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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小燕的調理和以前那幾位一樣,都是采用了內服加外用的方式。


    外用的比較簡單,隻給了蜂蜜金盞皂洗臉。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罐野生蜂蜜。


    文雪旗叮囑她,迴去買一些牛奶,配上雞蛋清,還有蜂蜜,配成營養液敷在臉上,每周兩次,這個對泛黃暗沉的皮膚很有好處。


    如果沒有牛奶,也可以買一些奶粉來替代。蜂蜜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偷懶省了。


    這野生蜂蜜裏含有清毒物質,想要麵膜功效顯著,必須要用到這蜂蜜。


    弄完這些,她又給鄭小燕推薦了一些馥鬱堂的基礎保濕護膚品,讓她平時多注意補水。


    內用的給的也比較少。


    畢竟鄭小燕已經去看過中醫,現在在喝中藥,文雪旗不好再多給她弄什麽吃的用的。


    她這個皮膚問題就是因為肝不健康造成的。


    既然醫生已經著手幫她調理肝髒了,不妨讓她等一等,先喝一喝中藥看看效果。


    肝健康了,這膚色自然就白亮了起來,褐色的斑塊也會越來越少。


    相反的,如果一味的調理膚色和褐色斑塊,而不去管肝髒的健康,無異於揚湯止沸,所作皆為無用功。


    她還給她弄了幾個南瓜。


    這些南瓜看外表還綠了吧唧的,其實內裏已經泛黃發甜了,現在吃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也可以把它們放在地上一段時間,等它們慢慢變黃,然後把皮削掉,把內瓤扒掉,切塊,放上大米或者小米,煮出來。


    味道甜甜的不說,還不發胖,女孩子吃起來很是合適。


    而且,南瓜還可以清除體內細菌毒素和其他有害物質,比如金屬中的鉛汞,放射性元素等,起到解毒的作用。


    鄭小燕的臉色發黃,也有可能跟她長期使用過量化妝品有關。


    所以多吃點南瓜,挺好的。


    文雪旗還給了她一些之前曬的地瓜幹,這東西不論是當零食,還是做粥喝都挺好的。


    反正鄭小燕最重要的是要多吃粗糧,多吃綠色的蔬菜和水果,補充維生素(敏感詞)類。她日常飲食多注意點,休息充足,再加上藥物作用,不愁臉色一直不好。


    當然雪紅果是必不可少的。


    文雪旗給了她小半袋雪紅果,叮囑她必須每天飯後都吃一些。這東西是有助於她排毒的,把肝髒毒素排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把這些東西都送完了,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遞了一張名片給她。


    上麵清楚的寫著:馥鬱堂體驗店總經理吳禹同,電話號碼xxxxxxxx


    鄭小燕有些驚訝,“這是……”


    文雪旗說“一個朋友,或許他可以幫到你。”


    說到底,鄭小燕的皮膚問題是源於她整天憂思難安;而她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擔心她的孩子。


    倘若真的可以幫到她,那將是她的善緣,也是好事一件。


    鄭小燕雙眼泛著淚光,感謝再三的離開。


    但文雪旗卻不知道怎麽了,微微感到不安。


    大概是擔心吧。


    萬一吳禹同不是個熟女控,給了鄭小燕希望,又讓她失望,這該是一件很讓人傷心的事情。


    不過後來她又安慰自己,這些也沒啥關係,反正男人喜歡的永遠是好看的。


    鄭小燕足夠當得上“好看”二字,而且讓人非常憐愛的那種類型。說不準就合了吳禹同的心意,給孩子爭取到活命的機會了。


    畢竟吳禹同也曾親口承認過,隻要合了他的眼,其他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所以即使人家已經成了他的後媽,也沒影響到他跟人家甜甜蜜蜜。


    大概在他眼裏,愛情隻跟愛有關,跟你的身份年齡和婚姻狀況,均無關係。


    送走鄭小燕和劉副廠長,文媽媽忙過來打探情況。


    “他們就是過來用瓶子換南瓜的?”


    文雪旗說,是。


    文媽媽又問,“那瓶子值多少錢?你這個憨子,可別幹了虧本的買賣。”


    文雪旗有些不悅,“你覺得那一箱瓶子不如你幾個南瓜值錢?”


    文媽媽說那可沒準。


    “城裏人都精明,你又是個憨子,說不準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文雪旗說,你說的太對了。


    “我這種憨子,不能掙錢,隻不準賠進去的更多。所以,以後還是你給我交學費,給我生活費吧!”


    煩得慌!


    同樣是當媽的,為什麽人家鄭小燕就可以為了孩子做那麽多,而她媽卻從來不把她當人看?


    同樣是做女兒的,為什麽大姐就讓她牽腸掛肚寵成大小姐,而她連個燒飯丫頭都不如?


    煩死了,憑什麽?!


    文媽媽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扭頭進了堂屋。


    “大人說一句有三句等著,能不開你了,誰稀罕跟你一般見識!”


    文雪旗也懶得跟她吵架。


    反正,她現在有她爸,她弟跟她大姐對她好,已經比上一世幸福一萬倍了。


    有沒有她媽對她好,不重要!


    二層小樓本來搭的時候也沒費多少勁兒,現在拆起來就更省事兒了。


    先把最重要的老木頭,橫梁架子,還有塑料布拆下來。


    然後把石棉瓦一扇扇的揭下來,留作扇柴火用。


    最後再把空心磚,一塊塊的拆下,確保磚的完整性,下次可以再用,就可以了。


    那些碎石頭碎磚塊什麽的,直接上繩子拉下來,或者上錘子錘下來就行。


    總之大力出奇跡,拆房不費勁兒。


    文學旗見這活很快就要幹完了,就建議她爸先去村會計那裏開個證明,去鎮上把錢領了。


    要錢這事,肯定是及早不及晚。


    文爸爸卻有一些猶豫,畢竟還有半天的活沒幹完,現在去要錢,即使村會計給開了證明,那人上麵能願意?


    文雪旗說盡管去。


    上麵不會挨家挨戶的下來查,隻要村會計給開了證明,他們有東西歸檔,手續符合規定,這錢就可以領。


    “爸,拿上兩條的好煙,去找村會計,開了證明直接去鎮上把錢領迴來,一分鍾也別耽誤,快點。”


    文爸爸決定再相信一次文雪旗,他去小賣部買了一條硬包哈德門,跟著村會計好話說盡,總算是得了證明,然後拿著這紙條子就去了鎮上。


    文雪旗在門口等他,隻見迴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一張臉浮現出奇怪的紅色,讓人琢磨不定。


    他有些擔心,忙迎上前去問,“爸,錢拿到了嗎?”


    文爸爸急的差點抽她的嘴,他按著她的頭,兩把推進了家裏,把大門鎖上,又把她拽進了屋,把屋門關上,這才拍著胸口穿了好半天的粗氣。


    他從兩隻襪子裏,分別摸出一遝子錢來。


    “上麵就給了俺一半,說是路鋪過來的時候,再給另一半。”


    可是老文家這老房子麵積大啊,就算隻給了一半,也有16,000多塊。


    文爸爸每個月才掙四五百塊錢,真是自打出生以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他有些慌,點錢的時候,都以為自己在做夢,手發著抖,一張臉又燙又紅,好像發燒了一般。


    突然得了一批巨款,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不敢讓人知道,萬一被賊惦記上,那一切可就全完了,所以迴來的時候,緊張的後背直冒汗,一路上迴了有一千次頭,就怕被人跟蹤上。


    文雪旗說那不行,必須得聲張出去。


    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她爸拿了不少錢迴來,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掙到更多的錢。


    文爸爸連忙搖頭,可別胡說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多掙錢,他隻想守著這筆錢,給兒子蓋房子娶媳婦。


    文雪旗隻好嚇唬他,“你以為這事能瞞得了誰,這十裏八村的誰沒有熟人啊,說不準人家早都知道了。那小賊現在正在外麵踩點呢,晚上就來偷走咱的錢。”


    文爸爸一聽瞬間慌了神,連忙找來一個陶罐,把錢用衛生紙包好,塞在陶罐裏,又去桃樹下挖坑,想把陶罐埋在土裏。


    文雪旗從錢裏抽出1000塊來。


    其中500放在了文媽媽的枕頭下麵。


    萬一那小賊真來了,不至於讓他空手。


    倘若他真的什麽都沒找到,一時間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傷害了他們家人就不好了。給一點錢打發了他是好事。


    而且一旦他得手,老文家就可以對外放出消息,說他們家招了賊。


    那其他的小賊,自然不會再來惦記他們家的錢。


    這在道上叫“放血”。


    老辦法說,生病後,放血可以讓身體好的更快。


    同樣的,得了一大筆錢,也得放點血,這樣也可以確保剩餘財產的安全。


    剩餘的500快,她讓文爸爸拿著,去小賣鋪買東西去。


    “爸,你撿著你想買的,舍不得買的,通通買了,而且要大張旗鼓的去買。有人問你,你就如實迴答。咱得讓村裏的人上趕著給咱來送錢。”


    文爸爸捏著錢猶豫了半天,最終決定照著文雪旗說的,出去瘋一把。


    幾十年來不舍得喝的好酒,不舍得抽的好煙,不舍得吃的糖,火腿腸,方便麵,還有牛奶粉,買了一大車子。


    有人問他,他就豁出去了,直接說是拆房給的錢。


    這可驚呆了一水村的老少爺們。


    他們沒想到上麵真的說話算話,能給拆遷款。


    一群人看著自己那需要拆遷的地方,就跟看到金子似的,兩眼直冒光。


    又不知道是誰傳的,說是下來的錢有限,晚去了就沒機會得了。


    這村裏的人可就著了急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找親戚朋友來拆房,就怕趕不上領錢,仿佛這錢是天上掉的,不是他們拆房應得的補貼似的。


    文爸爸殺了隻雞,讓文媽媽燉了草魚豆腐湯,把買來的好酒好煙擺在桌上,熱情的招待幫他拆房的老哥幾個,還按照之前說好的標準,給他們發了工錢。


    老哥幾個高興,這裏離這家近不說,每天好酒好菜的招唿著,工錢掙的比城裏還要多,誰能不開心?


    他們紛紛表示,大家都是好兄弟,以後有這種好事,還得想著他們。


    文爸爸答應下來,先敬了他們一杯酒,承諾以後有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虧待著大家夥。


    正這樣說著呢,宋波已經找來了。


    文雪旗在鍋屋裏喝著奶白色的魚湯,輕輕舔了一下唇。


    嘖,不錯,生意找上門了。


    “老文哥,俺來問問你,那拆房給錢是真的嗎?”


    文爸爸指了指桌子上的好菜好肉,你自己看唄。


    “兄弟,趕緊拆吧,那上麵的錢不夠,拆晚了就沒錢了。”


    宋波說他也想趕緊的,可是現在大家都忙著拆房,找不到人來幫忙。


    文爸爸說那不打緊,“我這老哥幾個正好閑著呢,讓他們過去幫幫你就是,不過人家可是掙錢的。”


    那宋波也不是個傻子,立馬就給文爸爸遞了根煙,邀著他去門外談。說是管三餐,每人每天給15塊。


    文爸爸說那可不行,“現在在城裏打工,也是這個價,人家那個還長遠,一直有錢掙,你這個拆完了就沒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最後咬在了18塊,宋波怎麽著也不願意往上麵漲價了。


    文爸爸想了想,他每天給一人開15塊錢,自己可多得3塊,這有五六個哥們,再加上自己幹活掙的錢,一個月都能上千,這買賣足夠掙錢了。


    他打算答應下來,就在這時南頭老王過來了,直接開價開到了20塊,文爸爸差點沒激動的叫出來。


    這二丫頭說的果然沒錯,早點把房拆了早點賺錢,賺的可一點不比城裏少。


    一天20塊啊,他就算不幹活,每個人頭掙5塊。一天的收入也比以前出力掙命的時候要多的多了。


    丫頭果然就得上學啊,你看看人家的眼光,人家的頭腦!


    文雪旗見,宋波懊惱的走了,自然明白這老王出的價格不低。


    她為家裏收入即將增多感到高興。


    更為她爸從一個出苦力的農民工,搖身轉變成包工頭,而感到高興。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等到公路修進來,他們的日子還會越來越好。


    大喇叭頭子又開始了廣播,那個粗獷的中年女音,重複著和昨天一樣的話。


    “老文家二丫頭,有電話找你,二丫頭,有電話…”


    文雪旗尋思了一下,難不成大姐又跟小鄒鬧矛盾了?


    這兩口子真是煩人。


    自己的家務事不會自己解決,一直來煩她做什麽?


    皺眉接過電話來,滿嘴的不耐煩,“這次又怎麽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唿吸有些沉重,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是在壓抑憤怒。


    “文雪旗,你膽子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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