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身就在京城,跟在殿下身邊也有段時間了,殿下做事的風格,你應該比我清楚。”


    盧興洲靜靜的聽著,對這位族叔,他還是很尊敬的。


    “殿下以剿匪的名義來清理官場,就是要讓流州的官場改頭換麵。”


    “宋大人為何還在柳河縣?”


    盧興洲恍然大悟,一座小小的柳河縣,也不至於要宋林書都在的。


    “族叔,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長痛不如短痛,我們當兵的,隻管聽令行事就可。”


    “盧小將軍,王爺有請!”


    “好,我這就過去。”


    此刻的淩淵正在審查賬目,一座小縣城的府衙虧空就在一百多萬兩,銀子去了哪裏都沒查出來,縣令倒是先跑了。


    “興洲,你領命去追,一定要將這個貪官給本王追迴來。”


    “是!”


    “讓盧元兵去帶兵將城中與縣令有關係幾個家族管事的給請過來。”


    長河縣,因有一條大河穿城而過而的得名,地理上有優勢,在流州中部,這麽多年來,也很少被北蠻南下的騎兵劫掠。


    宋林書這些年對長河縣還是很看重的,將長河縣打造成了流州城之外的第二大縣城。


    因此,長河縣在流州是很富庶,宋林書的商賈就在這裏。


    在淩淵帶著新兵剿匪一路南下的時候,長河縣的縣令先跑了。


    不到半個時辰,縣衙外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盧元兵將城中的幾個富戶都請了過來。


    準確的是綁過來的。


    “王爺,我們與那陳縣令毫無關係啊,望王爺明鑒。”


    “王爺,陳縣令的事我們真不知道啊!”


    這些富戶們自然是聽說過淩淵的,隻是他們與陳縣令不同,他們的家產都在長河縣。


    他們倒是能走,但家產一時半會帶不走。


    看著大堂上站著的十多個人,淩淵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年過五旬的人身上。


    此人經過盧元兵小聲提醒,他是宋林書在長河縣商賈的負責人,流州的私鹽生意,也是他在主導商路。


    “先給他們鬆綁,這裏有一本賬冊,給各位看看。”


    這賬本是暗影台送來的,聽說是袁諸上交的,上麵記載了長河縣所有商賈與陳縣令的秘密交易記錄。


    甚至還有他們通匪的證據,為水匪提供的兵器和盔甲等等。


    等所有人看過那本賬本後,有的人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有的人則在想辦法逃避責任。


    還有幾個沒有參與的人則是隔岸觀火,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沒參與的這幾個人都有商行的背景,他們背後都是大璃最大的幾個商行在本地的主事。


    “各位,你們還覺得冤枉嗎?”


    “王爺,都是那陳縣令讓我們這麽做的!”


    “是啊,王爺,都是陳縣令做的,我們都是被逼的。”


    ......


    有急躁的人已經開始推卸責任,沉得住氣的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


    “夠了,盧元兵按照名單拿人,勾結過水匪的,全部抄家!”


    “是,殿下!”


    頃刻間,大堂上刀兵四起,求饒聲連綿不絕,他們沒想到淩淵是帶著刀來的。


    被拖走的人全部下了大獄,大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倒是沒有勾結水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這些年的所得捐出來吧!”


    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人哪裏還敢不答應,連連答應了下來。


    捐銀子總比丟命的好,再說捐多少都是自己說了算。


    “來人,你們跟著他們去,一家家的查清楚,到底有多少是違了大璃律法所得的。”


    這不就是變相的抄家嗎?


    這年頭能有點家業的,誰沒有灰色收入,可人在屋簷下,他們不得不低頭。


    剩下的幾個人都是大璃商行的主事,他們麵對淩淵的時候要淡定得多。


    大璃的商行分三種,一種是江南的商行,一種是京城的商行。


    江南的幾個州郡富庶,大璃的過半稅收都是在這幾個州郡,因此,那裏商貿發達。


    論有錢,江南的商行要遠在京城的幾家商行之上。


    但京城的商行畢竟在皇城腳下,背景都十分深厚,他們雖然銀子不如江南的,但權勢卻是頂尖的。


    還有一種則是各地的商行,他們或多或少都有點地方背景在。


    例如袁諸這種,就是宋林書秘密組建的。


    這些主事們紛紛在猜測淩淵的意圖,在他們看來,應該是淩淵缺銀子了。


    要在流州、靈州兩地養起這麽多軍隊,銀子的消耗是個大數目。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都會主動的給一點銀子,算是買一個安穩。


    隻是皇城中的幾家商行主事是不樂意的,他們背後除了門閥外,還有皇子存在。


    如今的淩淵風頭正盛,已經蓋過了所有皇子,自然是要給淩淵下一下絆子的。


    剛剛的殺雞儆猴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淩淵想要找他們要銀子罷了。


    他們不給,淩淵也不敢拿他們怎麽樣。


    “殿下,我們江南的四家商行一起商議過了,殿下清掃流州土匪,對我們來說也是大好事,我們願提供二十萬兩白銀為殿下作為軍費。”


    淩淵眉頭微皺,心裏泛起了嘀咕,二十萬兩塞牙縫都不夠。


    據他所知,目前他們的私鹽生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目,如果不是他刻意控製,再多的私鹽他們都能消耗掉。


    雖然賣給他們是高價,但他們賣出去那可是天價,這中間的利潤隻能說是暴利。


    在宋林書的私鹽案爆發後,不僅沒有絲毫的影響,反而越來越多的大璃商人來長河縣弄私鹽。


    “據本王所知,長河縣的私鹽生意利潤可不止這點,你們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呢?”


    他們當然不知道私鹽是出自淩淵之手,袁諸背後是宋林書,於初冬雖然接管了部分生意,但她是從不露麵的。


    “王爺,流州養的軍隊自然有朝廷和州府提供軍餉,您找我們要,不太合適吧!”


    有京城來的主事站了出來,他背後正是三皇子淩貞,對淩淵並沒有什麽好感。


    “王爺,您剿匪是好事,隻是這年頭生意難做,我們商行願意資助王爺一千兩!”


    “一千兩?你確定?”淩淵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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