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則興趣缺缺,“這小孩太幹癟了,沒看頭啊。”


    他還是更喜歡雜誌裏那種金發大波妞。


    “你們懂個屁,”老比利狠狠唾了一口,“這種搞起來才帶勁。”


    —————


    餘光裏瞥到有人靠近,梁再冰頭都懶得抬,不耐煩道,“這裏有人,你沒看見嗎?”


    本來吃這種牢飯就煩,還有不長眼的蒼蠅湊上來。


    你爹的,平時沒見過幾個找他搭訕,一到副本裏什麽牛鬼蛇神都貼上來了


    老比利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帶著一大幫小弟坐下了,六人的餐桌硬是擠下了十幾個人。


    “跟我混吧小甜心。”老比利一屁股坐在梁再冰旁邊的位置,笑得猥瑣又惡心,紋著撒旦的左手就要往他腿上摸。


    梁再冰剛要把他的狗爪子打折,就有人先他一步動了。


    老比利的胳膊被人拽著,下一秒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半圈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一張餐桌上,帶著一身湯湯水水又滑到地上。


    午飯被砸,那桌人也沒有抱怨啥的,反而光速躲到一邊看熱鬧。


    看各團體起衝突互毆也算是監獄裏難得的娛樂了。


    甩飛老比利的人麵無表情站在梁再冰的身後,柔順的淺金發遮住了眼睫,冷白的皮膚昏暗的燈下像是在自己發光。


    光看臉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雙開門礦工,橙黃的化纖囚服套在他身上有些小,結實的胸肌幾乎將衣服撐裂。


    在伊萬身後隔著十幾米的位置,格裏抱著胳膊在食堂入口邊看好戲,神色得意得不行,仿佛出了口惡氣。


    “你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吃裏扒外。”


    對於伊萬明目張膽的偏袒行為,馬修沒什麽表示,依舊嚴肅地板著臉。


    greey哼了一聲,自動理解為馬修看走眼又不好意思承認。


    老比利的手下好像被砸傻了一樣,直到他們老大頂著一腦袋罐頭豌豆爬起來衝他們大喊,“你們都死了嗎?”


    他們這才如夢方醒,兇神惡煞地抄起家夥朝著伊萬衝上去。


    梁再冰隨手拿起一個空餐盤,和伊萬並肩站著,衝上來一個他就用餐盤扇飛一個。


    你別說,這鐵疙瘩質量是真好,拍斷了三個人的鼻梁都不帶變形的。


    伊萬沒拿武器,赤手空拳的,但是挨上一拳的囚犯就沒有能站起來。


    獄警注意到了這邊的喧鬧,但等他們出聲製止的時候,老比利的人已經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了。


    獄警氣急敗壞地舉著槍朝他們大吼,“放下武器!手舉起來!”


    梁再冰鬆了手,餐盤滑下來,重重砸在他腳邊的囚犯臉上。


    那倒黴蛋慘叫一聲直接暈死了過去。


    雖然是對方先挑釁的,但獄警可不會管誰對誰錯,把伊萬和梁再冰全都關進了禁閉室。


    老比利的人都傷得不輕,全被抬進了醫務室。


    因為人太多醫務室床位不夠,一多半的人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隻能躺在地板上和走廊裏。


    憑空多了這麽多工作量,獄醫自然沒什麽好臉色對他們,下手又黑又重,囚犯們被粗得能給豬打針的針頭紮得嗷嗷慘叫。


    —————


    遠離監區的辦公樓,走廊裏很空曠,偶爾才有一兩個獄警走動,他們都禮貌性地向這位亞裔麵孔的新同事打招唿。


    畢竟美人誰不愛看。


    還有個白人獄警很自來熟地跟江清鑒勾肩搭背,他調侃地吹了聲口哨,“可以啊,剛上班就找到了看中的玩具。”


    江清鑒的臉色更冷了,他並不喜歡“玩具”這個稱唿。


    “我們這的日子無聊得要命,真得找點東西消遣消遣。”那白人獄警跟眼睛瞎了一樣不會看人臉色,自顧自樂嗬嗬地說下去,“我聽說你看上的那個新人還挺漂亮的,什麽時候給我也玩玩?”


    那人好像覺得自己很幽默一樣,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江清鑒用了巧勁把人推開,公事公辦地道,“抱歉,監獄長找我有事,我得馬上去找他。”


    言下之意是,請你圓潤地離開。


    那獄警也有些愣,眼底條件反射地出現了畏懼和恐慌,也不再攔他,說了句“那你忙吧”就離開了。


    等到江清鑒拐進樓梯間,他才心有餘悸地小聲嘀咕,“塔薩克不是好久都沒出現了嗎,找這個新人又想做什麽?”


    即使隔著十幾米,江清鑒依然聽到了這句小聲的碎碎念。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從“塔薩克的國度”變成“血色降臨”的副本名。


    果然出事了嗎?


    但是名字裏說的“降臨”,是什麽東西?


    監獄長的辦公室在辦公樓的最頂層。


    越接近頂層,人影就越稀少,陰冷森寒的氛圍蔓延開來。


    頂樓的長廊空曠無人,隻有穿堂風偶爾吹過帶起門的砰響。


    踏進一步就仿佛進入了無人生還的鬼蜮。


    墨鱗自發地從領口探出腦袋,如臨大敵地對著兩邊緊閉的房門嘶叫,就好像裏麵關著什麽恐怖的東西。


    江清鑒神情不變,目的明確地走向了長廊盡頭的監獄長辦公室。


    漆成深黑色的鐵門,視線等高的位置用紅色塗料寫著“tasak”,但現在這行字同樣被用紅色油漆塗去了。


    未幹的塗料像鮮血一樣流淌下來,仿佛死者不瞑目的血淚,控訴著剛剛離開犯罪現場的殘忍殺手。


    江清鑒戴上黑色皮手套,握住了門把手,還沒擰開門就自動向裏打開了,露出了黑洞洞的內部。


    沒有開燈,沒有任何人類的聲息。


    江清鑒打開了頂燈的開關,燈光照亮下辦公室的構造一覽無餘。


    正中是監獄長的辦公桌,上麵淩亂地堆了許多處理到一半的文件。


    辦公座椅對著的桌麵上擺著一本攤開的書,似乎書的主人看到一半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左右兩側是兩排頂到天花板的定做書架,上麵擺滿了用各種語言書寫的大部頭書籍。


    江清鑒的語言天賦還算好,掃一眼就大概知道了書的內容,大多是血腥變態或者宗教神學的內容,還有十幾本格格不入的經濟管理專業書和植物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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