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的手抖了抖:“還有什麽~”


    天神老爺,是哪路好漢做出如此壯舉,冰潔之後說的話是她能聽的麽。


    冰潔勉強壓住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有幾個小倌說他們伺候過姚李氏,可姚李氏出手卻恁的小氣,說自己沒有舒爽,還扣了他們的賞錢...”


    沈欣言:“...”完了,耳朵也髒了。


    林典正的臉色也變來變去:“還有幾個去姚家送菜的漢子,也都說了他們同姚李氏的私情,聽說還將消息賣給了戲班和說書先生。”


    劉司正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子,您以後一定要...與人為善。”


    都說霍同知心狠手黑,她們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這豈止是毀了姚李氏的名聲,分明就是打算讓姚李氏遺臭萬年。


    經此一事,想必京城再不會有人會說起霍同知和主子的事了,畢竟誰都不想讓自己後宅出現一片廣袤的草原。


    聽懂了劉司正的意思,沈欣言放下湯匙:“這件事是霍恩做的?”


    不等劉司正迴答,沈欣言便自顧自點頭:“倒像是他的手筆。”


    對方畢竟是為了她才出手,她自是不能傷了人家的心。


    劉司正小心翼翼地詢問:“主子,明日可還要去霍府。”


    忽然覺得霍同知太過陰暗,並不適合他家主子。


    沈欣言的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自然是要去的,否則李氏今日剛剛鬧過,我明日便不再去霍府,外人看來倒像是我心虛一般。”


    說罷歎了口氣:“原本應該是我自己解決的事,沒想到卻勞煩到霍恩出手,看來還是我行事不夠果決,給別人添了麻煩。”


    眾人:“...”頭一次發現,主子喜歡自我反省其實也不是個好習慣。


    主子難道就不明白,現在的重點不是應該如何處理姚李氏,而是主子應該遠離霍同知麽!


    安叔進門時,霍恩正在擺弄手中新得的繡春刀:“辦好了?”


    安叔應了一聲:“姚李氏惹到你,也是她倒黴。”


    霍恩不以為意笑了聲:“言兒是個有原則的,隻喜歡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同人對抗,但我不一樣,我這人天生齷齪,與對手不死不休。”


    比起手段之髒,他就沒輸過。


    安叔臉上露出笑容:“手段不論齷齪,隻談好用與否,我倒是覺得你做得很不錯。”


    好男不與女鬥都是那些所謂君子對自己品行的標榜,真正鬥爭起來,沒人會因為對方是男是女而放鬆警惕。


    安叔唯一擔心的是:“沈國公明日會過來麽?”


    霍恩露出自信的笑:“她自然是會的,就算是為了證明她的光明磊落,也一定會過來。”


    在做事之前,他早已盤算清楚。


    畢竟他已經失去沈欣言一次,斷不能失去第二次。


    姚錢氏收到消息後氣得直哆嗦:“沈欣言這個賤婦,竟敗壞我將軍府的名聲,想對我將軍府趕盡殺絕。”


    趙嬤嬤也恨得不行:“以前竟是沒發現,沈氏居然有這麽深的心機,這麽歹毒的心腸,太夫人,咱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對老夫人。”


    見趙嬤嬤比了一個伸手劃脖子的動作,姚錢氏冷笑:“李氏如今不過隻是一個廢人,你同一個廢人計較得著麽,當務之急是將咱們自己摘出去。”


    趙嬤嬤緊緊盯著姚錢氏:“您的意思是。”


    姚錢氏用拐杖敲了敲地麵,臉上露出一抹決絕:“遞牌子,進宮!”


    姚昌城全家已經徹底廢了,她如今要保住自己。


    由於昨日聽到的消息太過震撼,沈欣言半宿都沒睡著覺,直到天蒙蒙亮時,才勉強眯著。


    可她沒睡一會兒,便被劉司正喚醒,告訴她大公主來訪。


    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大梁的公主個個都非同一般,陛下膝下皇子眾多,但公主隻有四個,統統已經嫁了出去。


    大公主比她大了四歲,七年前成了親,嫁給了榮昌伯的嫡次子。


    雖然父親隻是個伯爵,可大駙馬自己卻是個用功的,當初殿試時也進了一甲。


    後因相貌著實出色,被皇帝指給了大公主。


    原本小兩口也過得算和美,可就在成親的第二年,大公主便發現自己的駙馬在外麵養了外室。


    而那外室還是她丈夫的表妹,由於老家沒人過來投靠,長期寄居榮昌伯府。


    當初公主過門時,還曾賞了這人一副點翠頭麵,甚至打算給對方找一門好親。


    誰能想到,這表妹竟然變成了駙馬的外室。


    身為駙馬,自然是不能找外室的。


    公主氣不過,當即帶人打上門去,混亂之際傷了外室肚裏的孩子。


    見自己的真愛流產,駙馬忍不住推了大公主一把。


    大公主被推了個趔趄,抓起侍衛手中的長刀,追著駙馬砍了幾條街,結果流掉了不知何時懷上的孩子。


    這事鬧得太大,榮昌伯當即綁子上殿,讓駙馬負荊請罪以求給承澤帝一個交代。


    而承澤帝也是個會斷案的,見榮昌伯態度誠懇,而兩邊都有損失,便給了榮昌伯這個麵子。


    大公主和離從榮昌伯家離開,駙馬被判入贅給表妹家,兩人被遣返迴表妹老家,繼承那土坯破房雙宿雙棲。


    兩邊都有美好的未來!


    原本應該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可大公主在和離後卻放飛了自我。


    她不再恪守婦道,而是公開養起麵首,日日笙歌,日子過得恣意快活,也斷了承澤帝想要再給她選駙馬的念想。


    就這麽一個女兒,嫁給誰家就是禍害誰家,他得多恨這些臣子,才會將這樣的公主嫁過去。


    當初大公主和離時,她還在宮中伺候著太後,對大公主也是見過幾次。


    隻是後來太後也不大待見這個放蕩的孫女,大公主索性不進宮了,就這麽縮在公主府裏風流快活。


    此時聽說大公主來了,沈欣言倒是清醒了些,大公主來寧國公府作甚,總不會是來恭賀她的吧。


    饒是這樣想著,沈欣言還是接下了大公主的拜帖,迅速起身洗漱裝扮。


    大公主是皇家人,她自是不能不給對方麵子。


    大公主很快便來了,雖然穿著常服,可身上的配飾卻一個不少。


    不愧是皇家公主,一走一動間環佩未發出任何聲響,隻顯出通身的氣派。


    見到沈欣言,大公主未語先笑:“之前在宮中見到寧國公便知道是有福氣的,沒想到竟成了大梁的第一位女國公,當真給女子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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