘴唇感受到的那光滑的觸感;又譬如最後被抱著不撒手他隻能一通好話才肯罷休……


    這些都是楚雲深屏退其他人後才發生的事,祝容沒能知曉,其他人亦是如此。


    望著懷裏像是一無所知的獅子貓,楚雲深心裏不知道欣慰多一些,還是悵然若失更盛。


    楚雲深不是程瀟瀟,哪怕心裏惦念著其他事,麵上卻能不顯露半分,並且還可以繼續跟李含梔往來:


    “上次令兄短暫消失了一段時間,你可知他是去哪了?”


    “不是去買白糖糕了嗎?”李含梔完全是脫口而出這句話來。


    但當她對上楚雲深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時,幾乎是頃刻之間,她便朱唇微啟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哥哥那個時候就有事瞞著我?”


    都不用等楚雲深迴答,雖說他確實隻看著李含梔,一副根本沒打算迴應李含梔的模樣。


    李含梔在堂下踱步,飛速的自問自答道:


    “我就說哥哥最近怎麽都怪怪的,凡事都對我有求必應,昨夜喝酒也沒有訓我。”


    李含梔越走越快,語速也隨著她的步子快得驚人:


    “雖說他平日裏也對我百依百順,但也會管教頗多。還有近日來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要我好好照顧自己,還說什麽‘要是哥哥以後不在了’的話。”


    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有木有。


    獅子貓在楚雲深懷裏咂舌,對著李含梔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似乎感受到了獅子貓的惋惜,李含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對著自己的腦門就是用力一拍,力道之大,連堂上的獅子貓都覺得自己腦門生疼。


    “都怪我反應遲鈍,還以為哥哥隻是隨口一提。還有今日清晨,我在睡夢中好像聽到哥哥說他要出門了,我卻連聲招唿都沒打,沒想到那竟就是他在向我道別。”


    生猛!


    聽完這話程瀟瀟隻剩下‘歎服’二字,她本來還以為她夠粗線條了,沒想到李含梔比她還更上一層樓。


    這姑娘怎地如此心大呢。


    你哥上次不見了大半天,說是給你買白糖糕你就信了。


    就算信,那這段時間他明示暗示了你這麽多次,你總該有些感覺才是吧。


    就算你遲鈍到沒有察覺,那今早他說他要離開,你好歹要問上一句他去哪兒了啊,怎麽能就這樣直接放人離開。


    程瀟瀟越想越不得勁,她都想戳著李含梔的額頭問問李含梔都在想什麽。


    她倒是渾然不知以她自己的尿性,肯定也會跟李含梔同樣懵圈,估計也是找不著北的狀態。


    哪裏會像現在開了上帝視角後說得如此簡單,輕飄飄的都沒有什麽重量。


    “你沒有問他去哪?”


    楚雲深示意獅子貓不要急躁,他撫摸著獅子貓的背脊,狀似無意的淡淡道。


    李含梔總算停下了她暴走的腳步,她站在原地猛然迴頭與獅子貓還有楚雲深大眼瞪小眼:“對啊,我為什麽沒有問?”


    是的,你為什麽沒有問。


    這你要問你自己啊!


    獅子貓再度炸毛,對著眼前這大大咧咧的絕色美人,總算知道了上帝還是比較公平的。


    上帝給予了一個人絕對的美貌,就會給她相對的犯蠢。


    這不李含梔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嘛。


    虧得程瀟瀟那時候看紅衣李含梔還以為這世上當真有十全十美之人,為此她還羨慕嫉妒了好幾日才堪堪平息情緒。


    還是這個李含梔正常,有些人間的煙火氣息,平易近人讓她沒有什麽相處的壓力。


    不過老妹啊,你這樣真不行。


    這麽下去別說找你哥哥了,我怕你以後自己都很難生存。


    好在李含梔還沒有程瀟瀟想象中那麽神經大條,她很快雙手一拍大唿小叫起來:“我不問哥哥是因為他總是一個人出門呐!以前問過他說他去見人,我以為是哥哥的朋友,就沒有多問了。”


    楚雲深的眉頭不可察覺的輕蹙在一起,不過語氣聽起來還是很淡,“朋友?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僅在蘇城還是一直如此?”


    “容我想想,好像我們來蘇城後一直如此罷。直至前幾日哥哥消失了大半天,那之後這幾天便沒有再出門了。”


    李含梔陷入了自己的迴憶當中,獅子貓也隨著她的表情變化而微微擔心著。


    李家兄妹對於眾人而言一直都是神秘的,程瀟瀟或許知曉得東西還多一些,畢竟李家兄妹跟玉璧有關。


    但縱使如此,她也覺得她對李家兄妹根本不了解,特別是李清讓。


    哪怕當初明明李清讓講述了那麽多他們家的事,她還是感覺李清讓本身就是個謎。


    這個人身上似乎一直籠罩著一層濃得化不開的白霧,他對每一個人都十分照顧,性格也極盡溫和,就是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他身。


    至於他的那些好相處好說話,更像是李清讓他身上的保護色,給人營造出一種他並不排外的假象罷了,實則李清讓根本沒有跟他們這些人交心。


    這樣一對比,憨憨的李含梔簡直就是單純的人間小天使。


    除了心思單純了些,當然也就是因為心思單純了些,所以才會這麽快跟程瀟瀟打得一片火熱。


    算了算了,這些已然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總悶聲不吭的李清讓,現在糊弄完他好忽悠的妹妹,真的自己消失了啊。


    程瀟瀟這種頭腦簡單的都知道,李含梔口中的李清讓那些所謂的‘朋友’,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本章已完成!一隻喵妃出牆來最新章節第四百六十七章:簡單人物,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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