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聲巨響。


    文祐白的房間門被外力猛地打開。


    半躺在床上的文祐白下意識地,將手裏的書藏在被子下。他抬眼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醉酒男人。


    眼裏一閃而過了一絲厭惡和煩躁不耐。


    “你…你在幹什麽?嗝…你把什麽東西藏起來了!給老子拿出來。你是不是跟別人不學好了!嗯?”


    男人指著文祐白,咬字不清,吞吞吐吐的說著,時不時的打著酒嗝。


    文祐白沒有動作,反而目露警惕,皺著眉頭看著男人。


    “好你個小子!不拿是不是!你等著!”男人指著床上的文祐白大聲吼著,他“啪”的一聲將手裏的酒瓶摔在地上,衝著文祐白就腳步不穩的走了過去。


    男人一把掀開文祐白的被子,看到他腿上靜靜躺著的那本書,“嗝兒”一聲,然後一把抓起書,看著書皮上的法字,他又是“嗝兒”一聲一個酒嗝。


    抓著書就朝文祐白拍去,本就害怕男人的文祐白看著撲麵而來的書,他連躲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拿著書狠狠拍在了臉上,尤其是他的鼻梁。


    “噠”


    被打的頭暈眼花,眼冒金星的文祐白,感覺瞬間世界的聲音逐漸變小,他隻能聽到一聲水一樣的東西落下的聲音。


    他看著男人對著他嘶吼,看著男人大手一張一張將書頁撕爛。瞬間,他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他看著男人將撕碎的紙片拋向空中,他下意識想要伸出手接住,卻發現他一片也接不著,他眼裏閃著的淚花,將他的視線全都模糊。


    他迷茫的看著撒落一地的書頁,突然,他的眼前一黑,重重倒下。


    “小祐!”突然,一個女人從門外衝了進來,她看著在她麵前倒下去的文祐白,看著他床上的鼻血,還有他身上......


    女人瞬間淚流滿麵,她抱著沒有動靜的文祐白,大聲喊道:“小祐,你醒醒,你醒醒,你別嚇媽媽,你別嚇媽媽啊!小祐!”


    剛剛還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神經的男人,聽到女人哭天喊地的聲音,瞬間腦子一片清明。


    他看著女人抱著孩子,還有滿屋的狼藉,他瞬間心虛的跑掉了。


    留下女人一個人抱著孩子哭到不行。


    ......


    第二天,謝柔被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鍾吵醒,她打著哈欠走出房門,就看到父母一身疲憊的推開門走進來。


    她張大眼,訝異的看著兩人說道:“爸,媽,你們兩個這是去哪了?”


    謝柔的聲音在房間響起,謝媽媽和謝爸爸卻一個也不想迴答,他們像植物大戰僵屍裏麵的僵屍一樣,慢騰騰又無精打采的往沙發走去。


    “你們倆這是晨跑去了?”


    沒有得到迴應的謝柔自己猜測著。


    謝爸爸和謝媽媽兩人還是沒有迴複她。


    謝柔走過去接了兩杯水,分別遞給兩人。


    謝爸爸接過水灌下去,謝媽媽卻無力的擺著手拒絕了謝柔的好意。


    謝媽媽靠著沙發背椅閉上眼。


    接過謝爸爸手裏喝完了的水杯,謝柔將手裏另一杯,被謝媽媽拒絕了的水遞給謝爸爸。然後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謝爸爸。


    對上謝柔那一雙寫滿了好奇的眼睛,謝爸爸歎了一口氣說道:“昨晚,隔壁那家出事了。”


    “出事?出什麽事了?”謝爸爸的話一出,謝柔的心髒突然一緊,她立刻問道。


    “昨晚小祐那孩子被他爸打的流了鼻血,送到醫院才知道還有輕微的腦震蕩。”謝爸爸一臉唏噓的說著,“你說,這種人這麽就做了爸爸,天底下那有這麽狠的爸爸!嗯?把孩子打成腦震蕩,自己跑了。要不是小祐他媽抱不動小祐,來找我們求助,我們還不知道那個混蛋這麽狠!”


    謝爸爸說著說著,一臉氣憤。


    “別氣,別氣,為這種人不值得。”謝柔坐在謝爸爸身邊拍著他的背勸慰他。黑到極致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


    休息了一會兒,謝爸爸和謝媽媽兩人連早飯都沒吃就去上班了,謝柔將家裏打掃幹淨之後,就鎖上門,去往醫院,她在謝爸爸上班之前問過一句,文祐白住的是幾樓幾號床。


    一走出樓道,唿唿的寒風就隻往人衣服裏鑽,謝柔不由的抬手將衣領裹緊了些,防止冷風從脖子這塊鑽進來。


    因為冷風一直吹著的原因,謝柔腳下的步子走的極快。


    沒一會兒,她就走到了醫院,走進人擠人的電梯裏,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樓層,謝柔就緊貼著電梯壁做一朵美麗安靜的壁花。


    “叮”


    電梯門被打開。


    謝柔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然後走過去,看著病房門上的號碼,謝柔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文祐白的病房。


    手搭在門把手上按下,還沒等她推開病房門,謝柔就聽見裏麵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小祐,你別怪你爸,你爸他就是喝多了酒才那樣對你的。他其實對你很好的。”


    謝柔推開一條門縫,朝裏麵望進去。


    隻看見女人坐在文祐白的病床邊,苦口婆心的勸著閉著眼睛一臉抗拒的文祐白。


    看著文祐白不想說話的模樣,女人繼續勸道:“小祐,你爸他......”


    “夠了!”病床上的大男孩突然爆發,他坐直了身板,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女人,沒有溫度的聲音說道:“你到底和不和他離婚!”


    女人看著文祐白,麵上滿是糾結,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大男孩要不耐煩的時候,她才猶豫的說道:“你爸他能賺錢,你的學費都是他賺來的,媽沒本事,什麽都不會,媽要是離婚了,你還怎麽讀書?媽不能自私。”


    “你夠了!你離婚不是一件自私的事!你能不能別聽那個混蛋給你洗腦!你很棒的!你還是大學生,你受過高等教育,比他那樣的混蛋好太多了!我也不需要你為了我和他繼續下去。”


    文祐白聽到女人的話,他激動的跪在床上麵對著女人,雙手鉗住女人單薄的肩膀,將她的背脊拉直,讓女人的眼睛看著他,語氣認真的說道。


    “不行的,不行的!”女人看著文祐白那雙黝黑的眼睛,看著他眼裏的認真神色,她雙手掩麵,哭著低頭,不停的說著‘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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