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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老徐真的想要拆散兩人,他早就出手了。


    他那麽沒有下限的人,按兵不動,反而交給一個學生去處理,為的是什麽?


    為的就是放雯子和元寶一馬。


    他原本打算,讓於娜去敲打一下兩人,意思一下。告訴他們,老子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們給我小心著點。早戀要低調,不要讓別人看出來,不要影響學習。


    你們給老子麵子,就是給自己麵子。


    他放兩人一馬,一方麵兩人必定對他心懷感激;另一方麵,倆人知道自己有小辮子攥在他手裏,必定會多加注意,刻苦學習,不讓他有興師問罪的機會。


    學生嘛,最重要的就是成績,隻要成績好,不違法犯罪,沒有嚴重違反校規校紀,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老徐說的嚴打嚴抓,是對那些學習不好的人來說的。


    為的是讓他們能多分一點時間和精力給學習,提升一下成績。


    對於學霸來說,兩人交好,那能叫早戀嗎?


    那叫恰同學少年,那叫升華後的偉大友誼。


    人家那是為了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為了成績更上一個台階,


    這一點,從他看的《仲夏夜之夢》中也可以看出。


    那可是有名的喜劇,充滿了人文主義色彩,講述了一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愛情故事。


    劃重點——有情人終成眷屬!


    暗示的不要太明顯。


    老徐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人,秉持著,“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用把混子教”的觀念,對身邊人的理解能力和觀察能力要求特高,肯定不會把這件事明說,畢竟這也是包庇早戀的行為。


    所以這本書肯定早就在他辦公桌上放著了。


    於娜每次去到都展示給她看,隻是可惜,她並未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本來於娜也是有點心思的人,看破他的想法也不是難事。


    壞就壞在,國慶節之前被文雪旗整了一頓,表現得一塌糊塗,心裏因此憋了一口氣,特別想把麵子找補迴來,在老徐麵前表現一下,證明自己。


    乍一遇到這個事情,被欲望蒙蔽了雙眼,忽略了老徐的真實意圖,還以為是給她的一次大機會,必須好好抓住,努力表現。


    結果弄巧成拙,跟老徐的想法南轅北轍。


    不過也虧了於娜這一波送人頭的操作,才讓文雪旗逮到唯一一個,可以為自己爭取到廣播站推薦名額的機會。


    “大麗子,你跟元寶混的熟,有沒有再聽他說什麽?”


    張文麗說,“倒是沒什麽重要的,就是雯子懟完於娜不久,他告訴我老徐要是來硬的,他就退學抗議。”


    呦嗬,這元寶還挺剛的嘛。


    可以,小夥子,有前途。


    這次換文雪旗飆演技,她控製著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被於娜聽到。


    “你說班主任說的那事該怎麽弄啊?”


    張文麗跟她打著配合,得意洋洋的白了於娜一眼。


    “你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唄,反正老徐全權交給你處理了。”


    “可是,這畢竟事關重大。”


    “怕啥,他信任你的能力,才會把事情交給你,你隻管放心去做就好……”


    於娜聞聲抬頭,一雙動人的眸子清冷如水,沒有了半點往日的春光和煦之意。


    文雪旗發現了她的變化,開心極了。


    她要的就是於娜的危機感,隻有這樣她才能無法冷靜思考,做出過激甚至失智的行為。


    她不是以班主任讓她處理事情而得意洋洋嗎?文雪旗偏要讓她知道,班主任也讓她處理了事情,而且還不讓她知道是什麽事情。


    著急死她,氣死她。


    她倒是要看看,於娜到底有多大的定力,能坐得住。


    果然,到了下午的時候,於娜再一次把元寶給叫了出去。


    這一次的結果就是,元寶迴來跟雯子說了點什麽,直接拎書包走人了。


    而雯子,那個性格冷冽剛直的姑娘,麵對這樣的情況,扶了一下眼鏡,瞥了於娜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做物理題……


    風輕雲淡的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著實有點出乎文雪旗的意料。


    老徐毫無疑問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老徐不僅知道了,此刻還跟個孫子一樣,跟在人家後麵賠不是呢。


    文雪旗拿了一道高考真題跑去辦公室,表麵上是要問題,實際上則是為了觀察情況。


    辦公室的休息區,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爺子。


    這老爺子是元寶的爺爺,市裏著名的書法大家,文化造詣極高,還是老徐的大學老師。


    那老爺子白發蒼蒼,小臉窄肩,但是麵色紅潤,一雙眼睛精神得很。


    他往辦公室一坐,早有新衝的茶水端上來。


    老爺子打眼看了一下杯子裏的茶葉,對那種碎末子泡出來的茶很是嫌棄。老徐知趣的把茶杯放下,羞澀的搓著手。


    “老師,您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提前接您去。”


    文雪旗差點沒笑出來,老徐這個無底線的家夥,見了老師還能這麽猥瑣奉承,也是挺厲害的。


    老爺子往椅背上依靠,輕飄飄的擼了一下袖子,那架勢,該是練過太極的人。


    “我才散步,想起好久沒見你,就順道來看看,有什麽需要接的?小徐啊,不是我說你,一晃眼你也畢業有些年頭了,有對象了沒,幾時成家?”


    老徐搓著手,笑的很尷尬,“我國慶節去相親來著,就是沒成。”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你真是讓我操心啊!上學的時候人家都談對象,你不談。你看吧,現在參加工作了,還能有幾個機會談對象?不成家不立業,怎樣治國平天下?”


    老徐大汗連連,當初發誓為祖國現代化建設添磚加瓦的他,卻迴到家鄉做了一名教師,似乎與理想漸行漸遠。


    “老師,您讓元寶迴來上學吧,那都是同學們跟他鬧著玩呢,什麽事都沒有……”


    老爺子擺手打斷了他,“我壓根沒把那當迴事,讀書人嘛,這個很正常。我是真的掛念你,才過來坐坐。”


    元寶他爺爺是個文人騷客,對於風花雪月之事看的很重要,但又很輕巧。


    重要在,他認為,這情事是個文人都會有,越是大才之人,越是多情惹人憐。


    一個文人,倘若沒有一顆多情敏感的心,怎麽感受到山河湖泊之壯麗,感受到浮遊爬蟲之生命力。


    輕巧在,他認為,對於文人來說,風月之事隻是一種雅趣。


    所謂雅趣,不是生活之根本,是生活之調味品。有,則生活豐富,有滋有味;無,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處對象嘛,又不是結婚成家,有什麽需要過問的必要呢?


    所以,當孫子元寶迴家闡明自己退學的原因後,他隻覺得荒謬好笑,這樣的事情還要拿出來討論?


    明擺著的兩人交好,誌趣相投,賭書潑茶罷了,能有什麽?


    他懷疑他的學生因為多年來遠離女人情事,不懂其中的滋味妙處,不懂人之七情六欲,所以才會對男女交好的事情,有如此嚴苛變態的管理。


    出於老師對學生的關心,他這才專門來了學校一趟,以免學生誤入歧途。


    至於元寶嘛,他奶奶做了一桌子菜招唿著呢,估計吃完就會來上學。


    老徐簡直就是嗶了狗,本來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元寶,讓他值自己個情,奮發學習的,沒想到硬是弄到老師來找他的地步。


    他當時在大學裏做過混賬事,多虧老師念在他倆是老鄉,幫他周旋了過去,否則,他現在連個畢業證都沒有。


    這樣的情分在這裏擺著,他哪敢再跟老師說什麽?


    連忙答應著,“是我不好,讓老師費心了。您放心,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雖然現在沒成家,但絲毫不影響我以國家發展為己任,為國家培養出優秀的接班人。”


    老爺子搖頭歎氣,直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文雪旗心情愉悅的迴到了教室,看剛才老徐那表現,他是真的很怕元寶他爺爺,恨不得屁股翹的比肩膀高,直接跪下去磕頭迎接。


    這一把她暫且賭贏了。


    沒想到元寶同學不僅自己剛,還有個這麽牛逼的爺爺,可以把老徐治的跟親孫子似的,真是意外收獲啊。


    接下來,隻看元寶有多麽能作了。


    他要是小作一下,她就想辦法把事情鬧大點;


    他要是作個大的,她就坐等生意找上門;


    他要是把房頂都給掀了,她就買煙花氣猴子給他呐喊助威。


    剛到教室門口,正好撞到於娜哭著跑出來。


    她紅著一雙眼睛,鼻子也哭的紅紅的,耳畔的碎發有些淩亂的貼在臉上,一隻小手嬌嬌弱弱的放在臉頰處拭淚。


    那模樣,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果然啊,長得漂亮的人,不管是怎麽弄,都是漂亮的。


    如果換成了她,恐怕會一邊拽著張文麗的校服擤鼻涕,一邊捶著她的胸口憤怒的罵娘。


    趙永強緊跟在她後麵追出來,一個勁的跟在後麵安慰她,同樣一起跟出來的,還有於娜的閨蜜王倩。


    跟她對視的時候,王倩一雙眼睛裏滿是怨恨,讓文雪旗越發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探尋的往教室裏麵看去,發現元寶正在和雯子說著什麽,那模樣分明是大仇得報後的快樂。


    看樣子於娜已經被整了一遭了。


    知道於娜被整治,文雪旗心裏挺高興的,她跟於娜雖然不是世仇,但也不是能和平共處的人。


    而教室的最後排,閔堯收拾了東西,追著於娜而去。


    “……”


    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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