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有人故意要陷害他,那就不知道了。


    他看著李局長笑了笑。


    “老李,周天養這次能找到我簽字,還得是因為你,老李呀!你老李把我給賣了對不對?”


    李局長尚且還沒有從剛才嚴肅的對話中緩過神來,聽了牛副市長這麽說,愣了一下。


    訕訕一笑。


    “飯局結束後,周天養把我攔住不肯讓我走,當時我還挺迷茫的,他上了我的車說是和我同路,讓我載他一程。”


    李局長無奈。


    “最後他才說想要跟你接觸一下,我當時其實也是有些心虛,不過頭一次他們公司來昆城建分公司的時候,文件我也是很順利的給他們批了,那個時候我沒想太多,但我知道他們那份文件寫得很齊全。”


    “我也知道他們公司的資質在這方麵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給他們批了,也是為昆城市提供一個機會。”


    牛副市長點了點頭。


    他對周天養上一次的文件也有印象,隻不過是印象不太深刻了。


    聽李局長這麽說,他才想起來,不過周天養這人太過精明,要不是李鳶在場,他還真不敢跟周天養接觸。


    但是周天養倒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周天養能夠這麽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辦法。


    “這個年輕人非池中之物,別說咱們,我想國內任何人都降不住他,他的野心大,心態也很穩。”


    “老李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李局長巴不得牛副市長這麽說,他是沒心思再和周天養摻和了,自己家裏那麽多事兒。


    牛副市長都這麽提醒他了,他要是還是不當一迴事兒,那就有點兒太過分了。


    總得想一想牛副市長提醒他,是因為什麽原因。


    李局長點了點頭。


    方才興致衝衝地闖進了牛副市長的辦公室,走的時候興致闌珊,一臉心事,迴到辦公室路上。


    還碰到了不少人。


    恰好就碰到了成秘書。


    成秘書和李局長一樣。


    不過成秘書要比李局長忐忑多了。


    李局長頂多擔心自己違規違紀的事情是否會被人發現。可是成秘書要擔心的,則是自己的工作能否保得住。


    他還能不能當領導身邊的紅人了?


    成秘書頭一次覺得,他這份工作朝不保夕。


    無助的成秘書,看到失魂落魄的李局長從牛副市長辦公室走出來,他的心思又活絡了。


    他領著一份無關緊要的文件,在其他工作人員還沒進去之前,先一步敲開了李局長辦公室的門。


    李局長坐在辦公室,哪有那麽多心思。


    看到成秘書進來,他第一反應是好奇成秘書為什麽會來。


    同時也很緊張,覺得成秘書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這個時候來是不是要找他幹什麽事兒?


    成秘書則是一臉笑意,看著李局長笑嗬嗬地說。


    “李局長,這兒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李局長聽了心裏麵很是不安,他不知道成秘書怎麽會這個時候來找他,再看文件上的內容,這就是一份很簡單的文件。


    他簽不簽字都無所謂。


    李局長心中警鈴大作,成秘書這是來套他的話。


    還是有什麽事兒想要告訴他?


    李局長盡力讓自己的情緒保持穩定。


    這個時候不能暴露也不能讓人懷疑。


    李局長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把成秘書都看得有點發懵了。


    “李局長這是怎麽了?”


    成秘書來問。


    李局長則是皺眉。


    “小成啊,是不是白市長有什麽事兒讓你告訴我?你這麽突然地過來,拿這麽一份兒文件,我確實有點兒懷疑呀。”


    成秘書心裏一頓。


    他確實是找李局長有事兒,但是也沒有多大的事兒,他隻是想來試探一下李局長,確定李局長和他關係緊密,也想確定一下李局長和周天養有沒有說過什麽。


    李局長和牛副市長的關係好,萬一是李局長從中幫忙,說不定周天養真能找到攻破牛副市長的機會。


    “沒有,李局長您想多了,隻是因為我聽說周天養那頭拿下了采礦權,這采礦權最後的簽字是牛副市長簽的字,牛副市長一簽字,整個礦井就歸周天養所有了。”


    李局長挑了挑眉,原來是問他這個。


    “是,我也才聽說,看來周天養是有真本事,老牛這個人大家都清楚,那是個較真兒的人,要是沒有真能力真實力,老牛是絕對不會同意。”


    成秘書不以為然。


    李局長是因為跟牛副市長關係好,所以才願意幫他這個老朋友找補。


    但是成秘書認為,牛副市長一定是拿了周天養的好處。


    隻是現在誰也說不出來而已。


    成秘書心裏有數,現在李局長不說,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成秘書看著李局長。


    “李局長,您和牛副市長關係好,而且也知道牛副市長的想法,要不肯定是您從中幫忙緩和關係,當時在飯局上,牛副市長可是甩下筷子就離開了,那樣子可把一些領導嚇壞了。”


    李局長皺眉。


    當時牛副市長態度是不太好,主要還是因為趕鴨子上架,所有人把他架在那兒。


    牛副市長覺得這是非逼著他同意。


    他當然不能同意,也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認輸。


    牛副市長是個什麽人?


    任何人都逼迫不了他!


    唯有他自己同意了才行。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要說牛副市長是有這想法,那我肯定不知道,老牛這人我對他的印象沒有那麽深刻,但是老牛不是那種稀裏糊塗的人,他心裏麵有主意,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被人糊弄了。”


    “成秘書你過來到底是想說啥?是白市長那邊兒有什麽問題嗎?”


    李局長起身敲了敲自己的桌子,隨後說道。


    “我記得,當初你邀請大家去參加聚會,在飯局上你也說了這周天養是白市長的人,讓大家都給白市長一個麵子,而且白市長考察過周天養他們公司的資質了,在這方麵白市長是有發言權的。”


    成秘書聽了兩眼發黑,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什麽話?


    他雖然當時是借助白市長的名義,可是並沒有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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