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道:“起初的確江湖中正邪兩道的確是一片祥和,許多惡人也開始改邪歸正。可是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又致使許多的正道人士開始走向了邪惡的邊緣。”


    李仙蕙與李裹兒忙問道:“什麽事情?”


    南宮月道:“這件事,和宮裏有關!”


    李仙蕙與李裹兒問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南宮月輕輕地湊到二人麵前,輕聲說道:“那就是當今聖上之事,三十三年前宮中發生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李仙蕙與李裹兒聞言相互對視一眼,李裹兒長歎一聲,說道:“的確!當今皇帝開始真正走上朝政的舞台,就是從三十三年前開始的!”


    南宮月道:“不錯!也正是那場宮鬥,使得整個江湖朝堂都卷入了一場風波之中,朝中官員人人自危,江湖眾人被朝中各方勢力拉攏,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當時宮中不滿武後的眾妃與上官儀等官員所組織的‘廢武派’,與當時的武後所組織的‘興武派’,這兩大派係幾乎包含了當時大半個江湖的武林人士,宮內明爭暗鬥,朝堂針鋒相對,而江湖中,兩大派係更是鬥得不可開交。”


    李仙蕙聞言微微點頭道:“這事情我也曾聽說過!”


    李裹兒道:“是啊!剛剛我們說是以江河為界的兩派,現在怎們又成了廢武派和興武派的鬥爭了?難道這兩方勢力當時是以江河為界的?”


    南宮月道:“這倒不是!當時兩派鬥爭不斷,直到那年的臘月,上官儀、廢太子忠的死,才使得兩派的爭鬥結束。可是朝堂之爭結束後,興武派中實力最強的二人,便又開始了爭鬥,這二人的勢力恰好是在江河一帶,於是這兩方便爆發了百年以來最大的江湖之爭,多少江湖中人也因此而喪命!”


    李仙蕙與李裹兒聽南宮月這麽一說,這才明白,為什麽長江、黃河兩地的人會相會仇視。


    南宮月繼續說道:“那場江湖之爭,也是被武後、許敬宗等人出麵調停,才告一段落,雙方在這場鬥爭中,陰謀、陽謀、死亡、背叛、手足相殘等都是屢見不鮮,也正是因為這樣,雙方的仇恨也難以化解。”


    李仙蕙道:“看來這仇恨,短時間內,是難以再化解了!”


    李裹兒笑道:“不過這樣一來也不錯,至少這江盟、河會不聯合起來了,這樣解憂閣也會少許多麻煩!”


    李仙蕙也點點頭道:“也是!”


    青蓮笑道:“你們想的也太簡單了,解憂閣也分為南閣主和北閣主,雖然表麵上是一團和氣,可是暗地裏卻……”


    青蓮的話還沒說完,柳夏與南宮月立即幹咳了一聲,示意青蓮不要再多說。


    青蓮自知失言,對柳夏與南宮月微微一笑,李仙蕙與李裹兒見狀,也很識趣,不再多問一言。


    柳夏對李仙蕙與李裹兒道:“兩位妹妹,今日之事,你們在心裏知道就行了,這事說出去,對你們也沒什麽好處,這事不光牽扯到解憂閣,還牽扯到朝堂。”


    李仙蕙與李裹兒點點,李裹兒對柳夏笑道:“柳姐姐放心!我們又不是傻子,仙蕙姐姐你說吧?”


    李仙蕙也笑道:“是啊!我們也沒有那麽傻,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就能說的。”


    次日清晨,右鷹揚衛的軍士送來了飯菜,李仙蕙問那軍士道:“你們的武將軍今天有什麽計劃?”


    那軍士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李裹兒道:“你們難道沒有收到什麽軍令嗎?”


    那軍士對李裹兒尷尬地一笑,道:“姑娘,我們隻是軍士而已!”


    青蓮也對李裹兒笑道:“裹兒妹妹,你不必為難他,這裏是武將軍說了算的!”


    那軍士對青蓮點了點頭,又對眾人說道:“幾位慢用,小的告辭!”


    “多謝!”


    吃完了飯菜,李仙蕙對青蓮道:“青蓮姐姐,明天就是龍王祭了,我今天心裏真的好著急!”


    李裹兒也說道:“是啊!我也非常心急,也不知道今天我們有甚麽行動?”


    青蓮對二人笑道:“兩位妹妹不要心急,事已至此,急也沒用,我們就等著,看看錢閣主他們和長孫禦史他們怎麽決定吧!”


    南宮月也對二人道:“不錯!兩位妹妹不必心急,想必此時長孫禦史他們更急。”


    話不多時,隻聽得有軍士在外邊喊道:“長孫禦史、武將軍、孫少卿到!”


    青蓮對李仙蕙與李裹兒笑道:“來了!”


    長孫湛等人進了軍帳,相互見了禮,跟隨在長孫湛身邊的,還有長孫悠然,長孫悠然一見李仙蕙與李裹兒,立即衝上前去,與二人交談。


    長孫湛見狀笑道:“想不到小女竟然能結識仙蕙姑娘與裹兒姑娘,能與兩位姑娘成為好友,小女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仙蕙道:“長孫禦史言重了!我們隻是一介草民,能夠結識悠然,已是緣分匪淺了,我們三人也是意氣相投,並無其他!”


    長孫悠然也對長孫湛道:“爹爹,我和仙蕙、裹兒都好朋友,你可不要這麽酸溜溜的了。”


    長孫湛白了長孫悠然一眼,隨即對青蓮道:“青蓮閣主,昨夜我與孫少卿、武將軍、傅寺卿商議過了,今天我們的軍隊便上山。”


    李裹兒道:“傅寺卿麽?”


    長孫湛笑道:“昨日之事武將軍與孫少卿都已對我說明,我自有分寸!”


    青蓮笑道:“今日上山,不知道長孫禦史有何打算?”


    長孫湛道:“聽說龍王祭的祭壇已經建的差不多了,既然是這等大事,而我們幾人又領了皇帝的敕令,自然要好好地看看這祭壇了。”


    青蓮問道:“不知道幾位可曾通知錢閣主他們?”


    長孫湛道:“錢閣主他們不是官家,不好行事,我們也已經知會過錢閣主了,錢閣主也讓我們給三位閣主帶個話。”


    青蓮問道:“什麽話?”


    長孫湛道:“錢閣主也知曉不好行事,若是有事,三位閣主在軍中自行決斷,三位閣主的決定,便是解憂閣的決定。”


    柳夏笑道:“看來錢閣主是很信任我們呢!”


    南宮月笑道:“是啊!畢竟錢閣主……”說完眼睛對著青蓮眨了眨。


    青蓮白了一眼南宮月,對長孫湛道:“長孫禦史,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隨大軍一起行動吧!”


    孫韜對五人道:“一起行動倒是可以,隻是要委屈幾位一下,幾位得換上我們右鷹揚衛的軍甲,如此才能在軍中不被發現。”


    青蓮道:“這個自然!還是孫少卿考慮的周到!”


    幾人換了裝,隨著右鷹揚衛的大軍上了山,太和觀外,有許多的人正在搭建祭壇,那些人見大軍到來,也連忙進觀通報。王弘義、通天道人、來投仁此時也率領著十一生肖等人來到了大軍之前。


    王弘義道:“長孫禦史,明天才是龍王祭,你們這麽早來,怕是要多等一天了!”


    長孫湛道:“王禦史,這龍王祭可是均州的大事,我們身為朝廷欽差,怎能不率先來此?”


    來投仁笑道:“長孫禦史,這龍王祭也就是均州當地一場祭祀活動而已,諸位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折!”


    武成功本身就對推事院的人十分不待見,他見來投仁搭話,對來投仁道:“來統事,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是朝廷欽差,你並不是什麽欽差,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來投仁聞言心下大怒,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武成功道:“武將軍,說話的時候最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武成功道:“怎麽?你們推事院誣陷了我右鷹揚衛將軍寇從善,現在還想誣陷我不成?”


    來投仁道:“誣陷?這事分明是證據確鑿!武將軍,隻怕這個寇從善的反叛,也有別的原因吧?或者是聽了誰的指使吧?”


    武成功聞言大怒道:“來投仁,放你娘的屁!老子今天就砍了你!看你再敢不敢對本將軍不敬!”說著便拔出腰間的大刀,說著就要上去砍了來投仁,來投仁身後的十一生肖見狀,也手執武器,擋在了來投仁的麵前。


    孫韜連忙攔住了武成功,同時對來投仁道:“來統事,不是下官有意冒犯,今天的事,的確沒你什麽事!還望來統事自重!”


    來投仁聞言正要爭辯,王弘義對來投仁道:“來統事!不要意氣用事!”來投仁這才強忍了下來。


    武成功道:“就是!你一個小小的推事院統事,也敢在朝廷欽差麵前作威作福,真是狗膽包天!”來投仁並不答話,隻是心中不住地咒罵。


    長孫湛見來投仁不再說話,對王弘義道:“王禦史,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右鷹揚衛的大軍安劄在這祭壇周圍了!”


    通天道人聞言臉色瞬變,正要說話,發現武成功此時正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通天道人也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迴去。


    王弘義見通天道人沒法插話,便開口道:“長孫禦史,這恐怕不太好吧?”


    孫韜笑道:“王禦史,這有什麽不好的?既然這均州龍王祭是為了均州百姓,我們作為朝廷下派的欽差,理應維護祭祀的安定!”


    王弘義笑道:“孫少卿,這龍王祭也隻是當地民間自發組織的祭祀活動而已,我們這次來均州的目的,是查案,與這祭祀也並沒有什麽關係!我們這麽做,隻怕是有違皇帝陛下的聖意啊!”


    孫韜道:“民間自發組織?王禦史,你可是自到均州之後就一直在這太和觀中,這怎麽能是民間自發組織的呢?王禦史這話,未免有點自欺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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