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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夜風高。


    文雪旗和張文麗,又一次躲在了操場看台座椅區。


    上一次,她們躲在這裏等著抓於娜早戀的把柄;這一次,他們躲在這裏,依舊是為了抓住於娜的把柄,而且仍然是因為早戀的由頭。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們要抓的,不是於娜早戀的把柄,而是於娜對於早戀的處理把柄。


    同班的兩大學霸,語文課代表元寶和數學課代表雯子,早戀了。


    兩人也知道班裏抓得嚴格,所以行事很是仔細小心,在教室裏都不怎麽說話,偷偷約會迴來必定是分開走的。


    可是啊,少年初嚐情事,怎能不寤寐思服,輾轉反側,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呢?


    為了緩解相思之苦,作為語文課代表的元寶,每天都給雯子賦詩一首傾訴衷腸,而雯子則以各種數字公式作為迴應,兩人維持著單純又炙熱的感情。


    然而這種交往最終沒有逃過於娜的法眼,她截獲了兩人的情書,並交給了班主任老徐。


    老徐卻並沒有找元寶和雯子的麻煩,隻讓於娜去處理這事,讓他們快點分開,斷了不該有的心思。


    於娜對此很是得意,老徐將這麽重要的事情放心交給她,她在他心裏的地位,可見一斑。


    她先是找到元寶,讓元寶像個男人一樣,多為女孩子考慮考慮,別讓雯子為難,主動斷了聯係。


    誰知道元寶直接放話,“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於娜沒有辦法,隻好約著雯子來操場,假意聊天談心,實則勸兩人分開。


    文雪旗和張文麗眼巴巴的看著兩人從眼前走過,雯子這人執行力特強,珍愛時間,走路帶風,仿佛鋼鐵女戰士一般;於娜是弱柳扶風的軟妹子,自然跟不上她的步伐。


    等她氣喘籲籲地追上去之後,不知道對雯子怎麽說的,總之看雯子綁了綁頭發,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那身姿,瀟灑極了。


    張文麗差點沒拍手叫好喊出來,雯子這也太酷了,簡直太符合她心中的女神形象了。酷炫狂拽,瀟灑利索,根本不把於娜當迴事。


    碰上這麽兩個硬茬子,看於娜怎麽收拾爛攤子。


    文雪旗倒不以為然。


    俗話說得好,響水不開,開水不響。


    這兩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反抗,要是底氣足,內心強大還好,否則的話,恐怕隻會越鬧越糟。


    她連忙拽著張文麗迴宿舍。


    果然,一到樓道裏,就看到雯子滿臉疲憊的靠在牆上,抬眼望著昏黃的燈泡。


    張文麗想要過去安慰一下她,被文雪旗拽住。


    “現在這事情還沒公開呢,你過去不就等於告訴人家,咱們同學知道了?白給她心裏添負擔。再說了,這事情,外人能有多大的作用,終歸還是看自己的心。”


    張文麗很是可惜,“難道這事就這樣了?”


    怎麽可能!


    不要高估年少時期的戀愛,但也不要低估,兩顆純真愛慕著對方的心。


    “大麗子,你來,聽我說……”


    第二天,課間操。


    張文麗看著認真跑步的元寶搖了搖頭,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過了一會兒,她又看著元寶長籲短歎,弄得人家一肚子納悶;


    又過了一會兒,她極度憤恨的瞪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弄得元寶徹底懵逼了。


    跑完操後,元寶就找到張文麗,質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文麗歎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遞了一個眼神給他,視線從於娜身上轉移到雯子身上,臉上寫滿了擔憂。


    元寶瞬間就懂了,他捏著拳,一雙眼睛氣的發紅,“她去找她了?她怎麽說的?她現在怎麽樣?”


    張文麗忙搖了搖頭,一聲也不發,趕緊走了。


    少年對雯子在意的要命,這事由著他去想,肯定往壞了的方向去想,對於於娜的記恨,豈止是一點半點。


    而且十七八的年紀,正是年輕氣盛魯莽行事的時候,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廝迴到教室就把於娜叫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但是迴來後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怎麽愉快,頗有大吵一架的痕跡。


    雯子倒是個直接的,張文麗還沒來得及長籲短歎做表情,她已經起身去了於娜那裏。


    拳頭驟然落在課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引得周圍同學好奇的觀看。


    雯子一雙眼睛冷冷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第一,別拿著雞毛當令箭;第二,別多管閑事自討沒趣;第三,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全然沒有了昨晚靠在牆上的疲憊模樣,此時的她,剛硬的如同一個戰士。


    張文麗雙眼放光,緊緊的抓著文雪旗的胳膊,“看到沒?她真是太酷了,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文雪旗差點沒被她給抓哭,這丫頭,手勁也太大了。


    “唔,你再不放手,我就得去見關二爺了……”


    她瞧著於娜那張,勉強維持住平靜的臉,猜度著她下一步的行動。


    早戀是大事,班主任老徐交給於娜處理,她自然覺得很是光榮,拚了命也想把倆人拆散,以此來向老徐證明自己。


    所以她必定不會輕易去找老徐,把剛才這事告訴他,最有可能的,是去找班長趙永強幫忙。


    而一旦她去找趙永強幫忙,那麽就落入到了文雪旗的圈套裏了。


    我的寶貝小於娜啊,坑都挖好了,你就趕緊往裏麵跳吧,你不跳進去,姐姐怎麽去廣播站,評省優秀學生,跟閔堯雙宿雙飛呢?


    跳吧,聽話,跳吧……


    果不其然,午飯的時候,於娜把趙永強留在了教室,說是有班級事情和他商量。文雪旗和張文麗相視一眼,嘿嘿,好戲開場了。


    下午的時候,趙永強把雯子叫了出去,不知道說了什麽。隔著窗戶,隻能看到雯子那張冷淡的臉。


    閔堯在一旁吐槽,“趙永強最近很喜歡找人聊天啊,中午覺都不睡,把元寶拉過去聊天,現在又把雯子拉出去,也不知道他想聊什麽。”


    嘿呦,趙永強這動作還挺快的,已經拉著元寶聊完了,不愧是被於娜看中的男人。不過……


    文雪旗轉過頭來打趣閔堯,“你跟趙永強是舍友,他是不是也常拉著你聊天呢?”


    閔堯敬謝不敏,“我可沒有需要做思想工作的地方,就算是有,也不需要他來。”


    文雪旗問,“那要誰來?”


    閔堯打了個響指,“解鈴還須係鈴人。”


    係鈴人,那是誰呢?文雪旗忍不住多想了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差點沒氣炸於娜。


    以前坐在閔堯身邊的可是她。


    去年一年的時間,她跟閔堯做了一年的同桌,陪著他一起度過了難忘的高一時光,他都沒有這樣放鬆開心的對著她笑過。


    文雪旗,她憑什麽?


    她跳上講台,表情已然控製不住,帶著怨氣敲打著講桌,粉筆的灰塵在陽光下飛揚的明顯,最前排的同學皺著眉用書本去扇開,對此很是不滿。


    於娜已經顧不得平日裏的體麵,“我重申一遍,咱班嚴打早戀現象,隻要被我抓到有一點苗頭,絕不姑息。”


    雯子正好結束了談話進來,聽到她這句話,一雙眉立馬斜了起來。


    她冷笑了一聲,嘴角上揚,臉色陰沉可怕,“怎麽?你對閔堯的那點苗頭已經掐滅了?”


    於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她慌亂的看了一眼閔堯,說話結結巴巴的,“你,你,你別胡說……”


    話還沒說完,已經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被同學哄了下來。


    文雪旗很是不安的看著閔堯,她沒想到會把他牽扯進來,心裏很不是滋味。


    閔堯表現的倒還算好,麵色平靜,沒有多少表情。仿佛別人嘴裏談論的,視線打探的,不是他一樣。


    文雪旗倒是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怎麽能讓閔堯受到牽連呢?


    這件事情必須速戰速決。


    而且,既然閔堯受到了牽連,那麽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做成,否則就虧大發了。


    下課後,她跟張文麗一合計,幹脆一起去找老徐匯報情況,把事情跟老徐挑明。


    兩人一到辦公室,就看到老徐正埋頭苦讀,叫了兩聲無果,隻好擅自走過去,發現他在讀莎士比亞的喜劇《仲夏夜之夢》。


    張文麗可不管他在讀什麽,直接表明來意,“老徐,我發現於娜她……”


    文雪旗拉住了她,搖頭示意她別再說話。


    她看了一眼莎翁的書,說的比張文麗還要直截了當。


    “我們幫你把事情處理好。”


    老徐沒有抬頭,依舊被那本書吸引著,“條件是什麽?”


    “我要你推薦我進廣播站。”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需要你們?”


    “你憑什麽認為她能處理好?”


    老徐合上了書,微笑地看著文雪旗,“用人不疑,她是我的親自挑選的,我當然信任。”


    文雪旗挑眉,“即使事態已經有失控的跡象,也堅信嗎?”


    “當然。”


    文雪旗衝著他莞爾一笑,拉著張文麗離開,“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張文麗聽得雲裏霧裏的,這都是說的什麽啊?還沒匯報情況呢,怎麽就走了?


    文雪旗已經開始安排下一步的戰略目標。


    “咱們一定要想盡辦法,讓於娜去拆散元寶和雯子。”


    張文麗聞言大驚,這是什麽意思?


    文雪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張文麗就是太耿直了,這麽明顯的事情都沒看出來。


    “因為老徐,根本就不想元寶和雯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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