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就撲了過來,搶過飯碗就往嘴裏塞,秦苗苗忙阻攔:“你別吃,那飯菜不好。”


    那人沒理她,生怕她反悔去搶,還多遠了一些,使勁往嘴裏塞,腮幫子都鼓起來,吃了幾口,忽然停住了。


    秦苗苗正準備問他怎麽了,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他將手中的飯碗掉到了地上,捂著肚子趴在那裏,嘴裏喊著:“疼,好疼!”


    “你怎麽了?”秦苗苗趕忙上前,卻見那人不停地翻滾,口中發出陣陣哀嚎,甚至還吐出一口黑血。她心中一驚,看了一眼地上的飯菜,高聲喊人。


    喊了好半天,也沒有人來,秦苗苗沒有工具沒有藥材,想救人都沒有法子,隻能扯開嗓子喊,同時抬手拍著欄杆。


    又過了一會兒,眼看著人要不行了,獄卒才姍姍來遲,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喊什麽?急著去投胎嗎?”


    罵完之後,低頭一看那人,頓時臉色就變了,脫口而出一句話:“那飯菜你給他吃了?”


    秦苗苗心中咯噔一下:“他不能吃嗎?”


    獄卒低咒了一聲,喊人進來,隨後將牢門打開,幾個人進來將男人帶了出去,臨走之前,迴頭斥了一句:“老實在這兒呆著。”


    秦苗苗沒我說話,可心裏卻有些惶惶,事到如今,她還有何看不出來的,那飯菜有毒,這人吃了,就等於是替自己受過,她隻能將額頭抵在欄杆上,閉上眼睛,心中祈禱,希望這人沒事。


    她就這麽忐忑地等了半宿,直到衙役過來了,打開牢門,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出來吧。”


    秦苗苗愣了一下:“去哪?”


    “還能去哪啊,審你。”


    秦苗苗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如今除了去,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一咬牙站起身,跟他去了。


    大堂上,縣官一拍驚堂木,不怒而威:“秦苗苗,你可承認你的罪行?”


    秦苗苗一臉莫名地搖搖頭:“我承認什麽?我又所犯何罪?”


    “大膽!”縣官一拍桌子,旁邊的衙役們均是發出“威武”的聲音:“你們把屍體抬上來,讓她看看。”


    衙役們抬上來的屍體正是那個牢裏的犯人,他滿臉青色,嘴角還有鮮血,甚至眼角處也有點點猩紅。


    秦苗苗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抿了抿唇:“他是中毒而死,和我有什麽關係?”


    縣官冷笑:“還不承認!”


    秦苗苗不卑不亢道:“大人,你要我承認什麽?”


    “我問你,他如何中毒?”


    “誤食我的飯菜。”秦苗苗頓了頓,看了看地上已經一無所覺的人,心生不忍,不禁閉上了眼睛。


    縣官道:“這就對了,你在飯菜裏下毒,然後給他吃,秦苗苗,你好狠的心腸啊,他哪裏得罪你了?”


    秦苗苗拒不承認:“我沒有。”


    “你還敢狡辯!”縣官勃然大怒,怒拍桌子:“這犯人臨死之前隻和你接觸過,吃了你給他的飯菜,當即毒發身亡,本還有治愈的希望,你卻故意拖延,知道他即將咽氣,才叫人去。”


    “不是這樣的!”秦苗苗見這縣官顛倒黑白,雙手握成拳,也有些憤怒:“那個飯菜不是我給他的,是他自己搶去吃的,而且當時我叫人了,遲遲沒有人來,他才會拖到無法治愈。”


    縣官冷嗤一聲:“胡說八道,獄卒都在牢中看守,若你當時大聲喊叫,他們一定能夠聽到。”


    就在此時,獄卒也上前來,跪在地上:“大人明鑒,當時我在牢中看守,沒有聽到任何人唿喊的聲音。”


    秦苗苗氣的咬牙:“你這根本就是在撒謊,如果我沒有出聲喊叫,你怎麽知道有人中毒?”


    獄卒看也不看她:“迴大人,當時我聽到聲音跑進去一看,這人已經不行了,我急忙喊兄弟進來把他抬走,結果到了大夫那裏就治不了了。”


    縣官冷哼一聲:“這次你無話可說了吧?我念在你是女子,將你關在大牢之中遲遲沒有審判,豈料你劣性難改,竟下毒害人,本大人實在不能容你。”


    秦苗苗算是明白了,這根本就是縣官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怒極反笑:“你們這樣誣陷我,我當然百口莫辯。”


    “行了,你也不用狡辯了。”縣官一拍驚堂木,就要下令定罪:“來人,將她押入大牢,擇日處斬。”


    秦苗苗萬萬沒想到這狗官居然這麽快就下了定論,眼看著身旁已經有人來抓自己,她恨得眼睛都紅了:“你這就是陷害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縣官瞪眼:“你還敢說?”


    事情到了這份上,秦苗苗也豁出去了,梗著脖子道:“我當然要說你這個狗官一定是有人收買你,才來陷害我,你根本不懂為官之道!”


    縣官被氣的夠嗆,這麽多人麵前被駁了麵子,一拍桌子道:“給我按住了,打她十大板!”


    秦苗苗知道辯駁無用,也不再多說,十板子就那麽硬生生的受了,這些衙役根本就沒有留情,打的特別狠,她的額頭上很快就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十板子打的很快,可她卻覺得過了很久,直到後來神誌都有些模糊不清,軟著身子被扔迴了大牢,縣官如何宣判,她已經聽不到了。


    ……


    翌日,南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南明昌失蹤了,楊青青慌的不行,忙將此事告訴南福,南福淡淡應付,隨後就告知南大小姐。


    南蓮聽了後,反應淡淡:“知道是誰把他帶走的嗎?”


    南福搖頭:“老奴還沒有查。”


    “那就算了。”南蓮慢悠悠地飲了口茶:“竟然被人帶走,這也是他的命,我們就不要摻和了。”


    南福自然樂見其成,可還是有些擔憂:“楊青青那邊不太好解決,她現在正派人打算去找小少爺。”


    南蓮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管家,這點小事你還辦不好嗎?直接把她壓在房中,一個女人跟著摻和什麽?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南福笑了:“老奴明白。”


    “去吧,一定要看好她,可不要讓她偷偷跑出去。”南蓮嫣然一笑,雖不知是誰綁架了南明昌,但她是不可能救的,要救也不是救他。


    南福去了,南蓮則帶上幾個下人,親自來到府衙,縣官大人得知她到來,親自出來迎接,而且是笑臉相迎:“南大小姐,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南蓮微微一笑:“大人,我聽說你把我的合作夥伴給抓了,這不是找您來要人了?”她歎了口氣,“如今我找不到她,生意都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縣官臉色一僵,很快又扯出笑容:“這人吧,的確是在我這兒,要不我帶您去看看?”


    “那就有勞大人了。”


    南蓮也不著急提出讓他放人的事,總之先看看人再說,剛一進大牢,一股潮濕陰暗的氣味撲麵而來,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就把人關在這種地方?”


    縣官賠著笑臉:“犯人都在這,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南蓮淡淡瞥了他一眼,撚著帕子掩住嘴唇,抬步往大牢中走,越是深入就看到牢中那些淒慘的犯人,她心中隱約有種不詳的感覺,不禁加快步伐。


    走了一會兒,卻都沒有看到人,直到最裏頭一間牢房,秦苗苗就躺在其中,南蓮微微湊近,這才看清眼前的場景,頓時大怒。


    隻見秦苗苗趴在地上,身子底下鮮血鋪了滿地,她喚了幾聲,可秦苗苗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們還敢打人?”南蓮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縣官:“你什麽都不用說了,趕緊把人給我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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