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婭不愧江海市許多幹部私底下說的“市直第一美人”。


    秀氣的瓜子臉,勾魂的桃花眼,還有一個常年健身鍛煉出凹凸有致、健康誘人的身材。


    這樣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身體成熟到剛剛好的那個階段的女人,她要不誘人就見了鬼了。


    可這麽一朵誘人的玫瑰花,卻偏偏是個手握實權的正處級幹部!


    在全市幹部序列中,張婭排名可不低,她雖然不是教工委書記,但卻是市委委員。


    江海市市委委員,算上常委才三十三個人,張婭名列其中。


    所以,這又是一朵帶刺的紅玫瑰。


    覃文彬有時候幻想到張婭,有那麽一瞬間也會被她的權勢弄的興致全無。


    張婭探頭看到是覃文彬,不覺鬆了口氣,臉色一收,很不滿地道:“怎麽是你?你怎麽還沒下班?”


    覃文彬不亢不卑道:“局長讓我去教委取材料,我才拿迴來。”


    然後道:“發生了什麽?局長在跟人玩遊戲?那你們繼續吧。”


    “站住!”張婭氣結,一時也不好分辨覃文彬是在嘲笑還是真就那麽笨,頓時一把打開辦公室的門,指著地上的人道,“這是玩遊戲嗎?”


    覃文彬低頭一看:“喲,這不是劉秘書嘛,他怎麽跑這來了?”


    “不要廢話,你幫我把他拖到外麵!”張婭狠狠在劉喆腿上踹了好幾下,退後兩步靠著門說。


    覃文彬就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


    張婭氣得又氣喘不已,剛要嗬斥,覃文彬笑道:“局長見諒,我都成局裏的出氣筒了,這個能踹一腳,那個能踢一腳,我總得為我這分來之不易的工作著想。”


    “你那點工作有什麽可想的,連四級主任科員都沒定。”張婭不由恥笑。


    覃文彬微微一笑:“是啊,那我不更得珍惜?”


    張婭一怔,這下全明白了。


    “你……什麽意思?”她雙手抱臂好笑道。


    覃文彬搖了搖頭:“還是先把劉秘書送醫院吧,他現在還有氣,一會要是死在這的話,我這可是有視頻作證的,人不是我殺的。”


    張婭腦子裏頓時一亂,慌忙翻出手機打救護車。


    電話裏她語焉不詳地道:“一個市政府的幹部,在我們教育局把自己摔暈了,你們快來救人吧。”


    一聽是政府部門出了事,救護車來的比什麽都快。


    張婭下樓的時候還不忘招唿:“覃文彬,你跟著我一起去,一會公安局來人詢問你要給我作證。”


    覃文彬應了一聲:“我放下資料就來。”


    但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公安局的人都做完筆錄了。


    經過這半天的考慮,張婭已經穩住了局勢。


    張婭一口咬定劉喆來找她談一些小事情,是他自己一激動站起來不小心碰在門上把自己碰暈的。


    事關兩個處級領導,公安局也不好亂猜測,再說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隻要當事人都不說,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覃文彬趕到,市局隻問了他聽到了什麽聲音,覃文彬就照實迴答:“就聽到劉秘書很大聲,然後就沒聲音了,再然後我就過去敲門了。”


    隨後,張婭替劉喆交了押金,將他托給醫院,自己顧不上和覃文彬打招唿,就急匆匆開車迴教育局去了。


    覃文彬當然不可能留在這照顧劉喆,看著沒他什麽事,他也出了門,找超市的心裏寄存處取了那個黑色手提袋也迴出租屋去了。


    覃文彬是外地人,工資又不高,當然不可能住在市中心,他的出租屋在局裏城關區中心地帶五六公裏的地方。


    當晚,覃文彬沒有看手提袋裏的東西。


    他得讓自己很激烈的心跳先恢複正常。


    要不然,現在就知道那麽多,他怕自己明天一上班心態失衡。


    泡了點茶,覃文彬翻出一點餅幹打算對付一下。


    正在這時,張婭打過來電話。


    “見麵說吧。”張婭道。


    覃文彬一想也好,便定了一個市中心的茶樓。


    出門前,他把大部分東西都裝在層層塑料袋裏,隻留下那個黑色手提包和張婭的老公那張照片。


    這個可以帶著去見張婭。


    別的?


    覃文彬出門打車跑到郊區,找了個快遞收發點,從這裏給自己再郵寄過去。


    這可以給他爭取至少兩天的時間,讓他找一個穩妥的地方保管這些東西。


    做完了這一切,覃文彬才打車去見張婭。


    張婭已經到了多時了。


    她看見劉喆提著這個黑色手提包了,所以再看到覃文彬提著上樓,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裏有的是監控,這小子死定了!


    但讓她錯愕而又震怒的是,她專門找了個有攝像頭的地方。


    覃文彬竟然也確定那攝像頭開著,然後將黑色手提包放在她麵前。


    張婭心裏一沉,一看癟癟的公文包,就知道裏麵的東西早就不見了。


    “我看到的時候就是這樣,應該是劉秘書找局長的時候,出於謹慎,裏麵就帶了一張照片。”覃文彬懇切解釋。


    張婭自然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抿一口都涼了的熱茶,張婭直言:“你想要什麽?綜合科科長?還是一級主任科員?就算你有研究生學曆……”


    “這件事我並不想蹚渾水。去年我帶著實習期滿的證明到局裏,張局長沒故意刁難的話,根據去年的定級標準,我本該得到二級主任科員。至於今年上麵換了新的頂級標準,讓我錯過了絕佳的機會,這件事,領導應該比我更清楚。”覃文彬擺擺手。


    張婭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她試圖談條件:“可以先給你定四級,你才二十幾歲,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晉升。我可以給你保證,明年年底單位評優一定選你,兩年內給你解決三級主任科員。同時,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先當綜合科副科長。”


    定四極主任科員,這在她看來都是自己做出了巨大讓步。


    這個名額,本來要給城關區一個科員的,現在給覃文彬,他應該知足才是。


    覃文彬看著她笑了笑,“領導想的很周全。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並不想靠這些東西得到什麽,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就好了。”


    對於手裏的東西,覃文彬很清楚這是個燙手山芋。但凡裏麵涉及的大佬要想捏死自己,都是分分鍾的事情。趕不及大人物出事,自己可能就提前被滅了。


    不過,這也是自己保命的唯一護身符。眼下張婭和劉喆都會知道自己拿了資料,不過,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敢動自己。


    牽一發動全身,如果自己真的來個魚死網破,誰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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