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義聞言,臉上略顯尷尬,微微一笑,道:“孫少卿這話著實讓人痛心!我也是為我們這次的行動著想,不想我們都有違聖意,以免皇帝陛下再怪罪與我等!”


    孫韜聞言,對王弘義抱拳道:“多謝王禦史的美意!王禦史能夠不顧自己,為我們著想,我真是好生感佩呢!”


    王弘義自然也聽得出,這孫韜明麵上是在恭維自己,但實際上是在諷刺自己,王弘義也不生氣,對孫韜道:“同樣都是為皇帝陛下分憂,哪還需要分什麽你我?我們都是奉命前來均州,我們幾個理當齊心協力,也不必計較個人得失,隻求不要辜負了皇帝陛下的心意,我等也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仙蕙與李裹兒混在大軍之中,聽得王弘義如此說,李裹兒對李仙蕙輕聲道:“仙蕙姐姐,這個王弘義也不是個好東西!”


    李仙蕙道:“那必須不是個好東西,推事院的二把手,光想著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李裹兒道:“是啊!你聽聽他這話說的,完全一副盡忠盡職的樣子,就好像我們都是奸佞一樣,天底下就他一個忠臣!”


    李仙蕙道:“他越是說的天花亂墜,那他王弘義就越不是個好東西!說的再多,也隻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罷了!”


    李裹兒道:“是啊!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要贏,一定要將推事院給扳倒!”


    李仙蕙道:“不錯!我們現在也隻有勝這一條路可走,不成功便成仁!”


    李裹兒道:“雖然是有些困難,但我們也不是完全劣勢,武家、太平觀此時也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李仙蕙道:“太平觀我倒是放心,隻是那武家的人,個個狼子野心,隻怕是再給我們整出什麽事情來,到時候做了漁翁,讓我們鬥個兩敗俱傷!”


    李裹兒道:“仙蕙姐姐你說的不錯,這個我們的確不得不防!”


    ……


    長孫湛對王弘義道:“王禦史一片赤膽忠心,本官實在是佩服,隻是這裏的事情,我也不忍心讓王禦史一人操勞,皇帝陛下十分信任王禦史,若是王禦史在此處出了事,到時候我們也不好交差!”


    王弘義笑道:“長孫禦史說笑了,我在這太和觀,能有什麽危險?”


    長孫湛道:“王禦史不必多言,我與孫少卿、武將軍、傅寺卿已經商議過了,此事就這麽定了!”


    王弘義見長孫湛絲毫沒有撤軍的意思,那武成功與孫韜站在長孫湛一邊,右鷹揚衛大軍此時也隻是聽命於武成功一人,對這事自己也是沒有一點奈何!


    長孫湛不等王弘義再說什麽,直接對武成功道:“武將軍,就讓大軍駐紮在此處吧!”


    “是!”


    右鷹揚衛大軍奉命立即安營紮寨。通天道人見右鷹揚衛大軍開始在祭壇便安營,對王弘義道:“王禦史,這麽右鷹揚衛的大軍在此駐紮,恐怕對我們明天的行動會有很大的阻礙!”


    王弘義道:“武成功此時對我們推事院可謂是恨之入骨,要想讓他撤軍,除非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不然他是斷然不可能撤軍的。”


    來投仁道:“我們可得想個辦法,不然我們明天的龍王祭計劃,隻怕是落空了!”


    趙輝道:“兩位叔叔,小侄倒是有個計策!”


    王弘義道:“賢侄有何妙計?”


    趙輝道:“這右鷹揚衛的大軍,若是我們以江湖勢力去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江湖眾人擅長單人作戰,而朝廷的十六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士,我們硬取是絕對不可以的。”


    來投仁道:“不錯!要強攻我們的確不是右鷹揚衛大軍的對手!”


    趙輝道:“既然右鷹揚衛的大軍此時能夠來到武當山上,那就說明均州境內此時並無大事發生,若是我們在均州製造些必須要動用右鷹揚衛大軍的動靜來,那右鷹揚衛大軍必定會退去!”


    王弘義道:“事到如今,隻怕也隻有如此了,隻要能調開右鷹揚衛大軍,龍王祭一事,我們就算是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來投仁道:“賢侄,你這計策雖秒,隻是我們怎麽樣才能中製造出這麽大的動靜呢?”


    趙輝道:“這事我想過了,若是要派人去製造如此動靜,那在整個均州,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和右鷹揚衛的大軍相抗衡。”


    王弘義道:“那賢侄的意思是,我們不用人?”


    趙輝道:“不錯!”


    來投仁笑道:“賢侄真是會說笑,我們不用人,難道用鬼不成?”


    趙輝也笑道:“來三叔不要急,且先聽我慢慢道來,我們若是用人,麵對右鷹揚衛大軍,會被瞬間擊潰,而且到時候若是被查出來,對我們而言也是,也是個致命打擊,所以我們不能用人,我久聞推事院的十二生肖的王子鼠、張巳蛇二人善驅鼠、蛇,我們倒是可以用這二人之能!”


    王弘義聞言大喜,對趙輝道:“賢侄此計甚妙!好!那我就讓王子鼠和張巳蛇去。”


    趙輝道:“但是這二人卻不能同去,蛇鼠本就不相容,所以我們要分成兩組,這樣也更為穩妥,也能更好地牽扯住右鷹揚衛的大軍!”


    王弘義聞言讚道:“來相國總是誇讚賢侄聰穎,今日這才知道來相國所言非虛!這樣吧!趙賢侄,既然這是你的妙計,那這次的行動就由你全權負責,你需要什麽人協助,盡管告訴我。”


    趙輝道:“多謝王叔叔!我這次去,也不需要帶太多的人,多帶一個人,對於此處的龍王祭都會少一分保險,我這次去是打算兵分兩路,那隻需要我們三人去便是,王子鼠與張巳蛇行事一向謹慎,倒也不需要別人協助,隻需來三叔陪小侄前去便可!”


    王弘義道:“好!那你們到時見機行事!”


    趙輝道:“王叔叔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拖住右鷹揚衛大軍至少一天!”


    王弘義道:“那事不宜遲,你們四人今早動身去準備此事吧!”


    來投仁道:“也好!”


    一炷香的時間,右鷹揚衛的大軍便已經安劄好了營帳。武成功等人在軍營中,隻是靜靜地看著太和觀外那些道士民夫等在搭建祭壇。


    晌午時分,忽有軍士來報,均州南部發生大規模鼠災,而且鼠群越聚越多,已經開始向著均州之南大規模移動。


    長孫湛聞言皺緊了眉頭,對孫韜、武成功、傅仝道:“三位,此時發生了如此大規模的鼠災,隻怕與龍王祭有著不可分開的關係!”


    孫韜道:“那也沒辦法,鼠群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人畜不留,我們應該速派大軍前去滅鼠!”


    武成功道:“那大軍要是去滅鼠了,這裏的事情怎麽辦?”


    傅仝道:“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讓鼠群再擴散,不然均州危矣!而且均州臨近之處恐怕也會遭受滅頂之災!”


    長孫湛道:“既然這樣,武將軍,你便和傅寺卿帶領大軍前去如何?傅寺卿官居司農寺卿,應該對滅鼠有些手段!”


    傅仝道:“長孫禦史,不是下官耍皮撒懶,隻是下官一介書生,大軍疾馳下官也難適應!”


    武成功見傅仝開始扯皮,對傅仝道:“傅寺卿盡管放心,我們定不會屈待了傅寺卿!”


    傅仝道:“滅鼠其實最好的方法的就是用火!”


    長孫湛道:“既如此,那就有勞傅寺卿與武將軍了!”


    傅仝心裏明白,這肯定是推事院的人搞的鬼,隻是自己此時也是萬分不想離開,待在武成功那莽夫的身邊,說不定那莽夫一個不情願,就會對自己動粗。隻是長孫湛的話一句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也沒有辦法再推辭了。


    就在這時,又有軍士來報,均州北部出現大量毒蛇,毒蛇已經咬死了許多百姓。


    長孫湛聞言大怒,他也心知這必定是推事院搞的鬼,可事到如今,首要任務當是滅鼠滅蛇,傅仝聞言,心下大喜,立即對長孫湛道:“長孫禦史,鼠災用火便可,蛇災也可用火,既然都是為朝廷出力,那我帶人去均州北部滅蛇吧!”


    長孫湛道:“既然這樣,武將軍,你可將右鷹揚衛大軍分為兩隊,你親自率領一對去南方滅鼠,另一隊你可以派遣將士,聽命傅寺卿前去北方滅蛇。”


    武成功有些不情願道:“這……我右鷹揚衛的軍士都是上陣廝殺……”


    武成功話還沒說完,孫韜便打斷了他,說道:“武將軍,此事關乎社稷安危,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武成功對傅仝冷哼了一聲,對身後的一名將軍道:“劉洪,你帶領一隊協助傅寺卿前去滅蛇!”


    “是!”


    長孫湛道:“那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出發!”


    孫韜道:“武將軍,速速滅鼠,爭取在早些趕迴武當山!”


    武成功道:“好的!我定會盡力而為!”


    武成功等人帶領大軍離開了武當山,長孫湛對孫韜道:“孫賢弟,此時均州突然又爆發了鼠災,蛇災,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孫韜道:“我想此時必是推事院搞得鬼!”


    李仙蕙五人此時也因為大軍的撤離,卸下了軍甲,她們與長孫湛他們待在一起。


    李仙蕙道:“我倒是見過那王子鼠驅鼠的本事,我與重潤哥哥昨天也差點栽在了那王子鼠的手中,我看著鼠災,必定是王子鼠所為!”


    青蓮道:“現在我們沒有了大軍的掩護,明日的龍王祭,隻怕我們的形勢會相當不利!”


    孫韜道:“雖然沒有了右鷹揚衛大軍,但是我司刑寺的人還在,還有均州當地的軍隊,都可以為我們所用!”


    青蓮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更大的意義了,我們這就迴去,當然,付彬將軍等人會迴到此處與兩位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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