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辦法,便隻能破窗了。”成蹊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畢竟若是真的破窗而入的話,動靜太大,必定會引起附近的皇宮守衛的注意的。


    顧慕言左右踱步,嘴裏也在思量著破窗這個法子究竟可行不可行。


    突然,顧慕言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的對著身邊的成蹊說道:“成大哥,你可帶著佩刀之物,或許可以從外麵將這門打開。”


    “入皇宮是不能帶佩刀的...”成蹊搖了搖頭迴答道。


    剛想出這麽個辦法的顧慕言有些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著實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如果再沒有想到有用的法子,恐怕也隻能破窗而入了。


    到時候若是引來了皇宮的禁衛軍或者別的,顧慕言字恐連累了成蹊。


    就在顧慕言想著讓成蹊先走的時候,成蹊忽然想到了一件東西道:“這佩刀不能帶,但是我這發帶裏麵卻有軟鐵,或許可以一試!”


    “真的嗎?”顧慕言剛被澆滅的希望有瞬間被點燃了起來,眼睛之中像是有星光一般的看著成蹊。


    原本顧慕言就生的好看,再加上這般盈盈的看著成蹊,成蹊自然是招架不住的,臉色微微泛紅,在潔白的月光下分外明顯。


    “嗯,我們先試試看,這軟鐵不一定能夠支撐起來拿裏麵木塊的重量。”成蹊點了點頭,忙轉過頭去,將頭發上的發帶取了下來。


    左右一掰扯,這原本柔軟如絲帶的發帶就瞬間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一般。


    接著成蹊便拿著這發帶小心翼翼的將其卡進了兩扇門之間的縫隙中,微微一抬竟是直接將那木塊抬了起來。


    見這個法子成功了,顧慕言和成蹊便立馬闖了進去,果真看見蘇子冉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身邊則是一個不知名的侍衛。


    這幕後之人看來是擺明了要將蘇子冉的清譽給毀了啊!


    “冉兒!蘇子冉!你醒醒!”顧慕言將床上的蘇子冉扶了起來,喚了幾聲,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應該是中了迷藥了,阿言你先將蘇小姐救出去,我來善後。”成蹊看了看床榻上的那一個侍衛,轉頭對著身邊的顧慕言說道。


    見成蹊執意要留下來善後,而蘇子冉的情況又不能再拖下去,所以顧慕言隻能點了點頭扶著蘇子冉離開了。


    等遠離了這個欽安殿之後,顧慕言才送了一口氣,將蘇子冉放在假山附近。將衣裳整理了一番,接著又去湖邊濕了一下手。


    此時顧慕言有些冰冷的手直接觸碰上了蘇子冉的臉龐,涼意將有些燥熱的蘇子冉直接驚醒了。


    “啊!”蘇子冉打了個冷顫,驚聲唿道。


    顧慕言忙將蘇子冉的嘴巴捂住道:“冉兒!是我!”


    “你,你怎麽在這裏?我...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啊?”蘇子冉渾然不覺的看著這四周圍的一切。


    接著蘇子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瞬間驚唿道:“我這衣裳是什麽時候換上的啊?”


    “你身邊的婢女呢?”顧慕言冷靜下來,沒有先迴答蘇子冉的那些問題,而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應該寸步不離的跟著蘇子冉的婢女這個時候卻不見了蹤影!


    這時的蘇子冉也發現了,但是一頭霧水的說道:“啊,他分明是跟著我一起去換的衣裳啊,怎麽不見了?”


    “看來你這婢女有些問題,你知不知道方才差一點就出大事情了!”顧慕言有些懊惱的說道,將方才發生的一切都細細與蘇子冉說了一遍。


    等蘇子冉聽完之後,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冷禪的問道:“怎麽,怎麽會這樣,那我...”


    “你沒事,你們兩個應該都是中了迷藥罷了,等藥性過了,恐怕背後耍詭計的人就會出來了。”顧慕言眯著眼睛冷聲說道。


    這時成蹊尋了上來,將方才的事情微微解釋道:“看來那個人應該是用了什麽法子將門關上了,蠻力是極難打開的,但是那木塊卻隻是輕輕的將兩扇門封住,若是真的有人闖進來破門而入的話,是根本不會發現這其中的貓膩的!”


    “可是,會是誰想要對付蘇子冉呢?”顧慕言疑惑的看著蘇子冉道,前世的時候蘇子冉名聲大噪,根本沒有人膽敢去動蘇子冉半分的!


    這一世不僅是自己的事情有了很大的變化,就連身邊的人的軌跡好像也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成蹊和顧慕言同時看向自己的眼神,蘇子冉忙擺手道:“別看我,我可不知道!”


    “那婢女是誰給你的,我看之前跟在你身邊的不是她啊!”顧慕言突然問道。


    “是母親給的,說是這個丫鬟蘭心蕙質的,讓我來宮裏的時候帶上,這是母親第一次送我丫鬟,想必母親也是想關心我吧...”蘇子冉淨往好處想的說道。


    甚至還有些擔心的說道:“若是這個婢女真的有問題,母親會不會傷心自責啊?”


    “莫要亂想了,這婢女或許也被人打暈了扔在某處也未可知的。”顧慕言拍了拍蘇子冉的後背安慰道。


    而成蹊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道:“此地不宜久留,阿言,你帶著蘇小姐去人多的地方吧,我就先離開了,畢竟是皇宮,還是要避諱著一些的。”


    “嗯,成大哥萬事小心。”顧慕言點了點頭說道。


    等成蹊離開之後,顧慕言也才扶著蘇子冉從假山附近離開。


    迴到了宮宴上的時候,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聽說宮中有宮女和侍衛在欽安殿的偏殿私會,因著中秋的宮宴,也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隻是各自打了五十大板扔出了皇宮罷了。


    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宮宴也沒有旁人來詢問顧慕言和蘇子冉離開這麽久的原因,除了顧曦月。


    “姐姐方才出去做了什麽啊?怎麽這麽久才迴來?莫不是去看小情郎了吧?”顧曦月的連問三聲,讓顧慕言很是厭惡,幹脆就沒有理會她了。


    隻是顧曦月根本就沒有放過顧慕言的意思,見顧慕言不迴答,幹脆就挪動了幾分,挨得更近的問道:“姐姐不願意說還是因為心虛啊?”


    “是又如何,你又能奈我和?”顧慕言索性轉過頭,眼神直直的看著顧曦月,微微挑眉道。


    顧慕言多少說話都帶著前世皇後的架勢,這一次更是將周身的氣勢拿了出來,直接讓顧曦月的額頭都冒起了微汗。


    以前分明隻是一個任由自己和母親差遣和玩耍的人罷了,如今這氣勢竟然連自己都有些畏懼,這讓顧曦月如何能忍得了?


    “賤人!”顧曦月一個不留神,就將自己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喊了出來,加之這席位又靠近太後這裏,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就刷刷的看向顧曦月。


    “放肆!宴席上也敢口出狂言!”皇後一轉頭就瞪著顧曦月。


    隻是顧慕言卻好像並不害怕,這皇後的氣勢比起方才顧慕言的來說,還是差了些。


    這下皇後看到這顧曦月絲毫不畏懼的模樣,心中更是暗恨,直接命人將顧曦月拉了下去,美曰其名賞賜了十個大板子。


    身邊聒噪的顧曦月不在,顧慕言自然是舒坦了許多的,連帶著覺得這宮宴的菜肴都好吃了不少。


    隻是今晚注定是禍不單行的,這太後剛覺得有些乏了要離席,卻又突然倒在了地上,表情呆滯,口眼歪斜,唿吸也慢慢的變得急促了起來。


    一瞬間整個禦花園的人都亂了,剛迴到大臣宴會上的今上聽聞消息又趕忙趕了迴來。


    “李太醫呢?宣來!”今上問身邊的小德子道。


    現在的今上極為依賴李忠和,幾乎一有什麽事情就想到李忠和,畢竟他的醫術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恐怕這皇宮再沒有比他醫術更為高深之人了。


    此時的顧慕言好像也想起來了前世太後也曾這般暈倒過,像是什麽中風,但是當時是蕭逸在場救治了太後,這才得到了太後的幫扶,也對他後來能夠登頂皇位有著莫大的幫助。


    就在今上準備將太後抬起來挪到太後的寢宮去的時候,顧慕言來不及多想,直接大喊道:“不能動!”


    “為何?朕的母後已經這般難受了,你沒看見嗎?難不成還要在這裏幹等著嗎?”今上的聲音中氣十足的發了出來,絲毫不像前世那般無力。


    看著今上生氣的模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跪下磕頭道:“皇上息怒!”


    “陛下,微臣並非空穴來風,隻是這模樣微臣曾見過,十有八九是中風...”顧慕言心中還是有些緊張,但是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說道。


    “放肆!”今上的聲音愈發的生氣了起來,皇後在一旁看到,微微起身,忙要吩咐身邊的宮人將顧慕言拖走。


    但是顧慕言卻並不畏懼,幹脆抬起了頭來,直接用眼神與今上對視道:“若是今日微臣所言是誤判,那麽微臣甘願受到責罰,若萬一當真如微臣所說太後是中風而因此處理不得當的話,恐怕陛下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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