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怎麽會出現這種事!”


    白市長越想越氣。


    成秘書瞬間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像開始走下坡路了。


    “小成,這點事你都辦不好嗎?”


    “領導,我……”


    成秘書抬頭觸及到白市長嚴肅的目光時,他迅速地垂下頭。


    “領導,這件事我欠考慮了!”


    成秘書除了在這個時候低頭認錯,想不到好主意。


    白市長擺了擺手,讓成秘書出去,他對成秘書有些失望,主要還是因為成秘書沒把事情辦好不說,還讓牛副市長占了便宜。


    到頭來。


    好像牛副市長成了重頭戲。


    白市長氣得牙癢癢,他怎麽也想不通,一件好好的事兒怎麽變成這樣了!


    若說是誰有問題,白市長覺得可能是他一開始就應該往那桌飯局去,到時候他往那一坐,誰敢當著他的麵反對?


    文件順順利利簽下來。


    周天養自然得記得他給的恩惠。


    這可是罕見的黃金礦井,從開采權到之後的投產,再到生產,中間可以運作的地方多了。


    白市長快把手裏的鋼筆撅折了。


    他在昆城的任期是等不到礦井投產了。


    能運作的地方隻有采礦權交易和建礦前期過程。


    白市長心痛,他捂著心口,感覺有一個小目標都從他掌心裏流失了。


    “是誰!”


    白市長起身,他還真不信光靠周天養一個人就把難搞的牛副市長搞定了,背後一定有貓膩,而且還不小。


    坐在樓下辦公室的李局長瘋狂打噴嚏,他這一早上鼻子眼淚真熱鬧,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惦記他。


    李局長揉了揉鼻子就接到了司機兼助理傳來的消息。


    周天養搞定了牛副市長。


    李局長驚得茶杯差點落地上,但是很快他又恢複了淡定。


    牛副市長雖然是塊硬骨頭,但是萬一遇到了獠牙鋒利的狼,也得服輸啊。


    “局長,已經批了。估計很快就能上人了。”


    “這速度真快。不愧是做科創的!”


    李局長語氣平常,心裏麵甚至有點高興,他對周天養印象還不錯,上次周天養拿著建分公司的文件來找他,他看過,也知道周天養的公司很有名氣。


    在燕京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別看曆史雖然不久,但是發展勁頭十足。


    周天養的公司隻會更好,現在就能和華興集團競爭,以後怕是有超越和平齊的勁頭。


    李局長雖然不能算絕對的清白,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則的人,牛副市長的人品,李局長很了解。


    別人說牛副市長假清高,裝腔作勢,唯有李局長清楚牛副市長心中赤誠,是一個做實事的人。


    既然周天養能說動牛副市長,就意味著周天養的資質和能力都可以信任。


    牛副市長的眼光總不會錯。


    李局長詫異的是。


    周天養還真的從太和公園等到了牛副市長?


    牛副市長還願意為周天養停留?


    這也太稀奇了。


    李局長咕咚喝幹淨了茶杯裏的水。


    咀嚼著茶葉沫子就往牛副市長辦公室去,牛副市長剛開會迴來,脫了外套正準備喝口茶熱熱身子。


    就看到李局長邁著悠閑的步伐來了。


    李局長推門而入:“老牛啊,你最近很忙吧!“


    牛副市長撇了一眼李局長,仍然是一副平淡的表情,李局長看著牛副市長這副表情還有些心虛不滿。


    明明上次在飯局,是牛副市長不給他李局長麵子。


    怎麽牛副市長反倒是先生氣了。


    他好不容易來找牛副市長主動破冰,沒想到牛副市長還是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李局長搓了搓手心。


    “老牛,你發什麽脾氣!”


    李局長沒好氣地坐下來。


    看了看牛副市長桌子上的茶具。


    “瞅瞅你這茶缸子,用了多少年了?這上麵的茶垢都快長毛了!”


    “你懂什麽!”牛副市長終於說話了,他餘光掃了一眼李局長得意的小表情,倒是想起了上學時候兩個人的年輕樣子。


    “我是不懂啊,那個周總咋就把你給迷惑了,你能聽他的?”


    李局長衝著牛副市長擠眉弄眼。


    牛副市長從抽屜裏找了一個一次性紙杯,瞅著李局長到了一杯熱茶。


    “為公辦事,什麽是迷惑,倒是你老李,這些年你越發的膽大了!”


    李局長被牛副市長嚴肅的眼神一瞪,還有些心虛。


    他幹咳兩聲。


    “老牛,我……”李局長歎口氣,“老牛,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這也是一身正氣。你可不能把我和其他人相提並論。”


    李局長結結巴巴。


    他來的時候是好奇周天養怎麽搞定牛副市長,沒想到幾句話沒說又被牛副市長教訓了一頓。


    “老李!”


    牛副市長看李局長有點生氣,上前一步關切道。


    “老李,我和你認識多少年了?這些年我們也算是見證過彼此來時路了,現在局勢緊張,你走到今天靠的是你自己的能力,可不要因為一時走錯路,毀了你自己。”


    牛副市長語重心長,他看著李局長,兩人在燕京有同窗情誼,後來在昆城又是緣分使然,讓他們成為了同一個城市的戰友。


    牛副市長還是很真心希望李局長能堅挺地留在工作崗位上。


    “老李有些事情不能做,否則想要收手,就難了。”


    “我知道你肯定一開始也沒有想過做這種事兒,有時候人就是一時糊塗才走到了今天,老李我肯定不會去跟組織舉報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李局長聽的頭頂都是汗。


    這牛副市長是什麽意思?


    難道有人要舉報他?


    還是說有人看不慣他?


    想要刺激他?


    “老牛你的話我知道了,這事兒我很清楚。”


    李局長心裏忐忑,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了八卦牛副市長和周天養的想法。


    牛副市長看著李局長也知道李局長在想什麽。


    不過他心態很好,肯定不會給李局長透露什麽不該透露的事情。


    再說了他心裏麵也清楚,周天養找到他,能讓他同意簽字,那是因為實力,不是因為任何不正當的利益關係。


    就算是有人去查,也查不到他牛副市長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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