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的淚水是為謝景風而流,年彥臣的心裏更是煩躁不已!


    他眉頭緊鎖。


    憑什麽謝景風的愛,就顯得高他一等?


    他為鬱晚璃的付出,也不少!


    隻是……他的付出默默無聞,她根本不知道罷了。


    年彥臣不說,鬱晚璃就不可能知道。


    他藏得太深。


    深到,也許她永遠不會明白,他有多愛她。


    鬱晚璃飛快的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緩和著內心的情緒。


    “你怎麽來了。”她迎上年彥臣的視線,“說好三天,你要提前來接我走嗎?”


    “我不能來?”


    “當然可以來,這是你的地盤,療養院是年氏旗下的投資項目。”


    年彥臣緊盯著她:“我要是沒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嗯?”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更是輕挑:“我碰你的時候,你拿流產說事,百般拒絕躲避。怎麽,謝景風碰你,你就滿心期待,一點都不擔心身體了?”


    “不要把我和景風哥想得那麽齷齪。”鬱晚璃迴答,“在我沒有離婚之前,在我沒有接受他的感情之前,我和他永遠清白幹淨,不會越界一步。”


    “所以你打算和我離婚,然後和他在一起?”


    鬱晚璃笑了:“年彥臣,一旦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你的年太太,我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我的權利。你,不能幹涉。”


    “可惜了,”年彥臣也笑,勾起唇角,“你鬱晚璃就算是死,也是我年彥臣的妻子!”


    擺明了,他不可能同意離婚。


    他越發用力的收緊手指,捏住她下巴:“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背叛我的機會。”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是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


    年彥臣眉頭皺得更深,都有了川字紋,黑眸內閃過一抹驚疑,很快又變成嘲諷。


    她懷孕是事實,有奸夫也是事實。


    他沒冤枉她。


    是她太會狡辯!


    而鬱晚璃每次的狡辯,他都動了想要信任的念頭。


    這次,也一樣。


    但年彥臣馬上壓製住這個念頭。


    鬱晚璃又說道:“你為什麽會突然來海島。”


    從江城到海島,飛機要坐兩個小時。


    年彥臣不可能突然趕到,一定是提前規劃了。


    也就是說,他早就準備要來這裏。


    “想來就來。”年彥臣迴答,“沒有為什麽。”


    “要麽你是想提前接我迴江城,要麽,就是你知道謝景風會來,所以你也趕來。”鬱晚璃問,“是麽?”


    “這不重要,鬱晚璃。”


    他無法告訴她,也不可能告訴她,其實昨晚,他也來過。


    他在小院門口,在夜晚的海風裏站了一晚。


    “被我猜中了吧。”鬱晚璃始終直直的看著年彥臣的眼睛,沒有閃躲,“我就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監視範圍內。”


    連她臥室的燈有沒有關,他都了如指掌,何況謝景風要來海島這麽大的消息呢。


    鬱晚璃揚起唇角:“嗯,不重要。年彥臣,就算你今晚沒來找我,我也會主動找你的。”


    “找我?”


    年彥臣不解。


    她還會主動找他?


    她巴不得多留在海島,壓根不想迴江城,更不想看見他。


    “是的。”鬱晚璃點點頭,“我本來計劃,明天一早就迴江城,去年氏集團見你。但是沒料到,你會比我先一步到海島……那麽,就現在吧。”


    她握緊了手裏的錄音筆。


    筆身還有濕潤感,那是她滴落的淚水。


    謝景風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做什麽,不由得擔心的說道:“晚晚……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嗯。”


    “不管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謝景風伸手,落在她的頭發上,輕輕的拍了拍,“為了這一天,你已經等得太久太久。”


    他的眼裏,滿是心疼。


    年彥臣慢慢的眯起了眼。


    這一天?


    鬱晚璃在謀劃什麽?


    而謝景風又知情,還參與了……


    以年彥臣的智商,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你們兩個背著我,一直在查我父親的死因?”年彥臣出聲,音色狠厲,“是不是!”


    父親的去世,是他的逆鱗。


    根本碰不得。


    他警告過鬱晚璃,不要查,不能試圖翻案,休想為鬱父狡辯,沒想到她壓根不聽。


    也是,如果她聽了,她就不是鬱晚璃了。


    鬱晚璃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和年彥臣對著幹!


    “是。”鬱晚璃應道,“查了這麽久,年彥臣,終於是有眉目了。”


    雖然證據不足,但,曆經千辛萬苦,能查到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年彥臣的渾身即刻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他咬著牙:“所以,從謝景風迴國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在幫你查,你們私下都有密切的來往和聯係,隨時分享最新的進展!”


    “對。”鬱晚璃還是應著,“就是你說的這樣。”


    “那兩本所謂的真假病曆,也是謝景風幫你找到的!”


    年彥臣的思路,逐漸清晰。


    他還記得,那一次,鬱晚璃拿出兩本病曆的那一幕。


    隻是當時……他完全不信。


    現在,他也不信!


    父親住院到去世,身邊所有的人都是年彥臣一手安排的,都是他的親信和心腹。


    所以他對父親的情況,最為清楚。


    誰敢隱瞞他?隱瞞他又有什麽好處!


    可鬱晚璃告訴他:“沒錯。年彥臣,如果沒有景風哥,我,還有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年老爺的真實病情。”


    “真實病情?”年彥臣一字一句,“我父親的身體,到底是在日漸好轉,還是病入膏肓?”


    鬱晚璃緩緩說道:“病入膏肓。”


    年彥臣高大的身軀晃了一晃。


    “不可能。”他搖頭,“我聘請了最頂級的醫療團隊,購買了最尖端最先進的醫療儀器,為我父親治病……在這樣精心的治療下,他的病情怎麽會越來越嚴重!”


    “他明明……明明跟我說,他已經感覺到好轉了,沒有那麽難受。我還推著他的輪椅,在住院樓門前的花園裏,散心……”


    年彥臣閉了閉眼。


    父親在他心裏的地位很高。


    從他記事起,父親就手把手的教育他,輔導他功課,他所有成長的美好瞬間,父親都沒有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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