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兒,今兒個陪我用了膳再走吧?”凝蝶可憐兮兮地晃了晃受傷的手,說道。m..org


    玉潤捂著嘴,笑著說道:“別裝可憐了。我難得迴來看凝蝶姐姐,肯定要留下來陪你吃頓飯啊。”


    “來人,這裏收拾一下,然後讓廚房多做幾道菜。”凝蝶轉過身對旁邊的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小姐,有人往仁德堂送了一封信,黃伯派人給送來了。”若雲拿著一封信交到玉潤的手裏。


    玉潤取出信紙飛快地看了一眼後,微微一用力信紙便在手掌上燃燒起來,很快就灰飛煙滅了。


    “哇,潤兒,你現在都什麽階段了,怎麽這麽厲害。你可以教教我嗎?”凝蝶摸著玉潤的手一點燙傷的痕跡都沒有,依然還是白皙嫩滑,驚訝地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玉潤抽迴手,彈了下凝蝶的的腦袋,說道:“你隻要貌美如花,金銀滿屋就好了,這些事不適合你這樣的一個美人做。我會負責將你美美的嫁出去,然後若是那人對你不好,我定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潤兒!”凝蝶害羞地瞪著玉潤,說道:“你一迴來就取笑我。對了,那信上寫的是什麽?”


    玉潤眼皮下垂,神情微微一僵,淡淡地說道:“沒什麽,我隻是讓人盯著寧王府。”


    “寧王府怎麽了?”凝蝶不解地問道。


    玉潤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寧王曾經不是和我表姐有過婚約嘛,我想從她以前身邊親近的人下手查查我表姐當年的死因。”


    “唉,你不知道,這事自從玥蘭小姐死後就像忌諱一樣,在武侯府誰都不能提起。”凝蝶想了想,說道。


    玉潤好奇地問道:“這是為何?”


    凝蝶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說來也奇怪,老侯爺自從遷迴江南後,每日逗逗鳥,釣釣魚,就像是真的頤養天年了般,也不曾去調查玥蘭小姐的死因。誰提起玥蘭小姐的名字都被老侯爺責罰了,後來漸漸的也沒有人提起了。


    按理,當年玥蘭小姐可是老侯爺最看重的人,她的死老侯爺萬不可能就這樣跟沒事人一樣。倒是老夫人是真的傷心得不得了,總是以淚洗麵,還常常和老侯爺吵架。說老侯爺不給玥蘭小姐報仇也就算了,還把你一個人丟在京城,若是你有個好歹,她也不活了。老侯爺每次都站在邊上一句話也不說,任由老夫人罵。


    可能老侯爺是怕老夫人傷心過度吧,所以不準府裏的人再提起。”


    “也有可能。外祖父這輩子一心忠於皇上,他這個樣子估計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吧。最是無情帝王家啊。等我忙過這些事我定要去趟江南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為了我他們估計也過的不好吧。唉......”玉潤靠在凝蝶的肩上說道。


    凝蝶歎了口氣,勸道:“潤兒,你聽姐姐一句勸,你看玥蘭小姐當年何等的風姿卓絕,驚才絕豔,但到最後還不是落得香消玉殞。你也別太爭強好勝了,將來找個好人家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得了,這些仇啊,恨啊,會拖累你的。你看老侯爺都沒去查,你還是別查了,那寧王何許人也。


    寧王的父王和當今皇上當年為了奪得這個皇位也是爭得頭破血流,多少人死在那場皇權之爭中。如今,那些死去的人的墳上草都不知道長了多少了,可老王爺還是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可見寧王府的的實力有多可怕,連皇上都不敢徹底動了寧王。隻能搞搞小文章,削削寧王府的銳氣。


    可有什麽用,當今皇上連子嗣都沒有,這將來的江山會不會落入寧王的手裏還真是不好說啊。”


    玉潤緊緊握住拳頭,說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辦不到。你放心,在我查清真相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還有,我在查表姐死因的事情,你別告訴外祖父,我不想他為難。”


    “唉,好吧。你可記著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會輕舉妄動的,所以我才幫你保守秘密的,你可別讓我難做。逝者已矣,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的活著。”凝蝶側過臉說道。


    玉潤連連點頭不再說話。


    午膳過後,因為記掛著信封上的內容,玉潤打發了若雲先迴仁德堂後,獨自去了煙雪樓。


    “閣主,你收到我的信了?”雪柳看到來人後,立刻起身去迎。


    玉潤點點頭,說道:“是的,你說那小仙兒懷孕了?”


    雪柳將門關上後,迴到座位上說道:“是的,我剛收到那邊傳來的消息。現在是不是可以給那小仙兒下藥了?”


    “嗯,動手吧。還有我給你的那些丹藥別忘了給寧王那些小妾吃下去,先不要讓蕭玥莘知道,等到寧王府有第二個人懷孕,你就將消息放出去讓蕭玥莘知道。”玉潤點頭說道。


    雪柳捂著嘴笑道:“閣主,你是想要她們裏麵亂起來?”


    “隻有窩裏反,我們才有機會安插自己的人進去,我想知道寧王府到底有什麽樣的實力讓老王爺


    經曆了當年那麽激烈的奪嫡之爭後還能安然地活到現在,知己知彼才能在關鍵時刻給他一致命一擊啊。這幾日你趕緊挑個合適的人出來好好調教調教,等那邊亂成一鍋粥時,你就將寧王引來這煙雪樓。”玉潤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


    雪柳為難地說道:“萬一那寧王不上勾怎麽辦?”


    玉潤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放在桌上,說道:“這是能讓人產生幻想的奇幻散,遇水則化,服用後不管看到誰,就算是路上的叫花子,那都能以為是自己想象中的人。等寧往來了,你就混在酒裏。每次指甲蓋那麽大小就可以了,別用多了。”


    “好。”雪柳將玉瓶收好,接著問道:“那那些妾室什麽的懷孕了也要下藥嗎?”


    “以防萬一下吧。像寧王這種禽獸不如的人不配有子嗣。”玉潤冷冷地一笑。


    雪柳歎息道:“可惜了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最後終將成為犧牲。”


    玉潤看了眼雪柳,思忖片刻後,說道:“你若是憐惜這些人,就費些心思查查這些人的底細,將來若是死了,你就多給些錢給她們的家人,若是沒家人的都送去寺廟請得道高僧好好超度。”


    雪柳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雪柳還是一樣的善良,以後也不知會便宜哪家的小子。”玉潤撫過雪柳散落在腰間的長發,感慨道。


    雪柳的臉刷的通紅,如煮熟了的蝦,噘著嘴抗議道:“閣主!咱們在談正事。”


    這邊玉潤還在到處奔波於複仇的事情,而慕容宸赫也到了距離京城最近的龍黑坡。


    “將軍,我們這一路過來也不知道碰到多少次的追殺了。眼下我們馬上就要到黑龍坡了,這個地方樹林茂盛,極容易隱藏,恐怕又是一場惡仗啊。”武毅騎著馬,跟在慕容宸赫的身後說道。


    “將軍,我看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您可有得罪江湖中人?”文翼擔憂地問道。


    慕容宸赫冷哼一聲,說道:“管他是哪裏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反正誰也別想阻止我進京!武毅,傳令下去,原地修整,一炷香之後出發進入黑龍坡。”


    “是!”說著,武毅調轉馬頭往後跑去。


    文翼則立刻下馬找了個平整幹淨的地方讓慕容宸赫休息。


    “待會兒,你,我還有武毅一人帶一隊,從南北西三個方向出發,一定能打裏麵的一個人措手不及。”慕容宸赫拿著樹幹在地上畫了畫說道。


    文翼點頭說道:“將軍,不如我和武毅都扮成您的模樣吧,這樣可以減輕您那邊的壓力。”


    “是啊,將軍,文翼說的不錯。萬一那些埋伏的人看見我們不是您,又掉頭去了另外的地方找您,那可就是雙麵夾擊了,麻煩大了。”此時武毅已經安排好,拉著馬走了過來。


    慕容宸赫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做三個稻草人穿著我的衣服綁在戰馬上,然後我們三個混在隊伍裏,一旦有人襲擊稻草人,我們就知道躲著的人在哪裏,我們就可以立刻往那個地方殺去。”


    說著,慕容宸赫迅速退下身上的衣服,丟給了武毅,又轉過頭對文翼說道:“你再去我的行禮裏那兩套戰服出來給武毅,另外給我找一套士兵的衣服。”


    文翼一拱手,說道:“好,屬下這就去做。”


    武毅抱著慕容宸赫緊接著上前說道:“將軍,那屬下先去安排他們做稻草人。”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三組隊伍往三個方向出發。


    龍黑坡因為形如蛟龍,裏麵樹林茂密,走在裏麵光線不那麽明顯,即使是白天也很陰暗潮濕,所以因此命名。


    “黑一,你確定這次真的可以拿下慕容宸赫嗎?這一路以來我們已經犧牲了很多兄弟了。”一個臉上又一條猙獰的疤痕的男子站在黑一的身邊問道。


    黑一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放心吧,這龍黑坡裏麵陰暗的很,視線很差,外加樹木繁多,一旦埋伏在這裏是很難被發現的。我另外兩處道上也安插了埋伏,一旦看到慕容宸赫的身影就開始進攻。保證萬無一失。”


    “那三公子答應給我們的報酬希望到時候不要食言。”疤痕男說道。


    “刀霸!這麽多年,我們三公子什麽時候食言過。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錦衣玉食是誰給的。”黑一惱怒地說道。


    刀霸冷哼一聲,說道:“我也隻是提醒下你,像我們這種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說不定下一秒就沒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一分也不會少,這次死的弟兄們也會拿到安置費。”黑一強忍著不耐煩說道。


    刀霸滿意地點點頭,緊接著雙指緊扣放進嘴裏一吹,隻聽“噓”的一聲,樹林裏隱藏著的人探出腦袋朝刀霸比了一下手勢後,又隱蔽起來。


    刀霸下巴上揚,細小的眼睛斜斜地看了眼黑一,沉聲說道:“弟兄們已經準備好了。”


    “多


    謝,我現在去別處看看,這裏就靠你們了。”黑一一拱手離開了。


    刀霸看著黑一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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