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道:“肯定不是敵人,不然也不會告訴我河邊的事了,我在離開解憂閣的時候,那青蓮閣主曾暗中給我一計,我也是因為這個才投機殺了一盜,不然重福大哥你與重潤哥哥沒到,我們早就被擒了!”


    李重潤道:“解憂閣有這通天之能,在這小小房州怕是也別有所圖吧?”


    李仙蕙道:“我也曾聽聞解憂閣之事,隻是想不到,這解憂閣的勢力是如此強大!”


    宋之閔道:“我跟隨師父久在江湖,師父也一再警告我,千萬不可與解憂閣為敵,我細問時,師父也不多說,隻是讓我不要去招惹那解憂閣!”


    李重福麵色凝重,對李裹兒道:“裹兒,你雖然和那青蓮閣主姐妹相稱,也得多留個心眼,我總覺那解憂閣可能父王有關!”


    李裹兒道:“重福大哥的話雖然不差,隻是那解憂閣青蓮閣主真沒什麽敵意,我敢擔保,那青蓮閣主一定不會加害我們!”


    李重福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多留個心眼!”


    “裹兒妹妹!我今天給你消息,已經是解憂閣的破例之事了,卻想不到,你這哥哥竟然會這麽說姐姐!”突然一道十分嬌媚又帶著些許抱怨的聲音傳來,眾人四下看時,隻見一個一身青衣的女子正笑吟吟地朝他們走來。


    李裹兒見是青蓮前來,趕緊笑著迎了上去,拉著青蓮的玉手道:“青蓮姐姐,你怎麽來了?我正準備要去親自答謝姐姐呢!”


    青蓮輕輕捏了捏李裹兒的小臉蛋,笑道:“我來看看你們這邊的情況,關心一下裹兒妹妹不行麽?”


    李裹兒搖著青蓮的手臂笑道:“肯定行啊!青蓮姐姐要是連我的死活都不關心了,那才叫裹兒傷透了心呢!”說完李裹兒嘟著嘴,故作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青蓮見李裹兒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掐了下李裹兒的小臉蛋,笑道:“小妮子,比姐姐還會說!”


    李仙蕙見李裹兒與青蓮說笑著走來,李仙蕙也仔細打量著青蓮,此時日方西沉,卻也看得清楚,隻見那青蓮:


    粉麵含香,玉體纖纖如仙宮嬌娥。媚眼深邃,柳葉彎眉素齒笑吟吟。鬢雲如雲欲遮香腮雪,淡妝流丹嬌如水。玉體香肌多婀娜,步履輕盈似驚鴻。青衣霓裳,耳銜明月珠,鶯聲縈繞,酥落天上燕。縱然是李仙蕙此等姿色,也不禁暗暗讚美。


    李仙蕙也走上前,對青蓮微微行了一禮,道:“今日之事,多謝青蓮閣主,若非青蓮閣主,仙蕙今日定遭大辱!”


    青蓮笑道:“仙蕙妹妹不必多禮,我和裹兒妹妹一見如故,要是仙蕙妹妹橫遭此劫,裹兒妹妹肯定悲傷欲絕,我又怎麽舍得讓裹兒妹妹這麽悲神痛心呢?”青蓮說完看了看李裹兒,隻見李裹兒有些嬌羞道:“青蓮姐姐你要是男子,我今日肯定會從了你!”


    青蓮聞言噗嗤笑道:“我雖然是女子,你也可以從了我啊!”


    李裹兒哼了一聲,對青蓮道:“青蓮姐姐不要胡扯!我帶你去見見我兩位哥哥。”


    李裹兒帶著青蓮來到了李重福、李重潤與宋之閔麵前。李裹兒對青蓮道:“這位是我大哥李重福,這位是我李重潤哥哥,這位是我仙蕙姐姐的情……額……我們的朋友宋之閔宋公子!”李裹兒正要說是仙蕙姐姐的情郎,又見李仙蕙瞪著自己,便立即改了口說是朋友。


    青蓮聞言含笑著三人微微行禮,宋之閔也是連忙抱拳迴禮。那李重福與李重潤哪裏見過這樣的美人,一時間竟然都看得呆了。那宋之閔還好,他現在心裏隻怕是除了李仙蕙,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李裹兒見李重福與李重潤看得呆了,沒好氣地放大聲喊道:“重福大哥!重潤哥哥!”


    李重福與李重潤正神遊太虛幻境,忽然聽到李裹兒的叫喊,方才迴過神來,二人連忙對青蓮抱拳道:“青蓮姑娘,今日多謝了!”


    青蓮見二人這個樣子,心下卻也覺得好笑,對李重福與李重潤二人道:“兩位公子不必客氣!”李重福與李重潤也不知如何答話,隻是微微點頭,隨即又呆呆地看著青蓮。


    李仙蕙見兩位哥哥如此失態,當即推了一把李重潤,將李重潤與李重福推撞了在了一起。李重福與李重潤經李仙蕙這一推,也不敢再多看青蓮一眼,隻是低著頭,隻覺得麵燙耳燒。


    李裹兒沒好氣道:“兩位哥哥,你們看看人家宋公子,再看看你們!”


    李重潤道:“宋公子心裏隻有仙蕙,自然要比我們君子了!”


    李裹兒對青蓮笑道:“青蓮姐姐,要不你嫁給我重福大哥或者重潤哥哥得了,不然我這兩個哥哥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青蓮掐了掐李裹兒的耳朵道:“你這小妮子,淨會胡扯,要是別人多看我幾眼,我就要嫁給他,那得要多少姐姐才行啊?姐姐我也不會分身之術啊!”


    李重潤晃了晃腦袋,連忙對青蓮抱拳道:“俗人非禮,剛剛多有失禮,冒犯了青蓮姑娘,萬望青蓮姑娘海涵!”


    李重福也抱拳道:“青蓮姑娘,失禮之處多有得罪,還望青蓮姑娘勿怪!”


    青蓮笑道:“兩位公子不必客氣,小女子要是因為多看被人兩眼而生氣,那我豈不是被氣死千萬迴了?”眾人聞言也都哈哈大笑。


    青蓮又對眾人道:“剛剛我見你們在戰鬥,想要出手,隻是礙於身份不便出手,幾位莫怪!”


    李裹兒笑道:“青蓮姐姐哪裏話?今日之事已多承姐姐相助了。我要真的有危險,我想青蓮姐姐必定會出手的對吧?”其實就在張愷要狠劈李裹兒時,青蓮也準備不顧身份出手相救的。


    李仙蕙道:“的確!我們怎麽能怪罪青蓮姑娘?感謝都來不及呢!”


    李重福、李重潤與宋之閔也搖頭道:“不敢不敢!”


    青蓮道:“幾位既然不怪罪與小女,那小女也便放心了!小女有幾句話,也希望幾位能夠聽聽!”


    李重潤忙道:“青蓮姑娘有事請講!”


    青蓮道:“巫山八盜,現在隻剩張愷一人,隻是那張愷心狠手辣,此人武功極高,據說另外七盜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李重福道:“此人的確武功高強,今日我與重潤二人聯手也無法壓製此人。”


    青蓮道:“他今日雖然立了誓,卻也不可不防,據我所知,那巫山八盜乃是受命於推事院,更何況此時房州不止巫山八盜,還有那趙輝、沈海濤二人。”


    李重潤等人聽得推事院三字大驚,不禁失聲道:“推事院?來俊臣?”


    青蓮道:“正是!所以幾位玩玩不可掉以輕心!幾位明日起也不必到四下監聽動靜了,以後到我解憂閣清蓮居去便是。”


    李重潤與李重福、李仙蕙相互看了看,暗暗點頭。三人皆心中暗道:“這青蓮好大的本事,似乎這房州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青蓮見眾人點頭同意,又對宋之閔行禮道:“我還有一事相求宋公子!”


    宋之閔也是十分驚訝,這青蓮這麽大的本事,怎麽還會有求自己?難道是聽錯了?


    青蓮見宋之閔不曾答應,又說道:“尊師今夜不到,明日便可到房州,到時候怕尊師要去尋張愷了卻恩怨了,宋公子,小女有一事相求,還望宋公子行個方便!”


    宋之閔聽得王彬奇無事,大喜道:“師父無恙?那再好不過了!”隨即又對青蓮抱拳道:“青蓮閣主有事請講。”


    青蓮微微歎了一口氣,對宋之閔道:“公子去朱俱波國,必經過隴右道秦州,還望宋公子莫辭辛勞,代捎書信一封給小女故人!”


    宋之閔驚道:“青蓮閣主怎麽知曉我要往朱俱波國之事?”


    青蓮笑道:“令尊之事我也略有耳聞!”


    宋之閔心道:這解憂閣還當真厲害!似乎什麽事都瞞不過。宋之閔又對青蓮道:“青蓮閣主,信在何處?交於何人?”


    說完青蓮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雙手遞於宋之閔道:“秦州伏羌縣,交給林寒!”


    李家四人聽得林寒二字,心下大驚,李重潤、李仙蕙與李裹兒更是失聲驚問:“林寒?林教師?怎麽可能?”


    青蓮見李重潤三人如此神態,對三人道:“不錯,是林寒!”


    李裹兒連忙拉著青蓮的手,問道:“是我林教師麽?他還活著麽?”


    青蓮微微一愣,神色略顯黯然道:“是他,他……算是還活著吧!”


    李裹兒又問道:“什麽是算是還活著?”


    青蓮道:“不能說是還活著,也不能說是死了,就是算是還活著!”


    李重潤幾人聽了青蓮這似是似非的話,更是丈二的和尚,有點摸不著頭腦,李仙蕙道:“難不成我林教師成了僵屍不成?變成了活死人了?”


    青蓮神色略顯悲傷道:“活死人?這麽說倒也恰當!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才讓宋公子幫忙。”


    宋之閔好奇道:“今日方才見識了解憂閣的情報能力,這天下還有解憂閣不知的事?”


    青蓮苦笑道:“解憂閣並非所有的事都知道,我雖然是解憂閣三十六上閣主之一,有些事我也並不知曉,有些事,恐怕隻有總閣主才知曉吧!”


    李裹兒好奇地問道:“這解憂閣總閣主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神通!”


    青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李重福道:“青蓮姑娘你是解憂閣三十六上閣主之一,卻說不知道解憂閣總閣主是何人?這未免也太過荒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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