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姐碰了碰脖子,皺著眉放下手,“我恐怕沒辦法和你一起去確認那顆桃樹有什麽問題了。”


    池言抬頭看了看鎖鏈。


    有個鎖,得有鑰匙才能開。


    馬小姐察覺了池言想救他,有點泄氣的道:“救我出去,然後呢?”


    “再被抓迴來了?”


    “隻要逃不出去,就沒用。”


    “爸了個根的,不就是拒絕給那些村民當當牛做馬?”


    “反正我不會屈服的。”


    “老娘天生反骨,有本事弄死老娘。”


    馬小姐冷笑一聲。


    就算想救,池言也沒法救。


    目前是不知道哪裏能弄到鑰匙的。


    他寫了下覺得這些豬看起來很不對勁的想法。


    馬小姐看了一眼那些豬,聲音發沉,“是,我也看出來了。”


    “我懷疑,這些豬其實是……”


    她突然有點說不下去。


    因為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池言在紙上接著她的話寫,“是人。”


    而且不可能是自願的。


    人再不想當人,也不會想當豬。


    逼人當牲畜,聽起來就很讓人無法接受。


    又怎麽把人給弄成豬的樣子,更不能深想。


    可是,總要弄清楚的。


    池言能猜到,完全是因為經曆了兩個世界,世界觀被重塑。


    不會覺得這種事情不可思議,反而覺得,在副本裏,完全是會存在這種情況的。


    那麽馬小姐呢?她又為什麽會猜到這個?


    池言問馬小姐能不能堅持一下,他查看一下那些豬。


    馬小姐點頭說可以。


    池言把她放下來了。


    因為沒有豬拱來拱去,她好受多了。


    池言靠近豬的時候,豬往角落裏退。


    他眼疾手快的摁住一隻豬。


    豬就開始拚命掙紮,就是不叫。


    池言和父母去農村吃過殺豬飯的。


    很清楚他們殺豬之前去摁豬,豬會叫的多淒厲。


    池言用了很大的勁兒才摁住的。


    勉強摩挲到了脖子位置的縫合線,嚐試著掀開點看。


    掀不開,黏連在一起了。


    他隻能放棄。


    重新讓馬小姐坐自己肩頭,讓她幫忙問詭胎,這些豬怎麽迴事。


    馬小姐已經知道這詭胎能交流了,所以也不驚訝,幫他問了。


    詭胎的聲音響起,“就是豬呀,下崽的豬。”


    “就是她們很難下崽了,好久才能下一次崽換香火呢。”


    語氣透著天真和理所當然。


    池言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又讓馬小姐問,這些豬的裏麵是什麽。


    詭胎說,就是母豬,不然還能是什麽。


    馬小姐見池言的表情不對,詢問他怎麽了。


    池言先是給了肚子一拳,然後才和她說詭胎說的話。


    馬小姐的表情更怪異了點。


    許久之後,她問池言,“你知道嗎?還有什麽可以被說成下崽的母豬。”


    池言下意識抬頭看她。


    馬小姐也在垂眸看池言,臉上沒什麽表情,眼底卻有著深深的恨意,“女人。”


    “下崽,換香火。”


    “怎麽,豬也有求子的?”


    她說的嘲諷。


    這些豬眼裏的麻木,空洞,還有悲傷和絕望,她再熟悉不過了。


    之前村長一直說的都是,送子娘娘送子,就等得到香火,讓全村人過的好。


    現在詭胎說,這些母豬要很久才能下一次崽換母豬。


    人會求子,豬會嗎?


    不知道為什麽,豬圈裏的豬都安靜了。


    有的豬眼睛裏,還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還蘊含著名為絕望和悲傷的情緒。


    這已經不是一隻豬能出現的行為了。


    其中一隻豬躁動了起來,轉身衝向牆壁,在牆壁上啃來啃去。


    馬小姐坐的高,看的遠,她指著豬在啃的牆壁說,“那裏有東西!”


    池言放下馬小姐,讓她腳墊穩之後,過去看牆壁的位置。


    被豬啃開的位置,有一張紙。


    池言給拿出來打開了。


    上麵有個八卦。


    左右兩邊寫著楚河漢界。


    楚河漢界應該是象棋。


    隻是象棋和八卦之間又有什麽聯係呢?


    背麵也淩亂的寫著幾個字:不要相信任何人。


    豬圈裏的豬突然騷動起來了。


    還有的在拱池言,拱著他往外。


    馬小姐開口道:“應該是來人了,她們在讓你走。”


    “桃樹就在我們住的附近那家人門口。”


    池言也不遲疑,翻出豬圈,又翻牆出去了。


    他在湖邊清理鞋底的時候,路無岐來了。


    他笑著問,“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要不是我幫你拖住人,你哪有機會進去?”


    一聲謝謝而已,池言沒那麽吝嗇。


    他寫在紙上給路無岐看。


    分明池言謝的很爽快了,路無岐卻又不滿意了,“我以為你會拒絕。”


    池言覺得他真的神經。


    他忙著呢,懶得和路無岐浪費時間。


    桃樹那,馬小姐沒法和他一起去,他就隻能自己去了。


    隻是,池言看著剛剛得到的那張紙背後的字:不要相信任何人。


    說的很絕對。


    得出桃樹這個謎底的謎題,肯定是出自於npc的手。


    現在又有個npc說,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麽翻譯過來是不是就是,不要相信任何npc。


    npc不可信,那給出的線索,也就不可信。


    問題來了,又為什麽要給一個不可信的線索,讓拿到的人去呢?


    或許是,故意給一個線索,引人過去,抓個現形?


    也就是,釣魚執法。


    不好說。


    看是要去看,不過得找個穩妥點的辦法。


    假如,去的人不隻是他們玩家,是不是就能蒙混過去了。


    怎麽才能把npc也引到桃樹那邊去呢?


    池言在思考。


    路無岐這神經病卻在叨叨個不停,“猜猜我又發現了什麽東西?”


    池言沒迴應。


    路無岐是真的賤兮兮的,“你理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池言迴頭就是一拳。


    被路無岐用手掌接住了,也揍了一拳迴來。


    池言他臉上揍的。


    路無岐接住他的拳頭之後隻能往下揍。


    也就是,肚子的位置。


    池言竟然有一瞬間,想要抬手護著肚子。


    怕肚子的孩子受傷。


    他迅速壓下了這種詭異的想法,肚子接拳。


    池言巴不得路無岐揍他肚子。


    那麽,剛剛那詭異至極的想法,哪裏來的?


    路無岐動手也挺狠的。


    詭胎在池言腦子裏哼哼唧唧,“好疼好疼,寶貝好疼!”


    “媽媽為什麽不保護寶貝!”


    路無岐沒想到池言會不躲不閃挨他一拳頭。


    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你故意的。”


    “讓我幫你收拾這小東西。”


    路無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道:“你可真是個壞媽媽。”


    “哪有當媽媽的,不保護自己孩子的呢?”


    池言改變想法了,與其費腦子費時間去想怎麽拖npc下水,不如讓路無岐去衝鋒陷陣。


    他拿出紙寫道:“你看起來很無所事事,我昨晚得到兩個線索,正好,你去查看一個。”


    “就田螺仙玩家住的附近有家門口的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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