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琳一走。


    張大廚的臉上連那一絲勉強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他朝著身邊的一個人招招手,語氣冷淡地說道:“馬力,你先帶何大廚去熟悉一下後廚。”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走出了廚房,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去打探一下何雨柱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馬力撓了撓頭,顯得有些憨厚老實。


    他默默地帶著何雨柱,開始在後廚裏麵轉悠起來。


    他們先是來到了後廚的倉庫,查看了各種食材和調料的存放位置。


    接著,又走到了前麵供人吃飯的地方,觀察了一下餐廳的布局和環境。


    在這期間,在兩支香煙的“開路”下,馬力熱情積極向何雨柱介紹一些基本情況。


    而何雨柱則一邊聽著馬力的介紹,一邊打量著四周。


    原來,剛才那個大廚名叫張遠。


    他在新中國成立後就一直在派出所工作,擁有五級廚師的資格,如今年紀差不多已經五十歲了。


    看起來,這位張大廚在這裏應該算是比較有資曆的人物了。


    張遠現在帶了兩個徒弟,都二十出頭,一個叫張有福,是他侄兒;一個叫崔方,是他朋友的兒子。


    另外後廚的幫工有五個,除了馬力一個男同誌,其他四位都是女同誌,基本都是三四十多歲的大媽。


    一個矮胖一點的叫劉芳,一個長得有些高壯的叫廖麗,一個臉上有個痦子的叫沈菊花,年齡最大的叫趙娟。


    何雨柱看著大家還是挺好相處的,當然了,那個張遠和張有福不算在好相處裏麵。


    根據剛才的了解和當時張大廚的表情,他推測自己來可能是擋了哪個張有福的路,畢竟張有福眼神裏麵的恨意都快溢出來了。


    中午十點半的時間。


    張遠帶著張有福迴來了,一張老臉跟墨汁一樣的黑沉沉。


    “何雨柱,中午有三十五個人吃飯,你上灶,大家也好試試你的手藝。”張遠皮笑肉不笑地作出安排,眼神中透著一絲輕蔑和挑釁。


    他剛剛特意找人打聽過這個何雨柱的背景,發現對方並沒什麽特別的關係,純粹是走了狗屎運幫了派出所一點小忙,這才能進後廚工作的。


    至於張琳那小丫頭片子剛才說的什麽三級廚師證,張遠心裏暗自揣測,何雨柱這麽年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裏麵肯定有不少水分。


    聽到這話,何雨柱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知道張遠這是想先來個下馬威。


    不過何雨柱臉色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之色,而是淡定平靜地點頭應道:“好的,張大廚,那我們中午通常是按照幾個菜的標準來準備?”


    “一葷兩素一湯,主食是二合麵雜糧饅頭。”張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迴答道。


    本來他想著何雨柱年紀小,肯定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他可以好好拿捏一下,沒想到這狗日的居然還挺懂行的,讓他心裏麵有點憋屈。


    這大鍋菜和小炒差異可太大了,尤其是在單位食堂裏,那都是有著明確的餐費標準和要求的!


    迴答完何雨柱的問題,張遠迫不及待的領著兩個徒弟,毫不猶豫地轉身準備走人。


    “張大廚,您老人家要休息,難道張有福他們也要跟著您一塊兒休息不成?”何雨柱的語氣異常平淡,但態度卻異常堅定地質問起來。


    哼!要是張大廚自己不想幹,想偷懶休息一下,那倒也罷了,畢竟人家是大廚嘛,找個借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問題是,他居然把自己的徒弟也帶走了,還不讓他們幹活兒,這可就有點說不通了。


    聽到何雨柱的質問,張遠轉頭看向他,心直口快地說道:“他們倆可是我的徒弟!”


    這話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那就是說,因為他們是張遠的徒弟,所以沒必要給何雨柱打下手。


    然而,何雨柱卻挑了挑眉,毫不畏懼地反問:“哦?這麽說來,他們倆的學徒工資是由張大廚您給發的?”


    這下子,張遠徹底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愣頭青何雨柱竟然敢跟自己正麵剛,媽的,找死。


    後廚的氛圍一瞬間變得寂靜,隻有眾人唿吸的聲音。


    張遠抬頭,看著何雨柱一臉平靜又淡定的模樣,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張有福,崔方,好好的跟著何雨柱身後,跟他學學怎麽做菜的。”


    說罷,一甩手,轉身腳步匆匆離去,砰的一聲,關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看到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腳也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的模樣。


    何雨柱連忙站出來拍了拍手,洪亮的嗓音喊道:“馬哥,趙大媽你們還是幹你們手裏麵的事情,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再不動起來時間來不及了。”


    聽到這話,馬力他們幾個人立馬就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隨後,何雨柱換上自己的工作服,走近灶台,低頭看了一眼鍋碗瓢盆等東西後,心裏不禁泛起一陣惡心——這油膩膩的台麵實在是太倒胃口了。


    然而,盡管如此,他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轉過頭去看著張有福和崔方兩人,開口說道:“兄弟,你們倆在那兒發什麽愣呢?趕緊幹活去。”


    “呃……我們要做些什麽?”崔方一邊縮著脖子,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張有福則一臉嫌棄地將自己的臉轉向右側,顯然是擺出一副極不情願配合的樣子來。


    見狀,何雨柱眉毛微微一挑,目光如炬地看著麵前的兩人,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原來是做什麽工作的?”


    聽到何雨柱的詢問,張有福眼神閃爍,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但還是很快迴答道:“我們之前就是跟著師傅後麵打打下手,學習一些基本的廚藝技巧。”


    他的語氣有些躲閃,似乎在隱瞞著什麽。


    何雨柱豈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他舌尖輕輕頂著下顎,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片刻之後,他隨意地揮了揮手,分配起任務來:“這樣,張有福同誌,你今天就負責燒火,至於崔方,你去負責蒸饅頭。”


    話音剛落,張有福的雙眼立刻瞪大,死死地盯著一旁的崔方說道:“崔方,我們還沒有學過蒸饅頭,對不對?”


    聽到這話,崔方點頭的動作頓住了,一臉為難的瞅了眼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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