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上前查探一番後發現空無一人,心中雖是疑惑,但並未多想。


    這寂靜的夜裏,夜貓子什麽的出來晃蕩,偶然觸碰個什麽,發出點聲響也是正常的。


    是自己神經太過緊繃。


    莞爾一笑,白岩這才上前,略帶責怪的問道“少主怎地這個點了還往外跑,莫不是哪家姑娘勾去了您的魂?”


    應衡第一反應是白天那令他心神蕩漾的女子,隨即從腦海中抹去。


    此等絕色,不該是自己這種小蝦米能夠遐想的。


    “白叔,朱兄在樹上,還得勞煩您去一趟。”


    白岩眉頭微皺,在樹上是什麽鬼?


    “這...”


    白岩有好多問題想問,但看著自家少主一臉迷糊的樣子,歎了口氣,還是算了吧。


    這朱成誌太過神秘,就連這些奇怪的癖好,都是他們這些平常人不能夠理解的。


    縱身一躍,白岩輕輕鬆鬆上了樹,應衡在樹下看得又是好一陣羨慕。


    自己什麽時候能擁有這麽個俊俏的武功呢?


    看來得暗中諮詢朱兄一番了,能不能做他個小徒弟什麽的。


    至於為什麽要舍近求遠的找秦佐,應衡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的。


    白岩對他越緊張,他心中越不安。


    若有一天,白岩發現自家少主的身子被個孤魂野鬼占去,現在對他有多好,事後就會有多恨。


    為了小心謹慎起見,應衡還是不敢露出多的破綻。


    比如,他根本不知道原身武功到底怎麽樣。


    這麽久以來,白岩將他照顧的太好,實在不行,也還有朱成誌在前麵擋著,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這才沒有露餡。


    白岩看著在樹上睡得十分安詳的秦佐,不禁好些無語。


    也不知道將這家夥留在少主身邊是好是壞啊...


    罷,對他也隻是利用而已,待那件事做完,他們必定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


    雖是利用,但更多的卻是互利互惠,畢竟他還想著幫此人治療暗疾來著,所以良心上並未有過多虧欠。


    提著秦佐的領子,白岩單薄的身子稍稍有些吃力,一個不慎,沒提穩,秦佐從樹上滑落。


    “...”


    應衡嘶了一聲,沒眼看。


    白岩尷尬至極,隻覺得老臉一紅,便立刻下樹將秦佐扶起。


    躲在一旁觀察的隆與妙恨得牙癢癢。


    “你別攔我!我要殺了這個老匹夫!”


    隆額頭青筋直突,殺氣衝天,妙雖也是氣憤的狠,好在還存著一絲理智,在攔住隆的同時,還勸著他收斂殺氣。


    “別衝動,這筆賬,咱們先記著!”


    隆自然是不幹的,雙眼通紅,很是憋屈道“我日天教做事,什麽時候還有了改日再報的說法,今晚我定讓這老匹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妙急了,沒想到隆的反應會這麽大,當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正當隆準備出手時,秦佐醒了。


    “好痛啊...”


    摸了摸屁股,秦佐有些迷茫,他在哪,他在幹嘛?


    怎麽有一種菊花被爆的錯覺?


    這般想著,不僅迴頭一望,卻見一臉歉意的白岩正站在自己身後。


    秦佐大驚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應衡見秦佐醒了,連忙上前準備解釋,無奈內心驚恐無比的秦佐根本聽不進去。


    “你,你們,別過來,離我遠點!”


    秦佐摸著陣痛的臀部,越想越覺得是真的,瞬間看向應衡與白岩的眼神不對勁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麽?!真當秦...朱某是那脾氣好到任人擺布的?”


    在場眾人當然注意到了秦佐的嘴瓢。


    白岩眯著眼道“秦?”


    隆與妙卻是大喜,雖不知道教主大人經曆了什麽,但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那是不是就象征著還記得他們?


    應衡卻是一愣,看著秦佐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吧不是吧,朱成誌隻是假名?


    秦佐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想著怎麽將這個慌圓過去。


    “天下姓秦的有很多,你不用刻意向我們隱瞞什麽,除非你,接近我們是存在別的目的。”


    白岩的小腦瓜子瘋狂轉動,分析著各種可能。


    眼前的小年輕明顯不可能是那傳說中的大魔頭,秦佐。


    首先就排除了這一點,畢竟秦佐的威名在江湖上流傳了許久,怎麽可能隻是個年紀這麽小的家夥。


    再說了,天下皆傳,日天教教主秦佐,一手劍法無能人敵,若不是走火入魔,失去理智,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還真輪不到別人。


    走火入魔?


    眼前的小年輕雖有走火入魔的症狀,但並不是完全符合,更多的,倒是偏向於嗜睡症。


    更別說這家夥根本不用劍,倒是掌法連他都要避讓三分。


    天下有姓秦的掌法大家?


    白岩搜索著自己的記憶,應衡上前插嘴維護道“不可能,朱兄,哦不,秦兄此人厚道義氣,多次挺身而出相救於我,我與他雖是相識不久,但也早就相交莫逆,自然相信秦兄不是白叔口中別有用心之人。”


    秦佐很是詫異,沒想到應衡居然會維護自己,不過轉念一想,大家都是來自於那顆藍色的星球,陡然來到這陌生的環境,會讓他感到害怕並因此向自己靠攏。


    白岩有些受傷,沒想到自家少主如此為這來曆不明之人說話,縱使心中讚同了應衡的話,可看秦佐卻怎麽看怎麽不爽。


    秦佐摸了摸依舊有些疼痛的屁股,微笑著上前道“多謝應兄信任,那麽咱們就重新認識下吧。”


    應衡見他不再向往常那般帶有疏遠之意,心中大喜,看來自己的努力還是有作用的,獲得了大腿的認可。


    至於眼前的前朱兄,會不會秦佐,應衡也想過。


    即便是又如何,他們都是被迫穿越而來,隻是自己比他幸運些,沒穿到這麽一個臭名遠揚的家夥身上。


    由於有自己的前車之鑒,應衡覺得即便秦兄真是秦佐,那也是一個全新的秦佐,之前身體做的那些惡事,不該由他背鍋。


    不過,這越發符合網文中的主角身份了。


    秦佐有些糾結,自己好要不要隨便編一個名字?


    可自己的來曆也不好解釋啊,看了看應衡期待的小眼神,秦佐沉吟片刻道“我叫秦佐,今年二十一歲,來自華夏國的w市,在讀大專生,因為並不怎麽熱愛學習,經常曠課導致大專文憑拿不到手,畢竟出勤率不夠嘛。”


    白岩懵逼,這小子再胡言亂語些什麽?


    單個的字他都還聽得懂,怎麽合起來,自己就像在聽天書一般?


    不過,他也叫秦佐,是巧合,還是單純的重名而已?


    應衡激動了!


    這話,果然是隻有同款穿越者才能說出口的,本就毫無懷疑的心,現在更加堅信。


    “好兄弟,秦佐,在下應衡,來自...”


    剛準備迴敬秦佐,應衡無意間瞄到了一旁愣著的白岩,及時住嘴。


    唿,差點就露餡了呢。


    秦佐與他交換了個心領會神的表情,二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的朝客棧走去。


    這個心結,算是徹底解開了,秦佐終於不用繼續背著朱成誌這個名字霍霍應衡了。


    “隆,你剛才聽懂了嗎?”


    妙有些迷茫,她怎麽覺得,教主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之前雖說是胡言亂語吧,但好歹他們還能聽懂。


    現在可好,直接讓他們不明就裏。


    “...教主大人學識淵博,談吐間的學問,自然是你我二人所領悟不了的,不過我算是看明白了,教主為何會對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另眼相看,原來都是學者啊。”


    “...”


    隆,你怕是對學者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罷了,跟這種無腦吹沒什麽好交流的,這點,還是迴去稟報右衛門大人吧。


    “走吧,咱們去暗室。”


    隆還有些不甘心,嘴上碎碎念著秦佐剛才的一番話,試圖領悟些什麽,好能獲得教主大人的青睞。


    妙黑線,也不顧形象,直接拖著他就走。


    而在暗示這邊,有人欣喜有人愁。


    “雲大人說的可是真?”


    安絮兒嘴角有些合不攏,一想到教主的病情有了新的發展,並且這個發展還對自己有利,自然是喜笑顏開的。


    白衣書生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因為低著頭,再加上眾人的注意力都圍繞在雲向陽身上,並未有人注意到他。


    “絮兒姑娘,雲某還是得說上一句,既然教主對你無意,憑你自身的優越條件,何不去找個更好的?”


    雲向陽是真搞不懂,這姑娘怎麽一根筋,都被教主厭惡成什麽樣子了,現如今得知教主很有可能記不得之前的事,居然還想著往前貼。


    安絮兒收斂了些麵上的喜色道“那雲大人可知,這世上,哪還有更好的,更能配上我安絮兒的?”


    白衣書生插口道“我...”


    看著雲向陽瞥過來的眼神,及時改口道“我也覺得絮兒姑娘說得對,隻有像教主大人那般英明神武之人,方才能匹配。”


    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與表麵神情相反,心中的不甘心,卻不敢有絲毫表露。


    安絮兒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看著一臉無奈的雲向陽道“難道雲大人不這樣認為嗎?”


    雲向陽啞然。


    隻有他們幾個身邊的人才知道,自家教主是有多麽優秀。


    年少有為也就罷了,武學天賦一絕,隻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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