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樂安就急匆匆跑去找盛玄浩,“昨天安平國沒什麽事情發生嗎?”


    盛玄浩正在看書,淡淡瞥了一邊傻盯著自己的沈樂安一眼,“沒有,就是各個王朝都加強了自己的外關,凡是安平國的人一律不準踏進他們的領土半步。”


    “那我們趕緊計劃一下,今天晚上要怎麽樣才去安平國皇宮吧。”


    “你先自己想,想好了告訴我,我們再綜合一下。”


    “好。”沈樂安點點頭坐在他旁邊開始思考。


    盛玄浩看著書卻似有若無的閃過一絲看向沈樂安的眸光,最後又快速的迴到書本上。


    “啊我想到了。我們晚上進入安富的寢宮,然後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麵逼著他寫下聖旨。”沈樂安突然驚喜的說道。


    盛玄浩白了她一眼:“他寢宮一定有很多人守著,你不是說他有功法嗎?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要是個怕死的還好,若是不怕你一刀砍死他嗎?另外,如果他寫下聖旨我們離開以後他又撕毀怎麽辦?你能拿他怎麽辦?”


    麵對盛玄浩的一連串死亡拷問,沈樂安癟癟嘴:“那,等他睡著,三更天的時候,我們去他的寢宮,悄悄的從屋頂跳下來把他門口的人悄悄砸暈,這個讓小四去辦他身手敏捷沒有問題。然後進入他的寢宮悄悄去到他床邊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麵,逼著他……”


    “不不不,不行不行。”沈樂安越說越覺得自己都是一些餿主意。


    盛玄浩搖搖頭:“你自己都沒有準備好就想去殺別人,心可真大。”


    “哼,這,萬一成功了可叫挾天子以令諸侯。”沈樂安不滿的說道。


    “萬一失敗了可就叫做送上門的魚肉,任人宰割。”盛玄浩隨後補上一刀。


    “哎盛玄浩你,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對的?”


    盛玄浩聞言看向她。


    氣氛突然變得些許尷尬,沈樂安眨巴幾下眼睛撓撓頭,“那,那你怎麽想的。”


    “我讓小卓子去準備藥丸了,晚上我的人就會把藥丸下在安富的宵夜裏給他吃下去,隨後他會陷入昏迷,我們可以輕易去到皇宮內院,屆時把今天值守禦書房的人全部換成我的人,就可以輕鬆進去了。”盛玄浩淡淡開口說道。


    沈樂安隻感覺額頭一整條黑線,她不悅的開口說道:“你們瀾盛國的人到處都插在我們的宮裏,怎麽不直接端掉安富自個兒做皇帝?”


    盛玄浩點點頭,裝模作樣的說道:“哎,好主意哎,沈樂安,你可真夠聰明的,這樣我就不用跟我二弟搶皇位了。”


    沈樂安忍不住翻一個白眼:“你心可真大。”


    “不過嘛,看在咱們兩個認識的份上,若是你喜歡,我改日計劃一下,把整個皇宮奪下送給你做聘禮。”盛玄浩嘴角一抹邪笑。


    “聘禮?什麽聘禮?”沈樂安驚訝問道。


    “你忘記了?三年前你可是要和親到我身邊做我的太子妃的呢?”


    “那都多少年的小事情了,你怎麽還記著,小心眼。”沈樂安忍不住吐槽。


    “那你不要扯開話題,喜不喜歡,我猜你喜歡,不然,我改天真的把富國給你打下來做聘禮?”盛玄浩漸漸收起嘴角的笑認真說道。


    “盛玄浩,那是安平國安平國,不是什麽富國,再亂說我要打死你的哦。”


    盛玄浩看著沈樂安可愛的嘟囔著,隨後笑笑:“知道了,安平國的公主,所以晚上早點過來我房間,咱們兩個好去皇宮。”


    “好,那我還要帶上小四嗎?”


    盛玄浩搖搖頭,“我們兩個人就夠了,人多了不方便,我就讓小卓子送我們兩個到皇宮即可,他在皇宮門口等我們。”


    “好,那我迴房間了。”沈樂安站起來轉身就想要迴房,突然想到什麽又慢悠悠轉過身來,盛玄浩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盛玄浩,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盛玄浩抬抬下巴,示意她說下去。


    “我看那些大夫們做了好些藥丸存著,要不然我帶上些許,再拿上些許番茄,我們先去一趟吹花樓好不好?我實在擔心媽媽和小五他們感染了傳染病,至少要去告訴他們怎麽……”“依你。”


    沈樂安的話還未說話盛玄浩就打斷了她,“你想做什麽你就做,提前告訴我一聲即可。”


    “盛玄浩。”沈樂安突然溫柔叫他。


    “嗯?”


    “我覺得你,你人真的很好啊,有時候跟我哥哥特別像,他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盛玄浩笑笑,“所以你是把我當做你哥哥了?”


    “不不不,我哥哥呢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沈樂安說完就轉身走了,盛玄浩卻盯著她消失的地方發呆。


    元新成給自己的母後喂完最後一口湯藥,隨後開口問道:“母後,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特別是你迴來以後的貼身照顧。”皇後笑笑。


    “母後,昨日我去父皇書房幫他研墨,他沒跟我說什麽事情。”


    皇後擦擦嘴嘴角帶笑說道:“那就說明沒什麽要跟你交代的,是你做的不錯他不能挑刺啊,我兒長大了,自然無需多言。”


    “母後,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公主嗎?”


    皇後笑容一僵,“怎麽了?怎麽突然提起她?”


    元新成瞥了她一眼,故意開口說道:“我的未婚妻,自然要時刻記著,不然,母後,等你好了我就去把她帶迴來我們天緣國給你和父皇瞧瞧吧。”


    “不,不用了,我們不想見到她。”皇後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母後,你為什麽不想見她,她不是你跟父皇為我定的親嗎?為什麽三年前還一個勁讓我好好的找到她,現在我找到她了你們又這樣說?”


    “行了,我困了,你迴宮去吧。”說著皇後就要躺下睡覺。


    “母後,你知道安平國瘟疫的事情對不對?”


    皇後不再搭理他,轉身就將被子拉了拉,隨後躺下便閉上眼睛睡覺。


    “母後,不管你跟父皇是怎麽想的,可你們當初既然定了婚約,而且我也喜歡她,你們就應該讓我們完婚,難道你們是覺得她一個快要落魄的公主已經不配嫁到我們天緣國做未來的皇後了嗎?”元新成不依不撓的繼續說道。


    皇後驀然睜開眼睛,盯著元新成說道:“不讓富國的人過來是為了我們的臣民著想,你父皇是一國之君也不是安富那樣的昏庸無能之人,你也不許離開天緣國去那裏找她,否則你就別想當這個太子了。”


    說完話皇後又閉上了眼睛,隨後把頭扭過去不再看他。


    元新成無奈的起身走出去,堂詢就跟在他身後走著,突然一個丫環撞了過來,一下子把懷裏的東西撞掉在地上。


    元新成看見那東西有一些熟悉,搶先彎下腰撿起來,丫環一臉恐慌,“殿,殿下。”


    那是一封信,元新成和堂詢互相對望一眼,隨後元新成打開信封,正是他今早寫給沈樂安的關心她的信件。


    “這信怎麽在你手裏?”元新成問道。


    丫環見狀撲通跪倒在地:“殿下勿怪,奴婢,奴婢隻是……”


    元新成迴頭看了一眼屋內的母後,“堂詢,把她帶去我寢宮。”


    “是。”堂詢三兩步揪起來那婢女就跟在元新成的身後迴了寢宮,一到寢宮堂詢就將她丟在地上。


    “還不快點給殿下交代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堂詢惡狠狠的說道。


    “殿下饒命,奴婢這就說,這就說。”


    元新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坐在案桌前拿著信緊盯著丫環。


    “殿,殿下迴來之後皇後娘娘就囑咐奴婢好好的盯著殿下的一舉一動,特別是殿下寫的信,從,從第一封就被皇後娘娘攔截,直到今早這封信,都被,被娘娘知道了。”丫環聲音怯弱的答道。


    “什麽!難怪我說怎麽沒收到樂安的迴信,原來一封都沒有寄出去!”元新成憤怒的站了起來。


    “殿下饒命,奴婢什麽都不知道,皇後娘娘讓做,奴婢不敢忤逆。”丫環趕緊趴在地上求饒。


    元新成眼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堂詢不禁問道:“殿下,那這封信屬下親自去送吧。”


    元新成搖搖頭,隨後將信點燃旁邊的蠟燭燒成灰燼,“送她迴去,父皇母後太奇怪了,或許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先不急,樂安一定會沒事的,你最近聯係一下酒樓的密探了解一下吹花樓的狀況,到時候我們再說。”


    “是。”


    天色剛黑沈樂安就穿上了一襲夜行衣,她將頭發挽起來別在頭上,隨後戴上麵紗鬼鬼祟祟腳步輕盈的去到盛玄浩的房間,盛玄浩正在係衣服,突然聽見一陣輕盈至極的腳步聲隨後一個閃身躲在了門背後。


    沈樂安悄悄摸摸的走了進來,盛玄浩輕輕推開門一掌就要往著沈樂安的後頸打去,沈樂安突然迴頭麵紗掉落,認出麵前的人是沈樂安之後盛玄浩一掌收迴,卻不慎將內力逼走錯亂,隨後一口血吐了出來。


    “盛玄浩!”沈樂安大叫一聲攙扶著他做到椅子上麵,趕緊去給他倒水過來,“你沒事吧沒事吧?”


    沈樂安給盛玄浩使勁的捶著背,盛玄浩快要給她錘死了,引起一陣一陣的咳嗽:“咳咳咳。”


    “怎麽辦怎麽辦?你可別死啊。”沈樂安焦急的說道。


    “走開!”盛玄浩實在沒心思再好好的跟她說話了,沈樂安聞言微微一怔,隨後站開。


    盛玄浩趕緊喝了幾口水調息片刻,他冷著一張臉看向一臉不安的沈樂安。


    “你要是再狠一點,我已經見到閻王爺了。”


    “啊?”沈樂安抬頭問道,看見他冷酷的眸光隨後又低下頭來。


    “我說你來就來,幹嘛走路用輕功,還蒙著麵紗?”盛玄浩繼續一臉不悅的問道。


    “我,我隻是,提前練習一下。”沈樂安低著個頭像被教訓的孩子一樣。


    盛玄浩突然想到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你可別死啊。”她舍不得我死?隨後臉上的怒氣消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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