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潔如今已經信了沈欣言的話,她表情嚴肅:“主子,這件事有些嚴重,屬下怕是要向上匯報。”


    陛下讓她守護主子安全,可她的管理權卻依舊在暗衛營,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必須上報。


    但她也要先知會主子一聲。


    沈欣言要的便是冰潔將事情上報,當即歎了口氣:“無妨,今日我被姚錦風抓走時,看周圍有不少與我同樣穿著打扮的姑娘向我衝過來。


    衣服相似倒是好說,可衣服與頭飾都相似的可能性少之又少,更不要說這些人當時都是向我這邊擁擠,似乎是將我當成了目標。


    我的衣服和發髻花樣,隻有姚家人最清楚,怕是兩邊一直都有聯係,所以才會知曉得如此清楚。


    怕是姚家人早就與姚錦風聯係上,在暗地裏給姚錦風通風報信,故意讓這人來堵我的。


    我雖不知姚錦風身上發生了什麽,也不知姚家人打的是什麽算盤,但陛下天威不容觸犯,姚家人既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便一定要付出代價。”


    為了防止冰潔忽略了某些細節,沈欣言可謂用心良苦地將事情揉碎了講給冰潔聽。


    畢竟她的目的可不是讓姚錦風死,她是想讓姚錦風死全家。


    冰潔對沈欣言恭敬地抱拳:“主子大義,此事主子並不知情,況且主子在姚家一直備受欺淩,與姚家人關係並不和睦。


    今日又是主子重創了姚錦風,待迴頭屬下必然會將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匯報上去。”


    沈欣言輕歎一聲,隨後輕輕點頭:“如此甚好,否則我隻要一想到姚家有可能欺瞞陛下,就覺得寢食難安。”


    姚錦風這狗東西不死,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冰潔服侍沈欣言睡下後,便吩咐冰容護好沈欣言,而她自己則是腳步匆匆的迴了暗衛營。


    此事太過嚴重,她需要立刻向上稟報。


    冰容接下命令,從窗戶翻進來靜靜地守在沈欣言身邊。


    女子遇襲是大事,為了防止傳出不利於沈欣言名節的消息,冰潔隻說沈欣言被姚家氣病了,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探視。


    就連櫻桃都被她拒之門外,隻能在外麵急得團團轉。


    見沈欣言眉頭緊鎖地躺在床上,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冰容幫沈欣言掖好被角:“主子莫要擔心,您所做之事對朝堂有益,對陛下有功,陛下一定會護您平安的。”


    她跟在夫人身邊十幾日,自是知曉夫人是個多麽努力又有能力的人。


    陛下重視人才,不看重性別,定然不會讓這種事牽連到夫人。


    沈欣言對冰潔露出一個虛弱中帶著堅強的笑容:“我做這些事並不是為了求陛下庇護,我隻是希望如沈家先祖那般,為陛下和大梁盡一番心力。”


    才怪,她所做的每一件,都是為了能讓自己活的更好。


    隻是這話一定要說的漂亮才行。


    冰容看向沈欣言的眼睛亮晶晶,主子實乃天下女子的榜樣。


    見沈欣言閉上眼睛似乎打算休息,冰容輕輕一躍跳上了房梁。


    還是這地方更適合她,因為視野好,方便第一時間護住主子。


    沈欣言並沒有睡,而是細細迴想著之前發生的事,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點,她便能親手殺了姚錦風。


    生平第一次,沈欣言有些埋怨自己這柔弱的身體。


    她可是差一點就得手了!


    阿蠻此時忽然開口:“你剛剛下手很利落,做得非常好。”


    沒有冷嘲熱諷,更沒有陰陽怪氣,阿蠻仿佛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事實上,她的心情並不平靜。


    之前之所以沒說話,也是因為太過欣喜,高興的她接連喝了兩大壺酒,身體隱隱有了醉意,如今才剛剛緩過來。


    親手給渣男幾刀,是她想做卻沒做到的,因為當她趕去渣男的藏身地時,這人已經在前日因一場大病一命嗚唿了。


    如今沈欣言倒是幫她出了這口氣。


    沈欣言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冷漠的笑:“你可知這一幕,我已經在心裏模擬了無數次了。”


    自打知道那狗東西裝死,躲在外麵過清閑日子,留她在姚家受盡打壓。


    她便一直在心中幻想,再見麵時要如何給狗東西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今日終於做到了。


    阿蠻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這個時間爆出來其實也不錯,陛下念在你的功績,必然會先賜你和離,之後才是處置姚家的事。


    你記得,明日若是陛下招你進宮,你定要等他在發完火後,再將木匠和機器進獻上去。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你利益的最大化。”


    獻寶的順序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知道陛下不會將沈欣言如何的前提下。


    若是在陛下發脾氣前先獻上木匠,隻能保證陛下不會發太大的脾氣。


    可若是在陛下發作後再獻人,便會讓陛下覺得自己對沈欣言太過嚴厲,沈欣言也能得到更多好處。


    知道阿蠻說得有理,沈欣言將阿蠻的話一一記下,為明日進宮做準備。


    夜色漸漸深了,姚錦風不敢迴將軍府,好不容易才找到混出京城的機會,可身體卻已支撐不住。


    他的腰間綁著用來止血的布帶,腳步踉蹌地一邊走一邊掉血,最終因為踢到了一塊石頭,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感覺到肚腹處傳來的劇痛,姚錦風死死咬緊牙關,沈欣言這個臭婆娘居然敢如此對他,待他養好身體,必然要將沈欣言抽筋扒皮,否則難解他心頭之恨。


    就在姚錦風倒在地上,虛弱地等待死亡駕臨時。


    遠處的大路上忽然一片燈火通明,之後便是連片的馬蹄聲,以及車架壓過地麵的吱嘎聲。


    馬車周圍,十六盞燈籠搖搖晃晃,證明車中之人不凡的地位。


    知道自己再趴在這裏一定會死,說不定還會拖累祖母,姚錦風咬著牙向一旁爬去。


    可他身上已經徹底沒氣力,拚命之後除了拉扯自己的傷口外,竟是沒能向前移動寸許。


    那車駕很快便行駛到姚錦風麵前,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


    見路上趴著個人,寬大的馬車瞬間停下,馬車中傳來一個威嚴的女聲:“怎麽停了。”


    一個走在馬車旁邊的婆子向這邊撇了一眼:“迴***的話,路上趴著個人似乎受了傷,不能移動。”


    車上的人可是大梁最尊貴的***殿下,竟然被這種人驚擾到,當真晦氣。


    聽到婆子的話,***淡淡地:“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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