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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是哪位啊?”唐姝摸摸頭,納悶的迴道。


    ……什麽情況?


    唐姝十分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麽一號人物,那這是唐書認識的人?沒想到唐書一個普河國女王的私生女還認識這裏的乞丐?額,這不會是唐書留在太關國的暗線吧?戴著麵具都認得出來,那豈不是還挺熟?那剛才說不認識他不是暴露了嗎?唐姝頓時後悔不迭。再解釋也是畫蛇添足,於是乖乖的等男子怎麽說。


    “你戴了個麵具就裝不認得我了?”男子扒拉開兩側的頭發仔細瞧著唐姝,自言自語似得小聲說,“別說小半年沒見你變的會偽裝了……我前不久打探到你偷進皇宮差點被太關國二皇子給活捉了,給我講講是怎麽迴事你。”


    唐姝心裏頭默默吐槽,唐書原來還幹過這種偷雞摸狗夜半翻牆的事!還翻皇宮的牆,還差點被什麽二皇子給捉了,唐姝心裏抖著小腿暗說:“這唐書咋這麽能耐,不讓我少操點心!”


    然而麵上唐姝卻是一臉無辜,聲音細弱的自己都聽不下去,“我不認識你,你說什麽呢?”


    “哎?”男子翻來翻去她的腦袋,十分仔細地瞧瞧了,“對呀!沒錯呀!”


    唐姝扶了扶被他弄的鬆垮的發髻——她花了兩個時辰才整好的,“我真的不認得你。”


    男子這是才若有所思的說,“確實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對啊對啊!”唐姝附議。


    “脾氣變好了!以前這樣一拳就上來了,還是這樣好!嘿嘿!”


    “大叔……”


    “什麽?叫誰大叔呢?我今年才三十歲,充其量算是你兄長好嗎?”


    誰想叫你兄長!


    唐姝清了清喉嚨微笑,“那您叫啥?”


    “徐叔達啊,你難道是失憶了啊?”這時邋遢大叔才認真的得出自己的結論。


    唐姝心想,如果這是唐書的隊友,如果唐書的隊友都是這個德行……那麽她會掛是很正常的……還有,為什麽徐叔達這個名字感覺在哪聽過?


    正在迴想時,那張有些髒兮兮的臉湊了過來,“你失憶了?”貓兒一樣的敏銳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擔憂。


    唐姝點點頭,“對。”她看得出來這個人似乎對唐書還是很擔心的,就讓他以為唐書失憶了,總比,不在這個世界好的多吧?


    誰知那人臉色一變,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焦急,他頓了頓才壓低聲音說,“你得跟我迴去!留在這裏不安全!”


    “為什麽?”


    “你身上穿著的是花月樓的三等婢女服,你不會去那做事去了吧?”徐叔達這才問道,兩隻眼睛閃爍著訝異的光。


    “怎麽了……”


    “我的小姑奶奶!那花月樓不是二皇子的嗎?你怎麽失個憶還跑到那兒去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那不是程玉樓的花月樓嗎?”


    “程玉樓可不就是二皇子的人嗎?”徐叔達幾乎要急得跳腳了。


    “……是嗎?”


    “趕緊走,趁他們還沒發現,快點!”徐叔達抓著唐姝的袖子就像拉著一頭任人宰割的驢一樣。


    “我剛用我的銀子墊了雪沫膏的開銷,你得讓我把銀子要迴來吧?”唐姝不情不願的說道。她才剛認識這個人,基本點的自衛心還是有的好不?雖然唐姝覺得這個人好像不會傷害唐書的樣子。


    “要什麽銀子!你怎麽失了個憶都變得摳門了?”唐姝扛不住他的手勁,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我不走!”唐姝狠狠甩開徐叔達的手,那雙鐵一樣堅實的手曾在她幼年時手把手的教她步法和劍術。


    兩個人都愣怔了片刻。


    先開口說話的是徐叔達,他那正色地表情中有一絲尷尬一閃而過,聲音卻是冷峻的,與方才判若兩人,“唐書,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才這樣的,但是你今天必須得跟我走!你忘了責任,但是有更多的人還在為你承擔後果,你怎麽能這麽自私!”


    “……我!”唐姝啞然,他說的確實都對,可是自己平凡至此,不善謀略也不會武功,又能幫得上什麽忙呢?


    良久,唐姝才抬眼看向那雙期待的眼睛,“我不能幫你……我沒有那個實力。可能還會給你們拖後腿。”


    “為什麽?”


    唐姝皺著眉想了半天才吐出一串話,“我武功盡失了……”


    “什麽?!”那廝瞬間睜大了眼睛,一把拉過她的手探了探脈搏,“怎麽迴事?!”


    唐姝欲言又止半日,才憋出一個十分不成體統的借口,“一覺醒來就這樣了。”其實好像和這種情況差不多吧,唐姝摸著良心安慰道,哎,欺騙人就算了,還得騙對自己好的人,唐姝內心很惶恐。


    誰知徐叔達反而更加堅定要帶她走的決心了,“那就更得帶你走了!你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萬一被發現身份,就是死命一條,我必須帶你走!”


    “……額”唐姝半個字卡在喉嚨裏,眼睜睜的看著徐叔達吹了一聲口哨,一匹棗紅色的馬兒便從市井遠處奔也似地過來,徐叔達將不情不願的唐姝扔到馬上,翻身上馬,風塵滿路。唐姝抱著馬脖子深感絕望。


    一個婦人捂著鼻子揮了揮馬兒蕩起的塵土,嫌棄的說,“又是哪個小姑娘跟情郎私奔去了!”


    另一個婦人扶了扶頭上的釵環,閑說道,“你看那衣服樣式,還是花月樓的姑娘呢,估計是不好意思才戴著麵具呀。”


    唐姝從來沒有騎過馬,還是被迫的,那匹馬很矯健,奔跑如飛,唐姝幾乎一直把頭紮在馬兒棗紅色的柔軟頸毛上,隻擔心自己一個亂動就被甩了出去,記得唐姝第一次穿越過來時還差點讓顧間莫的馬踩死……唐姝對這個比自己大一圈的物種還是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恐懼的。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離開了城內,鼎沸的人聲全化作寂靜的風聲,風疾馳著吹過耳邊,帶來讓人興奮的自由感。


    馬兒漸漸慢了下來。


    唐姝才抬起頭,用有些暈眩的眼掃了掃周圍。


    這是一大片密林,陽光穿透罅隙落下斑駁,植物的氣息濃鬱。


    馬兒打了個噴嚏,毛耳朵甩了甩掃過樹枝。


    “這是哪?”唐姝茫然地問。


    “城郊。”


    “你要帶我去哪?”


    “我住的地方。”


    騙鬼,這裏哪裏像有人住的地方!來路被掩在叢林後,唐姝莫名其妙的連迴去的路都找不著了。


    “我能不去嗎?”唐姝作可憐巴巴狀。


    徐叔達的聲音和他堅持不梳理的頭發一樣斬釘截鐵,“不行。”


    “為什麽?”唐姝不死心的問。要說跑她也不知道往哪跑,再說唐書認識的人……想到她的徒弟沈碧唐姝就覺得恐慌……還是命要緊,萬一眼前的人被逼急了一個失手把她給解決了怎麽辦?


    “當然為了你的安全!”


    唐姝內心絕望的哀號:跟你這麽出去才不安全呢好嗎?


    “那你在哪兒住?”


    “魚鳧村。”


    什麽鬼地方,聽都沒聽說過?


    魚鳧村是一個小鎮,靠近邊疆,因而常有食不果腹之人聚成群搶劫來往客商,自行匯成強盜的流派。不過他們一則為了填飽肚子,二則為了保護自己,也算是迫不得已,而且其中很多人原本就是鎮上原先的農民,心地多有良善之人。所以這些‘強盜’偶爾碰到可行搶劫之人,多半是隻問要錢財不敢傷人的。


    鎮子上的人因而多遷居出去,景象淒涼,人少的可憐。另外,徐叔達竟然是那群強盜的頭目。據說是因為徐叔達初到此地時,那些‘強盜’欲要對他進行搶劫,然而沒想到徐叔達猶如天人下凡刀槍不入武功蓋世,於是一眾‘強盜’被他的神勇折服,對他俯首稱臣。


    唐姝看著排成一列手捧野花的歡迎儀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徐叔達暫居在由‘強盜團夥’所建成的一個黑店裏。那個店鋪原來的掌櫃因為逃避戰亂離開此地,自此這個店鋪就被這群‘強盜’非法接手了。


    唐姝住的房間是獨立的一間宅院。那間房屋看起來似乎有人定期打掃,並不髒亂。而且看起來就是女子的臥室,即使房間的格調比較清淡素雅,但是衣櫥裏幾件黑色的女式便服和梳妝台零落的少有的幾件胭脂膏脂還是說明了這一點。


    這裏可能有個女子住過。


    不會是唐書吧……唐姝腦海裏立馬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唐姝立馬興奮了起來,對於唐書她總有著盛大的好奇心。誰對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沒有一點好奇心呢?


    “這衣服也太素了吧……還都是黑色的,真是一點都沒有品味。”唐姝將衣櫃裏的東西倒騰了半日後大失所望。


    總之,唐書是個冷漠的沒有品味的女人。唐姝找了一身幹淨得體的衣服換上,這樣想到。


    那黑色的簡單便衣袖口裏突然掉落了一樣東西。


    是一張羊皮紙,看上去皺巴巴的,像是被翻過了好多次,時間也有些久遠,顏色有一些發黃。


    唐姝彎腰,拾起那張紙。上麵用極其潦草的字跡寫著:


    夢魂之根,以女子之身為滋補,乃極陰物。


    母體之身,待其突入則不能存,唯一死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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