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陳明川開口道:“備注就是備注,沒有什麽意思。不過你要覺得有什麽意思,那它可能也就有點意思。”


    說了一堆“意思”,陳明川推開了荊寒霧的手,“睡了,晚安。”


    花園裏隻剩下一臉冰寒的荊寒霧,什麽叫“你要覺得有什麽意思,那可能也有點意思”?


    潛台詞是荊寒霧可以主導他和陳明川的關係嗎?


    荊寒霧盯著陳明川的背影,如果眼神有溫度,那陳明川的後背早就被燙出來一個洞了。


    陳明川上樓之後才發現他沒有和荊寒霧說孤兒院的事情,陳明川一個人有點不敢迴去,叫上荊寒霧安全些。


    於是在房間待了半個小時後,陳明川敲響了荊寒霧的房間門。


    荊寒霧來開門的時候頭發濕潤,白色的浴袍敞開,結實的胸肌和漂亮的腹肌、人魚線就這麽露了出來,看來是剛洗過澡。


    荊寒霧沒有問陳明川來幹什麽,而是錯開了身體讓陳明川進去。


    進了房間之後,陳明川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荊寒霧冷冰冰地說:“不幫。”


    陳明川挑了挑眉,“我還沒說是什麽,你怎麽都不聽一下就拒絕了,你還在鬧別扭嗎?”


    荊寒霧走到床邊看著一臉坦然地坐在他床上的陳明川,“我鬧別扭?”


    荊寒霧擋住了燈光,巨大的陰影投射在了陳明川身上,讓陳明川往後退了一點,手撐在了床上。


    “今天我說什麽你都嗯,也就晚上因為備注和我說了幾句話,不是在鬧別扭嗎?”


    荊寒霧俯下身,拉近了和陳明川的距離,陳明川的眼睛也盯著他,不避不躲。


    奇怪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湧動,荊寒霧先敗下陣來,垂下了眼睛站直了身體,“說,什麽事。”


    提起正事,陳明川神色認真,“晚上我和院長聊天,她說孤兒院有一個孩子很不對勁,我想迴孤兒院看看。對了,我好像沒告訴你,我其實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對於陳明川是孤兒這件事,荊寒霧早就知道了。


    荊寒霧看著陳明川,發現陳明川臉上並沒有悲傷,他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了。


    陳明川把他和院長的聊天記錄翻了出來,遞到了荊寒霧麵前,荊寒霧看完之後把手機還給了陳明川。


    “跟著那孩子的鬼魂應該是他父母,自殺的人怨氣很大。”


    陳明川說:“我也覺得是這樣,周末你跟我去看看行嗎?”


    荊寒霧點了點頭,“可以。”


    陳明川笑了笑,“謝謝。你的傷怎麽樣了?”


    說到傷口,荊寒霧覺得有些奇怪,他身體內的鬼氣隻存在了一天就消失了,以往再怎麽說也要三天。


    荊寒霧說:“好了很多了。”


    荊寒霧觀察著陳明川的反應,之前陳明川答應給他上藥,但是陳明川現在沒有主動提,荊寒霧也憋著不開口。


    “那就好,”陳明川說:“不早了,我迴去休息了。”


    荊寒霧臉色沉了,“隨便你。”


    陳明川走到門口之後又折返了迴來,荊寒霧看著他,眸光微閃,“怎麽了?”


    “我差點忘了要幫你上藥,”陳明川說:“你的藥放在哪裏?”


    荊寒霧從抽屜裏拿了一管藥膏出來,然後他把浴袍鬆開,白色的浴袍堪堪掛在腰間,擋住了重要部位。


    背對著陳明川之後,荊寒霧才發現自己這副樣子好像很希望陳明川給他上藥一樣,有點丟人。


    陳明川倒不知道荊寒霧的心理活動,他看了看荊寒霧的傷口,已經好了不少了,不過還沒有愈合,血紅的皮肉看著有些滲人。


    陳明川擠出藥膏塗抹在了荊寒霧背上,他的指尖是溫熱的,荊寒霧下意識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總是冰涼的。


    很快陳明川就幫荊寒霧上好了藥,他說:“這次我真迴去了,早點休息。”


    荊寒霧迴過頭看著陳明川,接過了他手裏的藥膏,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但是眼底神情卻很柔和。


    很明顯,荊寒霧喜歡和陳明川待在一個空間,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周末陳明川和荊寒霧開車去了孤兒院,孤兒院遠離市中心,地址在俞京五環外。


    孤兒院附近都是些小商販,沒有高樓大廈,看起來有點像城中村。


    到了孤兒院門口,荊寒霧把車停了下來。


    兩個人下車之後,荊寒霧抬頭望了一眼孤兒院的門牌。


    陳明川問:“感受到什麽了嗎?”


    荊寒霧說:“有點陰氣,不過在正常範圍內。”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一百個死人裏麵可能會有五六個懷揣怨氣不願意投胎,所以每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有陰氣。


    陳明川說:“走吧,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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