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還想阻攔,南蓮直接冷聲道:“你若是不讓我把人帶走,我就到京城去告你,說你濫用私刑,我就不信刑部不管!”


    縣官頓時慌了,若是普通百姓說這話,他理都不帶理的,可南蓮卻不同,忙道:“你這也不能怪我啊,是她自己嘴硬不認罪。”


    “開門。”南蓮懶得理他,麵上帶著幾分溫怒:“如果她沒事怎麽都好,若是她有事,我們就走著瞧吧。”


    縣官張了張嘴,卻被她瞪了一眼,隻好擺了擺手,讓人把門打開,南蓮率先進去,推了推秦苗苗,這才發現她隻是昏迷過去了,可好歹還有氣。


    南蓮鬆了口氣,讓人將秦苗苗帶走,縣官自然是不敢攔的,隻能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帶著人迴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來接她們的南福。


    他一看秦苗苗的傷勢,就氣壞了:“這幫天殺的,竟然敢用刑!”


    “我應該早點把她接出來。”南蓮一臉自責,心中著實愧疚:“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敢用刑,否則我一定第一時間把她接出來。”


    南福歎了口氣:“先把她帶迴去吧,我再去找個大夫給她醫治一下,瞧著傷勢還不輕。”


    “這個不急,我來安排。”南蓮吩咐道:“你得去一趟南家,我估摸著她母親肯定知道了。”


    話不用說完,南福就已經懂了:“我明白了,那我這就過去,這丫頭就交給小姐了。”


    “去吧。”南蓮目送他離去,就帶著人迴到府中,將秦苗苗放在客房的床上,這麽移動她,頓時又流出不少鮮血,她忙叫人去請大夫。


    等約莫一柱香的功夫,大夫來了,緊隨身後的是南福,他身後還跟著林安水,南福無奈道:“這小子太賊了,跟在我身後跑來的,到府門口,我才發現他。”


    南蓮微微頷首:“算了,來都來了,讓他進來吧,正好親苗苗這裏需要一個家人。”她已經隱約感覺到秦苗苗的傷勢非常嚴重。


    大夫上前診治,林安水也跟著過來。南福一把拉住他:“你去幹嘛?人家去看病,你別上前去礙事了。”


    林安水解釋道:“我也是大夫。”


    南福啊了一聲,上下打量他,不過手中卻是鬆開了:“那行,那你去給他看看吧,我瞧著這丫頭傷的挺重。”


    此言一出,林安水心中咯噔一下,到跟前時,那個大夫正在給秦苗苗把脈,他就在一旁等著,打量秦苗苗,她趴在床上,側過來的臉上毫無血色,而鋪在床上的裙擺卻是被血染成了紅色。


    大夫緩緩收迴手:“脈象虛弱,時有時無,又失血過多,氣息紊亂,不好治。”


    “你說什麽呢?”林安水不願意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將他擠到一旁,自己去給秦苗苗把脈,可片刻後,他失魂落魄地收迴手。


    南蓮就知道結果了,問道:“可有辦法醫治?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全力治好她。”


    林安水摸了摸秦苗苗的額頭,溫度滾燙,又看了看那鮮血淋漓的下半身,一咬牙道:“這真的不好治。”


    大夫衝他招了招手:“年輕人,你過來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我倒是有一個法子。”


    兩人湊到一起,嘀咕了一陣,末了,林安水迴過頭來,一咬牙道:“為今之計就隻有冒險將她身後的壞肉削掉,讓新肉重新生長。”


    南蓮覺得這個方法不太靠譜,也太冒險,咬了咬唇,問道:“沒有別的法子嗎?”


    林安水沉重地搖頭。


    南蓮遲遲沒有出聲,拿不定主意。


    “若是再拖延下去,她就會有生命危險。”那大夫比較冷靜,說話也是直接了當:“她現在高燒不退,而且身上的肉已經壞死,如果再不做決定,她就隻有死路一條。”


    南蓮雙手緊握,看向林安水,眼角都紅了:“我問你,他說的是真的嗎?”


    林安水隻覺得嗓子眼發緊,張了張口,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是真的,盡管我也不想用這個方法,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小姐。”南福麵露沉痛:“您趕快拿主意吧,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總不能讓她躺在這等死。”


    南蓮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而沉重地點頭:“好,你們說吧,都需要什麽?我讓南福去找。”她看了一眼秦苗苗,心中滿是擔憂與愧疚,可沒有辦法時,也隻能這麽做了。


    ……


    南炫夜和高博鬆的第一場戰役也非常順利,他們兩人配合默契,一人帶領一隊人采用了聲動擊西的法子,將北晟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見好就收,帶兵迴到軍營,高博鬆讓人送上兩壺好酒,兩人慶祝一番,南炫夜心情也挺好的,便沒有拒絕。


    “第一次奇襲戰果斐然。”高博鬆抬起酒杯,一臉興奮地與他碰杯:“希望我們的第二場戰役也能如此順利。”


    南炫夜微微頷首:“一定會。”


    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外麵副將來報:順勢北晟人如今四分五裂,逃往兩個方向,南炫夜當即決定乘勝追擊。


    高博鬆又喝了一杯酒,隻覺得胸口中豪氣萬千:“走!我們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到了軍營外頭,看著已經集結完畢的將士們,高博鬆心中有了一個計策,道:“炫葉兄弟,我們兵分兩路,如何?”


    南炫夜翻身上馬,笑道:“好。”話落,他率先打馬離去往東邊去了。


    高博鬆也不願意落後,帶著人往西邊去了,他的打法比較溫和,將北晟人衝散以後,直接俘虜,並未殺掉,這也是他和南炫夜商量好的。


    而南炫夜追擊的這一隊人很多,散成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他就派出三個小隊去追擊,他則帶著人繼續追著東邊而去。


    當他把人都包圍起來時,高博鬆和另外三個隊長也都迴來了,所有逃竄的北晟人都被抓住。


    高博鬆微微一笑:“這迴可是一個不落都被我們抓住了,看他們北晟人還如何跟我們耍心機。”


    南炫夜眯了眯眼,看著五個包圍圈中,其中一個裏頭北晟人很少,約莫也就十來個,他忽然改變了主意,一揚手道:“殺了他們。”


    “啊?”高博鬆愣了一下。


    底下的士兵卻沒有愣,經過幾場戰役,眾人對他都非常服氣,二話不說,抬起刀就將圍在中間的北晟人殺了,鮮血流了滿地。


    高博鬆半天沒有說話,場麵一時寂靜無聲,好半晌過去,他才低聲道:“炫葉,這有點……”太血腥了吧,後麵這句話怕有損南炫夜的威嚴,沒有直說。


    南炫夜四南看了一眼,眾人都在望著他,揚聲道:“這都是必然的,我們行軍打仗,不可能總是不見血,身為男兒,總是要有些血性。”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高博鬆也不禁有些熱血沸騰,仔細一想,他說的也對,便道:“南隊長說的沒錯,我們今日一時不忍,可能就是日後的隱患。”


    “隊長說得對!”眾人揮臂高唿,被圍在中間的北晟人臉色難看,眼中隱隱帶著懼怕,縮著脖子站成一團,沒有人敢出聲。


    南炫夜一抬手,眾人自覺安靜下來,他道:“今日我們打了勝仗,迴去就來慶功宴,現在先將他們壓迴去。”


    “是!”眾人扯著嗓子大聲應了。


    一群北晟人都被帶迴軍營中,南炫夜為了體恤將士們,特意讓人買了幾隻豬迴來宰了,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北晟王就不那麽舒服了,得知安在鎮子外頭的據點被一窩端了,他勃然大怒,當即下令攻迴去,他安排不少人手,又打聽到南炫夜等人正在開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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