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悅見眾人的看著她發笑,小朋友有情緒了,小嘴厥的老高。


    高應輝見白心悅不開心,從她手裏接過開瓶器,輕鬆地把酒瓶開啟。


    高應輝把開好的紅酒遞給白心悅,小姑娘這才有了笑容,她兩隻手抬著酒瓶,順著醒酒器的器壁緩緩倒入紅酒,看著鮮紅的液體順著器壁流入,賞心悅目,就算是不懂紅酒的趙苟也被這炫目的紅色所吸引。


    頓時包廂裏彌漫著沁人心脾的香味,已經存世30年的老酒,保存的非常好,香味依舊凝聚,白心悅把頭貼近醒酒器,輕輕嗅著,白心悅麵漏陶醉神色。


    “大師弟,你這酒真是極品,我聞到了酒中的拉塔希酒園所產的葡萄與覆盆子混合的味道,這香味是如此讓人迷醉,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聽著白心悅的描述,眾人恍然,原來這好聞的味道是葡萄與覆盆子混合的味道。


    杠精張佳佳有些坐不住,她已經有好幾章都是作為背景板出現,台詞極少,毫無存在感,一定要凸顯存在感,張佳佳出聲質疑道。


    “小心悅,你是如何知道這瓶羅什麽康迪,是用的那拉稀莊園的葡萄釀製的?”


    張佳佳的話,引來白心悅的不滿,安心做你的背景板不好麽?跳出來找什麽存在感,真是的。


    “這酒叫羅曼尼康帝,還有不是拉稀莊園,那叫拉塔希莊園。至於如何看出來的,你不識字麽,酒的標簽上明明白白的標注著拉稀,都被你帶歪了,拉塔希莊園的標識。沒文化真可怕!”


    白心悅翻著白眼,懟了迴去,她此時的模樣可愛極了,趙苟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臉頰。


    趙苟伸出手,揉搓著白心悅的臉頰笑道。


    “小心悅,你有沒有發現,你懟張佳佳的時候最可愛,我決定了,為了獎勵你懟張佳佳有功,叔叔給你買條小金魚,要不要?”


    “不要,你能不能突然入戲,也學張佳佳給自己加戲,找存在感呢?這沒你事,安靜的等著喝酒,就是了。”


    額!惹不起、惹不起,趙苟也不說話,訕訕的收迴手,安靜下來。


    張佳佳被白心悅噎得夠嗆,她又不認識法語,怎麽會知道標簽上寫的什麽,心疑病很重的張佳佳總覺得白心悅在忽悠她,被懟就忍氣吞聲可不是張佳佳的作風,她嘴硬道。


    “就算你說的對,那又怎樣,我就喜歡叫羅什麽康迪,我就喜歡叫拉稀莊園,怎麽了?”


    “切!你跟小孩子都置氣,沒出息,行你有理,我不跟你爭。”


    白心悅攤開雙手,搖著頭,語氣無奈。


    她的小模樣又把趙苟逗樂,噗嗤一聲趙苟忍不住笑出聲來,趙苟的笑聲吸引了白心悅的注意力,白心悅皺著可愛的眉頭盯著趙苟。


    看白心悅皺著小眉頭,趙苟不敢吭聲,怕被懟,這小姑娘可是能跟張佳佳交手而不落下風的存在,趙苟惹不起。


    趙苟捂著嘴,示意自己不會再開口,白心悅這才放過趙苟,並未出言教育他。


    高應輝笑著搖頭不語,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小師姐的脾性,這麽多年來一點沒變,她品酒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插嘴,因為她覺得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對杯中酒的褻瀆。


    張佳佳不再開口,包廂裏安靜下來,眾人就這麽等著,靜靜的等著醒酒器裏的紅酒,煥發出新的活力。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原來推開門的是吳怡,在吳怡的身後是她的閨蜜方曉。被吳怡擋住,方曉並未第一時間看到包廂裏的情景。


    進入包廂的吳怡看著眾人直勾勾的望著醒酒器發呆,而桌子上的四道菜一口都沒動過。


    吳怡心中感動,眾人沒有吃菜,應該是趙苟不讓他們動筷子,專程等她們來一起吃。


    吳怡刷的一下臉紅了,趙苟真是的,還說對自己沒想法。大老爺們還這麽矯揉造作,她又不是真的反感趙苟,要是反感也就不會跟舅舅來了。


    “趙苟,你不必如此的,你們先吃飯就是了,不必等我這麽久。大家趕快開動吧,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哇,好大的螃蟹啊,看著就有食欲。”


    吳怡莫名其妙的話把找趙苟聽得一愣,他們之所以不吃飯,是因為等紅酒醒好。


    趙苟抬起頭瞟了一眼吳怡,不禁納悶,怎麽好好的臉紅什麽。


    這姑娘該不是還認為自己對她有想法吧?既然吳怡誤會,那就讓她繼續誤會下去,趙苟懶得解釋。想想有美女願意自己,趙苟內心還是充滿驕傲。


    畢竟屌絲多年,而今時來運轉,又頻頻受美女關注,更是找了個大明星女朋友,趙苟也不禁自得。


    吳有成見到吳怡一來就嘰嘰喳喳,有些不悅,這侄女怎麽竟給他添麻煩。要是再惹得高家少爺高應輝不快,吳有成不知該如何袒護了。


    不過萬幸,眾人的興致並未被吳怡驚擾,都淪陷坐在美酒當中,全然不聞吳怡的話語。


    站在吳怡背後的方曉,此時聽到趙苟這個名字心中疑惑。她不禁迴想起,快下班時在診室遇到那對父女,那女孩父親的名字不正是叫做趙苟。


    不會這麽巧合吧,跟吳怡蹭飯都能遇到趙苟?好奇的方曉從吳怡背後探出頭來,定睛一看,包廂裏坐在首位的不正是今天下午在診室裏陪著小女孩就醫的趙苟麽。


    能坐在包廂首位之人,肯定是宴會上最重要的客人,這趙苟不是幹“苦力”的,怎麽當得起首位。


    方曉看到小女孩全神貫注的盯著醒酒器中的紅色液體,而包廂裏的眾人也是如此神情,方曉不禁更加疑惑,難道這幫人在舉行什麽邪教儀式?醒酒器裏裝的未知液體,不會是血液吧,經常看靈異小說的方曉不禁腦補。


    吳怡該不會也被這不知名的組織所洗腦,以吃飯的名義誘惑自己來參加他們活動,然後讓自己加入其中,亦或者自己其實就是祭品。


    方曉越想越害怕,越看越覺得詭異,她堅定了自己的內心的想法,迴頭瞟了一眼吳怡,此時吳怡麵色通紅,這詭異的潮紅出現在吳怡臉上,讓方曉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


    吳怡這明顯不正常的神色,眾人詭異的舉動,無不證實了方曉的猜測。


    方曉不禁想到,會不會這未知組以金錢誘惑趙苟父女加入,她知道趙苟已經破產,為了生計不得不從事羞恥的職業。


    她對趙苟的印象不錯,生活的重擔壓得這位年輕的父親喘不過來氣,肯定是生活的不易才讓趙苟陷入這未知組織中。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對父女走向不歸路,她一定要救出他們來。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閨蜜吳怡到底在這個組織中扮演了什麽角色,是領路人,亦或是同為受害者。


    方曉大腦飛速開動,她在腦中不斷迴憶小說裏介紹的種種靈異行為,但很可惜,她沒想出任何一種與之相適應的儀式。


    不管了,莽就完事,她知道隻要破壞了儀式的關鍵物品,就能強行終止儀式。


    什麽是關鍵物品呢?方曉在包廂掃視了一圈,果然桌上的醒酒器裏的未知液體有古怪。


    同時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方曉,仿佛聞到空氣中有淡淡的清香,具體是什麽味道,方曉說不出來,但她感覺這香味有古怪。


    會不會是以這未知液體為引,這香味為輔,才得以控製住包廂眾人的行為。


    當注意到包廂眾人滿懷期待的神色,方曉心道,搞不好就是這異香,迷亂了眾人的神誌,以至於麵露如癡如醉的神色。


    方曉不知道儀式進行到哪裏,從僅有的線索上,方曉也判斷不出來儀式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是內心強烈的預感讓方曉深陷其中。


    心中仿佛出現一個聲音正在不斷的催促她,打碎桌上的醒酒器,就能終結眼前的一切,而她方曉將會是拯救大家的英雄。


    未知的恐懼、內心的興奮,無不鼓動著方曉。她覺得腦海愈發清明,唿吸加快,她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她的瞳孔放大,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作為醫生的方曉知道,此刻自己身體內的腎上腺正在釋放一種激素,而這激素正是腎上腺素。


    在腎上腺激素的作用下,方曉努力克服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焦躁,屏住唿吸,她緩緩靠近餐桌。


    方曉知道自己的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不能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阻止儀式,那麽她將失去最後的機會,而等待著趙苟父女與吳怡的將會是什麽,方曉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你能行的,方曉暗自為自己加油打氣,她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小說裏的主角,隻身前往罪惡的巢穴,去拯救那些迷途的羔羊。


    此時的方曉是偉大的,是純粹的,她耳邊仿佛響起自己剛入醫學院時在學校禮堂裏的誓詞。


    “我宣誓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和我的最好判斷力去實現我的誓言:


    我將非常尊重和學習我們的醫學前輩曆盡千辛萬苦所獲得的科學成果及醫學知識。我也將十分樂意去傳授這些知識給我的後來者及未來的醫生。


    為了病人本人的利益,我將采取一切必要的診斷和治療的措施,同時,我一定要避免兩種不正當的傾向:即過度治療或無作用的治療。


    我將牢記盡管醫學是一門(嚴謹的)科學,但是醫生本人對病人的愛心,同情心,及理解有時比外科的手術刀和藥物還重要。


    我不知道的時候就要說“我不知道”,我不應該為此感到羞愧。如果其它的專業人士能幫上我的病人的忙,我會請求他們的幫助。


    我將尊重病人的隱私。我知道病人告訴我的有關他們疾病的情況別人不應該知道。極為重要的是我的工作常常與病人生死有關。如果經我治療救了一條命,我會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如果病人經我治療無效而死,這個非常重大的責任應當促使我虛心檢討我自己的不足。同時,我要記住,我是醫生但不是上帝,我不能因為一個病人的罪惡而耽誤他的治療。


    我要讓自己記住,我不是在治療一張病人發燒的記錄紙也不是惡性腫瘤本身,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的病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家人以及造成沉重的家庭經濟負擔。我的責任是要考慮到所有的這些事。這樣做,才是真正替病人著想。


    我將盡可能的參與預防疾病工作。因為預防永遠勝過治療。


    我將記住我永遠是社會的一員。我對社會也負有一定責任。我知道組成這個社會的成員可以是心身健康的也可能是不健康的。


    我會遵循我的誓言,這樣我會生活和行醫愉快。我活著的時候希望得到大家的尊重,我離開人世以後希望大家記住我為他們做過的有益的事。對於來求助於我的病人,我一定要拿出我最精湛的醫術,當看到他們身體康複的時候我會備感愉快。”


    昨日的誓言猶在耳畔,鼓勵著方曉繼續前行,她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落入人間的天使,專為拯救疾苦而來。


    方曉不再猶豫,距離餐桌隻有一步之遙。方曉停下腳步,環視四周,見眾人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放下心來。


    趙苟兀的看到從吳怡背後閃出的方曉,頭皮發麻,太陽穴直抽抽。


    下午剛在這位美女醫生演完戲,好巧不巧的又在酒店偶遇,真是嗶了狗了!


    杭市也不小呀,怎麽就偏偏遇到了方曉,隻能說緣,妙不可言。


    趙苟憂心忡忡,內心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向方曉解釋。見方曉並未出聲,趙苟隻當是方曉沒認出他來,便悄悄的壓低了頭,盯著醒酒器,思量著對策。


    白心悅背靠著方曉,不清楚方曉的存在,而她全身心投入在觀賞美酒之中,對於周圍的一切自動過濾。


    高應輝跟白心悅的狀態一樣,他的眼中隻剩下桌上的紅酒。


    張佳佳想的竟是騷套路,一會眾人開動之前,一定要先拍照,然後必須秀到朋友圈。不過張佳佳正在糾結標題是起“簡單的四菜一湯(紅酒也可以稱之為湯麽~)”還是“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樸實無華且枯燥!”


    張佳佳糾結的同時,又急於想要得到朋友圈小夥伴們的點讚。如果能知道秋小月看到朋友圈的反應,那就更妙了,張佳佳並不知道,秋小月在跟張佳佳分別是就第一時間拉黑了張佳佳的朋友圈。


    以張佳佳的個性,秋小月閉眼都能想到她那得意的神色,為了不給自己添堵,秋小月就這麽愉快的作出了決定。


    高應輝沒開口,吳有成跟張智誠這對好兄弟,自然不敢放肆,就算吳有成有心斥責吳怡,也不敢出口教育。


    兩個小透明,很有覺悟,大佬不發話,他們也不敢聲張。


    這巧合的一幕,落入方曉眼中,變成了詭異。進而方曉才會產生如此多的遐想,如果趙苟知道方曉的花式內心獨白,一定會拍案而起,就是你了,幫我水字吧,一個內心戲2000字,簡直不要太優秀。


    方曉不再猶豫,一個健步衝向餐桌,抄起桌上的醒酒器,大吼道。


    “封建迷信不可取,正義必將戰勝邪惡,清醒吧!你們這些陷入迷途的羔羊!或許你們也曾祈禱過有人能拯救你們,你們的祈禱應驗了,所以我出現了!正義永遠不會遲到!你們的終將得到救贖!我方曉就是那個英雄!你們不用記住我,我做好事從不留名!結束吧!罪惡的儀式!我要親手終結眼前的邪惡!”


    方曉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眾人清醒過來一定會阻止自己,此刻應該有高逼格的台詞,才能相稱自己英勇的行為。


    氣勢如虹的方曉一股腦的,把自己所能想到有格調的台詞飛速念了出來。方曉嘴上念著台詞,手下可沒閑著,她托著醒酒器舉過頭頂。


    “啪!”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醒酒器從她的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鮮紅的液體四飛五濺,淌在地上留下一片暗紅色。


    方曉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既然破壞了儀式的進行,那她可以功成身退,方曉快速從包廂跑出,一溜煙的消失在走廊中。


    奔跑中的方曉不禁想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說的不正是我這正義的化身、杭市第一兒童醫院急診科的科室之花方曉麽!


    “啊~~我的酒!”(白心悅、高應輝)


    “我敲!什麽情況!”(趙苟、吳怡)


    “我類個去!天殺的!說好的四菜一湯!毀我朋友圈!”(張佳佳)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麽?”(吳有成、張智誠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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