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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大嫂說著揮起旋風雙棒槌向寇老西腰間的酒葫蘆打去,隻一下;那葫蘆便破裂開來,裝在裏麵的老酒撒了一地。


    寇準見洪大嫂粗野,驚得瞠目結舌;大眼瞪小眼地凝視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秦始皇手按阿房定秦劍上揚聲大笑,道:“這就是寇老西不守信譽的結果!”


    秦始皇說著幸災樂禍地往寇準跟前近了幾步鄭重其事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寇老西在biangbiang麵館答應過冷姐兒來宰相府帶上家兵家將出城禦敵,怎麽能食鹽;要是秦某人,幹脆就在你這脎上開個瓢!”


    寇準見秦始皇火上加油,打躬作揖道:“影子大哥,下官沒有得罪你啊!你怎麽如此地算計我……”


    薛世三見秦始皇跟寇準杠上,雙手抱拳躬身一禮轉向鄭爽道:“鄭子,要不老朽率領幾位拙棘跟冷姐兒出城禦敵!”薛世三把手指指孫勁草、葉玲芳、石麗丹、仁多雪蓮4人道:“老朽的四個拙荊個個賽過樊梨花,一旦上陣;成百上千的韃子兵不在話下!”


    鄭爽瞥了薛世三一眼沒有迴答他,而是向遠處的刁士武喊了一聲:“刁隊頭,快將你的鴟鴞戰隊帶過來,隨冷姐兒出城殺敵去……”


    鄭爽說言未了,便見淳於婉雲上前一步站在他麵前道:“鄭子你亂發的什麽命令!出什麽兵出……”


    鄭爽一怔,癡愣愣凝視著淳於婉雲道:“藥蠹師太你說什麽?”鄭爽一叫三不改,依舊把淳於婉雲唿喊藥蠹師太。


    淳於婉雲定定神揚揚手臂道:“你現在是鐵鶻軍大元帥,豈能盲目冒險地發號司令!告訴你,這裏是京城;沒有皇上的兵符不能出兵!”


    秦始皇、寇準、魏延、薛世三、孫勁草、葉玲芳、石麗丹、仁多雪蓮、張浪、馬蕭、張環、魏勝、魏似、魏春、魏風、沈倫、刁士武聽淳於婉雲如此講,全都麵麵相覷地大眼瞪小眼。


    寇準剛才沒有注意到淳於婉雲,現在一說話似乎才有發現;不禁瞠目結舌心中默默說著:“難道這是當年的淳於貴妃婉雲娘娘!”


    寇準心中嘰咕著,走到薛世三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拽到一邊竊竊私語道:“薛三毛你老實講,那位夫人是不是淳於貴妃婉雲娘娘!”


    “是婉雲娘娘啊!”薛世三嘿嘿訕笑一聲,挖苦道:“寇老西你的眼睛是水眼?這麽長時間還沒認出來淳於貴妃來!”


    薛世三說著不無譏諷地瞥了寇準一眼道:“剛才在那邊婉雲站在你跟前想和你說話,你他娘的不注意人家;現在人家跟鄭爽說話了你的溝子又癢啦!”


    寇準見薛世三以前的老毛病還沒改,老哥兒倆一見麵不用關中土話罵幾句心中不舒服;便就嗬嗬笑道:“薛三毛你好大的膽子,原來把婉雲娘娘一直帶在身邊;就不怕太宗爺砍了你的腦袋,你可是給太宗皇上帶過綠帽子的哈哈呀!”


    “隻可惜太宗爺早就升天!”薛世三洋洋得意道:“現在是真宗爺,真宗是婉雲娘娘的晚輩;倘若挑明這層關係,婉雲恐怕還能恢複貴妃的爵位!”


    “少放你的大驢屁!你幹了人家皇上的老婆據為己有,人家皇上沒殺你就仁慈到家啦!”寇準絮絮叨叨嘟囔著:“還想給她恢複爵位?去你的大頭鬼吧!”


    寇準和薛世三的對話被鄭爽一字不落地裝進耳朵裏麵去了,鄭爽讓淳於婉雲先站那兒;追到薛世三和寇準麵前說了聲:“相爺和薛爺爺一定是在嘰咕藥蠹師太的事吧!”


    “藥蠹師太!”寇準驚詫不已道:“藥蠹師太是誰?”


    “藥蠹師太就是淳於婉雲娘娘啊!”鄭爽直言不諱道:“相爺您剛才是沒有認出婉雲娘娘來是不是?至於婉雲娘娘為什麽會成藥蠹師太,現在怎麽又到薛爺爺身邊;小可後麵給您細細談,現在小可要聽聽藥蠹師太阻止我們出城殺敵的理由!”


    “鄭子說得對!”薛世三神情亢奮道:“寇老西不是還想知道瑾兒姑娘的事情嗎?那就等婉雲說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我們就來個瓦口漏倒核桃呱啦啦……”


    “好啊!”寇準啼叫一聲:“我估計周公公迴宮複命後皇上今晚上不會找見,大家便一起嘮叨嘮叨說說心裏話!”


    薛世三聽寇準如此講,抬頭看看天色;見那輪日頭已經西垂,便就說了一聲:“天色果然不早,不過鐵鶻軍一千多人得有個地方吃住啊!你這宰相府顯然不行!”


    “這個好說!”寇準揚揚灑灑道:“京城有幾處空閑的軍營老夫還能指揮動!”


    於是轉向西邊對那邊召喚鐵鶻軍喝水的家院耿忠喊了一聲:“耿忠你過來一下!”


    耿忠小跑著來到寇準跟前唱個肥喏道:“相爺您喊老奴有事?”


    寇準定定神道:“你領幾個人拿上老夫的名刺馬上去油葫蘆巷找老軍梁三,就說晚上有1千200多人的人馬要在油葫蘆巷子軍營安歇;讓他帶人收拾屋舍、馬廄,召喚火頭軍生火做飯;一幹費用全從宰相府賬上列支!”


    耿忠應答一聲去了,薛世三突然說道:“油葫蘆巷子軍營不是老朽當年修建的嗎?梁三這個名字好像很耳熟呀!”


    “梁三就是薛三毛的手下!”寇準直言不諱道:“當年薛三毛做殿前都指揮使,梁三就經管著油葫蘆巷子軍營;現在他是老軍60多歲了,依舊幹的本行;可謂以一當十……”


    薛世三和寇準這邊說著話,鄭爽走到淳於婉雲跟前躬身一禮道:“師太您剛才沒有把話說完,我們出兵為什麽還要皇上的兵符……”


    淳於婉雲深深唿吸了幾口空氣道:“老身要問鄭子,鐵鶻軍是不是朝廷軍隊?既然是朝廷軍隊沒有皇上兵符豈能隨意行動!”


    淳於婉雲自問自答著鄭重其事道:“如果沒有兵符甭說出城殺敵,城門恐怕也出不去!”


    鄭爽一怔,強詞奪理道:“汴梁城的城門十分鬆散,小可此前趕來宰相府時城門口的衛兵看見了但並沒有阻攔啊!”


    “沒有阻攔那是因為你是單槍匹馬進城,衛兵見你披甲戴盔騎著赤炭火龍駒;以為是征戰返迴的將軍自然沒有阻攔!”淳於婉雲神情亢奮地說著:“薛老將軍和我們進城時守門衛兵就進行過盤查,因為我們是一支千人軍隊;老將軍以前做過殿前都指揮使有名刺,而且守門的禁軍頭兒認識;人家才放過一馬!”


    鄭爽聽淳於婉雲如此講,癡愣愣看著他無言以對。


    淳於婉雲清清嗓子接著道:“北宋朝廷的軍隊調動都要皇上說了算,執行皇上命令的有三個機構;一個是樞密院,為最高軍事領導機關掌軍權及軍令;其次是三衙:即殿前都指揮司、侍衛馬軍司、侍衛步軍司,為中央最高指揮機關,分別統領禁軍和廂軍。率臣為禁軍出征或鎮戍時臨時委任的將帥,統領禁軍與敵作戰;事畢皆撤銷。”


    頓了一下定定神道:“兵符出於樞密院而不得統其眾,兵眾隸於三衙而不得專其製。樞密院有調兵之權卻不掌管軍隊,三衙掌管軍隊卻無調兵之權;遇有戰事由皇帝任命率臣領兵出征,從而實現了發兵之權與握兵之重的分離。”


    鄭爽不以為然地看著淳於婉雲道:“師太小題大做了,我們是鐵鶻軍不屬於朝廷禁軍,沒有皇上的兵符照樣出城殺敵!”


    “對!等皇上發下來兵符黃瓜菜都晾啦!”洪大嫂將手中的旋風雙棒槌滴溜溜轉動一下道:“民婦聽鄭帥的軍令,這裏就率眾殺敵去!”


    “不可!”一直沒有講話的魏延喝喊一聲道:“鄭帥言之差矣,鐵鶻軍不是朝廷禁軍這個沒錯,可畢竟是大宋的軍隊啊!現在將士身處京城就得受皇權節製;名不正言不順地出城跟遼軍作戰將招引不必要的麻煩!”


    魏延說著看向寇準道:“寇相爺是宰執輔臣,不請皇上兵符私自從宰相府發兵;跟造反沒有什麽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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