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坐在一旁喝著茶,模樣閑適,靳淵看了眼她,笑道:“看來當家的平日裏也不是很忙啊。”


    寧昭一下不樂意了,辯解道:“誰說的,之前我可是忙前忙後,難得空閑。”


    她指著秦肆說道:“櫃台圖紙是他親手畫的,有些細節他比我清楚,所以就讓他負責溝通。”


    靳淵看向秦肆,點頭道:“他確實不錯。”


    “你發現了。”寧昭笑,“都跟你說了,他看著不著調,其實做事靠譜著呢,有他幫襯著,我也輕鬆些。”


    靳淵點頭,隨即轉頭看寧昭,說道:“接下來有些日子我都沒什麽事兒,夫人看看哪裏需要為夫幫忙的,也給我派點活幹。”


    “噗……”寧昭笑了,拿眼瞧他,說道:“大人可就算了吧,直沽寨的那兩位這幾日應該也要迴來了吧,到時候你還有清閑的日子?”


    聞言,靳淵嘖了一聲,搖頭道:“經夫人一提醒,我還真清閑不了幾日,所以得趁著現在有時間,要好好在夫人麵前表現一下。”


    省的淨給人鑽了空子拿了好。


    “大人奔波勞累,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寧昭不知道靳淵心中所想,隻想著靳淵剛剛迴京,應該很屁疲累的,關心道:“我這邊有秦肆幫手,不會有什麽問題,你就放心吧。”


    就是因為有秦肆在,靳淵才不放心!


    靳淵側身麵向寧昭,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來,說道:“我不累,出發前可是休息好了才迴來的,這一路上又不遠。”


    “倒是秦肆啊。”靳淵指了指不遠處的秦肆,說道:“你擔心秦肆說你壓榨,正好現在我迴來了,也能幫你分擔,秦肆也能輕鬆些,有何不好?”


    寧昭看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堅持,點頭到道:“成吧,在那兩位迴來之前,大人可就是我的夥計啦。”


    “樂意效勞。”靳淵笑著頷首,牽起寧昭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了一吻。


    “幹嘛呢兩位?”不鹹不淡的聲音傳進耳中。


    靳淵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笑了笑,說道:“許久不見夫人,情難自禁,讓秦公子見笑了。”


    寧昭臉上有些羞赧,從靳淵手裏抽迴手,比在秦肆眼前晃了晃,岔開話題道:“怎麽樣?今日能夠弄好嗎?”


    秦肆斜了她一眼,迴道:“師傅今日趕工,可以做好。”


    “這便太好了!”寧昭高興的一撫掌,朝靳淵兩人說道:“現在已經入冬,再過兩月便到了元春節,走南闖北的商人們都趕著這時候迴來,手頭上多少都有餘錢。”


    “按照這樣下去,要不到半月錢莊便能開業。”秦肆接話道。


    靳淵也站了起來,說道:“之後在花些時日拓展下人脈關係,錢莊的生意預預熱,等到元春節前後,錢莊的名聲也打響了,那些人自然會慕名而來。”


    “這便是錢莊第一批大的生意!”寧昭笑著總結道。


    靳淵看著寧昭眼神不自覺溫柔下來,他最愛她這幅意氣風發的樣子,隨時女子,卻有著勝於男兒的誌氣。


    秦肆也忍不住勾了嘴角,裏麵也有些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一路進京,聽了不少關於寧昭的傳聞,秦肆對她是欣賞的,但也認為傳聞又誇大之嫌,真當見了真人,又與之相處,才知道,傳聞比不上真人萬一。


    木匠師傅手藝很好,效率也高,說了今日會完成,天色剛剛暗下去,這邊就已經完了工。


    “夫人,勞駕您來看看,有什麽地方還需要修改的嗎?”大冷的天兒,木匠師傅卻一頭是汗,總歸是個體力活,整個人都蒸騰著熱氣。


    靳淵在後院幫著歸置兩間廂房,之前有劉伯幫手,現在又有靳淵掌眼修改,兩間廂房又少了些華麗,多了些雅致來。


    寧昭聞聲從後院出來,秦肆也聽見了,跟著寧昭走了出來,隻是一會兒功夫沒見,兩人均是眼前一亮。


    寧昭上前,抬手摸了摸那打磨圓潤的木柵欄,卻又更別家的木柵欄不同,不僅是因為木料,還有師傅的手藝更是一絕。


    出手潤滑,中間留著等距的間隙,三扇柵欄用木框架隔開,中間還開了一個縮小版的拱門,銀錢物件都能從這裏來迴進出。


    關鍵是伸出來約莫三寸餘的平台,,三指厚的邊沿還雕了花,上了色之後,看上去別致的很!


    “甚好!”寧昭很是滿意,朝木匠師傅笑道:“師傅果真手藝了得,這雕花拿出去都能做珍品觀賞了。”


    “嘿嘿……”木匠師傅抬手抹了一把腦門兒上的汗,笑的憨實,說道:“夫人過獎了,小的就吃這碗飯的,要是東西拿不出手,這碗不就砸了嘛。”


    “嗬嗬……”寧昭也笑了起來,招唿來清蟬,接過清蟬遞來的繡花錢袋,直接遞給了木匠師傅,“耽誤時候歇息,這些是補給師傅的工錢,多出來的,算我請師傅和夥計們喝茶。”


    木匠師傅雙手接過錢袋,拿在手裏墊了墊,沉甸甸的,不用看都知道裏麵裝著不少。


    寧昭出手闊綽,木匠師傅笑的很開心了,連連點頭道謝。


    等到四人離開店鋪時,早已過了晚膳時間,靳淵提議在外麵吃點,也當感謝秦肆這些時日對寧昭的幫忙。


    “他可不需要感謝。”清蟬卻率先說了話,睨了秦肆一眼,說道:“現在他可是吃夫人的住夫人的,就應該給夫人幹活才對。”


    秦肆聞言卻不惱,還勾唇笑了笑,繞到清蟬邊上,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打趣道:“麵癱小哥今日都做了什麽?”


    “問他幹嘛?”話題轉的太快,清蟬有些跟不上。


    她瞪著秦肆,戒備得很。


    說來也奇怪,秦肆自認為沒什麽地方招惹這個小辣椒,就是不知道為何,青蟬一跟自己對上,就跟點了炮仗似的,兇巴巴的。


    秦肆又嘖了一聲,接著問道:“小哥沒做什麽對不住你的事兒吧?”


    青蟬更懵了,愣愣搖頭。


    秦肆這才歎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搖頭晃腦接著問道:“既然小沒幹壞事惹你不高興,你這般嗆作甚?難不成……”


    他湊近了些,還專門壓低了聲音,嘴欠道:“小日子到了,內裏不調憋著火?”


    青蟬還在反應著,秦肆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她,退到靳淵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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