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玉潤用過早膳後懶洋洋地靠在仁德堂後院的軟塌上連連打著哈欠,若雲拿著扇子一下一下地扇著。m.jznzt.


    “若雲,你換身裝扮,咱們去蝶繡坊一趟。”玉潤忽然想到什麽,起身對若雲說道。


    若雲點頭轉身進屋喬裝打扮一番後跟著玉潤走了出去。


    今日的玉潤墨黑的頭發高高束起單單隻插了一支光禿禿的玉簪,臉上貼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贏皮麵具,身著水藍色的錦袍,玉帶環腰,唇紅齒白,端的一副風流倜儻好兒郎。


    “這位公子,我們這裏是給女子定製衣服的,您是?”凝蝶看到一俊俏的男子走進來,嬉笑地走上前問道。


    玉潤輕咳一聲,“啪”打開折扇,環顧了四周,沉聲說道:“這裏的都給我來一套,我打包帶走。”


    凝蝶聽到這說是男聲吧,有些單薄;說是女聲吧,卻是有些低沉,皺著眉頭前前後後地打量了下後,眼珠子一轉,趁玉潤不注意時,一把擰住耳朵,湊近了說道:“你個登徒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不知道我這裏的衣服都是限量供應的嗎?說!你進來有什麽目的?”


    玉潤“哎呦”,“哎呦”地捂著耳朵,費了好大勁才把凝蝶的手拿開,瞪著眼睛,說道:“凝蝶,你越來越潑婦了,你知不知道?你以後還想嫁人不?嘶,可真疼。”


    凝蝶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把板正了玉潤的臉,上下仔細地看了眼,最後舒了口氣,聳聳肩說道:“這怪不得我,你誰不好扮,非要扮男子。我這賣女子衣服的地方來個男人,還出手那麽闊綽說什麽各來一件,我能不懷疑嗎?”


    玉潤冷哼一聲,佯做生氣的樣子,往後院走去,凝蝶朝櫃台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緊接著跟上了玉潤的腳步。


    “離我這個登徒子遠一點。”玉潤忍住笑意,板著臉繼續往前走。


    凝蝶雙手叉腰,說道:“死丫頭片子,這才走了幾日,脾氣就這樣倔了?要不你也來擰一次我的耳朵,我保證不喊一句疼。”


    玉潤在涼亭裏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水,一口飲下後嫌棄地撇撇嘴說道:“這茶也忒差了,怎的你蝶繡坊沒錢了?”


    “來人,將我拿雨前龍井茶拿過來。”凝蝶好氣的睨了一眼玉潤,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噗嗤”噴了出來,鬱悶地說道:“這,這茶怎麽這味道?”


    “啪”玉潤將折扇收攏,無奈地說道:“你這茶定是藏壞了,都變味了。”


    “哎呦,我的正山小種啊”凝蝶捂著心口哀嚎道。


    玉潤從丫鬟的手裏接過雨前龍井茶,說道:“你得了吧,如此燥熱的天氣,喝上幾口綠茶也是不差的。那正山小種你還是扔了吧。一股子黴味。”


    “這能怪我嗎?自從你去了那勞什子靈山學院後,我無聊的也就隻剩下賺錢了。你看我消瘦的臉龐,我憔悴的都多了一道皺紋了。你看我這,我這。”凝蝶貼著玉潤的身旁坐下,擠著眼睛指著眼角說道。


    玉潤輕輕捏了捏凝蝶的耳朵說道:“撒謊也不帶這樣不眨眼睛的,我看你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嘖嘖嘖,怎麽看都是吃得香睡的好啊。才不信你那什麽憔悴啊,消瘦之類的鬼話。”


    “潤兒,你不信我嗎?”凝蝶鼓著嘴看向玉潤。


    玉潤斜睨了一眼凝蝶,右手揭開放於桌上的紫砂壺的壺蓋放於胸前,緊接著快速拿起煮沸的水壺於胸前,右手微微下垂又迅速拉高,一條細長的水柱從水壺落入紫砂壺中,直至水滿壺麵,將水壺放在邊上後,右手拿起壺蓋滑過壺麵合上,笑著說道:“我信,我也想凝蝶姐姐啊,所以我迫不及待地來了啊。你看我也瘦了一圈呢,你沒發現嗎?”


    說著玉潤又拿起水壺在一排晶瑩剔透的水晶茶盞倒滿熱水,然後又將水壺放在邊上。接著右手執刻畫著梅花的鑷子,夾起每一個茶盞,順時針轉動後茶水倒入了水槽裏。


    凝蝶還沒欣賞完玉潤行雲流水的動作,忽然聽到了玉潤的話,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下後,說道:“怪不得我會沒認出你,你確實比去靈山學院前瘦了不少。這才多久,你是水土不服嗎?你還是別去了吧。”


    “我呀,這迴是真的經曆了一場生死劫呢。所以我來找凝蝶姐姐訴苦來了。”說著,玉潤微微一笑,無名指勾住紫砂壺的耳朵,另外兩指捏住紫砂壺的耳朵,食指緊緊抵住壺蓋,順時針輕輕轉了三下後垂下手微微一翻轉,壺內的熱水全部流入了水槽。


    “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還生死劫了?我都被你說的一顆心嘭嘭地跳,你可別這樣悠閑了。”說著凝蝶一把按住玉潤手中的紫茶壺,緊接著一聲“啊”放開雙手,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用嘴吹著雙手,哭喊著說道:“天哪,怎麽這樣燙,我的手都要廢了。好疼,好疼啊”


    玉潤立刻放下水壺,拿過凝蝶的手一看,隻見原本一雙白皙嫩滑,微微有肉的小手,此時卻是紅腫地彎曲著,被燙的厲害的地


    方還有些冒水泡的跡象。


    玉潤歎了口氣,從袖兜裏拿出一個藥瓶,皺著眉說道:“你一把年紀的人了,怎的這麽不小心。不知道我是拿剛煮沸的水在燙紫砂壺和茶盞嗎?這如此漂亮的手廢了可就可惜了。唉,我先給你上些藥粉,待會我得把這些水泡挑開,你可得忍著。”


    凝蝶含著眼淚連連點頭,小巧的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眼角微微下垂,可偶爾抽泣一下卻似乎也能牽動手中的疼痛,最後連抽泣都隻能忍著了。


    “我原本是打算來找你商量事情來的,結果倒是給你當起大夫了。你這毛手毛腳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那麽精致的錦衣衫的,我都懷疑是不是有兩個凝蝶。”說完,玉潤無奈地打開玉瓶,輕輕地將藥粉撒在了凝蝶的手上,接著用手將這些粉末輕輕地塗開。絲絲涼意滲入被燙紅的皮膚裏,凝蝶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開來。


    “你,你接著說剛才的,我聽著呢。這點疼沒事,過幾日就好了。”凝蝶忍著痛一口氣說了出來。


    玉潤抬頭看了眼凝蝶,從懷裏拿出一方絲帕,輕輕地拭去凝蝶眼角的淚水,瞪了眼,說道:“女子的手該是多珍貴啊,你怎麽可以這樣隨便呢。你放心,我的藥你用幾日後保證你一點傷疤都不會留下。”


    接著又拿出一枚銀針,說道:“你忍著點,我要挑水泡了。”


    “嗯嗯。”凝蝶移開頭,緊緊閉著眼,兩隻手不住的想握緊卻都被玉潤抓住了。


    玉潤低下頭,飛快地來迴幾針下去後,將水泡裏的水用棉紗擦去。又取出一個玉瓶,用食指挑了兩顆黃豆那麽大的藥膏,輕輕地擦在了凝蝶的手上。


    “好了,這瓶藥膏你每日都得擦,保證一絲傷疤都不會留下。”說著,玉潤合上玉瓶放在桌上。


    凝蝶吸了吸了鼻子,說道:“謝謝潤兒,我以後一定小心點。那,那這茶?”


    玉潤扶額哀歎一聲,說道:“不喝了,今日黃曆上定寫了不適飲茶,不然為何我第一迴喝到了發黴的茶,第二迴想親手為你泡茶卻讓你的手燙傷了。以後出門我定要看清黃曆。”


    “潤兒!”凝蝶慚愧地垂著頭,催促道:“你還是說正事吧。都耽誤了那麽多時間了。你這麽短時間趕迴來定是有不得了的事情吧?”


    玉潤輕輕地敲了敲凝蝶的腦袋,說道:“嗯,這迴總算是聰明了一點點。前幾日我被金府的嫡女下毒了,差點丟掉一條命,好在院長將我養在無名山的靈泉裏,我才活了過來。”


    “什麽!”凝蝶也顧不得疼了,騰地站起身,氣唿唿地說道,“你說的金府可是那金洪福他家?”


    玉潤點點頭,好奇地問道:“你認識?”


    “金洪福我是不認識,不管是他的幾個女兒還是他夫人小妾,都是我這裏的常客。沒想到這金洪福家的女兒這樣惡毒。下迴她們看我還賣不賣她們衣服。我定要她們在這京城買不到一件衣服!”凝蝶惡狠狠地說道。


    玉潤搖搖頭說道:“這也沒什麽用。我要的是讓這金府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潤兒,可有什麽我可以幫你做的?”凝蝶坐下後緊張地望著玉潤。


    玉潤看了眼凝蝶那紅腫的手問道:“通常是你去她們金府給她們量身定做呢,還是她們來店裏呢?”


    凝蝶想了想說道:“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衣服都是讓我過去量身定做的,其他人的都來店裏的,我可沒那麽閑連個小妾的衣服都要上門。”


    “下次你去的時候帶上我,我想進金府看看。”玉潤拿過凝蝶的手,用原力灌輸進去,加速凝蝶手中藥效的發揮。


    凝蝶驚訝看了看被玉潤抓著的手,感覺有股柔和的力量遊走於手掌,手上的刺疼居然在快速地消失。


    “傻了嗎?嘴巴快合上,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玉潤好笑地說道。


    凝蝶連忙閉上嘴,羞紅著臉,嗔怪道:“我這不是好奇你的武功居然如此厲害了,我的手都沒那麽難過了。”


    “那我說的那事怎麽樣?你帶我進金府?”玉潤再次問道。


    凝蝶點點頭,說道:“這個並不是難事,我會提前通知你。隻是你如今是住在尚府還是什麽地方?”


    “你將消息送去仁德堂就好,我住在那裏。越快越好,我也不能在這裏太久,靈山學院還有盯著我的人,我是偷偷溜出來的。”玉潤煩躁地說道。


    凝蝶想了想,說道:“前幾日金洪福有個寵妾來我這裏訂了幾套衣服,我可以送去,順便給那大夫人和老夫人送一些新出來的樣衣,這樣你在金府看到的地方會多一些。”


    “這段時間可有聽到過那嫡女金鈴子的消息傳出來?”玉潤好奇地問道。


    凝蝶搖搖頭,說道:“沒有聽那些人說起。怎麽了?”


    “那金鈴子被院長廢去了武功,如果是廢人一個,我隻是比較好奇她如今在金府過的怎麽樣。這麽一個驕縱跋扈的女子,一


    旦從天上掉下來,應該不會甘心吧。”玉潤眯著眼睛說道。


    忠犬王爺養成手記


    還在找"忠犬王爺養成手記"免費?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簡單!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忠犬王爺養成手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翔並收藏忠犬王爺養成手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