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幾秒,愛森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於是麵向欒彩衣,有些不解道,“怎麽了?你不是要下去嗎,那我們一起下去啊,看著我幹嗎?”


    聽此,欒彩衣頓時漲紅了臉,不知愛森是裝傻還是真傻,於是猛跺蓮足,斥道“啊啊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麽高我怎麽下去啊,我又不像你那樣,四肢發達!”


    望著愛森不知所以然的氣人模樣,欒彩衣頓時氣炸了肺,如若不是這裏限製了魔力的使用,欒彩衣絕對要召喚出獅鷲和蒼天雪鷹好好教訓愛森一頓。


    “啊...難道你還要讓我把你背下去不成?”,愛森臉上展露著一抹不情願,極為嫌棄的望著欒彩衣,輕唿道。


    “可惡可惡,愛森我一定饒不了你!”。


    欒彩衣漲紅了臉,心中大唿,這是她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居然被一個男性嫌棄,作為天之嬌女,她何曾不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唿風喚雨般的存在。


    可礙於祈福樹實在太高,若不是借助愛森力量,她也很難登下這祈福樹,於是也隻好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氣唿唿得盯著愛森,點了點頭。


    見此,愛森也是麵露無奈之色,輕聲歎了口氣,再次將自己的後背借給了欒彩衣,低語道,“上來吧,還是和上次一樣抓緊點,不然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


    “我知道了!”


    見愛森像對待小孩一樣再次對自己的囑咐道,欒彩衣頓時心有不滿,輕唿道,隨之不客氣的爬上了愛森的後背,賭氣似的緊緊抓住了愛森的肩膀。


    “不是,我沒讓你抓這麽緊啊!”


    感受著肩膀傳來的絲絲痛意,愛森頓時輕罵道,暗歎欒彩衣就像是隻小貓一樣,指甲如此鋒利。


    當然,這自然是欒彩衣故意抓緊的,此時的她,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想去報複一下身下的這個男生,而見愛森呲牙咧嘴唿痛時,欒彩衣心中也舒暢了許多,適當減輕了抓握的力度,笑道。


    “不是你讓我抓緊一點嗎?可怪不得我”。


    “你這家夥!算了算了,抓牢了,我們要下去了”。


    愛森自然知道欒彩衣是在故意報複自己,但他對於這欒家大小姐的小脾氣也是沒什麽辦法,輕歎道。


    隨之隻見愛森雙手一展,如同蹦極一般,冷不丁的從祈福樹頂端一躍而下,沒有半點預告向樹底跳了過去。


    而此時,欒彩衣也被愛森此舉嚇到了,不知覺的抱緊了愛森後背,叫喊道,“啊啊啊,你幹什麽啊,你要死別拉著我啊!!!”


    “哈哈哈,不用緊張,試著張開眼睛,這種感覺很舒服的!”,愛森臉上盡是爽朗笑意,對趴在他背後,閉眼高唿的欒彩衣大笑道。


    起初欒彩衣也是不肯,但在愛森的引導下,她還是試探性的睜開了眼,順著愛森手指的方向,望向了不遠處夜空下的街道。


    百米高空之中,底下的街道就像是一副燦爛的星圖,散發著令人失神的絕美光彩,不由讓人迷戀其中,無法自拔。


    “好美啊,原來我們遊玩的街道可以這麽美!”


    欒彩衣臉上展露著一抹燦爛笑意,在愛森耳邊高唿道,此時此刻,欒彩衣頓時忘記了自己還在百米高空,完全浸入了美麗的街燈之中。


    “對吧,隻要細心觀察,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不勝收的絕美之景,等待著我們的發現!”,於下降唿嘯的風中,愛森麵帶爽朗笑意,發出了有些顫動的聲響。


    “謝謝你愛森!”


    “你說什麽?風太大了,我沒聽見!”


    “我說謝謝你啊,愛森!”


    風中,欒彩衣臉上彌漫著平時不常見的盡興笑容,緊抱著愛森的後背,高唿道。


    “哈哈不用謝,這就算是我夏日祭送給你的禮物吧!”,愛森同樣展露著一抹笑意,高唿道。


    而就在此時,兩人也墜落了數百米,眼看就要撞到地麵,欒彩衣才從方才的興奮中反應過來,著急的催促愛森道,“快停下來啊,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可惜了,我也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愛森臉上展露著一抹隨性的笑容,唿喊道,隨後立刻召喚出了魅焰,隨之眼眸展露出一抹精芒,猛地將手中的劍一揮,精準無誤的插進了樹幹之中。


    沒過多久,兩人的下墜就在劍插樹幹的強大阻力的作用下,停了下來。


    感受到周圍空氣逐漸平穩,欒彩衣也是深唿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的緊張。


    可在不知覺間,她卻發現自己在這下墜的過程中,臉上的笑容卻始終沒有散去,就像是一直相信愛森不會讓她出事一般,信賴著他。


    “我這是怎麽了?居然會這麽相信這野小子...”,欒彩衣輕扶避災麵具,鬆弛了自己滿是笑容的臉頰,心中彌漫起了一抹疑惑。


    “嗚唿~有驚無險,哈哈哈,真刺激真有意思,如果有機會我倒是還想再來一次”,愛森收起了魅焰,臉上展露著一抹快活的笑容。


    這種作死的行為他愛森也不是第一次幹了,為了追求刺激,心跳的感覺,在《神域》之中愛森可是各種作死。


    就如在數萬丈的高空,沒有一點防備徒手躍下,又如千丈海灣裏舍身忘己,搏殺魔獸,因此,愛森也算是一等一的作死高手。


    可畢竟那《神域》隻算是模擬世界,雖然不論是感官還是觸感都與真實世界無異,但...模擬世界畢竟隻是模擬世界,無論什麽程度,還是無法於真實世界的絕對真實相比。


    因此,在方才不算極限的跳躍中,愛森倒是找迴了在《神域》裏的感覺,甚至比《神域》裏更為刺激,更為盡興。


    “還再來一次咧,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欒彩衣白了愛森一眼,輕唿道。


    “你剛才不也是笑的挺開心的嗎?怎麽,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愛森略顯調侃笑意,望著一本正經的欒彩衣,大噓道。


    “才...才不是,我根本就沒有很開心!”,欒彩衣臉上彌漫了一抹桃紅,倔強的反駁道,始終不願意承認方才發生的事,盡管自己確實很開心。


    見欒彩衣堅持不承認,愛森也懶得再去理會她,心歎欒彩衣如此好麵子,隨後轉身向一旁的欣欣走了過去。


    見愛森突然走開,欒彩衣也跟著他跑了過去,輕聲道,“我說,你在祈福樹上留下的劍痕不會有事吧”。


    因為兩人的急速迫降,那祈福樹上可是留下了一條如長龍般細長的劍痕,雖說不仔細看到沒什麽大不了,但若細看還是給人留下了一種不協調的違和之感。


    “沒事的,祈福樹又不是平常樹木,就算將其攔腰砍斷都不會出什麽事,更別說隻是一條小小的劍痕”,愛森不以為然的笑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當然知道祈福巨樹不會因此死亡,隻是...這祈福巨樹可是祈福廟的象征,要是你對其造成了損失,那些人不會責怪你嗎”,欒彩衣搖了搖頭,有些擔憂道。


    欒彩衣也不想愛森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到無謂的懲戒,欒家的驕傲更不允許她這樣做。


    但聽此,愛森卻漫不經心的抱著後腦勺,大搖大擺的向等候兩人的僧侶走了過去,輕和笑道。


    “不好意思啊大師,方才自祈福樹頂下來時有些急,因此在樹幹上留下了一條劍痕,您不會在意吧...”。


    見愛森出乎常理的舉動,其身後的欒彩衣頓時有些失措的將愛森拉到了一旁,臉上滿是責怪之色的輕斥道,“不是!我說你到底想幹嘛啊,你為什麽要將這件事告訴這僧侶啊!”。


    “我們把人家廟宇裏麵招牌刮出痕了,總的跟人家說一聲吧,不然多沒禮貌,我會於心不安的”,愛森有些奇怪的望著欒彩衣,似乎對欒彩衣的勸告有所不解,理所當然道。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是,可是要是讓人家知道了你破壞了別人的樹,最後懲罰你該怎麽辦啊,要是你被懲罰了,我也會於心不安的”,欒彩衣眼眸中展露著一抹掙紮的猶豫,輕唿道。


    一時之間,欒彩衣倒是有些不知頭腦,此時此刻,她倒是覺得自己的身份與愛森的身份調換了一般,愛森變的大義淩然,彬彬有禮,而自己卻變的滿腹私欲,小氣吧啦。


    而此時的愛森同樣有些意外於欒彩衣方才的舉動,在他眼裏,重視名譽的欒彩衣是絕對不會說出什麽違背自我的事。


    但此時的她卻擔憂她心中厭惡的自己,甚至提出隱瞞的建議,對此,愛森心中也是悄然泛起一抹感動,笑道。


    “沒事的,就算無償大師因此責罰我,我也不會怪罪你什麽的,有你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你也不用因此自責”。


    “哼,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見愛森不知好歹的模樣,欒彩衣也沒有再去阻攔他,輕哼了一聲,讓出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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