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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茹:“煙癮很大?”


    陳一諾:“還行,兩天一包。”


    白茹:“這都連著抽兩根了。”


    陳一諾:“主要是現在有點慫。”


    白茹:“你看起來可一點都不緊張。”


    陳一諾:“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表麵穩如山,心裏慫成狗的真實寫照。”


    白茹笑了笑:“做什麽工作的?”


    陳一諾:“我是學生,跟江寒同班。”


    白茹彈了彈煙灰:“想清楚了說。”


    陳一諾:“真是同班同學。阿姨,要不我給你背一條法律吧。”


    白茹又笑了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陳一諾:“兩年多了。”


    白茹:“睡一起多久了?”


    陳一諾一口煙差點嗆死,咳嗽不停。


    這丈母娘有些彪悍啊。


    何止彪悍。


    這丈母娘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厲害。


    白茹道:“你的手機拿出來。”


    陳一諾拿出手機。


    白茹:“撥個號碼。”


    陳一諾按著她說的,撥通一個號碼。


    有手機鈴聲在白茹包裏響起。


    白茹:“迴頭把你的卡號,發到我手機上。”


    陳一諾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白茹:“三十萬,離開江寒。”


    陳一諾愣了。做夢都想不到,電視裏的狗血劇情,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三十萬不少。


    但說句好聽點的話,陳一諾視錢財如糞土,不好聽的也是對金錢沒啥渴望。


    吃飽喝足,有點餘錢應急,就行了。


    白茹給他三百萬,也比不上江寒秀一下大長腿給力。


    陳一諾心裏有些不爽了。


    不爽白茹高高在上的態度。


    不爽白茹拿錢砸他的囂張。


    更不爽白茹給他煙,給他笑臉,骨子裏卻鄙視他的樣子。


    陳一諾說:“這麽快就判死刑了?”


    白茹:“我不想女兒嫁給一個不坦誠的人。”


    陳一諾:“阿姨是算命的?”


    白茹:“嗬嗬,你見到我,沒有半點緊張。從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眼神裏,是審視,是打量,當然,也有一些討好,卻沒有半點局促不安。你跟我坐在這,甚至敢主動要煙抽。你還能自在的開玩笑,說自己心裏慫成狗。你不可能是個學生的。沒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你一個學生蛋子,幹了虧心事,被喊過來見家長,肯定會乖乖的站在我跟前,耷拉著腦袋,真正慫成狗,隻能看著我在這坐著。我問你話的時候,也在給你打分。阿姨這些年見過的人多了,不會看錯的。”


    陳一諾豎起大拇指:“阿姨慧眼,全對了。我高中畢業,嗯……準確的說,高中都沒上完。從小父母雙亡,跟著爺爺長大。如果不是爺爺留下幾套房子在大學城附近,靠房租過日子的話,我估摸著自己差不多能餓死。”


    白茹:“江寒怎麽看上你的?”


    陳一諾:“她看不上我啊。她在我那租房子。可沒少鄙視我。你上午視頻看到的場景,也不過是江寒昨晚上心情不好,去喝酒,喝醉了。我接她迴來,沒找到鑰匙,就讓她去了我家。恰好我也有心事,她到了我家還吵著要喝酒,我就陪他喝唄。最後倆人都不省人事。莫名其妙就那樣了。不過阿姨你不用擔心。醉成那樣,我和江寒什麽事都沒做。”


    白茹:“你不喜歡江寒?”


    陳一諾:“喜歡啊。不瞞阿姨說,我想上她很久了。”


    輪到白茹嗆煙了。


    陳一諾賤賤的笑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看著小電影,不知道有多少次腦子裏想著她,檣櫓灰飛煙滅。昨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心裏還幻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不是怕她醒來之後尋死覓活的,我能曰到天明!阿姨,現在我夠不夠坦誠?”


    白茹:“你在我跟前這麽說,是破罐子破摔?”


    陳一諾:“這算啥破罐子破摔?我還有更坦誠的。阿姨啊,你是不知道,我這人啊,單身久了,到現在還是處男。我急壞了啊!滿腦子都是淫蕩的想法。我家三層,六個兩房一廳。在我那租房子的,全都是漂亮姑娘,我特意選的。嘖嘖……跟選美一樣。看臉看身材給錢,夠漂亮,身材夠好,兩千的房租,我一千就租出去了。來了男的,漫天要價,麻蛋的,一個月要他個三萬兩萬的,反正就是可著勁把人趕走。二樓的辰溪,一樓的娜紮和小米。哎呦呦……你是不知道,燕瘦環肥,我都覺得自己跟古代的皇帝一樣。”


    白茹眉頭緊皺:“嗬嗬,接著說。讓我聽聽還有什麽破罐子破摔的話。”


    陳一諾:“再來一支煙。”


    白茹一盒都遞給了他。


    陳一諾點上一支,吞雲吐霧:“我就是個無業遊民。沒半毛錢的本事,喜歡泡妞,還特麽講究一個隨緣,導致了廣撒網,卻逮不到魚的下場。三觀還不正,跟什麽五好青年,完全不搭嘎,這輩子是沒戲做社會主義接班人了。你是不是想問三觀有多不正?給你打個比方。剛才見你的時候,你說我眼神裏有審視,有打量……啥啥啥的我也不懂,反正我瞅著你,挺衝動的!”


    白茹氣的臉色發白,夾著煙的手都哆嗦了。


    陳一諾:“我來就是充個數,哄一下老太太開心。迴去之後,我接著撒我的網,願者上鉤。江寒激靈著呢,不會自投羅網的。所以,阿姨啊,你這三十萬,還是留著吧。我連三塊錢都不值。給我不是打水漂麽?”


    把煙頭扔進垃圾箱,陳一諾轉身朝病房走去。雙手插褲兜,迴眸一笑:“阿姨,話說迴來,你真的很漂亮哦。”


    白茹不但手氣哆嗦了,連嘴唇也開始哆嗦了。


    陳一諾來到病房中。


    江寒湊過來小聲問道:“和我媽聊的開心嗎?”


    陳一諾:“開心的不能再開心了。”


    江寒:“聊的什麽?”


    陳一諾湊到她耳邊:“我跟她說,特別想上你。我還跟她說,見到她有些衝動。”


    江寒咬牙切齒,狠狠的在陳一諾腰上掐了一下:“賤人,沒跟你開玩笑。”


    陳一諾疼的齜牙咧嘴,病房裏人不少,隻能忍著,訕笑道:“我也沒開玩笑。”


    江寒:“我媽比較強勢,如果說了什麽難聽的話,你別計較。”


    陳一諾:“嗯嗯,我不計較。我一點都不生氣,現在別提多嗨了,感覺放飛了自我,到達了人生巔峰……”


    江寒撇嘴,輕輕踩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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