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難免要讓皇上察覺我的身份不對勁了,最好能讓他直接懷疑到八皇子頭上。”


    祝容冷靜的把密信撕得粉碎,再掏出火折子燃了那些碎紙屑,直至親眼看到那些紙片化成灰燼,才抬起頭看向了皺巴著臉的程瀟瀟。


    “非得如此嗎?可這樣一來你就有危險了啊!特別是前兩日皇上才誤以為你跟楚燁霖有關係,這時候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


    程瀟瀟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可是看到祝容那堅定又清冷的模樣,更多勸阻的話根本無法再說出口來。


    他們這些暗衛哪個不是出生入死,她說這樣的話根本毫無意義。


    縱使她跟祝容是好朋友也不行,暗衛,從來隻服從楚雲深一個人的命令。


    她喪氣的垂下頭,隔了好久都沒能再度恢複原先的活力。


    祝容也想開口去安慰程瀟瀟,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有了!我有一個好辦法!”


    程瀟瀟突然抬起頭來,亮著一雙眼朝著祝容看去。


    她那雙明媚的大眼睛裏寫滿了興奮,恨不得馬上就跟祝容分享她的滿腔熱情和一腦子的想法。


    “瀟瀟你想說什麽?”


    祝容不明所以的迴望著程瀟瀟,還沒能反應過來她突如其來情緒的轉變。


    “我記得上次你家主上和小五提到每位皇子都有一塊禦賜玉佩的事情,而且每位皇子的玉佩花紋都不一樣。”


    程瀟瀟說著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塊圓形玉佩,並且把玉佩遞到祝容麵前示意她看。


    察覺到祝容眼中的疑問,她趕緊解釋道:“我這塊是楚弘毅給的,為了方便我出入這皇宮。你仔細看這上麵的花紋,是不是很特殊?”


    祝容順著程瀟瀟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看到玉佩上那霸氣的紋路,的確如程瀟瀟所言,十分獨一無二。


    “可是這跟我們的計劃有什麽關係嗎?”


    祝容將玉佩還給了程瀟瀟,有點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這關係可大了!”程瀟瀟接過玉佩放入懷中,略帶誇張的迴著話。


    她神神秘秘的讓祝容湊到自己身邊,似乎嫌這樣的距離還不夠隱秘,又湊得更近了些,在祝容耳邊輕聲道:


    “當時我們為了查楚景鑠,所以也知道楚景鑠玉佩的花紋。倘若你身上也有這個花紋,那是不是代表你極其有可能是楚景鑠的人?”


    程瀟瀟說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祝容,心裏還是有著些許的忐忑,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祝容會不會讚同。


    “你的意思是讓我故意露出這個特殊紋樣給皇上看,讓皇上察覺?”


    祝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不太確定的又問了程瀟瀟一遍。


    程瀟瀟開心的拍著手,對著祝容豎了個大拇指:


    “就是這樣!”


    怕祝容不同意這個提議,她又開始遊說起祝容,一板一眼列舉自己這個計策的好處:


    “你看這花紋這麽具有代表性,皇上肯定能注意到。但是這樣做又不會太過於刻意,沒有那麽明顯。就算是皇上真問起來,你也可以模棱兩可說自己不清楚這花紋的含義。”


    程瀟瀟雖說是為了勸說祝容才說出這番話的,但是這其中的道理確實挺有說服力。


    祝容一時半會又沒有想到什麽更合適的方法,也就遲疑著對程瀟瀟點了點頭。


    得到祝容應允的程瀟瀟開心得就像是一個一百多斤的小孩子。


    隻要祝容能聽進去她的提議就好,這樣一來就算真的被查,祝容也不至於那麽被動,像被宰的羔羊一樣一句話都解釋不了。


    將心裏不好的念頭悉數甩出腦中,程瀟瀟忙不迭的走到書桌前開始繪畫楚景鑠的玉佩。


    她在腦子裏盡可能的迴憶著,生怕錯過了一絲細節。


    她記得她見過這玉佩一次,之後都是見的玉佩圖。


    倘若荻花婆婆還有楚雲深他們沒有弄錯,那這玉佩應該是長這樣的吧……


    隨著程瀟瀟的迴憶,一塊圓形玉佩的圖案躍然呈現於紙上。那玉佩上的花紋,正是她見過幾次的蛟龍繞蓮。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把畫好的圖樣吹幹了墨跡,程瀟瀟小心的遞給了祝容。


    這幅圖比起她給楚雲深的那一張簡筆畫,可謂是精致了不少。


    準確來說,簡直要算是兩個畫風了。


    不過千萬別質疑這幅畫的水平,之前那幅簡筆畫也不應該吐槽。


    這確實都是程瀟瀟所作,並且程瀟瀟也確實有這個本事。


    笑話,程瀟瀟除了是個吃貨,其餘的唯一一個愛好就是在家躺著混吃等死好嗎?!


    你要問這兩者究竟有什麽聯係?


    聯係就是在家混吃等死要消磨時間啊!


    現代科技那麽發達,光是抖音上就各種大神雲集,就別提還有什麽b站微博了。


    程瀟瀟那些年入的坑,數數起來簡直不要太多啊!


    什麽熱縮片、絨花、刺繡、水溶膠、橡皮章等等等等,其中自然也包括這簡筆畫。


    至於玉佩紋樣的圖紙,隻要你入過程瀟瀟入過的坑,保管你能輕鬆完成跟她一樣的操作。


    這些其實都是程瀟瀟那些年閑來無事在家消耗時間的,她還真沒把它們拿出來派上過用場。


    要不是給楚雲深畫簡筆畫,程瀟瀟壓根沒想起來還能再次點亮自己的雞肋手藝。


    不過甭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都是好貓。


    能盡點綿薄之力,她就很是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也不多想。


    祝容接過那圖紙也有了新的考究,她猶猶豫豫在身上比劃了許久,都沒想好要把這花紋放在哪合適。


    最後還是程瀟瀟再次小機靈鬼上線,抓過那張紙對著祝容的腳比劃了一下。


    “按理說皇上跟你已經同床共枕過了,至少在他意識裏是這樣的,所以我們肯定是要挑一個隱秘的地方。”


    程瀟瀟邊拿著那圖紙比劃,一邊頭也不抬的同祝容商量著。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就是不知道哪裏合適。會既比較隱秘,又能夠讓皇上不經意間看見。”


    程瀟瀟還在祝容的脖頸和腳上來迴比劃,祝容又試探性問道:


    “我剛才想過畫在胸上的,瀟瀟你意下如何?”


    “我意下不如何!少女你這個想法很是危險啊!”程瀟瀟停下了動作,沒好氣的對著祝容抱怨道。


    她說什麽也不願把手上的圖紙再遞給祝容了,眼睛還在祝容傲人的胸脯上打量了一通。


    “要麽脖頸要麽腳底,你自己選吧!”


    程瀟瀟故意裝出兇巴巴的樣子,又怕祝容自作主張,還想了個算不上聰明的小伎倆:“你要是不聽我的,迴頭我告訴你家主上喔。”


    祝容當然是,隻能乖乖妥協啦。


    “能用腳底解決的事,何必用胸嘛!大材小用!”


    程瀟瀟滿意的幫祝容在腳底畫好了花紋,示意祝容也看看她程瀟瀟的‘傑作’。


    她們倆用的還不是什麽畫料,而是慕白的斷玉膏。


    上次程瀟瀟用了斷玉膏就覺得自己膚色發黑,看起來像中毒,並且遇水不變,嚇得她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麽事,後來問了祝容才知道這是副作用。


    斷玉膏塗抹均勻都能達到好幾天才消失的效果,那程瀟瀟多弄一些直接兌點水畫紋樣,應該至少也能維持幾天吧。


    就是這斷玉膏用過之後現在都快見底了,怕是之後很難跟小五交代啊。


    管它呢!


    問題不大!


    大不了她去解釋就是了,反正他們誰也別想欺負她家容容。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程瀟瀟也不能在祝容這裏多待了。


    眼見距離楚鴻禎來淑芳宮的時間越來越近,程瀟瀟便主動揮手和祝容告別,再蹦蹦跳跳迴了錦繡殿。


    夜色撩人,燭火曖昧。


    楚鴻禎把厚厚一遝奏折推到了一側,對著陪在身側的祝容看去:


    “美人兒,朕有些乏了,不如我們今日早早就寢吧!”


    祝容對楚鴻禎這個‘美人兒’的稱唿並不陌生,他們二人私下時楚鴻禎都是這樣喊她的,楚鴻禎說這樣顯得祝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


    今夜有特殊任務在身,祝容也和往日裏有些許不同,身上香囊裏的美人香,也比往日的劑量多了些許。


    “陛下還有這麽多奏折沒有批閱呢,臣妾怎敢耽誤陛下。”


    祝容故意用自己碰過香囊的手點了點楚鴻禎的胸膛,她的動作十分輕柔,眉目裏帶著欲拒還迎的嬌羞,楚鴻禎看了更是心動不已。


    “不過是些奏折罷了,朕可以明日早起再看,現下還是和美人兒一起就寢更為重要。”


    楚鴻禎一把捉住了祝容的手,自己的身子也往前朝著祝容的方向靠了靠。


    祝容故意躲了躲,被楚鴻禎大掌包裹住的手也不安分的動了動。


    她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就像羽毛撓在了楚鴻禎的心上,惹得他心頭也癢癢的。


    “既然美人兒執意如此,不如美人兒幫朕把它們都給批閱了。”


    眼見祝容半推半就的就是不肯就寢,楚鴻禎倒是沒有不耐煩,反而頗有興致的捉住祝容的手往奏折上帶。


    “臣妾可不敢……”祝容心頭一跳,卻沒有第一時間就應下楚鴻禎的提議,而是將頭扭向一邊裝出嬌蠻的模樣。


    “朕讓你批你就批。這是朕應允的,你有何不敢啊!”


    楚鴻禎伸出另外一隻手抬著祝容的下巴,將祝容的臉轉到與他正視的方向,柔聲問道:


    “美人兒可是受了什麽委屈,怎的不開心呢?”


    祝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計就計,所以她必須表麵上還是要按照趙貴妃的吩咐來做。


    聽到楚鴻禎的溫柔關懷,她垂著眼也不肯說話,麵上卻是一副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受了欺負的樣子。


    這一招還是程瀟瀟教給祝容的。


    今晚的流程,程瀟瀟還大致給祝容講了一遍戲。


    也不是什麽重要內容,主要就是讓祝容學著點蘇貴妃,又要有點趙貴妃的樣子,最好再配上她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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