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被阿蠻懟的生無可戀,隻能對著霍恩無奈搖頭:“我當真不知大公主和廖琪認識。”


    霍恩摸了摸她的頭:“我相信你。”


    雖然不知言兒為何要帶著大公主一同上路,可言兒這一路的表現,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大公主的往事。


    沈欣言輕輕歎氣,她並沒有被安慰道。


    晚宴前,大公主忽然來到沈欣言的住所。


    此時的她一改之前的陰鬱,眉眼間都洋溢著幸福。


    見霍恩要避開,大公主忽然將人叫住:“你幫本宮告訴父皇,本宮這次出來便不打算迴去了,他將本宮貶為庶人,亦或是宣稱本宮已死都可以。


    隻要你辦成這事,日後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讓廖琪助你一臂之力,就連金家也可以為你所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與太子的關係可沒有那麽親密,就算父皇對她視而不見,太子日後也難免清算她,倒不如事先為自己找好盟友。


    沈欣言錯愕的看向大公主:這話是能隨便說的麽?


    而且她為何不知霍恩還存了這樣的心思。


    可讓她驚疑的是,霍恩並未言辭拒絕大公主的提議,而是緩緩說了一個字:“可!”


    這個字聽得沈欣言頭皮發麻,但麵上不得不保持平靜。


    好在大公主並不是來寒暄的,將想說的話說完,大公主如來時一般風風火火的離開。


    沈欣言尋著大公主的背影看過去,卻發現大公主已經撲進了等在門外的廖琪懷裏。


    見沈欣言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霍恩忍不住笑道:“怎麽,沒見過這種上門談條件的?”


    這女人過來的唯一目的便是亮出底牌,同時與他們結盟,隻是霍恩沒想到對方竟是押注在他身上,當真可笑!


    沈欣言的視線轉迴霍恩身上:“你從沒告訴過我,你竟有這樣的打算。”


    霍恩拉著沈欣言的手與她一同坐下:“在你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的確沒有這樣的打算,但必要的時候,我需要自保。”


    說到這,霍恩一臉懇切的看著沈欣言:“言兒...”


    沈欣言麻利的捂住了霍恩的嘴:“可以了,什麽都不要說,你隻需知道,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但我需要時間接受!”


    她真是要瘋了,好好當一個富家翁不行麽,為什麽要卷進這種事情裏。


    她接受不了,她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


    霍恩輕輕啄吻沈欣言的手心:“言兒想哪裏去了,我不過就是想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罷了,陛下有那麽多皇子,哪裏能輪到我肖想那個位置。


    我如今最期盼的,不過就是陛下能早日同意我入贅寧國公府,當一個乖乖巧巧的麵首,到時還要請寧國公多多憐惜。”


    沈欣言被霍恩的語氣逗笑了,原本緊繃的心情也跟著鬆懈:“就你會說。”


    不論怎樣,霍恩的話終究是讓她放了心,至少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與牧民們的交易沒有想象中順利。


    如今兩邊打仗,沈欣言也是在向導的帶領下,才遮遮掩掩的找到一個不仇視大梁且養了不少綿羊的部落。


    聽說沈欣言要收羊毛,那部落的族長上下打量了沈欣言許久,似乎是想要看出這個大梁人究竟有什麽陰謀。


    向導與部落常年打交道,得到他的連番保證,那族長才終於願意相信沈欣言的話,著人將部落的綿羊都趕出來讓沈欣言查看。


    兩邊都有交易的意願,細節也很快商定下來,等到開春便可以拉走第一批羊毛。


    同時,沈欣言也拜托族長幫忙將消息傳播出去,就說有中原的商人想要采購大批羊毛。


    這是能做人情,與其他部族交好的好機會,族長自然不會拒絕。


    草原之旅就這樣圓滿結束,往迴趕路的時候,沈欣言特意放慢了腳步,直到開春的時候才終於晃悠到京城。


    原以為最先被傳召的會是休息了將近四個多月的霍恩,不成想卻是沈欣言先被傳進宮中。


    承澤帝板著一張臉一直不曾說話,王海也同樣繃緊了表情,眼神偶爾落在沈欣言身上。


    看起來,王海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女兒在沈欣言手裏的事了。


    沈欣言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默默思索自己究竟有何處惹到陛下不快。


    就在沈欣言大腦飛快的運轉時,承澤帝忽然開口:“沈卿這趟出行可玩的開心。”


    沈欣言不明就裏,隻低頭誠惶誠恐的迴答道:“迴陛下的話,臣為陛下辦事,自是開心的。”


    承澤帝忽然冷笑一聲:“為朕辦事,如今拍賣行大亂,金絲草種子流逝,你為朕辦的是什麽事。


    沈愛卿,你如此利索的撒手離開,莫不是早早便盼著莊子上出事吧!”


    承澤帝這話說得絲毫不留情麵,沈欣言嚇得立刻趴在地上:“臣不敢,臣隻是遵從陛下的命令辦事,還請陛下明察。”


    如此看來,應該是商街那邊出事了,隻是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大是小。


    她這邊與阿蠻那邊的發展不同,阿蠻此時也幫不上沈欣言的忙,隻能輕聲提醒沈欣言要用懵懂的語氣對付陛下,一定不能讓陛下看出她對此早就有預料。


    見沈欣言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承澤帝心中的怒火更勝:“沈愛卿,為何不說話,是因為膽怯了麽?”


    他知道這事與沈欣言無關,但帝王之怒向來都是不講道理的,這是他身為君王的權利。


    若是讓他用一個詞來形容沈欣言離開後的商街管理,那便隻能用四個字形容,群魔亂舞。


    太子身體不適,索性連著手下的人一並撤出商街管理。


    最先出問題的,則是承澤帝最重視的金絲草。


    金絲草的產量雖然有限,卻也比去歲擴大了生產,原本已經入庫的東西,出庫時竟是又少了一成半。


    這少的哪裏是金絲草,這少的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負責管理金絲草的官員甚至還振振有詞的說這是損耗,這話幾乎將承澤帝氣笑了,他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大的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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