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祥生怒聲道:“王大人,那楊二虎與齊雲舟等人皆是此次大捷的功臣,你如此做就不怕我大璃兵士寒心嗎?”


    明景帝眉頭微皺,王麟此舉確實有些過了,調淩淵去靈州他是認可的。


    “王卿,此次能收複七城,功勞還是有的。”


    “陛下,臣乃是為江山社稷考量,他們雖有功,但要平息蠻人怒火,還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大璃邊軍數十萬,如今又奪迴武安縣,未必就守不住,隻要讓十三殿下節製,臣相信北蠻絕不敢南下。”


    兩人今日徹底撕破臉,盧祥生一門心思要保北境的人,這讓明景帝也察覺出了異常。


    “兩位卿家說的都有道理,若朕調十三去靈州,可有人能接替?”


    不等王麟說話,三皇子淩貞率先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也願與十三弟一樣,去北境戍邊抵抗北蠻人。”


    淩淵在京中毫無根基,都能在北境打出這麽大的勝仗,他有王家支持,一定會比淩淵做的好。


    王麟暗暗搖頭,顯然對三殿下的自作主張不滿意。


    “父皇,兒臣也願戍邊北境。”


    七皇子淩嶽也站了出來,他自視甚高,自信絕不比淩淵差。


    明景帝大喜,畢竟是自己的兩個兒子,相對來說,他對這兩個要比對淩淵熟悉得多。


    “王卿,朕以為既然十三在北境重創了蠻人,我們是否也能守一守?”


    皇帝都開了口,王麟自然也不會當場反駁。


    “陛下所言甚是!”


    “那好,貞兒與嶽兒既然都有心為朝廷效力,朕心甚慰!”


    “來人,傳旨三皇子淩貞戍邊流州,七皇子淩嶽戍邊真州。”


    “兒臣領旨!”


    兩人齊齊領旨,相互之間誰也不讓誰,淩貞惡狠狠的瞪了淩嶽一眼,淩嶽不以為意。


    淩嶽在之前剛剛收到真州來的消息,北蠻大汗病危,那邊要爭奪汗位,短時間內根本不會大舉南下。


    就算是他們要南下,第一目標還是在流州。


    真到了那個時候,隻要蠻人南下流州,他便可從真州出兵,說不定還能混個軍功。


    “至於十三子淩淵,讓他帶著自己親軍去靈州吧,這次收複失地有功,也會是要賞的。”


    “封爵靈武郡王,開府後節製靈州境內所有兵馬。”


    “眾位卿家以為如何?”


    淩貞剛想說要讓淩淵將兵馬留下,被王麟一句陛下聖明給攔了下來。


    親王爵位沒給,隻是給了個郡王,又將他調去了靈州,這已經是給了王家麵子。


    這時候就不能不識好歹。


    “來人,將北境的捷報邸傳各地,京中所有官員俸祿恩賞一月,特赦大獄,今年的秋後問斬全部推遲到明年。”


    “謝陛下!”


    言官們也沒了意見,在他們眼中,皇帝寵的還是淩貞、淩嶽這種根基深厚的皇子。


    “陛下,臣還有奏!”盧祥生繼續說道。


    “哦?”


    “嘯字營本是流州邊軍,但自從上次被蠻兵俘虜後,就取消了編製,如今被十三殿下救迴,是否可以將嘯字營也一並調去靈州。”


    明景帝正高興大手一揮,道:“這事歸你們兵部管,你們自行決定。”


    “謝陛下!”


    嘯字營是淩淵的嫡係,自然是不可能留在流州給淩貞。


    相對來說,盧祥生也更願意淩淵去靈州,比起兇狠殘暴的北蠻,玄女教的威脅在他看來,是擋不住玄騎兵的。


    關鍵一點,北安侯與靈武郡王比起來,差別不是一點半點。


    還撈到了一個節製靈州兵馬的差事。


    這以後,靈州有多少兵馬都是淩淵說了算。


    隻要玄女教一日不滅,淩淵便能一直在靈州。


    “眾卿,今日慶音殿開宴,為北境慶功!”


    “謝陛下!”


    明景帝今日難得開心,宴請群臣已經有快二十年都不曾有過。


    宮中凡是有位份的妃子美人都一起來了,整個慶音殿都被坐滿。


    “想到一個賤婢的兒子,竟然能讓陛下二十年來再開慶音殿。”


    “哼,再怎麽招搖,也逃不過他的出身,以妹妹看,還是三皇子殿下英明神武。”


    “這次,妹妹可是聽說三殿下要去戍邊的,以三殿下的能力,說不定還能打到王都呢。”


    王皇後進宮二十多年,可謂是一手遮天,這會兒全是圍著她恭維的人。


    “好了,今日是陛下宴請眾臣的日子,都好生安分些。”


    喝多了的明景帝一個勁的拽著盧祥生的手,非要讓他講講淩淵是如何大戰蠻人的。


    “陛下,您喝多了!”


    王皇後出言打斷,她並不想淩淵的名字過多的出現在這裏。


    “哼,朕哪有喝多!”明景帝醉眼迷離,“想當初,朕也能騎馬跨刀,能與那些蠻人殺上幾個來迴的。”


    王皇後示意內侍上前,將明景帝扶迴了內宮之中。


    “盧閣老從不參與皇子之爭,今日倒是破了例啊!”


    背後王麟的聲音傳來,盧祥生冷哼一聲道:“老夫就是看不慣你們欺負人,都是陛下的皇子。”


    “大璃自太祖立國開始,還沒聽過有哪個賤婢的兒子能繼承大統的。”


    王麟有意在刺激盧祥生,隻是這次他似乎失算了,盧祥生並不買賬,撂下他快步出了慶音殿。


    “爹,今日朝堂上他如此幫那個人,會不會盧家已經投靠了他。”


    “不會!”王麟很自信,王家與盧家之間爭鬥多年,“一定是他看中了北境的東西。”


    “您是說私鹽?”


    “慎言!”王麟橫了自己兒子一眼,也出了慶音殿。


    迴到寢宮的明景帝在等王皇後走後,又將皇城司的一份秘密卷宗拿了出來。


    在反複看了幾遍後才放下,原本醉醺醺的眼神中,早已沒了那份迷離。


    皇城司隸屬內廷,朝廷內閣也無法插手,皇城司指揮使也隻聽皇帝一人。


    正是有了皇城司的存在,才讓朝中大臣們不敢太過造次。


    劉炳業,作為皇城司指揮使,第一次見陛下如此對一件事上心。


    “陛下,要不要多安排些人手?據臣所知,十三殿下在北境建了諜子,取名暗影台。”


    “暗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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